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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公孙步衍低着头应了一声,“退下吧”。
楚若影和碧萝同行了一段,见碧萝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楚若影有些不明所以:“阿萝,你有什么心事?”
碧萝仿佛蓦然惊醒,转头看了楚若影一眼,又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刚才看见皇上手里的绣囊好象是以前我家夫人贴身带着的五彩三色避毒绣囊,夫人坠楼以后那个绣囊就不见了,我去寻了好几次也没寻到。这个绣囊夫人一直很珍爱的,只是夫人坠楼以后就失忆了,阿萝找不到也不敢跟夫人提。今天突然看见在皇上手里,真的有些吃惊,所以才走了神。”
原来那个绣囊竟有这样的来历……
绣囊和画像,对他意味着什么?
也许并没有意义,不过是自己还念念不忘而已。
是自己忘不了和他有关的一切,每一幕都如此清晰,纤毫可见,如在昨日。
'17. 楚小白的惊人之举'
“咦,那不是小白和华阳公主。”碧萝在旁边轻轻惊叫了一声,自从玉琚一事发生以后,碧萝和楚若影一样对小白和华阳公主近距离靠近都有了心理阴影,“天啦,怎么会这样?”。
楚若影抬眼顺着碧萝指的方向看去,楚小白和华阳公主两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垂花门后,看样子正要准备穿过一树正乘着秋爽抽梢吐芽的杜鹃花丛。
光是两个人同路,自然并不足以令碧萝喊天,令碧萝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的是华阳公主不仅和楚小白同路,她整个人伏在楚小白的背上,楚小白驮着她,两个小朋友有说有笑,十分开心!
楚若影不可思议的看着楚小白小小的身影穿过树丛,消失不见,她虽然没有喊天,可大惊小怪的心情和碧萝也并没多大差异。
“姐姐,这可怎么办?”
碧萝一脸惊惶地看着楚若影,楚小白竟然背着华阳公主,天知道这一次又会惹出件多大的祸事来?
楚若影勉强堆出一个笑容,既是安慰碧萝,又是在安慰自己:“没事,小白就是喜欢乱跑,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他。阿萝你还是先回去交差吧。”
和碧萝分道,楚若影追着楚小白走的方向走了一路,她心思恍惚半天没追上人,一不提妨还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呵,若影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沐凌寒笑着伸手扶住了撞进自己怀里的人。
“沐将军。”楚若影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若影一时没注意。”
“没关系,多几次也无妨。”沐凌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呸。”楚若影吐了一口。自从那一次夜宴以后,她和沐凌寒的关系也就亲近了一些,说话随意了很多。
“若影,我明日就要回越国了,今天是特的来向你辞行的。”
“哦。一路顺风。”楚若影自顾继续往前走。
“若影你这么冷淡,我真是伤心啊。那不是太医院的方向。走这边。”
沐凌寒一边把她往回拉,一边做出一脸夸张的难过表情。
楚若影噗嗤笑出声来:“那要不要我十里长亭,抚琴相送?”
“就等你这一句呢。”沐凌寒露出颠倒众生的妖媚笑容,“若影竟然肯为凌寒抚琴相送,凌寒此生足矣。”
“切,抚琴我就不会,不过倒可以十里长亭,送你顺风一贴。”
“顺风?是什么?”沐凌寒疑惑的看着她。
“凌寒你此行路远,只怕路上颠簸劳累,肺燥肺热,燥邪犯肺,脾约后闭,所以送你一贴顺风,以备不时之需嘛。”说白了就是给他一包治便秘的泄药。
“脾约后闭”四个字,沐凌寒听得明白,不禁哑然失笑:“好,只要若影肯,不管你送我什么,凌寒都欣然笑纳。”
“你还真要啊?”楚若影绷不住笑出了声,“那好啊,我这就回去给沐将军准备一大包,权作临别赐礼。”
“明日午后,凌寒在十里长亭恭候若影。”沐凌寒抱拳拱手洒脱的行了一礼,“你我不见不散。”
他扬袖转身的姿态极为风流,楚若影抿着唇看着,果然不愧是妖孽。
'18. 楚小白的惊人之举(二)'
刚走进太医院的门,正碰上华庆出来。
“若影,你回来的正好,我正要出去。”华庆看上去有些急。
“卢大人患了急症,刚才有人来传,我得马上赶去。”
“卢大人?”楚若影觉得脑子已经开始转不太过来了,“哪个卢大人?”
“卢柏亭卢大人啊。”华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若影应该有见过的啊”
卢柏亭?他没死?
“我先出去了。太医院这边,若影你先照看一下吧。”华庆来不及多说,匆匆出了门。
楚若影走到位置前坐下来,双肘撑在案上轻抚额头开始费力的整理自己的思绪。
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诡异,她一时很难消化。
卢柏亭没死?她先想到的是这件事。
那么阿青和她的孩子呢?若是没死的话,会在哪儿?
那一场大火不过是在掩盖痕迹,做得这么明显,是为什么?
这一切是玄夜魃的计划?
他还有什么目的?
