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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庄魅颜忽然挣脱了手指,胡乱摸着身边的男人,他的手臂,他的胸膛,他的嘴巴,鼻子,眼睛……最后她牢牢搂住他的脖子,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到,就算抱着他也好像他消失了一样,她忽然感觉到从没有过的难过,只能越抱越紧。
萧轩宸顺从地弯下腰低着头,让这个小女人可以顺利地触摸他的身体,她踮着脚尖用力搂着自己的脖子,勒得可有点紧啊,他快喘不过气来了,却还是幸福地笑了起来。
冰凉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脸颊,那个小女人在他的怀里抽噎起来,越哭越厉害。
“小白。”
“小白,你在不在?”
她的声音充满恐惧,萧轩宸知道自己吓到她了,连忙柔声回答道:“我在这里。”
“是你么?”绝对黑暗让她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萧轩宸拥着她,她的身体终于不再抗拒他,而是很顺从地贴近他的身体,他小心地吻着她的额头,眼睛,脖颈……最后是嘴唇。
一番缠绵之后,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
“现在相信了吧,我就是你的小白。”萧轩宸托着她的脸,轻轻说道。
视力在这种地方等于零,不管过了多长时间他们都不可能看到彼此。
“这里是什么地方?”庄魅颜还是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人类对于黑暗有本能的恐惧感,她也不能例外,只是有他陪在身边,她的心里略微有些安全感。
“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恼,“这里是一个时空浮隙,所以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虚无……算了我们不说这个。跟在我身边就是绝对安全,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来,我们先坐下,你听我讲一个故事,有些地方一定超过了你的思维想象力,我只能保证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你解释。”
这个故事或许有点长,但是庄魅颜愿意听他讲下去。
我是一个时空程序员,这个名称代表了什么,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我并不是属于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就好。我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来到你们这里,我想我的仪器出了一点问题,我不得不在你们这个野蛮的时代住了下来。
作为一个在时空之间来回穿梭的人,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上一次我在一个叫做“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时光滞留了两个地球年时间,我很喜欢那个地方,而且我在那里学了很多很有趣的东西,比如说,我教你跳的那个舞蹈。
不过相比之下,我更迷恋这里。
因为只有这里才会遇到你。
“……就是这样,我可以带你离开这个时空,去别的地方生活,那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没人会认识我们俩,没人会知道我们的来历,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我们三个人,还有小家伙。”萧轩宸用大手罩住庄魅颜隆起的小腹,温柔地憧憬着。
当他说完了这些话,发现那个女人没有回应,这也让他有些不安。
“你不喜欢离开这里?”萧轩宸试探着问道:“还是你对我准备的退路觉得不满意?”
沉默片刻之后,庄魅颜迟疑着开口道:“其实……我没弄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我们不做这个国主和王后,去过平常人的生活?”
萧轩宸微微一笑,道:“你这样理解也可以,我们去过平常的生活。”
“你真的舍得这个国主之位?”庄魅颜有些不敢相信。
他费尽周折谋取地位,谋略机关无所不用,岂是说丢开就能丢开的?
“取舍之间只要娘子一句话。”萧轩宸轻声说道。
“你又在骗我。”庄魅颜忽然生气地捶起他的胸口,怒道:“什么取舍之间,分明是要我做千古罪人。就算我任性胡闹,也不能--”
她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话,她有些气愤地盯着那个家伙,虽然这里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仍然能够想象出那家伙脸上得意的笑容。
似乎,中计了。
庄魅颜大悔,闷声不语。
萧轩宸强忍笑意,不太放心地摇着她的身体说道:“娘子,你怎么不说下去了,为夫可从来没觉得你任性胡闹。娘子英明神武,乃一代贤后,本国主意欲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多亏娘子苦口婆心,舌灿莲花把本国主说的心服口服,日后必定洗心革面,争做一代贤主,青史留名,万古流芳。”
这家伙就是标准的无赖性情,稍微放松一点就会乘虚而入,满口胡言乱语,一点正形都没有。
庄魅颜本来不想理他,被他一番说辞说得忍俊不止,终于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坏死了!你这家伙。”她嗔道。
听到这句熟悉的责备,萧轩宸心中泛起阵阵甜蜜,他知道这道坎就算被他迈过去了。
“是是是,我坏,天底下数我最坏了。我折磨得人天天晚上睡不着觉,我把人折磨得每天喝闷酒,我赌气把人关在门外,说不见就不见,求也没用……”
“哼!”
萧轩宸有些委屈地把剩下的牢骚咽进肚里,忐忑不安,生怕她又再闹别扭。
“你自己做错了事,还有理了!”
