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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下,对吗?”
我点点头,尚懿继续说道:“属下前往徐州的时候,也只是远远看到一个穿盔甲的人,其余的交涉工作都是杨妙真和属下接触的,刚开始属下并没有怀疑,可是后来见不能从杨妙真这里取得什么进展,属下就暗自里和李全手下人接触,希望他们能劝服李全,可是属下从他们那里知道,李全已经好多天都没和他们见面了。
属下觉得奇怪,就问了他们一些详细情况,发现他们见到李全的时候,李全也是穿着盔甲,而且脸上还蒙着白布,属下问了一下详细情况,知道在金人攻城的时候李全头部曾经受过伤,只是第二天他就裹着纱布上战场,因为杨妙真用李全受伤作为借口,大家都没怀疑,但从哪个时候开始,在李全和属下见面中,一般都不开口,所有的命令都是杨妙真转达。
属下了解这个情况后,就屡次强烈要求杨妙真让属下见李全,可是都被她拒绝,属下无法下,只好弄伤自己的手掌。在杨妙真叫来大夫的时候,属下发现这个大夫是从内堂来的,属下就推测,李全肯定是受了重伤,不然杨妙真不会让大夫住到家中给他治疗。
殿下,现在属下已经联络到李全手下的一班人,这些人并不服杨妙真,只要我们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会和杨妙真闹出问题,我们就可以用他们做内应,想必可以轻易的攻占徐州,不知殿下觉得如何?”
我在尚懿面前走了两步,然后问道:“这个杨妙真也算一个女中豪杰,当初用计攻占了楚州,足以说明她的不凡,为什么她会控制不住这些人?”
尚懿马上回答道:“是这样的,现在徐州的部属大都是跟李全南征北战的老兄弟,再加上杨妙真并不太过分掌管军中的事情,所以在这些部属心中杨妙真的分量远远没有李全大,只要他们知道李全不能理事,然后殿下的大军又压境,在殿下的威名下这些人一定会屈服,还请殿下早做决断。”
我点点头,这样才合理,我说李全这些天的表现怎么如此愚蠢,看来这种情况还真难为哪个杨妙真了。
转过头,高声道:“菊,派个人去将云锋将军找来。”
在我的命令下达后不久,云锋就精神十足的走了进来,哄声道:“属下云锋见过殿下!”
我递给他一支令箭道:“不用多礼,你马上给本王召集起十万左右的部队围住徐州,摆出要攻城的样子,但是不要真的攻打,就算他们出来攻打你,你也只能防御,知道吗?”
云锋没有多问,答应后,就接过令箭出去。我再低声吩咐了尚懿几句,定好计划,也让他去准备了。
当我在菊和瑶红春箩的帮助下穿上全身盔甲后,云锋派人通知我,一切都已经按照计划做好了,徐州城墙上多了许多人,他们并没有出城攻击。
看到这么快就准备好,我也挺佩服我的先见之明,将军队的主力放在徐州这边。
出了帐篷后,郑天上前告诉我护卫营也准备好,让我下令。我挥挥手,已经补充完毕的护卫军浩浩荡荡的穿过营地,沿途不少士兵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们,有些士兵刚想行礼就被身边的老兵制止住,只对我行注目礼。
战场之上只准行注目礼,这是那些新加入我们的士兵必需要学习的。
等我们到达前方阵地的时候,上十万的大军已经铺开,高耸的箭楼,抬起的云梯,被放在小车上的沙袋,再加上其他的攻城器械,黑压压的一大片,绝对是一幅马上攻城的架势,这个云锋果然办事牢靠,效率也高。
我满意的来到云锋的帅旗前,云锋对我微微点点头,就又将目光转向徐州那边,看得出来他们上面的人很紧张,不少人站在城墙边看着我们,隐约的议论声连我这里都听的到。
就在我想说话的时候,身后一阵喊声随着马蹄声传来:“表哥,你想干什么?”
我将要出口的话吞回去,等彩云来到我身边后,我才开口道:“你怎么孤身一人就出来,这多危险,下次不要这样了。”
彩云看到我责怪,顽皮的笑笑,马上转移话题道:“表哥,我听说你要攻打徐州,是不是这样?”
在她面前当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摇摇头道:“不是,只是吓吓他们,你怎么了?”
彩云这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柔声道:“吓了我一大跳,表哥是不是想劝降李全,其实表哥根本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周章,只需要告诉他们表哥这边有最好的医生就成。”
我浑身一震,不能置信的看着彩云,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彩云犹豫了一阵子,还是摇摇头道:“我答应别人不能现在说,反正李全出了问题就是。”
我刚才给尚懿说的也是用这个方法使得杨妙真就范,虽然还有策动属下逼宫,用武力胁迫,但是这都是为了让这个方法效果最好,不想没有听闻此事的彩云竟然会知道,看样子还是有人教她的,这太让人惊奇,要不要逼迫彩云将如何知道这个事情的原因说出来?想了一下,最终我放弃这个想法,轻声问道:“你认为有效吗?”
