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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反击十分妙,我差点就拍案叫好,连忙开口阻止了叶谦的反击,淡然说道:“李掌院说的有理,本王这次改革,就是想让我大宋有一些新的气象,如果还是让一些所谓名声显赫,但事实庸碌无能之辈来治理我大宋,那本王此举不就成了换汤不换药了吗?任人以才,只要他有才干,能够帮本王牧养好生民,让百姓能够衣食无忧,那他就可以担任官职,至于资历和经验,这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现在看来,反到不是那么重要了。”
叶谦眉头动了动,看了看上官天南和一言不发的司马风,语气一转:“殿下说的是,属下受教,只是殿下既然想以才论职,属下到知道多名熟悉政务,精通民政的人选要向殿下推荐。”
我露出十分感兴趣的表情,连声说道:“你说说看?”
叶谦恭敬的说道:“当初叛逆史秘远盘踞临安,把持朝政,排除异己,使得多名忠于皇室,公忠体国的干达官员不能为国出力,以至临安上下一片混乱。当他们听到殿下秉承天命,意图收复临安,铲除史秘远这个叛逆后,就积极帮助殿下收复临安,安抚地方,使得殿下可以轻易平定南方各路,功劳不可谓不大。
他们被殿下带到建康闲散之后,他们并无半分怨言,仍然多方支持殿下,并且屡次上书朝廷,倡言时弊,真可谓身处江湖而忧庙堂,是我大宋忠贞义臣的表率。而且彼等博通史籍,久于朝政,精通政事,多有改制朝政之心,和殿下倡言所举多有相符之处,更为难得的是,南方多路府县官吏都和他们交好,如果让彼等推行殿下改制之举,绝对可事半功倍,成效不凡。还请殿下决断!”
我神情微微一凝,缓缓说道:“哦,既然有这样的事情,不知叶大人可否将这些人的姓名告知本王,也好让本王量才入用。”
叶谦神情平静的说道:“这些人虽多有大才,但论及首要之人,还是要说真德秀,魏了翁,杨士德三人,此三人皆是忠诚有才之人,早年曾经多次斥责史秘远等奸臣叛逆,为当今士林清流首屈一指的人物,天下官吏百姓多有闻此三人之名者。殿下若能重用此三人,不仅能使良臣报国有途,而且可以使得天下归心,盛赞殿下仁德,还请殿下明鉴!”
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不错,本王也听过这三位的名字,特别是真德秀,此人据说有丞相之才,很受士林好评,不过,本王也听说他们三人和朱熹过从甚密,而且极力宣扬他的主张,不知可有此事?”
叶谦面色变了变:“此事乃是误传,他们三人只是和朱熹有一些私人交往,并无深交,更何况殿下一向倡导不以过往定才能,故属下才冒死向殿下推荐!”
沉默了一下,我环视了周围的几位大臣一眼,突然说道:“不错,叶掌院能够为国举贤,此举值得嘉奖,只是滋事体大,本王需要多考虑一下。今天就说到这里,吴武和梅留下来,你们先下去吧!”
叶谦似乎还想再说,司马风已经站了起来说道:“属下告退!”说完转身看了一眼叶谦,大步离开。
其余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纷纷说了告退之后就离开了。
等人一走,我首先对吴武说道:“如今宋金两国将要谈和,为了避免将士不解,做出过激行为,本王希望你能将一些不理解本王心意的将领调离前线,编入岳雨新成立的军团中。此事需要秘密行事,不要透露了风声!”
吴武心领神会的说道:“属下一定会处理好此事,不知殿下是否还有别的事情?”
我摆摆手:“明天岳雨会到司令省去,你和他好好谈谈,现在你可以下去了!”
“属下告退!”
等吴武也走了之后,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无奈的说道:“真是累啊,好想出去走走!”
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梅突然站起身来,在我不解疑惑的眼神中,走到我身后帮我揉捏起酸软的肩膀来,手法十分娴熟,让我惊奇之余,渐渐放松下来。
就在我陶醉于梅这种少有的温情时,她突然开口道:“殿下,属下觉得现在的形势有些危险,各派官吏各怀机心,而且那些出身于士林清流的官员现在很少出现互相攻击的情况,而开始在不少问题上采取一致的立场,属下觉得他们这些人是不是有了什么默契?”
我睁开眼睛,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些士林清流的官员,虽然守旧,但他们在官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很多的事情看的比你我还清楚。他们知道本王想扶植李碧如这派的官员,而首当其冲受到威胁的就是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当然要有所表示,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情况,等官员名单定下来后,他们定然会因为理念的不合而产生冲突,到时就是我们的机会来了。刚才你不是听到上官天南和叶谦两人在一些问题上的看法并不是一致的吗?”
