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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动,试图用眼尾的余光瞟向身后。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推倒在地,是二夫人,她双手被绑着,那样子几多狼狈,她恶狠狠冲着慕容擎天叫喊:“慕容擎天,我为你训练山鹰,突袭梁军,保你安全回寨,你就这样对我?”
慕容擎天没正眼看她,好像看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冷笑道:“二夫人,你以为你暗通薄雾门我会不知道吗?司徒珠有你这样的忠实属下,应该感到很欣慰吧?你把我们的据点出卖,只可惜我把交易时间提前了。你机关算尽,还妄想向我表功?我又岂会受你糊弄!来人,把她推下去!”
他的声音很冷,冷到了二夫人的心里,二夫人咬牙切齿的说:“慕容擎天,你不得好死!”
“我好死歹死都与你无关,但你现在就得死!”他如地下修罗的容颜令蓝雨心惊,可怜的二夫人在劫难逃。
两名大汉毫不犹豫的将二夫人朝崖下一推。
“啊——”
惨叫声回荡山谷,彩蝶般的身影直往下坠,她不忍的闭上眼,帝王都是如此般冷血无情吗?为什么她一生都要围绕帝王星?这一切太残忍了!
“慕容擎天,就按你说的,开始吧!”寨子对岸梁鸿越紧张的大叫。
这一招杀鸡儆猴还真管用,他命人放下了吊桥。厚重的吊桥沉沉而落,两岸终于有了连接,梁鸿越迫不及待的命人赶了三辆马车缓缓而过,马车驶到桥中,马上就有九龙帮的三个小弟前来检查,他们发现黑檀木做成的大箱子里全是金灿灿的黄金时,笑得合不拢嘴。
“大当家,全是真金!”
慕容擎天挥挥手,由九龙帮的人接手把这三辆车从桥中赶到了寨子。赶车的锦衣卫回到自己的领地后,都还有些惊魂不定。劝解梁鸿越道:“皇上,您要三思啊!这慕容擎天不知道玩得什么鬼把戏,上桥后就由他们鱼肉了。”
梁鸿越微微笑道:“放心,他们如果敢轻举妄动,你们就砍桥放箭。”
“可是皇上,您还在桥上啊!”
“他们的皇上不也在桥上吗?难道他们会不顾慕容擎天的安危?”梁鸿越反问。几个将士都闭了嘴,但仍忍不住担忧。
梁鸿越带着几位将士赶着三辆马车朝桥中一步一步的走着,慕容擎天也扛着蓝雨往桥中一直走,越来越近了,在离桥中央还有十几米的地方,慕容擎天突然停住,命同行的一位小弟上前检查。
小弟抖着腿,战战兢兢的翻动着马车里的银两,朝洪擎天大叫:“都是真的,大当家。”
“好。”慕容擎天凤目微瞪,对着梁鸿越说:“现在可以交换了。”
“朕如何得知,你没有对昕络做过什么?”梁鸿越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慕容擎天大笑道:“我慕容擎天还没有这么卑鄙,会对一个女人下手。争天下只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应了我的要求,我自然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女人!你不也说了,如果我毁约,你就会血洗北燕?怎么?这会又要反悔了?”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梁鸿越朝三个属下使了个眼色,三个属下将车交给了九龙帮的人,但慕容擎天却没将蓝雨交给过来,而是朝自己的人使了使眼色,他的人大大咧咧的压着马车从桥上走过。
“慕容擎天,你想毁约?你可知毁约的后果?”梁鸿越又气又急。如果慕容擎天真想玩什么花样,他一定会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慕容擎天狡黠的笑道:“梁王不必害怕,不是还有我在桥上吗?我你的地位在双方阵营中同等重要。你也知马走得比人慢,你先令你的三个属下退下,我们再做一对一的交换。”
梁鸿越黑着脸举起右手,示意三人退下,其中一人担忧的说:“皇上,小心他使诈!”
梁鸿越顿了一下,侧脸对身后的人说:“等会只要负责保护娘娘,不得有误!”
坚定的眼神令蓝雨心堵的慌。
慕容擎天放下蓝雨,往梁鸿越怀里一推,蓝雨一个趔趄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那一脸煞白,令她心里五味俱全,不能动,也不想说话,只能任由他搂着。他面色紧张严肃,将她横腰抱起,疾步往回走。而那边的洪擎天也走得特别快。他们都害怕谁先到达阵地后会命人砍桥。梁鸿越额上冷汗密布,剑眉紧蹙,形势紧迫,她也异常担心。
“不好,快保护皇上!”崖边一阵喧闹,离着陆还有一段距离,天空扑来一大群黑点,崖边的箭手都纷纷朝天空放箭。
梁鸿越解开蓝雨的穴道,急迫喘气:“昕络,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等会一切都听朕的。”
她想了想,还是沉重的点了点头。越来越多的大鸟向他们袭来,另一端的慕容擎天已到对岸,开始砍桥,梁鸿越挥舞着软剑,感觉脚底下陷,轰鸣煞响。完了,桥要断了,他抱着蓝雨纵身一跳,将软剑擦进了崖壁,嗤——电光四射,好不容易才固定住,惊得他一身冷汗,而蓝雨也是全身湿透。
一只手承重着两个人,软剑摇摇欲坠,蓝雨再一次感觉到了死神的召唤。此刻,她死死的抱住梁鸿越,头埋于他的胸口,不敢去看脚底深不可策的雾蔼。
扑扑——几只鸟的尸体从他们身边落下。
“络儿,鸿越——”是叶无缺的声音。
“太好了,干爹赶来了,昕络,我们有救了!”
