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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外祖,牛牛好想你啊。”牛牛一头扑到了在大殿中间的坐着的太子怀里。
太子殿下两年前离京的时候,小牛牛还不会走呢,对这个大胖子其实记忆都挺模糊的。只不过来的时候,娘亲说这是他的爹爹,小家伙一下子就对他有了天然的亲切感。
在牛牛的小脑袋里,认为只要是做了爹爹的,就一定是很厉害,很好的人,就像自己的爹爹一样。
太子面露慈爱之笑,抱起牛牛,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仔细的端详着:“嗯,让外祖看看,两年不见,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唔,好像是比以前壮多了。”
“是啊,是啊,牛牛比以前厉害好多呢,外祖你看。”牛牛这个年纪正是丝毫闲不下来的,刚刚坐到外祖的怀里,就跳下来,跑到外祖的座椅前面。
牛牛蹲了一个马步,攥紧了小拳头,呼哈、呼哈的打起拳来:“外祖你看,牛牛都会打拳了呢。”
太子手捋着胡须,笑眯眯的看着,小家伙打得有模有样,让他很是欣慰:“唔,牛牛这两年好像长了好多本领。”
牛牛打完了一套拳,重新站起来,扑到太子怀里,外祖大人的这一身肥肉,好像还很舒服呢。
“是啊,都是爹爹教我的呢。”
太子低下头,怜爱的看着牛牛,自己的这个外孙,像极了他的爹爹。
想起了只当了几十天郡主仪宾的狄阳,太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狄阳虽然是因为自己才被贬为庶人的,但是眼下自己还无法替他做任何事情,只有留到以后再慢慢补偿了。
嘉兴郡主朱思怡,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裙,裙幅上疏密有致的绣着几支同样是素色的木槿花,配上高挑清丽的身材,远远望去飘飘如仙子一般。
感觉到了殿内气氛的变化,郡主连忙上前抱起牛牛,柔声哄道:“牛牛,你去后面玩一会,娘亲有事情要和外祖谈。”
“可是外祖为什么一提到外祖就会叹气啊”牛牛好难过啊:“外祖是不是不喜欢爹爹啊。”
“不是的,外祖是想到了别的事情了。你的舒克和贝塔呢?”
“在吴姆妈手里。”
“那你去和他们玩一会好不好?”
“好吧。”牛牛一边往外走着,一边还不忘回头叮嘱道:“那你们不可以说爹爹坏话哦。”
郡主哭笑不得道:“好啦,娘亲知道了,不会说爹爹坏话的。”
牛牛得到了娘亲的保证,一下子开心的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白白的小米牙:“娘亲很乖哦。”
这臭小子,跟个小大人一样,怎么能说娘亲很乖呢。还有,不过是去了他爹爹那里半个月,怎么会感情这么好,都没见他这么护着我过。
提起了牛牛爹,朱思怡的脑海里又不受控制显现出一张,虽然已经时隔很久,却依然清晰的面容,让她心神一荡。
轻轻吸了一口气,甩掉了脑海中的那些想法,她这次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爹爹几个月前,又惹得皇帝爷爷不愉快了。
起因是今年年初的时候,皇帝准备再度亲征蒙古,不过这个念头刚提出来,就遭到了满朝文武的反对。
因为这短短几年来,皇帝陛下已经多次御驾亲征,为了保证陛下的绝对安全,每次出征至少带上十余万大军随行。
这些大军每日人吃马嚼,花费十分巨大,光是为了给大军运粮,每次就要征调几十万百姓,消耗十余个省份的存粮。
这样大规模的出征,一次两次以大明如今的情况,还是完全可以应付的。
但是陛下似乎对带兵打仗十分的上瘾,近年来来,隔三差五的就要御驾亲征一回,哪怕根本不需要那么大动静,他老人家也要亲自上阵。
这就让大明朝的文武百官十分的受不了,累死累活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底,几乎被陛下几次出征完全掏空了。
就拿这次来说,朝廷已经很难担负起这样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所以上书劝陛下三思的折子一本接着一本,如同雪片一般。
其中以户部尚书、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反对最为激烈,而这三人又被朝野视为太子党的骨干。
这让永乐皇帝大为光火,一怒之下将这三位全部就地免职,责问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吓得兵部尚书方宾,回到家就上吊自杀了。
太子本人一向当小媳妇当惯了,知道自己在父皇眼里横竖都看不顺眼,这次根本就没有表态
但是在永乐皇帝眼里,你身为太子,对于这样的国家大事,不明确表态支持,那必然就是不支持。
这让皇帝陛下十分不满,老子在茫茫大漠之中累死累活的杀敌,不就是为了让后世子孙位子坐的更安稳些吗,你居然敢不支持,那就给我滚到江南去筹粮,什么时候筹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朝堂上的这些事,换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以诏令的形势昭告天下。
