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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遥怔愣的望着林逸南离去的方向,等他渐渐走远,她快要看不到他的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迈开脚步,她朝着他跑去。在到达他身后的时候,那些已经到达嗓子眼的话却又没有勇气再说出来。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拽住他的衣角,不肯再让他走。
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陆之遥低着头,看着自己微颤的手,还有手中那属于他的衣服。
“松开。”
简短的两个字,让陆之遥的身子都随之一颤。
不听林逸南的话,陆之遥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慢慢抬眸,望着他僵硬的背影,过了很久,她缓缓开口,问道:“逸南,你是不是,不会再要我了……”
话问出口,泪已经到达眼底。林逸南转过来的脸庞,让陆之遥心中更加绝望,因为她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恨意,还有厌烦。
“松开!”林逸南重复着他刚刚对她说的话,吓的陆之遥手一抖,那衣服也随风从她的手中飘落。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是林逸南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也让陆之遥再也没有勇气去追上他的脚步。
这是他第一次让她松手,也是第一次对她说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陆之遥忽然觉得这天好冷,这风好冰,这皇宫好空,这世界好大。
站了很久,陆之遥慢慢伸出手,然后仰起头,看向天空。
雪花一片一片飘落,落在她的掌心,化为雪水。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这个季节。
陆之遥望着那雪,浅浅的笑了。
这世界之大,却终究没有一个能容得下她的地方。那个人再好,也终究,不是她的。
强忍的泪最后还是流了下来,陆之遥抱着自己的身子慢慢蹲下,不敢哭出声来。
祁然,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她总是温柔的对着她笑,总是在她被责罚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告诉她要坚强,总是会偷着帮她去做那些夏振坤不让她做的事,总是……
陆之遥没办法再继续想下去了,林逸南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她无助的四处张望,却发现原来在她身边,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一个能在她害怕无措的时候,能站在她面前为她排忧解难的人。
而从今以后就连他,也不会那么做了……
第92章 离开
陆之遥不知自己在那儿蹲了多久,只是等她再站起来的时候,身子都僵了。
一步一步走回到住处,绾月和雨蝶都以为她和林逸南在一起不会回来,所以事先睡下了。
陆之遥浑身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点亮烛火四处望着自己所在的房间。
华丽,陌生,好像一直都不该是她住的。
一夜无眠,次日清晨当奴才进来的时候见到那样的陆之遥,都被吓了一跳。
陆之遥侧眸去看了眼那被吓到的小丫鬟,应该是林逸南后来派过来的,她并不熟悉。
“没什么事,出去吧,我不叫你们,谁也别进来。”
陆之遥下了命令,站起身来有些不稳的走到床边躺下。
脑袋疼的要命,一夜没合眼,却依然清醒没有睡意。陆之遥蜷缩着身子躺在那儿,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把绾月和雨蝶吓的脸都白了,便去找了林逸南,可惜,一切已经不是从前。她不是八皇妃,他也不是八皇子。她难过,他也没来。
不知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因为林慕白和紫凝霜早早的就已经离开了。
林逸南不去见陆之遥,陆之遥也一直呆在屋子里不露面。两人身边的奴才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也谁都帮不了什么。
陆之遥等着,盼着,也迷茫着,委屈着。她尝试过去恨祁然,可她做不到。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她娘,是从她出生开始就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全给她的人。所以她能做的只有恨自己,恨自己让林逸南知道她的身份,恨自己那时坚持着留在那里,想要听到她想要的真相。
“娘娘,身子要紧,还是吃点东西吧。”
雨蝶和绾月又一次的来到陆之遥的面前,望着床上那削瘦的身影,心疼的不得了。早知道会这样那还进宫干嘛?在八皇府的日子多好?什么时候见过夫人难过成这样?
陆之遥面无表情,却想起了一件事。
她慢慢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小腹。如果林逸南这个时候知道了她怀了身孕,会怎么样?
陆之遥想着想着,然后自嘲的笑了。那笑容刺痛了绾月和雨蝶的眼睛,但陆之遥却也真的下了床,吃了她们端来的东西。
房间始终没有走出一步,陆之遥也不准除了绾月和雨蝶之外的人踏进这里一步。就连林若雪,都被她拒在了门外。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林逸南没有来,陆之遥没有走,没了初日进宫时的那份甜蜜,有的,只是疏离,还有心中的那份不能接受。
“姐姐,不好了!”夜已深,陆之遥刚刚走到房门口想到外面透口气,却听到了绾月慌张带着哭腔的声音。
“慌慌张张的你干什么?别吵到娘娘休息!”雨蝶责备的询问着绾月,“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我听别的奴才说,皇上把夏家的二小姐接进宫来了,好像还要封她当皇后?”
“哪个夏家的二小姐?胡言乱语……!怎么可能?!”