彩云一阵迟疑后爽快的说道:“表哥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我没有再说什么,扬声喊道:“城楼上的人听着,你们去告诉杨夫人,就说本王使者尚懿答应的事情,赵昀一力承担,请她早下决定,免得自误。”
在我的话语落下不久,徐州城紧闭的城门打开,一群人护着一辆马车走了出来,为首的就是尚懿和杨妙真,看到尚懿给我的手势,我就知道事情已经成功,杨妙真在底牌被我们知晓后终于被尚懿说服,徐州看来问题已经不大,现在就要看看李全到底伤的如何,如果不能救治他,那将又是一个麻烦。
在我示意下,云锋指挥部队非常迅速的退走,看到这些士兵进退有序的样子,我就知道当初选他训练部队没有做错,他干的很出色。
当杨妙真和尚懿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微笑着对杨妙真说道:“我们又见面了,杨将军!”
杨妙真眼中的又闪过那种奇怪的神色,叹了一口气道:“妙真只是一平常女子,以相夫教子为平生所愿,手执兵刃与人争斗决非妙真本意,殿下既然知道拙夫的事情,还请殿下设法救救拙夫,妙真和这些弟兄决不忘殿下的大恩。”
难道李全真的伤的很重?我暗自猜疑着,但是口中却道:“杨将军客气了,杨将军的威名本王确实耳闻已久并非虚言,李全将军可在这里面?为什么要将李全将军移动?”
杨妙真回头看看跟来的马车,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心和忧虑,迟疑着说道:“刚才拙夫曾经清醒过一次,然后就又陷入昏迷,妙真看情形不妙,原本想带拙夫去找殿下身边那位一大夫,不想出门的时候尚懿先生前来告诉妙真,殿下身边就有良医,因此妙真就将拙夫一并带出来了,还请殿下救救拙夫!”语气中有种难言的软弱,让人很难想象她就是那位将官兵耍的团团转的“女贼寇”。
听她这么一说,我到觉得不好意思了,刚才用兵逼迫确实是多余,反到让人觉得小气。
在随军的都风南进入马车后,我看着杨妙真担心的看着马车,俏丽的脸上不时有患得患失的表情闪过,心中对她们伉俪情深也很感动,开口安慰道:“杨夫人不用担心,就算本王这个大夫没有办法,本王也可以招一道生前来,现在杨将军也帮不上什么忙,不知杨将军对本王提议如何?”
杨妙真满脸不悦的说道:“殿下,妙真尊敬你的为人,这次纯粹是为了拙夫的病来的,只要殿下能治好拙夫,妙真夫妇马上就回楚州,将这个徐州送给殿下就是,殿下不用再次提醒妙真。”
被她这么一抢白,我有些下不来台,只好将尚懿招来,低声问道:“你在徐州安排如何?”
尚懿看了杨妙真一眼,也低声回答道:“李全的事情被揭露出来后,李全那边的大部分将领都表示愿意跟随殿下,只有少数李全夫妇的心腹之人不愿意,已经被属下安排人将他们控制住,属下在去李全府中的时候刚好碰上杨妙真将李全带出来,属下将形势一讲后,杨妙真只要求我们治好李全,她就愿意归顺。另外,属下也探听到李全其实早就有心投靠殿下,只是担心殿下过河拆桥,所以就将这个事情耽搁下来。”
在尚懿刚说完,都风南已经下了马车,对杨妙真的询问并不理睬,直接走到我身边道:“禀告殿下,此人伤势沉重,不仅有外伤,还有极为严重的内伤,因为最佳的救治时间已过,又被庸医胡乱用药,风南已经无能为力,仅仅只能维持住现在的情况,一师兄的医术胜我良多,他也许会有救治的办法,还请殿下尽快将此人送往建康,如果想等一师兄来恐怕是来不及。”
在杨妙真焦急中含着恳求的目光,我沉吟了一下,道:“马上让人给一道生送信,让他星夜赶往楚州。杨夫人,本王看你还是将李将军用水路运往楚州,本王让都风南随行,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不知意下如何?”都风南得到我示意后就让人去拿他的东西,准备随行。
杨妙真有些感激的说道:“多谢殿下,如果不是拙夫实在是不能见殿下,妙真也不会和殿下僵持了如许时间,请殿下放心,妙真和拙夫虽然是草莽,但也知忠义,殿下对我们夫妇恩德,我们夫妇心中有数,拙夫原本是想借殿下北伐之时和殿下相见,不想拙夫出了这样的事情,小女子一时糊涂让殿下费心,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责怪,他日拙夫如果伤势好转一定前来谢谢殿下。”
我诚恳的说道:“杨夫人太客气,认真说起来,你们夫妇接受了朝廷的任命在体制上来说是本王的属下,本王关心你们也属应当,刚才本王得罪了。”
杨妙真摇摇头道:“殿下不用如此,如果殿下没有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