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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苒儿颇为无奈又见怪不怪地叹了口气,大咧咧地便奔南宫辰身旁的石凳上一屁股坐下,然后抢过茶仰头就灌,那一连串儿动作说有多流畅就有多流畅。
南宫辰看了看突然落了空的掌心,嘴角边缓缓花拉开一道习以为常了的微小弧度:“真这么累?看来一段时间不见,基本的修行倒是荒废了…”
“也不知道这是谁造成的,而且…不然你也试试?”说着,程苒儿又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南宫辰座下的轮椅。
意思很明显咱真不是同一起跑线上的,没事儿瞎激将个啥。
南宫辰摸摸鼻子,轻笑着转头望月。
md,永远都是这一副“我不急急死你”的死样子!
等了半天不见下文动静的程苒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再一次无奈地自个儿切入正题了:“笨笨在宁心宫发现圣杯的气息,这点无误吧?”
“嗯,我适才有稍微靠近观察了一会儿,那儿的气场的确不同寻常。不过…”南宫辰略微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程苒儿递过来的空茶杯:“那里的守备森严异常,你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
“连偷偷潜入侦察下下也不行?”
“不行。”
“额…这可真不像你。”程苒儿微微诧异地吐了吐舌,遂正色道:“不过也的确,之前哪儿都想到了,就是偏偏从来没有注意到那个萧太后…真是越想越觉得玄乎…”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深宫之中本就卧虎藏龙,一个两个的擅长伪装瞒天过海也无怪常人防不胜防。”南宫辰答得轻巧,却目光闪烁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程苒儿不禁蹙眉,盯着南宫辰的侧脸瞪了一会儿,倏地倾身靠近,于是四目相对,认真问道:“这么说,你也和我持同一种观点论调咯?”
“……”南宫辰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回望向程苒儿,幽幽而深邃。
这是一种默契。
得到答案了的程苒儿后仰了身拉回正常距离,兀自喃喃:“没错,如果不是这次与萧太后正面接触,我压根儿就不会想到后宫里还有这么一号危险的人物足够能力弑君…唉,当初我就觉得那耗子大叔再坏再假,爱自己父皇的心明明就是真的,怎么可能…”
“不要说当年的萧皇后了,就是皇太子擅毒技,非绝对亲近之人也是无从知晓的。”
“耶?”南宫辰风轻云淡地来上这么一句,倒令程苒儿大吃一惊:“真的吗?我可是一下子就知道了的也,当时还以为那是天经地义地球人都知道的呢。”
南宫辰抽了抽嘴角,黑线满头:“世人眼中的大皇子从来就是骄纵霸道又体弱多病的二世祖,这也是为什么八皇子失储大皇子顶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百姓群臣仍不怎么愿意接纳承认他的原因。”
“哦,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一点。”程苒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中突兀又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慕容子浩当年的叔子浩扮相。
是有想做的事又为了掩人耳目才那么大费周章地遮遮掩掩,又易容又喝药改变声线的么?真的有必要那样吗?他活得未免也太累太复杂太辛苦了点
“我想,萧皇后应该也是擅毒技吧…”想了想,程苒儿又郑重结论道:“这样就能说得通了…是她亲手下的慢性毒杀尤熙帝,那种毒也许瞒得过包括太医以内所有人的眼睛却瞒不过慕容子浩,可碍于她从小到大身体以及心理的控制还有那与生俱来的血缘羁绊,后知后觉的慕容子浩还是下不了狠心拆穿她让她遭死罪。于是在选择顺从母亲牺牲尤熙帝之余还在所有后来知情的人面前一力担下,比如说安阳王那一党的,从而便将她完全推入幕后万无一失地保护起来。”
“……”南宫辰挑挑眉,不置可否。
可这边程苒儿却愤愤地义愤填膺起来:“哼哼,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有人真的下得了那个手去杀自己的父亲!那个萧皇后真是太可恶了,丈夫儿子在她眼中到底算什么?!”