院中的榕树下树荫深凉,突如其来的似乎又看到玄夜魃坐在身旁低声说话的样子。
“我等着若儿亲手揭下我的面具呢。”想起他似真似假的调戏。
绝对不会上他的当。楚若影莫明的一阵羞恼,这个鬼魅,真是可厌。
“娘,你没事吧?”楚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院子,看着自己老妈对着一桌菜神情变幻,颇有些担心,“你的病还没好吗?”边说边很体贴的伸手去摸楚若影的额头。
我当然没事,你小子的事情大了。
楚若影啪的一声拍掉他的手,拿眼睨视着他:“说,今天都干嘛了?”
“没干嘛啊。”楚小白大模大样的坐下来,“我等了半天,小玉也没放学,那太学院的先生也真够罗嗦的,我在窗外听来听去也没什么意思,就随便去逛了逛。”他拿起筷子,准备伸手去夹菜的时候,大眼睛眨了眨,似乎突然想起似的,歪着头,“哦,对了,我碰到那个华阳公主了。”
“哦,”很好,进ru正题进ru得很快,“遇到她了,然后呢?”
“她在我和小玉的秘密据点那里,蹲在墙角哭得一塌糊涂,”楚小白露出一脸夸张的目不忍睹的表情,“哦,还有,她摔了一跤,我背她回去的。”
说完楚小白自我表扬似的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风卷残云般的扫荡桌上的菜。
玉琚的事情不过就发生在几天之前,这个小东西,居然就这样淡定自若的说“她摔了一跤,我背她回去的”,简直就是没有气节的家伙。
楚若影感觉自己的承受力在经受极大的挑战,控制着情绪继续问:“哦,你很大方嘛,啊?前两天才被人家冤枉过,今天还能做好人好事。”
“她还是个小女孩嘛。”楚小白嘴里包着一包菜,说得有些口齿不清,“哭得那么惨。”
'19. 楚小白的惊人之举(三)'
“开始我也不想理她的,”好不容易把菜咽下去,楚小白很认真的看着楚若影,“后来看她可怜兮兮的站起来差点摔水塘里,才上去扶她一下。”
楚若影控制着想从鼻子里出一声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老妈,这个华阳公主也很可怜啊。”楚小白又扒了一口饭,边嚼边说,“原来她老娘不喜欢她,不只经常骂她有时候还打她罚她跪呢。”
“不过,其实老妈你不是也打我罚我吗?”楚小白突然停下来很不理解的抬起空着的一只手挠头,“我也没这么伤心啊。”
楚若影把他的手拍下去:“别挠,头皮屑都挠到菜里去了,还怎么吃?”
真是意外,看上去公孙步衍倒是很宠爱这个华阳公主,花千姒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呢?
“咳,大概因为她是女孩子吧,被骂两句就会很委屈了。”楚小白若有所悟的自己给自己解释。
“我跟她说她有爹有娘已经比我好啦,我连爹都没有呢。后来,我用狗尾巴草做了两个小狗送给她,她就开心了。然后我就把她送回去了。不过,宫门口的女的脸色太难看了,我没送到门口,就自己回来了。”楚小白埋头继续扒饭。
“楚小白,你不生她的气?她冤枉你偷东西啊。”楚若影盯着楚小白的头发乱乱的后脑壳问。
“生气啊,可是一码归一码嘛。”楚小白头也没抬,说得很溜,“看她那么可怜,帮帮她也没关系。其他的我也没想那么多。”
心仿佛突然被小白话中的某一句触动,楚若影呆了一呆。
“她很可怜”,如此简单的理由,楚小白并不关心她的可怜是真还是装出来的假象。
随心而欲,从心所想,原来楚小白做起来这么自然自由。
是不是需要告诉他,有时候让你心存怜意的东西并不全是真的……也许……
现在还不需要吧?
她释然的一笑,不再追问,伸手摸了摸小白的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妈,都说了多少遍了,别随便摸我的头,我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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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柏亭府内,与华庆同去的还有一位极尊贵显赫的人物。所有的人都被屏退出了卢柏亭卧房的院子。华庆诊断好以后也迅速的离开没有多作停留。
倚靠在床头的卢柏亭意识很清楚,但是整个人看去却十分灰败,面色苍白,连嘴唇也没有一分血色,眼神呆滞无神,和死人没有两样。
公孙步衍在他床边坐下来,淡淡的问:“卢卿,还好吧?”
卢柏亭的眼中原本是一潭死水,此时仿佛起了一丝微澜,他扯了扯嘴角:“陛下深谋远虑,杀伐在握,柏亭好不好,岂是自己能决定的。”
公孙步衍轻笑了一下,没有立即说话。
“陛下,”卢柏亭突然情绪冲动了起来,半撑起了身子,“我的妻子儿子呢?他们在哪儿?”
'20. 能够有机会补救是件很幸运的事'
“夫人和化孝不都在府内吗?朕刚才进来之前还见过。”
卢柏亭神情一黯,身体倒回到床上,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露出绝望的苦笑:“陛下应该知道柏亭说的是什么意思,又何必折磨柏亭。”
“柏亭,你以为朕要用这样的手段才可以扳倒你吗?你私结派系,在朝中上下安chā你的亲信,党同伐异,排除异己,利用那一帮书生四处宣扬朕逼宫夺位,强抢兄妻,纵容你的妻舅私吞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