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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上前,先跟张佳琳打了个招呼,这才笑着对张居正说道:“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老张说您找我……?”
“跪下!”
“什么?”张懋修有点发懵,下意识的问道。
“我让你跪下!”张居正面无表情的说道,音量并不高,却有股无法形容的摄人气魄,张佳琳和张若萱都能感受到,对视一眼,同时不安的往后略退了退。
“怎么了父亲?孩儿好像没有闯祸吧?”张居正突然的发作弄的张懋修一头雾水,一边跪倒,一边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同时脑子也没停:莫非是这几天晚上去倚春园吃花酒被父亲知道了?还是刘戡之偷着给自己养的那房外宅漏了风?
也不至于啊,人不风流枉少年,父亲年轻的时候,风流韵事也不少嘛……不然能有那个死瘸子?
“你太让我失望了!”张居正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张懋修,没头没脑的说道。
“孩儿……到底怎么了父亲?孩儿最近没闯祸啊……”
“还敢犟嘴?”张居正真的失望到了极点,这真的就是那个让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吗?心思狭隘,一点担当都没有,和子诚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许子诚说的对,自己实在是太溺爱他们了,一点苦也舍不得让他们吃,就是可惜子诚了,要真的能入张家的族谱就好了……
“孩儿不敢,只是,孩儿确实……”
听张懋修竟然还在狡辩,张居正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咆哮道:“你是没闯祸,都分不清远近亲疏了,是不是哪天老子被人弹劾了,你还得划清界限,落井下石啊?”
张懋修被打蒙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仍旧有些不解,吞吞吐吐的道:“父亲……您,您这是……孩儿怎么可能……孩儿……”
“住口!老子没你这样的白眼狼!你明知道刘戡之就是暗中谋害子诚的幕后黑手,居然还想着把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他?老子就想问问你,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原来是因为那个死瘸子啊!
张懋修恍然大悟,与此同时,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怒火也突然冒了起来,梗着脖子冷笑道:“原来父亲发火是因为那个死瘸子,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哪点好,值得你这么护着他?”
“你嫉妒了?”
“我就是嫉妒,他不过就是个私生子吧,凭什么让父亲如此重视?父亲怕是心中有愧吧?还说什么一生只爱母亲一人,我看,您最爱的还是李纨那个臭婊子……”
“够了!”张佑勃然大怒,突然抬脚狠狠踹在张懋修的肩膀上,张懋修被踹的坐倒地上,翻身干脆站了起来,冷笑道:“怎么,被孩儿说中心事了?”
“你这个逆子……来人啊,张继光,你聋了吗?给我把这个逆子压下来关起来,我……”张居正脸色铁青,喘着粗气咆哮道,突然一口气上不来,只觉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 命运的玩笑()
“人生处处有惊喜!”当你认可这这句话的时候,必须也得承认另外一句话——“你永远也无法确认自己是否能够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张佑设想过无数次张居正这位伟大政治家的结局,尤其是在他穿越之后,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张居正居然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活活气死……
呃,好吧,暂时还没死,不过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在当今的医疗条件之下,能不能醒过来还真是个未知数。
这里是太傅府内宅重地,自从张居正昏迷之后,已经被彻底的封锁了起来,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出入。
消息捂的十分严密,假如张佑没有神医名头的话,估计连他也进不来。
张懋修何曾经历过这种事情,早就被吓坏了,痴痴的跪在院子里,视线发呆,只有在张佑进来时,才短暂的焕发出一抹厉芒。
张佑没有工夫搭理他,匆匆进门,匆匆诊脉,很快就确定了张居正的病因——急怒攻心,脑出血。
由于没有高科技医疗设备,所以无法确定出血量,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认,张居正的情况十分危险。
屋子里除了昏迷不醒的张居正和张佑之外,只有张嗣修张若萱以及张继光三人,就连张佳琳都被挡在了门外。
张允修和张静修哥俩年纪小,进来也帮不上忙,和张懋修一道跪在院子里,正在虔诚的默默祈求上苍,保佑自己的父亲一定要平安无事——他们并不知道张居正病倒的原因,这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所以出事之后,当事人很快就达成了默契,不会将父子争吵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另外几个张家公子。
不然的话,两个公子哥早就对张懋修报以老拳,而不是静静的陪他跪着了。
至于太傅大人的继室夫人,那其实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普通妇女,听到张居正出事,她先就吓软了骨头,站都站不住,自然无法上前。
这就是堂堂太傅的家人了,还没怎么着呢,便一个个的慌的六神无主,掌事的重任居然落到了张若萱的头上。
她让张佳琳通知的张佑,此刻,虽然也心急如焚,表面上却表现的十分镇定。
“怎么样世兄?”见张佑皱眉不语,她忍不住问道,张佑黑了点,好像也比以前瘦了,可惜场景不对,憋了一肚子的话,根本就无法倾诉,她甚至来不及产生类似劫后重逢的欣喜。
张佑缓缓的摇了摇头,沉重的说道:“不太乐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实在是不敢保证,太傅大人还能不能醒过来。”
“子诚,你不是神医吗?他也是你的父亲,为兄求求你了,一定要治好父亲啊。”张嗣修语带哭腔,平日里张居正健康的时候,他还没有什么感觉,潜意识甚至认为,父亲大人会一直的活下去。此刻,他却突然感觉,遮风避雨的大厦,忽然间就倒塌了。
要是没有了父亲,我们该怎么办呢?他的心十分茫然,也十分脆弱,哪怕平日里他十分瞧不起张佑这个私生子,此刻却把他当成了救命的稻草,甚至不惜当面承认他的身份。
张佑的心里五味杂陈,他见惯了生死,只是,当张居正默不作声地躺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心里仍旧充满了悲哀与无助。
这是大明的中流砥柱啊,自打穿越回来,自己心心念念的,不就是保他平安吗?谁能料到,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命运居然会给自己开这样的一个玩笑呢?
