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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够狠!”胡老三冲房守士竖了竖大拇指。
“职责所在,只要能保住楼内人质的安全,就算牺牲一个朝廷命官,也是值得的……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束手就擒。第二,按我说的,将魏大人放到乱葬岗逃命,我会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燃尽之前,不动兵卒。当然,你们也可以现在就杀了魏县丞,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说罢,房守士轻轻挥手,很快就有一名军士端着一个香炉上前,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插在上边的信香。
“你有种!”胡老三恨恨的望了房守士一眼:“上马!”
蒙面汉子们无奈之下,纷纷上马,魏县丞也被揪了上去,一行人很快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们并未留意到,胯下健马马蹄上的马蹄铁已经被拆下,仔细闻的话,还有种特殊的味道。
楼内人质全部安全,百姓们发出巨大的欢呼,和那些劫后余生的人们,自发的跪倒在地,感激房守士的救命之恩。
房守士不为所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已经点燃一半的信香。
“东翁,胡老三他们此刻应该到乱葬岗了吧?咱们……?”
房守士坚定的摇了摇头:“说一炷香,就是一炷香,哪怕对方是十恶不赦的狂徒,也不能不讲信用!”
“嗯!”孙承宗重重的点了点头,非但没觉得房守士傻,内心深处,反而更加敬重于他。
见此情形,百姓们也安静了下来,没有起身,静静的陪着房守士等待着。
终于,信香燃尽,房守士大手一挥,当先上马,于是早就准备好的骑兵们纷纷跨上战马,蹄声如雷,夹杂着几声狗吠,迅速向城门而去。
“妹妹,这是哪儿啊?已经到了鞑靼的地界了吧?”赵鹏程早就在城外农户家备了健马,黑灯瞎火的跟着他们跑了足有两个时辰,终于休息的时候,张常氏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
今夜天气晴朗,一路之上李妍都在留意北极星,闻言默算了一下,说道:“应该是黑风口附近,这里本来是咱大明的地界,以前叫兴和府,现如今早就成顺义王的地盘了。”
山路崎岖,夜深人静,两人的声音虽然不高,不远处的赵鹏程却仍旧听到了耳朵里,沙哑着破锣嗓子笑道:“想不到娘子娇滴滴的,知道的还不少,你说的不错,前边就是黑风口,咱们稍歇片刻,到了那里就不用害怕了。”
“有人接应?”李妍一直在想办法聚集真气,可惜却拿那软骨散没有办法,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气力。
“娘子真聪明!”赵鹏程夸了一句,嗅着黑暗中传来的女子馨香,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问道:“您二位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做点小买卖……”
“别闹了,就您二位这做派,怎么看也不像普通老百姓嘛,更何况您那身手可也够厉害的,普通人上哪儿学这般厉害的身手去?”
赵鹏程一边笑道一边悄悄往李妍她俩这边蹭了蹭。
“别乱动,咱姐妹都是好人家的女人,早就跟你说了,别打歪主意,别以为咱们受制于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想跑不容易,想死还是不难的。”
张常氏的语气淡淡的,说话也不疾不徐,赵鹏程却能从中感受到一丝决绝,尴尬的笑了笑,又挪了回去,嘴里不停:“好好好,这位娘子,本座知道您二位都是贞洁烈妇,原也没有轻慢二位的意思……”
“那现在你们早就已经安全了,为何还不放我们姐妹呢?”李妍打断赵鹏程问道。
“这……”赵鹏程语结,想了想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您二位貌比天仙,本座身为一个男人,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既然话说到这里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是说都是普通百姓嘛,不如你二位就跟着本座吧,这些年本座东奔西跑,婚姻大事都被耽误了……”
“你不是白莲教的教主嘛,白莲教能娶妻吗?”李妍随口问道,暗中仍旧努力运转真气,张常氏知道能否逃离苦海全看李妍,是以虽然心里羞恼至极,仍旧强忍着,并未吱声。
“夫妻之道,乃人伦大礼,有何不可?只要你二位从了本座,日后就是我白莲圣教的教主夫人,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总比整日为了生计奔波来的强。”
也许两人确实是天生丽质,真的没有什么背景吧,赵鹏程暗暗期盼着,实话实说,他是真的动心了。
“要是我们姐妹不愿意呢?”李妍淡笑问道。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忍亵渎()
“臭娘们儿,咱们教主能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一个汉子不耐烦的说道。
“去去去,本座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不是带着些烧鸡烧酒吗,点火热一热,咱们都是粗汉子,冷着吃无妨,两位娘子娇滴滴的,万一吃坏肚子可就罪过了。”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那汉子无奈,讪讪地去寻柴火,其余汉子见状,也去帮忙。功夫不大,就点燃了一丛篝火,有人从怀中摸出扁平的铁制酒壶稳在火炭上,还有人找来木棍,穿上烧鸡,架在篝火上面烤。
很快,肉香酒香,便都飘了过来。
“两位娘子,跟不跟本座的,咱们下来再说,还是先吃些东西吧。跑了这么久,两位肚子一定很饿了。”
“你别说,赵教主还是个谦谦君子,让你的手下给咱们送半只烧鸡过来吧,我们姐妹饭量小,吃不了多少。”
李妍嫣然笑道,篝火跳动,照得她的俏脸也是明暗不定,平添一份别样的魅惑。
赵鹏程暗暗咽了口吐沫,轻轻拍了拍巴掌,很快便有一名汉子将烤的冒油的烧鸡走到近前。
“把酒也拿过来,上好的竹叶青,山里头凉快,寒气重,两位娘子喝一口,暖暖身子。”
吩咐那汉子一句,赵鹏程一边将烧鸡递给李妍,一边诚恳的说道,同时心中也很诧异,老子活了40多载了,还从来没有这般对待过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两个弱女子吗,扒光了衣服硬上,量她们也反抗不了。只要日的爽了,还怕他们不从我?老子这是怕什么呢?
