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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笠也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山道上,两人一马缓缓而行。
“竹笠呀,这几年过得不好吗?”文徽明一改常态,认真地问道。少去了刚刚突然相遇的激动,竹笠苦笑了一下,道:“这几年过得很好,但现在过得不好。”听到了竹笠的回答,文徽明沉默了一下,因为他想起了当初的那个迷离的月下聚会,还有,还有那让人嫉妒的缠绵一吻,在想起他们的集体失踪,文徽明苦涩的道:“是因为唐寅吗?”“是的,这几年我们就在一起。”竹笠甜甜一笑答到,但随即又苦涩了起来,“可如今我一个人回来了,他回不来了。”“啊?”文徽明惊讶的叫了起来:“他死了?”竹笠白了一眼文徽明,停下了脚步,来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示意文徽明坐下,待两人坐定,竹笠才慢悠悠地说出了这几年来自己和唐寅的故事,这一说,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竹笠时而泪流满面,时而手舞足蹈,时而愤怒,时而调皮……竹笠的故事让文徽明很震动,原来人可以这样的活着,原来人生可以有这么多的情感,听着竹笠的故事,文徽明是多么的希望那个故事里有他自己,可终是不会有。竹笠终于讲完了那个故事,转头一看,竟然看见文徽明跟着自己一样的泪流满面。文徽明幽幽地道:“你该怎么办呢?竹笠,你以后可怎么办呀!”看着文徽明哀怨的表情,竹笠不由一笑,这是朋友那真挚的关心呀,竹笠故作埋怨的瞪了一眼文徽明,道:“看你那样子,怎么都像你老婆跑了似的,愤天怨地的。”看着竹笠的嘲笑,文徽明也不禁一笑,两人都轻松了不少。看着就要落山的太阳,文徽明固执的把竹笠送回了桃花坞。
第二天的太阳都爬到了正中,竹笠才满足的伸了伸懒腰,爬了起来。心中的委屈得到了宣泄,而熟悉的地点让竹笠安心,昨天晚上,竹笠睡了这几个月来最安稳为的一觉。捧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竹笠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饱饭后,晃晃悠悠地着院子里溜达着,院子里已经没有什么好品种的花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簇菊花还算勉强的开着。“嘶嘶,嘶嘶……”极其难听的马叫声打破了竹笠的悠闲。“呵呵,马儿啊,马儿,对不起,忘恩负义的我一不小心把你给忘了,别生气,我马上来伺候你。”说完,竹笠院前院后的折腾着,院子里丛草杂生,竹笠高兴地给这头好吃的马儿拔草,由于院子里的杂草太多了,不一会儿,马儿撅着嘴不吃了,难得的好心情,竹笠可不打算就这样放弃自己这个唯一的玩伴,于是,竹笠掀开马嘴,一把把的杂草想马儿的嘴里塞去,可竹笠的倔强最终还是没有比赢马儿的倔强,败下了阵来,竹笠气馁的说:“你这头倔驴!”竹笠气喘吁吁,眉头一转,又找到了好的折腾方法了,“哈哈,我要给你这头倔驴洗澡。”竹笠打来水,找来刷子,乐呵乐呵地给马儿洗起澡来,马前马后的折腾,快乐地唱着歌:“我有一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哈哈哈,”竹笠正唱得起劲,突然听到一个男人哈哈大笑的声音,吓得竹笠一跳,躲进了马后,抬起头一看,才松了口气,原来是祝永明。“吓死人不偿命呀?”竹笠看着祝永明,拍了拍自己胸脯,看来吓得不轻。祝永明得意的笑笑,道:“不知道我收到的是什么破情报,说我们那天下无双的才女正躲着桃花坞里过着等死凄苦生活。”竹笠无奈地说:“你的情报是从文徽明那死小子那里得的把,你今天来有何贵干?”说完,不理会祝永明,继续干着洗马工作。祝永明晃了晃头,不以为然的说:“和你喝酒,不打算和你抱头痛哭。”“你真该死,”竹笠拿着手中的脏水就要往祝永明身上泼去。“唉,别别别,我不打击你了,真的是和你喝酒才来了的。”“酒呢?”竹笠打量着祝永明,“那两个小子买去了。”
两人收拾了院子里的桌凳,文徽明和徐祯卿也回来了,拿来了不少的桂花酿和下酒菜,同样的人,同样的酒,同样的挥毫泼墨,但少了个唐寅,今天,竹笠贪了杯,很快就喝高了,一会儿抱着祝永明痛哭,一会儿又拉着徐祯卿述说,一会儿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着文徽明喊唐寅,总之一句话,特损形象特乱套,最后,这场阔别多年的聚会终已竹笠的伶仃大醉划下了句号。
40
40、麻将 。。。
又是一夜好眠,第二天晌午,竹笠才懒懒散散的爬了起来。一边揉着自己的头,一边想着昨天晚上的失态,不禁面色赤然,自己这算是借酒发狂吧!
