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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玄夜魃的唇在她的脸颊唇角一寸寸的辗转流连,复又落在唇上,声如叹息,模糊不清的在喉间振荡。
楚若影被吻得迷离的时候,感觉到玄夜魃的凉凉的手指探入了自己的衣襟,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软绸中衣摩挲着肌肤上的触感令人牙根发软,让她的身体禁不住战栗。
'56. 燕双栖,人未寐(四)'
醉意朦朦的睁开了眼,茫然的看着黑夜中俯近自己的脸,似乎看见他眸中如有皎然的星辉闪动。她不由自主的抬手去抚摸低至眼前的脸庞,轻描着眼眉轮廓,他停了手,一动不动任她一点点描摹,摸到唇上,他突然张嘴噙住了食指,含在齿间恶意的轻咬舔吸。
楚若影身体一阵细抖,闭上了双眼,手臂力气全失,竟然轻声嘤咛出声,酒气又由体内翻涌上来,整个人立刻虚软得如没有了筋骨一样,直往下挫。
他哑声轻笑,稍一使力便抱起了她,摸索着到了床边,把她放倒在上面,然后他松了手,直起身站在床边,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四周静得无声无息,楚若影原本似乎清醒了一些的意识又渐渐开始涣散,倦意浓浓。
就在马上要睡着的时候,烫人的嘴唇又贴了上来,他低低的笑:“你舍不得我走,我就不走好么?”
“嗯?”他肘撑在她身体两边,俯头在她耳侧,一丝柔顺的头发拂过脸颊散落在她颈间,梦呓般反复的逼问,“乖若儿,好么?”
他灸热的身体紧压着她,温热的气息和喑哑的声音蛊惑着人心,隔着衣物似乎也听得到他怦然如鼓的心跳,正好压在她的胸口,一声一声敲在心尖之上。
醉意在这一声声里四处扩散,心底的渴求无所遁形,楚若影身不由己的应了一声,嗯。
因酒意而燥热的身体有种被人紧紧拥抱的渴望。
耳边短促的呵笑象是如释重负,然后他又吻上来,与之前的细致缠绵不同,这一次他很用力吮’吸着嘴唇,舌头蛮横的在鄂上舌下搅缠,象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一般热烈疯狂。
直到感觉楚若影喘不过气来,微微挣扎,这才口唇分开,玄夜魃从她的唇角一点一点碾磨过去,吻在额角处,流连不止,喘息声越发浊重,片刻重又覆在唇上湿湿的吮’咬,手上摸索着解开她的烟霞纱衣上的腰带,分开已经被揉得凌乱的衣襟,玄夜魃忽然停下来,双手撑起身体,离得远了些。
热度猛然消失,裸露在清凉空气里的肌肤表面立刻战栗着生起无数细小颗粒,楚若影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
玄夜魃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身体,不可视物的昏暗中,却看得见牙白色的tóng体如同蒙着一层莹玉色的柔光,几近透明。看不清她的神情,可是只要稍稍想想她的样子,血立刻象被点燃一样,沸腾不止,漫延到全身,直要把人灼烧成灰,耳中听到自己的喘息越来越沉越发的重。
那莹玉色的身子似乎因为他身体的离开觉着了不满,无意识的轻轻摆动了几下,如同月光中的一汪玉泉于清冷处荡漾出活色生香的妩媚来,玄夜魃脑中理智一刻崩塌,之前的忍耐和渴望此时彻底爆发,演变成狂风骤雨般的索掠。
他失控的俯下身去,从她颈上肩头一直吮’咬至胸前,一时没有了轻重,咬得重时让人嘴里泄出略带痛楚的轻吟,宛转绵细的声音入耳,如同在火上烧油,顿时激出一身的薄汗。
“若儿,”他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手掌抚遍她的身体,指尖轻触揉弄着每一个敏感之处,楚若影神志迷乱之中伸臂搂住了他的颈项,呼出的热气烫得人魂消魄散,唇齿间断续的呻yín更是蚀骨销hún。
“若儿,别怕,我会好好对你的。”他随口说着哄人的甜言蜜语,一边克制不住的地挺身而入,楚若影被这骤然的进ru引出一声低低的痛叫。
她体内紧致之极的感觉让他连连吸气,几乎立刻溃败,竟恢复了些神智,喘息着,一时间一动也不敢动,浑身是汗。
“步衍,痛。”楚若影的声音带着不满的哭腔谴责抱怨。
玄夜魃身体猛然僵直,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窗外的雨声骤然大了起来。
片刻,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温柔的道:“乖,一会儿就好了。”
低沉的喘息和细密的呻yín缠绵交织,渴求到了极致,仿佛稍稍慢一点停一秒拥在怀里的人就会象水汽一样凭空消失,唯有狠狠的纠缠咬啮,一次次撞击时身体的相碰才能感觉她在怀里的真实。一直厮磨到倦极无力,才肯渐渐平息。
楚若影早无力得昏沉,立刻便陷入了梦里。身后的人手环抱上来与她十指密密相扣,听着她的呼吸渐渐绵长,埋首在被汗水浸得微湿的发间,轻轻摩挲。
“你真是狠心……怎么能怪你?”