“是是是。”他迭声道:“是我错了,那天我不该……酒后无德,我……”
道歉的话特别难于启齿,他一向口齿伶俐,到这时竟然结巴起来。
“知道就好,本来在孩子出生之前我并没有原谅你的计划,不对,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原谅你,还是不对,我--”庄魅颜眼珠一转,沉吟道:“算了,既然你也承认是自己酒后无德,作为补偿我要惩罚你。”
娘子要出气,小白自然不敢反抗,乖乖束手就擒。
“任凭娘子处置!”
“没收作案工具!”
“啊?!”萧轩宸大惊,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小弟弟”,心中大叫不妙,“这也太残忍了吧?娘子!”
“只是不让你喝酒而已,那有什么残忍!”庄魅颜不满地说道。
萧轩宸松了口气,点头道:“罚得好!罚得好!”
“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庄魅颜毕竟是女人,虽然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可她还是对黑暗有种莫名的恐惧,老是呆在这个不清不楚的地方她心中非常不安宁。
“那好,我们回去吧,你先把眼睛闭上,等我说睁开再睁开。”
萧轩宸拉着她的手,庄魅颜顺从地闭上眼睛,她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移动,只觉得眼前忽然出现光亮,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光线透过眼皮带来的明亮感。
“慢慢来,现在试着把眼睛睁开,要是受不了就继续闭着眼。”萧轩宸用手绢绑住她的眼睛,这样有助于避免光线刺激。
庄魅颜感觉到他把自己抱上马,透过手绢模糊能看到一些景象,山边沉沉欲坠的太阳仍旧挂在那里。她微微有些吃惊,扯下手绢,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太阳。没错,刚才太阳就在那个位置,他们俩个人进去至少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为什么太阳的位置一点也没有挪动?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困惑地看了萧轩宸一眼,后者一手抱着她,一手抖开缰绳,大喝一声。
“驾!”
他说的,什么时空,什么穿梭,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庄魅颜和萧轩宸回到温阔尔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鬼不离和鬼格斯焦急地守在城外十里的地方,看到他们俩的身影才大大松了口气。国主和王后这两个人一旦疯狂起来,可真够要命的,这两名属下心里叫苦不迭。
他们回到城门口,远远地看到那里有一队人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鬼格斯看了庄魅颜一眼,迟疑地对萧轩宸说道:“国主,那是大司马耶律大人,她跪在那里已经一个时辰了。”
萧轩宸微微颌首,不置可否。
此事可大可小,耶律燕擅自审判王后固然不对,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并没有做出对王后不利的事情,相反还促成国主与王后的和好。不过这毕竟冒犯了王后,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她,这两个女人的新仇旧恨,真的是算也算不清了。
鬼格斯有些不安,他自己不敢给耶律燕求情,只能朝鬼不离使眼色,希望哥哥能帮他说句话,鬼不离那根木头无动于衷,让鬼格斯恨得牙根痒痒。
“我送你回去。”萧轩宸俯身对庄魅颜说道。
“好!”庄魅颜看都不看跪在马前的那个女人。
等他们走过城门,庄魅颜忽然转头对萧轩宸说道:“你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难道你不怕我放了她吗?”萧轩宸跟她咬起了耳朵,窃窃私语道。
“难道你要杀了她?”庄魅颜反问道。
萧轩宸有些尴尬,挠了挠头。
庄魅颜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你真的应该庆幸,那天晚上你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然--”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眸光狡黠。萧轩宸呵呵大笑起来,纵身下马,叮嘱了鬼格斯几句,便向城门外走去。
冬天悄悄来临,但是按照吴阳的习惯,第一场雪还没有降临大地的时候就不算是真正的冬天,可是天气实实在在地变冷了。
帐篷下面升起了地火龙,热浪逼人,她们不得不打开帐篷的门帘释放一些热气。庄魅颜站在空地上,低头费力地看着脚下,已经快七个月的身子笨得要命,勉强还能看到脚尖。她觉得自己的样子肯定挺可笑,圆滚滚的肚皮,走路一摇一摆,大概像个大白鹅吧。
刚才想着做些针线活,谁知一不小心线团掉在地上,本想下地来捡,谁知身子笨重,连线团掉在哪里都看不清楚,满地乱转,好不容易瞧清楚,却弯不下腰来捡。她吃力地半蹲着身体,伸手去勾线团。
“哎呀!”雪鸢走进帐篷,迎面看到这个场景,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起她,“这种事情让奴婢来就好,王后仔细自己的身体。”
庄魅颜笑道:“我又不是病了,江大哥给开的药方到底管用,早就不碍大事,偏你们都蝎蝎螫螫,不让我动这,不让我动那,我都快被你们闷死了。”
“谁闷着王后您了?”春菊笑着从外面进来,嘴皮子麻利地说道:“哎!奴婢刚从外面听了个稀罕事儿,说来给王后解解闷。”
“你说来听听。”庄魅颜微笑道。
“说城南这么一个懒汉,平日里懒得来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