就这样,竹笠懒懒散散的在桃花坞蜗居着,半人半鬼的活着,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每天要下午了才起床,而晚上却夜半才迟迟入睡,所以说人活了半天,鬼活了半夜。心平静下来,竹笠反而释然了,虽然野史记载秋香是唐寅的第三个老婆,但是那消息不见得就当真,但是唐寅在正史里可是在桃花坞生活了后半生的,所以,竹笠的人生规划不得不变更成在桃花坞等了,不是自己懦弱,而是自己的力量是无论如何也帮不上唐寅的,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就是这样,人有权就可以杀人,抢人,虐人,而自己这样一个新时代的饭桶来到这里只有被虐的份。现在的竹笠只希望历史书里唐寅的故事没有欺骗自己吧,自己会和唐寅有相见的一天吗?竹笠自己的不怎么相信了。
混了几年社会,突然闲下来,竹笠周身不自在,问竹笠现在最想干什么,那她最想搓两圈麻将。想当初竹笠和舍友的熬更守夜,通宵达旦,竹笠觉得自己应该把这项高贵的运动发展开来,竹笠想着当初在齐风家里做的那副麻将,因为是用木头做的,手感极差,那次是因为赶时间,而这次,竹笠是有着用不完的时间的,于是从图纸,再到成型,再到去官窑烧制,竹笠这幅麻将可用了足足半个月,真是慢工出细活,拿回新鲜出炉的麻将子,竹笠用力一搓,手感不错!看到已经在院子里喝酒聊天的三才子,竹笠不禁摇头,自从竹笠回到了桃花坞,三才子几乎天天来访,虽自带水酒和粮食,但是因兴致过高而喝醉的事情时有发生,甚至赖着不走的事情也无法杜绝,就不知道唐寅如果知道自己心目中的最后一方净土被竹笠用来收留酒醉男人时,会是怎样的一个复杂心情!
竹笠来到桌前,把麻将往桌上一摊,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来来来,今儿个本师傅就免费收下你们几个徒儿了,拜师就免了吧,咋们直奔主题。”竹笠翻着牌,细心的给几个才子讲解着,不一会儿,四人就玩得热火朝天。“清一色,哈哈哈。”“不好意思了,文徽明,你放炮了,呵呵。”只听见竹笠的笑声不绝于耳,真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呀,竹笠不一会儿就把三才子吃干抹净了,看着他们意犹未尽的表情,竹笠拍拍袖子,孤傲的站了起来,说:“概不赊账,明天带足银两,继续!”于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竹笠一直得意着,三才子就只有一直失意着,而第四个才子呢?到底又怎样生活着?今夜,竹笠毫无一点睡意,独自坐在院子里的大石头上,手边拿着一壶桂花酿,泪眼婆娑的看着天上这轮明月,想着唐寅,想得心痛,想得绝望。
千里之外,南京城里的华师府内,还是那绿意无限的竹舍,唐寅亦坐在院子里,独酌着,月光照在那一袭白衣上,如梦如幻,不知过了好久,唐寅终于和那醉人的月光一起朦胧了,夜深了,该睡了,唐寅醉了,千里之外的竹笠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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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大年三十(上) 。。。
揉了揉宿醉后的头痛,唐寅醒来时已经是白天了。唐寅来到了太师府都快半年了,想起和竹笠分别的那些日子里,唐寅还和竹笠在海边敷着海藻泥面膜晒太阳呢,而如今都已经是初冬了。
想当初秋香把唐寅带回华府时,在华太师和华夫人的“做主”下,唐寅继续做着华师府的一名先生,同样的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也就是如今被唐寅命名的“竹舍”,但唯一不同的就是,唐寅没有自由了,他是不可以离开的,他连府里的家丁丫鬟都不如,好在,竹笠的海藻泥带给了府上极大的兴趣,在华夫人的主持下,这项生意如今被做到了极致,宫里宫外无不追捧,秋香们四个夫人身边得力的丫头更是身兼重任,忙里忙外,虽然没有去打听,但是唐寅从自己没有空的酒壶和不见秋香的身影上来看,生意肯定会坏不了。
拿着桌上的半壶酒,唐寅继续喝了起来,放任刚刚清醒的大脑继续迷糊起来。唐寅就这样生活着,真不知道该说他好还是不好,因为在桃花坞,他还要自己卖画才能过这样的生活,而如今,自己连画画卖画都省了,当然,那所谓的先生,唐寅一步学堂都没有迈进。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从竹舍门前向外望去,隐隐约约看见一片张灯结彩,大家喜气洋洋时,唐寅才警觉着,要过年了。过年是大家很高兴的一个日子,这对于以前的唐寅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日子,因为唐寅没有一个家人,这样的一个万家团聚的日子,只能让唐寅更感孤独,但是如今不同,这几年和竹笠着一起,唐寅喜欢上了过年。喜欢看着竹笠疯,而自己也跟着疯,喜欢看着周围人的笑颜,喜欢竹笠带着自己到周围淳朴的村民们面前去炫耀,喜欢和竹笠在一起的一切点点滴滴。唐寅烦恼的爬了起来,拉住给自己拿酒来的家丁,问道:“今天过年吗?”“不是的,公子,明儿个才是大年三十呢!”说完,家丁嘟哝着走了,“真是个梦不知天的家伙。”
大年三十,华府热闹非凡,华夫人的生意让华府如虎添翼,为了庆祝这个意义非凡的一年,华府请来了京城的名角来表演,那数不清的戏班子,似乎要通宵达旦。而唐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