他并不知道,当一样东西太过美好的时候,会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敬意,不忍亵渎,女人也是如此。
李妍和张常氏都不到40岁,正是女人一生当中最美好的时候,比之少女,少了一份青涩,比之少妇,多了一份魅惑。加之二人身份尊贵,平日里养尊处优,保养得宜,脸上几乎不见一条皱纹。另外,正所谓居移体养移气,二女无需任何做作,举手投足之间,便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哪怕在马背上颠簸了这么久,给人的感觉,也不是萎靡不振,而是动人心魄的慵懒。
赵鹏程名为教主,却也不过是托了白莲教的名声而已,和那些流窜江湖的土匪,没什么多大的差别,窑子里的姑娘倒是没少睡,可是那些个庸脂俗粉,又怎么能和李妍与张常氏比呢?
这就怪不得他一见倾心,跑路的时候也要带着两人了。
“多谢赵教主了,你想得可真够周全的。”李妍随口说道,结果手烧鸡,撕下一条鸡腿,递给张常氏,自己却没有什么胃口,扯下半截鸡翅,小口的吃着,心里边儿愈发焦躁,早就听说毒师冯雄所制的软骨散厉害,果然传言不虚,这都快两天了,竟然还是拿它没有办法。
早知如此,当初易容而行就好了,这姓赵的不知还能忍多久?此地已是鞑靼地界,就算李如松他们知道消息,怕也不敢轻易跨过边界追过来吧?
难到真的要被这姓赵的侮辱不成?一想到这个矮丑的汉子在自己玉体上耸动的情景,她就一阵恶寒,恨不得赶快恢复功力,一掌拍死赵鹏程。
张常氏也没什么胃口,别看她表面上十分镇静,心里其实还是很惊恐得,怕死是一方面,最怕的还是死之前还要遭到侮辱。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旦赵鹏程欲图不轨,自己就先咬断舌根自尽。
只是那样一来,就再也见不到张让,见不到佳琳,也见不到张佑了,她实在是不甘心啊。
还没抱上外孙呢,张伟光已经回京去报信了,佳琳此刻,一定急坏了,子诚呢?他会来救我们吗?
就在二女出神之际,山谷来路处,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的滚雷,仔细分辨,赵鹏程他们顿时大惊失色,这哪里是雷鸣嘛,分明就是众多健马快速奔驰时所发出来的声音。
“不会是追兵吧?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追过来了?”一名汉子失声叫道。
赵鹏程上前一脚将篝火踢散,饿狠狠的说道:“谁tnd知道怎么回事?这里是鞑靼地界,搞不好是兴和府的鞑子也说不准,不管是谁吧,赶紧把火弄灭,收拾收拾,扯呼要紧。”
于是众人顿时七手八脚的收拾起来,灭火的灭火,盖土的盖土,赵鹏程对李妍和张常氏说道:“对不住了两位娘子,再受点累,等到了黑风口,和咱们的人会合之后,再好好歇着吧。”
说着叫来两名汉子,将二女扶上马背,自己也穿蹬上马,扯着二女的马缰绳当先而去。
远处的滚雷忽然消失,就如同方才的声音不过是一场错觉。
本来二女还有些期待,至此,心不禁同时沉了下去。
山谷下,隐隐有火光闪动,众人全都瞧得清楚,一名汉子夸赞道:“看来教主没料错,还真是那些鞑子,瞧这样子,像是要埋锅造饭……”
赵鹏程说道:“不管他们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去和周护法他们会合吧。”
“唉!”黑暗之中,有女声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二女当中谁所发出,淹没在蹄声当中,没有一个人听到。
“子诚,看来让你料中了,他们还真的是往北跑的。”李如松一边跟在张佑屁股后头向山上爬,一边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