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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影没吭声,在床沿边坐下,一边搭着脉,一边看着红玉的脸,半晌转头对站在一旁的胭脂说:“让人都出去,一个人也不准留下,门外也不准留人,再送一盆热水进来。”
胭脂什么也没问,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转头吩咐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女人:“都出去,别站在这儿。”
等所有人出了房间,把热水放在桌上,胭脂准备离开的时候,楚若影低声叮嘱:“红玉伤重的厉害,我要花些时间诊治,诊治的时候,什么人也不要放进来。剩下的事,等会儿再说。”
胭脂答应一声:“嗯,小白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你别太担心。”说罢退了出去。
'7. 再见故人(一)'
等门闭紧,楚若影走到桌边,将手掌放进那盆热水之中,渐渐热水成冰,她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上蒸腾的水气,坐回到床边将手放在红玉血肿得已经看不清形状的身体上。
对这种严重的外伤,凝冰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看着红玉渐渐没那么痛苦的脸,楚若影放下心来,其实她只是赌了一局,以前并没有这样施治过,毕竟红玉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她之前还是担心她受不了凝冰的寒气。
她刚刚把红玉这边料理好,就听到楼下胭脂大声说话:“哟,卢捕头,今天怎么大驾光临了?快,给卢捕头备茶。”
“楚若影人呢?”是陵县捕头卢中海的声音。
“啊?卢捕头怎么找人找到我这胭脂楼来了?我这儿是什么地方,若影一个女人家怎么会有事没事到这里来?卢捕头说什么玩笑话呢?”胭脂的声音柔媚得撩人。
“少废话,爷没时间跟你罗嗦。楚若影教管不严,纵子行凶,致人重伤,爷要把她带回县衙堂上问罪。闪开。”卢中海态度十分强硬。
楚若影估摸着胭脂是不好拦了,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走出了房门。她漫步走到走廊上,悠悠然的侧身倚着栏杆,看看正推开胭脂往楼梯上闯的卢中海,轻笑了一声:“卢大捕头是要抓我回去见官的吗?”
卢中海原本气势很盛,真一见楚若影本人,那股气焰顿时矮下去半截,胭脂在身后见了,轻哼了一声,揶揄着:“真是自古官家难侍侯,好歹若影也帮着卢大捕头你处理了那么些案子,若是其他人,谁愿意去碰那些臭哄哄的尸体,触自己的霉头。哼,真是好心没好报。现在好,翻脸比翻书还快。”
陵县有两年没有忤作,这两年都是楚若影义务替县衙承担忤作的工作,帮了卢中海不少忙,所以胭脂才这样说,而卢中海看见楚若影心里多少也有些愧疚,说话声音小了很多:“若影,你家小白打伤了张家的三少爷,张家已经告上县衙,我这也是奉命而行。”
楚若影淡然一笑,正要开口。楼外突然传来一声稚气的声音:“我根本没用力打他,我就是轻轻碰了他一下,谁知道他就躺下耍赖了。”随着声音走进来一个眼晴大大黑黑,鼻子皱皱的小男孩,正是楚小白。
楚若影听到这声音立刻火往头顶窜,阴沉了脸,正想出声骂人,再看见跟着楚小白进来的男人,不禁呆住了。
跟在楚小白旁边的男人年纪不过三十,一身深褐色葛衣,面白如玉,剑眉朗目,神情坦荡磊落,令人不由得相信足可以将性命托付给他而不需要有一点迟疑。
楚若影痴看着他,觉得眼睛里有些雾蒙蒙的。
“娘,娘。”楚小白在楼下对她挥手,还很兴奋的对着那个男人大声说,“这就是我娘。”忘记了还有一屋子等着捉他归案的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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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笛忍不住热泪盈眶,我最爱的男银出现了~
'8. 再见故人(二)'
见几个官差围了上来,褐衣男人把楚小白拉在自己身后,面沉似水:“你们哪一个是领头的?”
卢中海昂首站了出来:“我是。”他看着楚若影痴看这男人的神情,心里就已经大为不爽,听这男人问话,二话不说一脸煞气的站了出去。
“好,我问你,张家的那位三少爷年纪多大?”