一夜秋雨如织。
'57. 从别后忆相知(一)'
“人呢?让我见一见。”风随云不待房门完全关闭,就急忙出言询问。他得到消息便从流云谷赶了过来,只是路上碰到大批夏国的受战乱之灾的流民,救病扶伤耽误了时间,用了近一个月才赶到吴都。
公孙步衍从帘后挂着的那幅画像上转回来看着他,笑容干涩,却仍是戏谑的口吻:“风师兄一贯从容,怎么今天就急成了这样?”
“步衍,先让我看看她。”风随云完全不在意他的调侃,超凡出尘的俊美面容上神情分外严肃郑重。
转身走至桌案前坐下,公孙步衍拿起桌上的绣囊定定的看着,半晌抬起头,笑容极为古怪:“师兄来晚了,她走了。”
“走了?”风随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让她走了?你不是说她是莲衣吗?”
如果她真是吕莲衣,风随云根本没法相信公孙步衍会放手让她离开。他等了这么多年,甚至异想天开的逼着自己想办法让他能去到徐慧的世界,害得自己这六年都不怎么敢呆在流云谷,只怕被他骚扰。现在他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莲衣回来了,竟然又对自己说她走了。
“她不是莲儿。”公孙步衍说话的样子如同在自言自语。
“步衍,你到底在说什么?消遣我么?”风随云难得的说了句重话。
公孙步衍苦笑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啪”的一声扔在了桌上,又垂眸自顾摸着手中的五彩绣囊,不言不语。
风随云狐疑的上前拿起他扔在桌上的锦囊打开,里面有一块碧绿色的青木令牌,一面刻着“水色云天”另一面是“风木之思”,是青木堂的堂主令牌,风随云看了看随手放在了一边。
还有一个被丝线缠得密密匝匝的象手镯一样的东西,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出奇。
“拆了。”公孙步衍并没有抬眼,声音平平的没有一丝波澜。
风随云没有拆,把东西拿在手里定定的看了一会,渐渐露出释然的笑容,眼底神情似喜似忧,如同求证般低声道:“是三生环的子环?”
传说三生环取自洪荒兽之骨,极乐鸟之翼同铸而成,铸成后色泽如金,镶有五颗水晶,母环四颗,子环一颗,子环上的那颗水晶虽然不起眼,却最是珍贵,据说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女娲补天时遗留下来的三生石,所以此环才叫三生环。
当年,徐慧曾说子环是她在自己世界的时候随身所带的手镯,所以,风随云认定,也正是子环的力量,将徐慧的魂魄附着在了从定国王府逸云楼坠楼的吕莲衣身上。
但是还有一些事情,风随云没有告诉任何人。
三生环是一对子母环,一直以来是北戍的圣物。而北戍历朝的王妃都是云间城的前朝西昌国的公主,因此子环便一直留在西昌国历代大公主的手里,母环则仍在北戍。作为北戍的皇子,风随云身上一直随身带着三生环的母环。拥有子环的人,意味着便是北戍王子命中注定的王妃。
风随云确信这一切会被自己永远隐瞒下去。
'58. 从别后忆相知(二)'
“我之前想不明白,是因为莲衣的身体原本早就已至极限,怎么可能坚持六年。现在看来,只可能是她,她自己回来了,这一次是用自己的身体回到了这里。”风随云似乎仍有些难以置信,“想不到子环竟有这样的力量。”
坐在桌案前的人并没被他高涨的情绪感染,仍是有些怏怏的呆坐出神。
“步衍现在这么纠结,是不知道该把她当作谁来对待吗?”风随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贯自负果断的人,露出这样落寞不安的神情,的确难得一见,让他也忍不住调侃起来。
公孙步衍闻言抬起头,眼中仍是惯常的不可一世:“师兄说什么话?她是我的人,我当然知道她是谁。”
风随云见状哂然一笑:“那你现在这副样子又是唱那一出?连她去了哪儿也不知道?”
公孙步衍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尴尬,轻哼了一声垂眸不语。
“总之,让我先见她一面。你之前说她还带着一个孩子,这件事情实在有些离奇,我必须要看见她才能确定。”
“汲乐已经去查了,她应该不会离开吴都,很快就会查到,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她。”
“她为什么离开?你为什么没阻止她?”风随云随口问了一句,他的确有些好奇,以公孙步衍的性格,要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断不可能随便让她离开。
公孙步衍听他这一问,竟露出了很有些局促的表情,这令风随云更是惊讶,从小到大这种表情他从未在公孙步衍的脸上看到过,他很肯定,绝对没有见过。
此时的公孙步衍仿佛是个做错了什么事的少年,不安,犹豫,羞于启齿,风随云回想,即使是在年少的时候,这样的表情也从未在这张或是强硬自负或是痞邪不羁的脸上显现过一丝一毫。
“师兄,若是见到她,能帮我照顾她几天吗?”
公孙步衍说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的样子令风随云没法不想弄清究竟:“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又要象以前一样丢下她不管?”
“我何时曾丢下她不管?”公孙步衍恼火的瞪视风随云,“师兄,你即使不知道目前的形势,也应该明白,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他一句话出口,自己也愣了一愣。对于风随云,他说话一直十分坦率,可是也从未象今日一样随口便把自己的心事全都坦白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