“这些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推测而已。”一直安静着倾听的南宫辰此时忽然开口打断了她:“而且,这世上有没有人真的下得了手去杀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额…”程苒儿被堵个正着,黯了黯眸,声音闷闷的音量小了很多:“反正我直觉他就不是那种人,不然你干嘛特意让我进宫助他一臂之力…”
“哦?看你一直以来的态度倒不像这么回事。”南宫辰似笑非笑。
“切,一事归一事…我看他不爽反感他是因为之前的那一堆子恩恩怨怨好不好,弑君这罪名我从来就没想过真往他头上扣。”程苒儿嘟着嘴撒娇般地申辩,无辜又委屈:“我这人最就事论事了…”
“时候不早了,喊东儿西儿回来吧。”南宫辰才懒得跟她闲哈拉,抬头看看几乎大亮了的天色,忙抓紧时间作最后的叮嘱:“记住,暂时和宁心宫保持距离,想办法尽量先不要和萧太后有正面冲突。如果真的必要进宁心宫收集情报,就交给巫桑全权去办,你千万别插手。”
“欸,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她特别感冒捏?”程苒儿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咕噜着大眼珠子若有所思地在南宫辰的一脸严肃上来回打转儿:“喂,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在皇宫里呆过啊?跟皇后很熟吗?还有上次见到安阳蝶衣时,你好像也…”
“你的问题太多了。”南宫辰转了轮椅兀自朝宝福宫暗门而去,相当明显的“我现在不想鸟你”的表示。
“好吧我闭嘴。”清楚他的禀性,程苒儿自讨没趣也只好耸耸肩,收敛起泛滥的好奇心送他出去。
只是走着走着,她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咋呼起来:“喂,南宫辰!你老实招了吧,巫桑这茬儿也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巫桑对你来说,将会是个很好很称职的帮手。”相比起程苒儿的愤慨,南宫辰显得平静又淡定,只简单得回了那么句。
“吼吼吼,被我发现了吧,我就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程苒儿撇撇嘴,依旧不依不饶:“那家伙阴阳怪气的到底嘛子底细你真彻底搞清楚了?本来就够乱够复杂了你还偏随随便便地往里接着扯人,也忒会找事儿了吧,你blablabla…”囧
“比起这些有的没的,玥王下个月就抵达帝都这件事更应该值得你去伤脑筋吧。”
“……”
看吧,南宫辰就是南宫辰,简简单单又重点极深的一句话,便成功快捷地让某喋喋不休的碎嘴婆子瞬间失了声。
162 宝妃之子桃太郎
一直揪心程苒儿的安全问题,慕容子浩思来想去到底还是将宝福宫给公开了。不过其实这皇宫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太大,那么一大座宝福宫又是翻修又是易主的,哪有可能真做到绝对的保密?
这后宫里来了位来自民间,总是深居简出而且从不以真貌示人的神秘主子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到宝妃娘娘按祖制正式觐见两宫太后之日,大家关注度全集中在这神神秘秘低调古怪的宝妃究竟长的什么样而非她这个人的存在。
可惜,哪怕在此种对于每位初来乍到的深宫妃嫔来说都是一样无比重要的日子里,传说中的宝妃娘娘依然保持着她固执地神秘,一身简单的印花雪白宫裙雪白面纱的浩帝少见的陪同下,出现在了众人翘首以盼的视线中。
失望一片的唏嘘声自是少不了的,但更多还是欣羡中略带嫉妒的嘀嘀咕咕。毕竟,他们印象中那个冷峻严肃的禁欲式浩帝是从不屑于插手后宫之务的,更何况亲临这种芝麻大的繁文锁礼。
好吧,作为主要当事人的程苒儿必须承认,她是在慕容子浩一再保证不用揭面纱不会泄露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才勉勉强强犹犹豫豫地同意在这种该死的节骨眼里公开自己在这深宫中的存在的。
而事实上,这事儿也办得的确完美。年老体迈的老太后瘫卧凤榻连喘口气都难,受受礼得了,那可能还有那个精神头去深究自己跟前那蒙脸新孙媳妇儿宝妃是嘛人。至于萧太后那边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虽然全过程脸色都谈不上和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慕容子浩达成了什么共识,至少没瞎找茬儿。萧太后没话说,那皇后就更没必要提了,跟那坐着整就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其他妃嫔好奇归好奇,也看着场合都识趣地没多碎嘴,挺顺利地…
额,对了!就是远坐皇室其他女眷席上的安阳蝶衣,从头到尾那赤果果的注视啊,盯得程苒儿直起鸡皮疙瘩。不过她看归她看,程苒儿心也坦然。怎么说?量她就是认出自己了也没胆量说出来呗。
啊啊啊,说到安阳蝶衣就不得不不小心发散思维一下,想到慕容子然囧…是的,没错,所谓的“这该死的节骨眼”就是指他下个月就会抵达帝都这事儿。只是事已到此,程苒儿也只能侥幸着祈祷祈祷这后宫之大,男子又避嫌,只要不踩到狗屎,想碰着还真不容易的说…呐呐呐,是吧是吧…是,吧?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便它去吧,不管鸟!
嗯,扯远了,回来~
其实眼看着慕容子浩身为一个帝王竟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要说完全无动于衷那真是自欺欺人,但毕竟心死者如止水,所以真谈不上什么发自心灵深处的感动。可在那天大礼过后,程苒儿却是着实被他狠狠地给震撼到了
是的没错,是日夜晚,亲临宝福宫的慕容子浩送给了她一份大礼。(额,想歪滴孩子们请到墙角排排站,嘎~)
不是金银珠宝,不是丝绸锦袍,而是…一个儿子!
程苒儿认得这个周岁有余已经能说会道了的聪明孩子。记得那是在一个清朗的午后,她在陪慕容子浩漫步御花园时,曾在一个年轻奶嬷嬷的胳臂弯里,瞧见正在睡眼惺忪的他。兴许是这小屁孩长得真的太诱人了,兴许是勾起了心底里被搁置已久了的本能母爱,程苒儿眉开眼笑地上去逗了半天,完全把慕容子浩忘了个精光。
本来那天过后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毕竟当时慕容子浩光看着她逗孩子呆旁一个劲傻笑也没多说什么。今儿个居然这么毫无预兆地突然抱来往她怀里一塞,说这个小模样别提多精致的小屁孩从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