雨蝶拽着绾月的衣领把她拉离陆之遥的房门前,担心的看了眼陆之遥的房间,等走的远了一些后她才心急的追问事情的经过。
“真的姐姐,皇上已经把那个夏小姐安排在了凝贵妃以前住的地方,凝贵妃在先皇心中的地位你也听说了吧?皇上别的地方不选,偏偏把人送到了那儿去,什么意思?”
陆之遥的手按在门栓上,过了半晌后她轻笑出了声。
夏家的二小姐,除了夏晗,还会有谁?
原来这就是她等了几天之后等来的回答,他给她的回答。
皇后?也好,这是她欠夏晗的,也算是她欠他的。
陆之遥回身,已经没了想出门的**。坐回到桌子前,她无事可做,呆坐许久后翻出了笔墨纸砚,一张又一张的开始画画。
和林逸南之间的一幕幕画面从她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从第一次在大街上的交谈,到后来的每一次接触。
她画的好的只有竹子,她只会画竹子。
一张张的纸,从桌子上飘落到地上。不知不觉,她的脚边已经堆积了数十张的画。
雨蝶推开房门,看着坐在微弱烛火旁的陆之遥时怔了一下,接着大步走了过去,心疼的说道:“娘娘怎么还没休息?!”
等走近陆之遥的身边,看清她在做什么,以及她脚下的那些画时,雨蝶一下子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陆之遥这么折磨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雨蝶情绪有些激动的抹了把眼泪,然后,她看到了床上那已经收拾好的一个小包袱。心里下意识的就认定了那是陆之遥的行李,雨蝶睁大双眼看向陆之遥,问道:“娘娘要去哪?!”
雨蝶的话刚问出,陆之遥就从椅子上消失不见,转而来到了她的身后。
“雨蝶,把你们带进宫来是我的不对,可是我想,他应该不会为难你们的。”陆之遥用手捂住了雨蝶的嘴,低声对她说道:“替我带句话给他,夏瑶欠他的,一定会还。”
陆之遥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的,狠心将雨蝶打晕,陆之遥深吸一口气,拿起行李出了房间。
下过雪后的天格外的冷,迎面扑来的凉风拂过陆之遥的脸,她回过头深深的看了眼屋内的一切,然后决绝的往前走去,头也不回。
既然这里不属于她,那么,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没有苏时那些高手的看盯,陆之遥想要出皇宫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直奔八皇府而去,当陆之遥看到马厩里的那匹马时,她会心的一笑。
这也许就是命,她心中想着。
如果陆之遥没有记错的话,这匹马应该是林慕白的。是林慕白的宝贝,之前送到八皇府借林逸南用过后就一直没有再要回去。陆之遥本是抱着试探的心想来看看它还在不在,是不是已经被带进了宫里去,还好,没有。
陆之遥没有想那么多,做贼一样牵着马出了八皇府,跳上马背绝尘而去。
她并不知苏时和慕染尘此刻正在八皇府中睡的香甜,不然她绝对不会如此大胆的来这一趟。而劳累了多日的那两人也绝对想不到,陆之遥就是这么轻易的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走掉的,而且这一走,就是那么久……
李沐辰在林逸南登基之后就回飞鹤楼去了,那边已经扔下太久,他需要回去一趟。苏陌紫也出城去办自己的事了,楚子骞重新回到楚家大少爷的身份抱着算盘,剩下苏时和慕染尘两个继续给林逸南跑腿,累了就回这里休息。
八皇府里已经没有奴才和侍卫了,而马厩的方向又与苏时两人的房间完全相反,所以当他们发现马丢了,陆之遥没了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林云龙把那匹马当成宝贝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夏莱国,没有再比那匹马跑的更快的了。
清晨醒来,打算出城去的苏时在发现马不见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有趣。
这个时候,还有谁敢偷当今皇上的东西?
返回房间,笑着和慕染尘说了这事儿,两人如同看热闹一样进了宫,想看看林逸南的反应。
林逸南和陆之遥之间闹矛盾他们是知道的,但并没想的那么严重。毕竟那两人都经历过什么,对彼此有多重要,他们都是亲眼看过来的。可进了宫,他们才发现,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雨蝶醒了之后已经完全找不到陆之遥的踪迹了,想起昨晚的一切,她是哭着来到林逸南的面前的。等苏时他们到的时候,正赶上雨蝶梨花带雨一样哭着对林逸南说,陆之遥走了。
林逸南刚刚上完早朝,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下。雨蝶口中的话让坐在椅子上的他身子一紧,愣在了那里。
“糟了!”苏时低语,猛然猜到了会是谁偷走了那快马。赶紧把马丢了的事情告诉了林逸南,苏时很是不解的问他:“你们两个这是在玩什么呢?”
慕染尘用手肘打了下说话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