他仍旧对于张居正这个“父亲”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反倒是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偶尔会以酷似李烁的容貌出现在他的梦中。
但在这一刻,他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心痛的滋味。
不光光是因为张居正和他那些不争气的儿子,更多的,还是为了华夏民族多舛的命运。
真正的历史上,张居正的死亡,让他的改革大业无疾而终,大明朝失去了最后一个中兴的良机,然后,自诩聪明的朱翊钧,在真正的接过了帝国的重担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治理天下的能力。于是,他开始消极地对付,尤其是在连立储这样的问题都需要俯首听命于那些大臣的时候,让他对自己的皇帝身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不再上朝,不再接见大臣,将自己锁在深宫当中,沉湎于酒色之间,甚至连官员出缺需要找人接任的奏折都留中不发,不作批复……
历史又要重现吗?
张佑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了。
“世兄……”
张佑冲张若萱摆了摆手:“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尽力为之,”说着神色变的十分严肃:“封锁消息这一条你们做的很好,但纸里包不住火,太傅大人不可能无端消失,所以要换个方法,主动将他得病的消息传播出去,当然,具体的病情一定要保密……三少爷,今天晚了,明天你亲自入宫见驾,替太傅大人请病假。另外,我回京的消息也务必严格保密。”
简短的安排一番,见张嗣修一一答应下来,张佑这才取出针包:“现在我要给太傅大人针灸,不能被人打扰,你们都出去吧,留若萱一人就行。”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张佑的身上,自然没有人反对。
针灸治疗心脑血管疾病这个课题在张佑还是刘佑的时候曾经研究过,拥有一定的经验,所以消毒之后,他并未犹豫,按照经验,先刺破张居正的耳垂以及食指指尖放血,待挤出不少黑血之后,这才在心包经各大要穴飞速下针。
最后一针照旧要刺入头顶百会穴,依旧是那根长达尺许的金针,在张若萱震惊的视线当中被缓缓刺进了张居正的头顶——这是张佑赖以成名的绝技,专为救治濒死之人,用以迅速激发生机。
小心翼翼的将真气一丝丝顺着金针渡入张居正大脑,结束之后,张居正虽然仍旧闭着眼睛,张佑自己却已然是满头大汗。
“好像有作用了,父亲的气色好像比刚才好点!”张居正的变化让张若萱十分欣喜,抬头见张佑面色苍白,满头大汗,急忙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手帕散发着少女特有的淡淡体香,张佑并未客气,接过来胡乱擦了一把,正要道谢,忽听门外传来争吵之声,急忙侧耳倾听,待听清争吵的内容,顿时大怒,拔脚就冲了出去……
第二百九十二章 替太傅大人管教管教你()
“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偶蒙圣宠的死瘸子吧!父亲可是堂堂的太傅,交到他手里,万一出了岔子,这责任谁来背?”
张懋修怒冲冲的吼道,拼命的挣扎着,希望能够从张嗣修他们哥儿仨的手里挣脱出去。
“话可不能这么说,父亲身体欠安,不就是子诚帮着调理好的么?太医院那些人们哪个起过作用?”张嗣修拽着张懋修一只袖子不放,苦口婆心的劝说他,瞥眼见张佑立在门口,顿时有些尴尬:“那个……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