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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有四位人模人样的才子走上了台,好像还挺有人气的,很多人都在欢呼。他们在台上互相寒暄一阵后,便开始以动物为题,斗起了诗。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开口那人吟诵完毕,折扇刷的一声抖开,朝身旁的人道:“文兄,我便开了这个头,接下来可就交给诸位了。”
叫文兄的人略微点头,沉吟片刻后,便道:“熊熊熊,笨拙且贫穷。久居深山里,不与世界同。”
“好诗,好诗!”
台下又是一阵热列的掌声,文兄笑呵呵的拱手道:“见笑见笑。”
随后,他朝另一旁的人道:“周兄,请了。”
叫周兄的人早有准备,笑着吟道:“羊羊羊,温顺胡子长,给它几鞭子,咩咩叫声扬。”
台下一片爆笑,掌声更是不断。
李如新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还羊羊羊,打广告呢?
“祝兄,请了。”
轮到最后那位祝兄了,他挠了挠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道:“猪猪猪,生来怕屠夫。要想活得长,千万别增粗。”
“哈哈哈,这个祝兄,真是猪兄啊!”李如新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大笑出来:“这诗真是太贴切,太贴切了!”
李如新倒忽略了他现在的“明星”身份,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有人盯着呢。这不,这句得罪人的话一出口,传了出去,顿时有不怀好意之人,扯起大嗓门朝台上吼道:“祝才子,有人不服你呢!他说你这祝兄如猪兄,只会作猪一样的诗。”
此人嗓门极大,几乎透过了掌声传向四方,附近大多数人都听到了这话,台上四位才子自然也不例外。祝兄面色微微沉了沉,道:“兄台可是在说自己?”
“小的可不敢,小的没有那才华,不服你的人名叫李如新,他就在那!”
“什么,李如新?”
才子们都愣住了,全场也是一片哗然,无数道目光顺着那人所指看去。不知怎的,李如新周遭,原本那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像是提前约好了一样,齐刷刷的往后退去,硬是空出了一大块地儿。
李如新站在中央,瞬间就像被聚光灯照射一般。
“李大哥”
李素怯生生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我们好像摊上麻烦了。”
余烟倒是挺勇敢的,无惧周遭目光,挽着李素道:“素素别怕,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能怎么的,要是敢乱来,本姑娘第一个不客气,对这些人,我早就忍不住了呢。”
“你可别乱来,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李如新小声警告了一句。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们目前名声极差,要是这时再引众怒,这些人群起攻之,哪怕一人只给上一拳,也要被锤成肉饼了。
“他是李如新?”
“他是李如新啊!”
“原来就是他。”
全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李如新这三个字,最近可是在杭州如雷贯耳的存在,不知道李如新的,几乎可以跟无知、落后划上等号了。
不过真正见过李如新的人,倒是不多。
姓祝的才子上下打量着李如新,皱眉道:“李如新?你的名字我来到杭州后,可是听过好几次了,怎么,你除了做菜,也会吟诗?”
李如新无惧的直视祝才子,道:“几句像样的诗,我还是能吟的。”
祝才子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言下之意,便是说我吟的诗不像样了?行,今天当着杭州,以及江南各地前来的父老乡亲们的面,就有请李大师上台,为我们吟诗一首,看看他有什么大作,大家说好不好?”
“吟一首,吟一首!”
祝才子一煽动,喊叫声立即此起彼伏,台下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再加之李如新的恶评满城皆知,大家都想借此机会,让他上台出出丑,也算是惩恶扬善一把。
“李大哥,怎么办?”李素紧张的道。
“放心,不就是吟诗么,小意思。”李如新安抚了李素,在众目睽睽中,他昂首挺胸,大大方方的登上了擂台。
好家伙,上了擂台后,视线变得广阔起来,李如新这才发觉,四周围竟有如此多人,黑压压一片,看起来甚是壮观,胆子小的人,估计都会被吓退。
“李兄,请了。”
四位才子都是戏谑的看着李如新,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似乎料定了这俗气的厨子放不出什么香屁来。
李如新也不去正眼瞧那四人,清了清嗓子,朝四周一作揖,然后道:“诸位应该知晓,如今北方胡人攻城略地,大肆作乱,我大华多少同胞正经受着战乱之苦,多少户人家不得安宁,甚至落得家破人亡。”
说到这里,他朝台下的余烟看了一眼,余烟正好也在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
李如新又道:“正值国难当头,前线同胞人人自危,而我们呢,现在又在做着什么?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可把那边当作自己的国家吗,有把京城当作是都城吗,你们置国家于何处?又令那些正在受苦受难的同胞情何以堪?”
