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禁下意识的想到,待会儿可一定要把那写着两首诗的纸讨过来。
“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苏米亚喃喃自语,望着张佑,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又明又亮,灿若星辰一般。她的文学素养自然不会太高,不过,却感觉张佑的这两首词比适才周春德的那首强的太多,似乎拥有某种直击心灵的力量。
所有人都有种如痴如醉的感觉,大家念念有词,似乎还在回味诗中的意境。
周春德有些傻眼,倒不是他感觉这两首词多么的好,实在是这两首所表达的感情太过露骨了一些,算不得上什么佳作,可是大家的反应,他也瞧眼里,感觉要输,偏偏却并不服气。
清了清嗓子,他准备说些什么争取一下,谁知,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张佑呵呵一笑说道:“其实刚刚我想了好几首诗,不过时间太仓促,只写出了这两首,瞧大家的样子,好像还挺喜欢,不知对另外那几首有没有兴趣?”
还有?周春的怔住了,这真的是即兴之作吗?他也看到了李妍的长发,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两首还算可以词作乃是即兴而作。
苏米亚的眼睛更亮了,李妍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可是作诗啊,又不是买大米,一炷香的功夫,连半个时辰都不到,能做出两首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还有?
众人的想法大同小异,好奇心起,纷纷应和,气氛十分热烈。
至此,辛爱黄台吉已知这一局胜负已定,想着反正还有另外两场,一场不让张佑赢也有些面子不好看,索性坦然起来,笑道:“伯爵爷果然文采无双,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诵给大家听吧。”
“待君长发及腰,我必班师回朝;昔日破马云飞月,只身不惧飘摇。沙场暗夜渡,狼烟伊人晓。孤杯默对离盏,朔风独奏灵嚎。跃马扬鞭封侯志,一朝读破天涯。乾坤殊未老,江山应如是。
张佑朗声吟诵道,身子如标枪一般站着,虽文质彬彬,却随着他的吟诵,向外散发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气势,好像他摇身一变,成为了百战沙场的将军。
念罢之后,他笑了笑,又道:“再听这一首:‘待我长发及腰,纯阳雪深难料,两仪四象可意会,寥寥心意不可了,起手化三清。道长娶我可好?共谱琴瑟吹角,紫霞坐忘梯云纵,凭虚御风破苍穹,前路皆鸿蒙。’还有呢:‘待我长发及腰,血染残阳艳好,生断狼牙手中剑,破军定国袖中刀,身死枪不倒。军爷等我可好,忠义日月可昭,龙牙一出八方战,护我大明家老小,忠魂心未老。’”
这一刻,他好像文抄公附体,记忆力忽然变得出奇的好,又连续“念诵”了两首,这才住嘴停了下来。
鸦雀无声,一众人傻怔怔地望着张佑,他们有些怀疑,这还是人吗?连续五首诗,每一首的开头都以长发及腰开始,每一首诗的意境都是那么优美,尤其是最后这首,“龙牙一出八方战,护我大明家老小,忠魂心未老。”这一句更是激起了在场汉人的共鸣,在他们的眼中,张佑的那略嫌单薄的身影突然间高大了起来。
“伯爵爷肯定是文曲星下凡,不才班门弄斧,让您见笑了,不用比了,在下认输。”周春德最先打破了沉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谁说诗词不能以量取胜的?人家这是在赤裸裸的打脸呢,再撑下去,可就更丢人了。
苏赫巴兽的表情好像活活吞了一只苍蝇,拳头紧紧握着,青筋暴起,他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想狠狠挥拳,捣碎张佑那张可恶的笑脸。
苏米亚却十分兴奋,蹦蹦跳跳的欢呼起来:“伯爵爷赢了,伯爵爷赢了。”
众人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欣喜,纷纷回过身来,随着她一同欢呼起来。
张佑得意的看向李妍,却不想李妍翻了他个白眼,嗔恼的别过了脑袋,不禁吐了吐舌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好不好?谁让你的发簪早不掉晚不掉,偏偏这个时候掉呢?这能怪我吗?
“我宣布,第一场明威伯胜,接下来,开始第二场,刘清河,抽签吧。”
随着辛爱黄台吉的声音,人们渐渐安静了下来,重复着上一次的抽签动作,刘清河从签筒内取出一支木签,高高举着,说道:“第二场,武比。”
他的声音刚刚落地,苏赫巴兽便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右拳擂胸,发出砰砰砰的声音,怪笑着对张佑道:“明威伯你先别得意,文的咱们比不过你,比武的话,你可得小心点,别让我把你这小白脸儿打得毁容。”
张佑微微一笑:“放心吧,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
苏赫巴兽打断他:“会不会出现,打了才知道。”
张佑摇了摇头:“我们大明有位圣人曾经说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第二场……我认输!”