梅揉动的手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就在我以为她要到我前面来说话的时候,她的手又动了起来,并开口说道:“殿下,属下最近根据多方情报综合,觉得随着殿下统一大宋,有些问题殿下必需要重视!”
“比如了?”
“比如大宋的财政问题,属下和李碧如根据记载,算过在殿下主政以前,大宋财政每年的岁入是八千万到一万万贯铜钱,除去种种开销,每年国库其实可以净盈余一千多万贯。可是属下和李碧如查过记录,情况似乎不是这么回事,有好几年国库每年都只进一百多万贯,少的甚至还出现赤字。以前殿下因为是独立于临安朝廷之外,所以此事还不会影响到殿下,但是殿下现在已经统一了大宋,有些事情殿下就不能不考虑!”
“这事我知道,历代王朝因为治理不善,在财政上总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亏空,不少官员往往是撤东墙补西墙,特别是在建设项目上,不论是民政还是军政,能够有三分之一的钱用到项目上,就应该偷笑了。不少地方是谁能从国库里弄到钱,谁就可以将一部分钱放到腰包中,剩下的,不是落入另外一些人的腰包中,就是填了窟窿。这几乎成了心照不宣的惯例,就算有些人感到愤怒,但他也无力改变什么。
何况这些情况并非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也非一人二人才做的,从中央到地方,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往往是一黑俱黑,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这种情况发展到后来,就是整个官僚体系极度腐败,将整个帝国从根本腐蚀掉,然后或被内部,或被外力将帝国给覆灭掉。后果不堪想像啊!”
“既然如此,殿下为何还要放纵这些人?”
“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这样,一些人是身不由己,一些人是独善其身,还有一些人甚至对其结党抗争,他们才是我这次想要保全的人,其他的,无非是养在猪圈中的猪,等他们肥了,好让我开刀,既可以吃肉,还能让百姓满意!”
“殿下真是够阴险的,可怜那些人还在为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争个你死我活,让人想想就想觉得好笑!”
“你还好笑,告诉你,这些人也并非都是笨蛋,他们也懂得反击的。柳若霞的死亡,就是他们的动作,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主使的,但已经提醒我们,他们已经行动起来了!刚才叶谦提议的那三个人,都是精通理学者,在朝野的名望都十分高,摆明是用来对抗我推行新政的,听说那个杨士德还是太后娘家的人,这个人非常不简单。”
“殿下不是采取退让之策,以引蛇出洞吗,属下看好殿下!”
“你啊,我都没这么乐观。对了,有一件事情我是才想到的,其实百姓认为官府对他们好不好,不是看你的政策到底好不好,而是看那些和他们直接接触的小官吏对他们如何?其实自古以来,百姓和官府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些小官吏,他们事实上是代表官府和百姓接触的,是百姓心中的官府,也是朝廷推行政策的执行者。
往往也是这些小官吏的胡作非为,直接造成官逼民反,最终使得朝廷蒙害。本王觉得,我们应该吸取这些教训,不能光专着于那些有品级的官员身上,我们也要多关注一下这些人,将他们纳入检察的体制,培养一批能够关心百姓,懂得处事方法,真正成为帝国基石的官吏,这才是我们要达到的最终目标。”
“殿下的意思是我们另外创造一种制度?”
“其实我比较欣赏前秦的一些做法,比如商鞅,可说是他一手策划了整个秦国的强盛,如果我们能吸取其中的好处,比如以军功定爵位,重视教育和商业,采取公正严明的法律,行使有效的制度等等,避免其中一些不好的地方,比如完全将百姓等同于牲口工具,苛刻到过分的法律等等,如果这个改革能够成功,所取得的成绩一定会不小。”
“殿下想的不错,想过其中的难度没有?如何做了?”
“做什么事情没有困难?商鞅能够成功,为什么我就不能成功?更何况比之商鞅,我的资本比他雄厚的多。至于如何做,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教育,我们建立的学校,不仅教导学生新的知识和本领,还让他们了解这个社会,知道必需要遵守的社会规则,懂得团结合作,适应人际交往。如果从小就这样教导,我觉得实现这个事情不是太难。”
梅似乎听的来了兴趣,停了下来,走到前面轻声说道:“这个办法似乎不错,但如何保证所有的学校都能够这样教育学生?”
我自信的说道:“这很简单,我们先建立一所示范学校,不断的摸索这方面经验,建成一套适应我们理想的教育模式,然后以这个学校为范本,另外建立一所学校。这样就可以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这样循环下去,要不了多久,整个大宋都可以推行这种教育制度。”
梅沉吟起来,不时还无意识的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赞成的说道:“殿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