卢中海原本不想理他,可是却被他威严的声音所慑,鬼使神差的答道:“二十出头。”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被一个不过五岁的幼童打残,这种事情,说出来有人会相信吗?”男人不屑的看着卢中海。
“这陵县城内,谁不知道楚小白天生力气大得惊人,不要说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是两三个不是他的对手也是正常的事,你不知内情,就胡乱说话,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识相的闪到一边去,别妨碍我等办差。”卢中海有些气急败坏,恶狠狠的吼道。
褐衣男人愣了一愣,转头看看躲在自己身后的楚小白,又回过头来对卢中海正色道:“即使你说的是实情,听说这楼里的一位姑娘也被这位张三少爷打得几乎快要丧命,楚小白他不过是仗义直行,出手救人,若是伤了人也是情有可原,也未酿成大错,就算对错相抵。这件事何须再上堂上去理论,就此了结散了就是。”
“哈,你算什么人?你说就此了结就了结?”卢中海大为恼火,毫不让步,“趁早闪到一边去。”
正在这时,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官差,在卢中海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卢中海脸色变了几变,低声骂了一句粗话,一挥手:“兄弟们,撤了。”说完悻悻的带着一班人离开了胭脂楼。
完全没有关注除那个褐衣男人之外发生的一切,楚若影走下楼梯,没有注意胭脂看着她的诧异眼神,一步步的向褐衣男人走过去。
楚小白兴奋不已:“老妈,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新朋友,他叫荀笛。”
“荀……公子。”楚若影的声音温柔似水。
“我老妈有点不对劲啊,犯痴啊。”楚小白在一旁嘀咕,“怎么没先扑上来打我啊,还对着个男人笑成那样。”
“楚小白。”楚若影把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咬牙切齿的喊他的名字,楚小白几个字都快被她牙嚼得粉碎了。
“妈,妈,冷静,冷静。”楚小白赶紧把荀笛推到了前面,“这位荀公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荀笛不提妨被他这一推,往前冲了一步,觉得刚才那个官差没说谎,楚小白的力气果然很大。想完这个才发现身体已经快贴到了楚若影,楚若影的唇离自己的肩颈近在咫尺,她呼吸之间,吐气如兰,那种感觉似曾相识,荀笛往后退了半步,毫无例外的红了脸。
楚若影笑靥如花:“荀公子,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小女子说?”
她的笑容十分妖娆媚惑,荀笛顿时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一时连半句话也说不出。
'9. 再见故人(三)'
楚小白瞪大双眼看着楚若影,喃喃自语:“这还是我老妈么?老妈,你确定你没有头昏脑热什么的吗?”他转头又去看荀笛,皱皱鼻子,点点头,“嗯,这男人其实也长得不错,脾气也挺好,好象也挺有钱,主要是,我妈喜欢啊。”
他嘴里正念念有词,就听见后面有人冷哼了一声,楚小白一转头,开心的喊了声:“干爹,啊,欧阳先生也来了?”跑过去一手搂住一个,笑得灿烂,“你们都来找我老妈?”
楚若影往门口看了一下,南都齐和欧阳立言站在门前大幅的檀木画屏边上,神情略有差异,虽然程度不同,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都只能用阴沉来形容。
她正想和两个人打招呼,荀笛开了口:“我听小白说,夫人你的医术高超,所以想请夫人你帮个忙,我有个朋友,病得很重,急需诊治。”
楚若影想也未想爽快答应:“好。”她对荀笛嫣然一笑,“不过,我有点小条件。以后不能叫我夫人,我不爱听别人叫我夫人。”
荀笛颇为踌蹰,想了半天,换了个称呼:“称您大嫂?”
真是老实人说话呛死人,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楚若影扫视了一周,一群人全死命憋住笑,只有楚小白随便笑得抽抽的样子,楚若影扔了他一个眼刀,凑近荀笛的笑容假得令人毛骨悚然:“不好听,换一个。”
荀笛觉得实在想不出来该如何称呼她,脸上颜色有些花花绿绿,不太好看。
“算了,你就叫我名字吧,我叫楚若影,你叫我若影好了。”楚若影玩够本了,终于放了他一马。
荀笛长舒了一口气:“那这样请夫人……”
“嗯?”楚若影拉长了声调。
“请若影跟我去看看我朋友吧。”荀笛这次脑筋很迅速的转了个弯。
“好。等我去拿上我的东西。”楚若影转身回去准备上楼去拿医囊。南都齐跟了上来,低声在她耳边提醒:“他是什么人你都不清楚,这样随便跟去?”
楚若影毫不介意的一笑:“我信他。”
南都齐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今晚为了小白的事大动干戈专程去了县衙,可是似乎在她眼里只有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随便一句话她都听得入耳。
而且楚若影在这个叫荀笛的男人面前表现和平时大相径庭,他从来不知道,楚若影调皮起来竟然这样有意思,那张清水芙蓉一般的脸上的妩媚之色,竟比自己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勾魂摄魄,可惜……可恨……
“他帮了小白,就是我的大恩人。”楚若影看着南都齐,笑容令南都齐心簇神摇,“换作是你要我帮忙,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一定也为小白做了很多事。”
南都齐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她猜得出来,所以就说几句好听的话安抚一下他,万事大吉,省得多生枝节。
'10. 再见故人(四)'
南都齐的身份肯定不止象他自己说的只是个富家商人,偶尔他的言行举止里流露的气质和一般的商人差了太多,楚若影看在眼里,并没有说破,只要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一切就顺其自然好了。
南都齐心情好了许多,心满意足的假意客套:“哪里哪里,欧阳先生也出了很多力。”说完他就后悔自己多生了这张嘴,果然装腔作势必被雷劈啊。
楚若影看南都齐一脸懊恼的神情暗暗好笑,却不动声色,只是对站在南都齐身后一直微笑不语的欧阳立言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欧阳立言回她一个温柔似水的笑容,那眼神之中“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深意,让南都齐深悔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