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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而家父现已年老,家中弟弟年幼调皮,侄孙女还想在父亲身边,多侍奉二年以尽孝道。”
此言一出,武则天的面上瞬间暖化:“想不到,我侄孙女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可朕乃国君,一言既出,岂能轻易收回?”
“皇奶奶……”
“住口,此时,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阿瞒听着皇奶奶如此训责武婵,心下不免焦急,方才喊出一声,便听到了皇奶奶的训斥之声,惊诧的看向武则天,自小,皇奶奶从未如此这般,对自己横眉冷对过。
阿瞒不知道,可武婵知道,此时,正是这史上唯一的女帝再考验自己,可仅仅是这样的话,还难不倒她。假意略一思考之后,武婵甚是坚定的说道:“若姑奶奶首肯,将家父接到京城安置,婵儿白日入宫侍奉姑奶奶,晚间回家侍奉爹娘,不知姑奶奶可能允准?”
其实,再武婵的心中,还记挂着在宫外等着自己的江家父女呢,自己若自今日进宫后,便一去不复返的话,那江家父女又当如何安置?
直到此时,武则天的脸上方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自己的这个孙侄女倒也是个机灵的人,若加以细心教导,他日,我武氏一族何愁地位不保?若自己能将此女彻底收为己用,那我那两位侄孙,便可性命无忧矣。
淡淡的笑容浮起,武则天此时方点头赞道:“你倒是个聪明机灵的孩子,好了,起来说话吧!”一个眼神下去,武则天身边的宫女很是机警的搬来了两张矮凳置于这大殿之内。
“就依你此法吧,隆基,来,你来为皇奶奶拟昭!”听得出,这一句话,武则天的口气中,已然没了方才的冰冷之色。
阿瞒兴高采烈地走到武则天的身旁,跪坐在她身前的案几上,摊开一卷黄底的昭本,还未来得及题字拟旨,耳边便又传来了武则天的声音。
“今,赐封我皇孙李隆基为临淄王,迁居潞州别院,学习如何处理民情。待护送之人将我皇孙送到之后,将武攸止一家迁至洛阳安顿,侄孙女武婵,日间进宫侍奉朕,夜间便可回府居住。”
这样的安排,本也无可厚非,可对于才刚刚确认了恋爱关系的武婵阿瞒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似是看穿了二人的想法,武则天只是淡淡的一句话,若想他日日日相伴,今日便定要分开二人。
二人此时虽心中不满,但却在脸上未显半分,只因他们知道,皇奶奶的决定是决计不会改变的,如今,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算是皇奶奶念及旧情了。
待看到李隆基写完,武则天再次开口:“着我皇孙李隆基三日后启程潞州,三日后,也是哦皇孙李隆基娶亲之日,对象乃王仁皎之女王氏,先祖乃是梁朝冀州刺史王神念,虽说到了这一代,势力大不如前,但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待离宫之后,你便去准备着吧。”浅浅的饮了一口杯中的热茶,武则天似是平静的说着。
若说方才要二人短暂分别的诏书是一枚响炮的话,那么,这紧接而至的第二道旨意,便犹如一颗炸弹,同时炸在了二人的心头。一时间,竟将二人炸的当场愣在原处。
此时的武婵只觉脑袋一片混沌,她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未曾想到,这一刻,来的竟如此之快,委屈的泪滴在眼中泛起,却又被武婵再一次忍了回去,她知道,以自己此时的地位,根本无法改变此时的状况,唯一能做的,唯有忍字。
强忍下心头那股凄楚悲愤,武婵起身跪拜,“谢姑奶奶隆恩!”
一句话惊醒了尚未清醒的阿瞒,阿瞒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武婵,愤愤的说道:“皇奶奶,我不要娶那个什么王氏,孙儿只喜欢婵儿一人,今生,也只愿与婵儿一人相伴,皇奶奶,请您收回成命!”
“嗯?放肆,这话可是你该说的话吗?下去!”武则天双目瞪向阿瞒,那种不怒而威的神态,尽显无疑。
就在阿瞒想要继续说下去时,武婵轻轻的拉着阿瞒的衣袖,说道:“奴婢深感临淄王圣恩,心内已是开心不已,怎还能渴望独伴王爷身侧呢?还请王爷怜悯婵儿,不要再说下去了吧。”
微微的颤音,将武婵此时的心态表露无余,可也正是着短短的几句话,将正欲继续忤逆武则天的阿瞒惊醒,是啊,此时还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既然皇奶奶如此安排,那么,他便先接下了,待来日自己登基,封谁做皇后,还不是他说了算么?
不情不愿的半跪,阿瞒此时的的脸色,真可以与包拯一较高下了,很不情愿的谢过隆恩,将圣旨狠狠的塞进裤腰带之中,一言不发的坐回了座椅之中,闷闷不乐。
一时间,偌大的大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许久之后,方听到武则天说道:“朕累了,你们先行退下吧,婵儿,记得明儿一早要早写进宫啊。”
“还请姑奶奶宽心,婵儿明日定会早早入宫的。”弯着腰,武婵一边说着,一边退出了大殿。
直到出了宫门,武婵才忍不住抱着失声痛哭起来,她也只是一个小女子而已,还是一个深受二十一世纪一夫一妻制影响的女孩,她如何能不觉得委屈?