他越说越激动,望着不远处的西湖,一字一句吟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语罢,他匆匆下台,拂袖离去。
第30章 大赛开幕()
李如新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甚至有了要退赛的冲动,他想起自己那个世界,曾发生的靖康之耻,心里不禁发寒。
现在这里,正走着一模一样的路啊!
老李留在饭馆看店,此时正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忽然看见李如新沉着脸走进来,他顿时一个激灵,赶紧迎上去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就你一个人?”
李如新情绪低落,摆摆手没有说话,绕过了老李,从酒柜取下一坛白酒,打开直接就往嘴里灌。老李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欲言又止,不敢追问下去,便跑到店门口张望,寻找自己女儿的踪影。
大概半个时辰后,李素和余烟才回到店里,李素跟老李解释着之前发生的事,余烟则来到撑着下巴发呆的李如新身旁,激动的道:“李大哥,我现在是打从心底佩服你了,没想到你玩世不恭的外表下,竟深藏着如此学问,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好,说得太好了!真是令人醍醐灌顶啊!”
“同是我大华子民,一边正经历着外族侵略,战乱纷争,另一边却置身事外,粉饰太平,真是直把杭州作汴州,仿佛已经把这里当成是另一个都城了。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难道就没想过,若北方失守,有朝一日胡人大军南下入侵,这里又会变得怎样?”
余烟越说越激动。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波及,自然不会去顾虑这些,人都是这样的。”
李如新淡淡的道。不过他是个性情中人,生性豁达,喝了一顿酒,很多事情也随之看开了,至少现在还没有演变成那般局面不是?
将这些有的没的抛去一边,他笑着问道:“对了,厨艺大赛的事怎么样?分组应该定下了吧,不要跟我说我被分到了甲组,要在今天比赛啊,若那样的话,现在我提前退了场,问题很大啊。”
余烟似乎还沉浸在情绪中,自顾自的喃喃着醉生梦死,希望何在之类的话,连李如新问她也没听到。
李素走了过来,轻声道:“我们被分在了丁组,要等三天后才轮到我们比赛。”
全国厨艺大赛的赛制,共分为初赛、复赛以及决赛三个阶段。
初赛,便是第一阶段,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组。报名参赛的厨子们被平均分配在四个组中,一天进行一组比赛,分别出题,只要通过,便能晋级下一轮,参加复赛。
“是吗?那就好,不然我一时冲动,就成千古罪人了。”李如新开玩笑道。
李素摇摇头,好看的大眼睛充满了崇拜之色,感慨道:“李大哥,但凭你作的那首诗,便能知晓你格局之大,胸怀天下,是个大有抱负之人!我以前只道你本事甚多,没想还是小瞧了。”
有那么夸张吗?李如新不禁汗颜。
不过得知没有耽误比赛,李如新心中的一块石头便是放下了,又恢复到平时那般嬉皮笑脸的模样。
李素和余烟休息一阵,便又去了比赛现场,观摩来自各地的厨子做菜,见识一下新鲜。
李如新本来也想跟着去看热闹,不过又想到自己之前,才在大赛的揭幕表演上拆了人家台,估计已经惹恼了不少人,这时候还是少露脸为妙。
李如新吟诗一事,闹出来的动静确实很大,短短时间已经传遍全城。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吟的这一首诗,让他那差到极致的风评,正在悄悄发生改变。
傍晚时分,李素和余烟回来了,她们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对老李和李如新二人,讲起今天赛场上的所见所闻。
“今天是甲组的比赛,主题为面,很简单的,我看好多人都顺利通过了,要是我们也分在这组就好了。”
余烟脸上略带遗憾,又说道:“对了,那个张炳也被分在了甲组,他做的一道叫什么极致三鲜的面,评委们全都给出极高的评价,大家都在私下里说,他是名副其实的甲组第一,哼,不就是碗三鲜面么。”
初赛阶段没有具体评分,负责做裁判评定的六名评委,只会给出过关与不过关两个答案,只要最终有四位评委给出了过关,那么该名选手便是通过了。
张炳既然能被评委们高赞,又受众人私下认可为第一,可见他那道极致三鲜面,水平很高,到了足以服众的地步。
老李叹道:“张炳这人实力非常强的,他连续参加了两年大赛,分别获得第五、第三名的成绩,今年再次参赛,而且有了腾云楼的支持,肯定还能再进一步,坊间普遍这么认为,他是夺冠呼声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