“啊?”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 怎么个射法()
李妍十分诧异,这苏赫巴兽长得虽然壮实,不过,以张佑的能力却也并非没有与其一搏之力,不战而降,这好像有些不太符合他的性格啊,他到底怎么想的?
其余的人却渐渐由惊讶变作了释然,本来也是嘛,苏赫巴兽壮的能把明威伯装上了,两人站在一起,一个像头猛牛,一个单薄的像只小绵羊,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嘛。
只是,若是这一场避而不战的话,下一场骑射明威伯好像也很难占到便宜啊。
“明威伯大人,第三场骑射让莫日根代你迎战吧。”苏米亚反应的很快,焦急的冲张佑叫道。
莫日根跃跃欲试,偷瞥了一眼辛爱黄台吉,见他面色不善,不禁醒神,左右为难起来。
苏米亚回头望向他,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
好吧好吧,得罪黄台吉就得罪黄台吉吧,所有这一切还不是因为自己和苏米亚而起,自己若是还缩头缩尾,还是条汉子吗?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上前两步:“没错明威伯,这第三场,小人愿代您出战。”
辛爱黄台吉十分清楚莫日根的实力,对他的举动十分不满,不过第一场文比就是周春德出战张佑,此刻若是不让莫日根代替张佑,众目睽睽恐怕交代不下去。
他冷冷地看着莫日根,希望他留意到自己的视线之后主动改变主意,谁知道莫日根根本就不看他。
“不必了,安心观战,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指定能赢这头蛮牛。”张佑拒绝了莫日根的好意,他存心立威,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辛爱黄台吉大喜,害怕张佑反悔,急忙说道:“英雄出少年,伯爵爷好气概!不知这第三场骑射怎么个比法?”
“蒙古骑射天下无双,我不占你这小白脸儿的便宜,这第三场怎么比,你说了算!”苏赫巴兽紧接着说道,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根本就不把张佑放在眼里。
张佑暗暗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骑射骑射,当然是以射为主,都说你们是长在马背上的民族,若是跟你比骑马,我那是自讨没趣,既然让我做主,咱们就去了那个‘骑’,就比‘射’吧?”
李研心中一动,微笑了起来。
“好!就依你!说吧,怎么个射法?”
张佑随意说道:“咱们也别太复杂,随意找个目标,谁能射到算谁赢也就是了。”说着一顿,四下打量起来,忽见蔚蓝的天空之中,有几只小黑点在高高的盘旋,便指着说道:“就是它们吧,应该是老鹰,我瞧不太清楚。”
所有人都昂起了脑袋,费了半天劲才找到张佑说的那几个黑点,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太高了吧,根本就不在弓箭的射程啊。”
“是啊,这么高,谁能射中啊?伯爵爷不会是虚张声势吧?”
“我看也是,伯爵爷就是个文弱书生,这么高,起码也得三石弓才能射到,他拉得动吗?”
不怪大家如此惊讶,实在是那几只老鹰飞得太高了,若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辛爱黄台吉干笑了两声,搓手说道:“那个,伯爵爷,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么高,莫日根也射不到啊。”
“就是,小白脸,你是唬人吧?我就不相信你能射中。”苏赫巴兽虎着脸说道。
这话正中张佑下怀,微微一笑:“我若射得中呢?”
“你若射得中,我马上下跪,给你磕头认罪。”
“你呢?黄台吉。”
“伯爵爷不用勉强,这么高……好吧,您若射下一只老鹰,自然是三局两胜,我肯定会遵守承诺,不再插手苏米亚的婚事,另外,还愿意与你结为安答,终其一生,以您马首是瞻。”
这下可赌大发了,张有惊喜交加,他正愁着没办法插手蒙古事务,若是能够得到辛爱黄台吉的效忠,日后经营蒙古,肯定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过,”辛爱黄台吉,忽然话锋一转:“您若射不中呢?”
这一问实乃题中应有之义,张佑略一沉思,走到辛爱黄台吉近前,附耳轻声说了两句。
黄台吉怔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说着伸出右手。
张佑明白她的意思,也伸出自己的右手,与其轻轻击了一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个明威伯到底与辛爱黄台吉交换了什么条件?周春德皱眉沉思,心情有些沉重,他实在是猜不到,不过却知道肯定是一个十分有分量的条件,不然的话,辛爱黄台吉的表情不会如此……开心。
辛爱黄台吉当然十分开心,有了张佑那个条件,这一场比试无论胜负他都不吃亏。张佑若胜利的话,他多一个伯爵爷安达,若是败了呢?张佑也承诺会在未来顺义王的继承问题上替他说话。
俺答汗年事日高,迟早有去世的那一天,他虽然是嫡长子,不过,父子俩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