蓝雨也兴奋的看着上方,叶无缺和叶飘的头露出崖外,可是高度太高,怎么可能抓得住?
“快放绳子,把皇上和娘娘拉上来!”
锦衣卫手忙脚乱的放绳子,但那把软剑再也承受不住,哪怕是抓住绳子的那一小会。
“昕络,放开朕。”梁鸿越面色严肃,蓝雨一怔。
“放开!”他大吼,她真得松了手,他托住她的腰身奋力往上一抛,“接住昕络!”
叶飘的长鞭一出,正好卷住蓝雨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带了上来,而梁鸿越却沉入了一望无底的深渊。
“昕络,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空空山谷回声缭绕,蓝雨呆了,良久都未反应过来。耳边充斥着悲痛的叫声:“皇上——”
“鸿越——”
那其中却独独没有她的声音。
傻傻的站着,弱小的肩膀似乎不能承受。眼中定格的是梁鸿越越来越小的身影快速没入云海……风吹过,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摸,才知道是满脸的泪水,梁鸿越,他消失了?他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走了?他们的账还没算清呢!
“梁鸿越——”她卯足劲终于喊了出来:“梁鸿越——你不准死!我还没有原谅你!你听到了吗?我没有原谅你!我恨你!所以你还不能死!你不准死!啊——”
带着嘶裂的哭腔……她是怎么了?她恨他!恨!可是看见他跌入崖底,她的心像被撕成碎片!是什么被掏空了?是心吗?他居然占据了她的整颗心,在他跌下谷底的刹那,她的心也被遗落,她究竟想怎样?不知道,尽管身边的人都忙忙碌碌,惊惶失措,她却如磐石,贮立在那一动不动,日久化成望夫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无法面对,难以接受……一只温暖的手牵住了她的,像一具失魂的躯体,迈着那飘浮的脚步,不知踏向何方……
第三十五章 叶无缺的回忆(一)
云山云海,她穿梭于其中,寻寻觅觅……为什么只有她一人?人呢?人都到哪去了?
“昕络。”身后传来轻轻的呼唤。是谁?她望着身后的空寂忍不住心慌。
“昕络,救我!”云底中伸出了一只手,一张模糊的脸浮现。他是谁?救他吗?她的手伸伸缩缩,犹豫不决。
那身影越变越小,她鼓足了劲,奋力朝他伸去,可是迟了,他消失了,心猛然一痛,好难受!
……
“络儿,醒醒。”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盈握着一脸湿意。
双眼胀痛,尽管十分努力,但却只能睁成一条细缝。
“干爹。”入眼的是略显憔悴的叶无缺。
“不要太伤心,锦衣卫已下崖去找了,或许还有奇迹发生。”他抚着她的额头,像小时候那样。
她努力回想着之前的一切,那些记忆重回脑中,是他,梁鸿越,可她却只能等着奇迹发生。
艰难的扯出一缕笑,“我没有伤心,我怎么会伤心?我只是恨,他害死我孩子的仇未报!”
叶无缺垂下眼睑,未语。
“干爹,你没什么对我说的吗?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问你,你和天琴、太后究竟有怎样的恩怨情仇,还有皇上和叶飘,他们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二十年前的事情真相就只有你知道了,我相信叶飘和我一样奇怪。干爹,你就不想解释给我们听吗?”她的目光灼灼逼人。
叶无缺淡淡的说:“你真想知道?”
“嗯。”
尽管时光流逝,但某些记忆却永远不会消失,辟如在乎的人。叶无缺将叶飘也唤到了房中,时光追溯到二十年前……
*
雪地上一个穿白衣服的妙龄少女追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年跑。
“公子,我追到你了!”
两人跌倒在了雪地里,显然叶无缺是故意被抓住的,他抓住天琴的两只小手说:“天琴,你冷不冷?”
天琴面上一红,垂下眼羞涩的摇摇头。树枝上一团火红一跃而落,“天琴,你这个贱婢,居然敢勾引无缺公子?”
两只红色的高靴落于身前,一身火红的司徒水月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天琴一惊,赶快抽回自己的两只手背在身后,嗫嚅道:“我……没有。”
“没有?”司徒水月恨恨的说:“你明知道无缺公子和本圣女有婚约,还和他走这么近?”
这时叶无缺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挡在天琴身前,警告道:“司徒水月,这是我玄宗派的地盘,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凶我?”司徒水月嘟起小嘴,眼里蒙着一层水雾,“我可是你未婚妻,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凶我?”
天琴面露失望,公子是老爷的独子,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司徒小姐与他从小就定下婚约,而自己却只是庄里一仆人之女,虽然公子对自己有意,但自己又有何资格配得上公子?即使做妾,也过不了司徒小姐这一关。
叶无缺冷冷的看着司徒水月说:“我要解除婚约。”
“你说什么?”司徒水月一脸不信,内心无比冰凉。
“我说我要解除婚约!女人。”他拉起天琴就走,也没看司徒水月一眼,身后传来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