阿瞒手足无措的看着抱着自己痛哭不已的武婵,只觉得心都要被揉碎了,只是,此时的他又能说什么呢?与其越说越乱,还不如就这样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好。
☆、贰拾伍:临淄王妃
三天的时间,武婵只看到宫里忙成了一片,四处张灯结彩的,甚至连宫外都在忙着为李隆基的婚事而装扮着。
看着这满目的喜庆之色,武婵的心中异常的酸楚,爱人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自己,而且自己还要亲眼看着他们拜堂入洞房,依稀记得,自己重生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欢庆的日子啊……
那一日是他被封楚王的日子,而与他在一起的那些个日子,他们的出生入死,这一场场难以忘怀的回忆,一次次揪着武婵的心儿。
虽然她早已知道这是不可违抗的事实,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时辰越近,武婵的心,就愈发的的酸楚。
第三日一早,武婵便被舞乐的声音吵醒了,那悠长喜庆的鼓乐,无一不是在敲打着武婵的心,她想将这揪心恼人的音乐声排除耳外,可无论她使用何种方法,都无法做到不去想那令她无比酸痛的事实真相。
“咦?小婵,你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啊,今儿个可是临淄王殿下的大婚之日呢,你怎么还赖在床上啊,快起来,今儿个,宫里可热闹了呢,咱们早些去,说不准还能看到新娘子的样子呢。”一名与武婵同房的宫女自外面进来,看到武婵还赖在床上后说道。
磨磨蹭蹭的坐起,武婵有些烦躁的应道:“好啦好啦,我这就起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懒洋洋的穿着衣服,唉,这古代的衣服,穿起来可真是麻烦呢。
“哎,你倒是快点啊!”先前那名宫女再看到武婵如此慢吞吞的动作之后,不禁催促道:“哎,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去了,对了,今早上看你没去吃饭,我给你带了些饭菜回来,就放坐上了啊,你记得吃点再来。”性急的室友,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无奈的摇摇头,武婵慢吞吞的走到桌前,看着同伴为自己带回来的饭菜,心中又是一阵忧伤。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温暖,武婵已然许久没有感受过了。
算了吧,迟早是要见面的,何必要在此时拖延呢?吃过早餐,武婵将碗碟捧起,向御膳房走去,那里有专门洗碗碟的宫人。
刚从御膳房出来,武婵便被宫里的一个公公拦住了去处,武婵有些纳闷,自己才进宫两日,还未有多少人认识她,这位公公找她到底有何事情?
只见那公公说道:“婵儿姑娘,陛下说了,要你速去她寝殿,为陛下梳妆!”
“哦,我马上就去。”淡淡的应了一句,武婵转身便向武则天的寝宫走去,待武婵到时,武则天已然穿戴妥当,见武婵进来,她方说道:“婵儿,听说你昨夜在宫里住下了?”
“婵儿拜见姑奶奶,恭祝姑奶奶万岁,回姑奶奶的话,婵儿昨日是住在宫里了,今日是临淄王殿下大婚之日,婵儿未免误事,昨夜便在宫里住下了。”说着,武婵便向武则天行了个宫礼。
“平身吧!”淡淡的语调,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依旧坐在镜子面前,任由宫女为她整理最后的妆容,“待今日你堂兄成亲之后,朕就命人给你在旁殿收拾间屋子出来,日后你若不想出宫,便住那里吧,你是我的亲侄孙,虽是以婢女的身份进的宫,也不便与那些宫人们同住。”
“是,姑奶奶,婵儿遵命!”轻轻勾起唇畔,武婵略有些调皮的答道。
很快,宫人们便将武则天的妆容收拾妥当,武婵很是识趣的扶上了武则天的手臂。赞许的目光自身边传来,武婵却没有任何心思思考这淡淡的赞扬。
终究还是要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迎娶别的姑娘,心中的滋味,岂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含元殿,是大明宫的正殿,位于大明宫丹凤门以北约六百米处,自大唐建朝以来,就是举行重大庆典和朝会之所,俗称“外朝”。
只见这含元殿内的主殿面阔十一间,副阶为十三间,进深四间,副阶六间,每间宽月五米。殿基高于平地约五层楼之高,东西长约二百多米,南北长百米,四周有宽约六步米的副阶。
在主殿的东南和西南方向分别有翔鸾阁和栖凤阁,各以曲尺形廊庑与主殿相连,整组建筑呈“凹”字形。主殿前是一条以阶梯和斜坡相间的龙尾道,分为中间的御道和两侧的边道,表面铺设花砖。
在龙尾道的前方还有一座宫门,可能是牌坊式建筑,其左右各有横贯东西的隔墙。
整个宫殿充分利用了龙首原的高地,威严壮观,站在上面,便可俯瞰整座长安城,此时,随武则天站在殿上的武婵,不禁想起了曾经读过的一句诗词,“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千官望长安,万国拜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