朱思怡自然也是知道的,作为郡主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干政的,只是这次来,是想把郡主府在城郊的田庄的收成,都拿出来充作军粮,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好歹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第24章 一个大胆的想法()
“报”外面守门的小太监扯着嗓子喊道:“夏元吉大人的求见。”
“夏大人来了?”太子喜道:“快快请进来。”
殿外,一位年届花甲的老者,风尘仆仆的赶了进来,这位老者穿着身粗布衣,裤脚上满是泥渍,手里挎着一个藤条编织的菜篮子,上头用一块蓝布盖住,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看起来如同一位乡间老农一般,与这金碧堂皇的宫殿格格不入。
脚上穿着的是一双半旧不新的布鞋,不知道是不是刚从地里上来,每走一步就会在大殿的地砖上留下一个脚印。
这位老者却丝毫顾不上这些,满脸激动的神情,快步走上前来,放下菜篮子,行礼如仪:“老臣夏元吉,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连忙从御座上下来,扶住老者:“夏大人远来辛苦了,不必行此大礼。”
这位老者正是被罢官不久的,前任户部尚书夏元吉,他先期抵达金陵,为太子殿下筹划征粮之事。
见到太子来扶,夏元吉躬着身子后退了两步:“殿下,老臣满身的泥土,恐怕沾污了殿下的”
“诶,无妨。”太子宽厚一笑:“夏大人定是为了筹措粮草之事,在乡间巡察,大人年逾花甲,还不辞辛苦,为了国家社稷而奔劳,孤身为太子,岂会为了这些许尘土,而疏远忠臣。”
太子说着,竟然亲自搀扶起夏元吉,对着左右吩咐道:“搬一只锦敦来,给夏大人赐座。”
一个小小的举动,让白发苍苍,宦海沉浮多年的夏元吉,有些哽咽:“殿下,老臣老臣”
太子笑道:“老大人请坐下,与孤慢慢说。”
夏元吉平复了心情,这才看见太子御座旁边,还立着一位妙龄女子,好像是太子殿下的长女,绍兴郡主。
这位名动金陵的郡主,当年大婚之时自己恰好在北京,听说是下嫁给了一位千户官,然后没多久那位仪宾就被贬为了庶人。
这位郡主说起来也是一位可怜人,不过生在帝王之家,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
夏元吉从未见过那个仪宾,也没多想,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向着郡主行了礼。
那边,郡主盈盈回了一个万福礼,说道:“总听父亲说起大人,说大人是大明的国之柱石。”
夏元吉道:“殿下过奖了,在下不过了为国分忧罢了。”
一番客套之后,太子问道:“孤此前奉父皇之命,到南都来筹粮,眼下是一筹莫展,夏大人比孤早到,不知此事可有进展了。”
夏元吉道:“老臣从正月底南下,一路上遍查淮安、扬州、应天、松江、凤阳等地州县的存粮,情势不容乐观,这些地方的粮食经过多年的征调,已经所存无几。”
太子闻言叹气道:“此事孤又何尝不知,只不过大军出征在即,又有陛下御驾随行,粮草无论如何是要保证的,这是当今第一要务。”
“殿下说的是。”夏元吉本来是因为反对御驾亲征而被罢官的,但是既然圣命不可更改,他便只能悉心竭力的办好这件事,当下又说道:“老臣本想想着,好在夏粮收割在即,到时候或可以临时加派军饷,扩大征收范围,号召富商大户捐粮,如此应当足以筹齐大军的粮草。”
“这是扰民之举,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施行。”
“是。不过老臣今日在乡间,偶然获得一样奇特的口粮。”夏元吉说着揭开菜篮子上的盖布,拿出一块土豆,说道:“此物叫做土豆,又叫做马铃薯,据那乡民所说,这土豆只需两三块就可令一位成年汉子吃饱,而且更长力气。”
太子走下御座,从菜篮子里拿出一块土豆,仔细的看着。
郡主朱思怡听了也大感兴趣,走过来,看了一会:“这个东西,可以当饭吃?”
“回禀郡主,此物不但可以当做主粮食用,而且相比起米饭、馒头等等,土豆更容易烧制,而且口感很好,十分便于大军出征时食用、携带。”
太子处理政务多年,一下子便发现了问题的关键:“这个土豆,倒是从前没有见过,但是听夏大人的话,即便如此,若想要满足大军之需,也需要几十万石才够吧。”
“殿下英明。”夏元吉道:“据那乡民所说,这土豆乃是非常耐旱高产之物种,平均亩产竟然可以达到三千斤以上,也就是说一亩地能产出25石的粮食,而且不需要像稻谷、小麦那样去壳、碾磨,挖出来以后烤熟了就能吃。”
“什么?!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神奇之物?”太子叫道,他上前几步攥着夏元吉的手臂,神情十分的激动,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世上会有亩产二十五石多的粮食。
这简直是古今未有之事,寻常田地,若是能亩产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