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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考虑到让慕容子浩太难做人最后吃亏的指不定还是自己,程苒儿在心里默默怨叹几句,又抬头瞟了眼头顶那偌大的“宁心”俩烫金大字,终是轻叹口气,装乖地顺着嬷嬷们的推搡赴“鸿门宴”去了。
话说这宁心宫住着的主儿也是位太后,当然不是之前混着面孔挺熟的那佛爷,人是已崩尤熙帝的大老婆,前皇后萧氏来着。不过因为老太后命长,尤熙帝走时哭得死去活来的愣还是没断气,现还搁萱慈宫里成天念经拜佛的隐世等咽气呢。新太后怎么说也不好意思让婆婆腾地儿给她不是,所以慕容子浩这都登基一年多了,她也照样在宁心宫里呆着没挪,顺茬儿原太子妃住的灵鸢也就当成新后宫原地住下了。总之,一切皆未变,除了人,除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名号。
物是人非。
这厢程苒儿不明所以地跪在宁心宫大殿里闲着没事发发慌地感慨着感慨着,一晃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等她意识到不对劲儿时,整个人已经连站起来喊喊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殿里装潢奢华,富丽堂皇,却空荡荡的没一丝温度,与萱慈宫里暖人而慈意尚存的风格色调很不相同。冰冷、孤傲、美丽、不可一世,所有华贵的设计与价值连城的摆设放佛通通都在不约而同地诉说着统一主题的品味。
这种让人一看便自脚底心升起的一股子肃立、冷然,很自然而然的就容易对这屋子主人产生一种疏离的畏惧。
对这位新太后的印象向来不够深刻,似乎从未有过正面的接触,从而也不太了解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又或者更确切地说,从未想过将来有一天会需要与这样一个人打上交道。端庄,娴静,话少,正统,便是程苒儿对她,慕容子浩的亲生母亲,前国母的全部概念。
对于她会找上自己这点,程苒儿丝毫不感到意外。早晚的事儿,只是没想到会这样触不及防。料着这一上午的下马威,估摸着是哪个奴才多嘴泄了密,然后太后对于自己儿子先斩后奏的“金屋藏娇”行为彻底震怒了。囧
前途堪忧啊前途堪忧,恐怕就算称不上凶多吉少,至少冲突也是免不了的了…
轻叹口气,程苒儿挪挪酸胀到麻木了的膝盖,待靠近一红木椅边时便直接伸手,借着力站起身来然后大咧咧地就自顾自坐上了。不管咋说,趁这会子四周没人赶紧儿的得保存保存体力,待会儿还指不定是嘛样的狂风骤雨呢。
呃,说到没人…程苒儿一边捶着自己可怜滴小膝盖一边环顾了一圈空旷的大殿,心生茫然…话说自己刚呆这傻跪的时候不是还有俩看着挺闷骚的嬷嬷在旁监视着么,哪去啦?不会是跑去吃午饭了吧?
啧啧,丫真没良心…咱再怎么小三儿再怎么见光死,好歹也是授了印名正言顺的宝妃娘娘一枚吧(虽然不怎么稀罕),咋能不给饭吃捏?饿死了谁负责啊!nd,这后宫里的五十岁上下的雌性动物果然都不怎么是个东西!嗯,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和刚才那俩就n典型!
“宝妃娘娘,太后还没吩咐您能起来呢。”老油条的阴阳怪调。
正腹诽着自娱自乐得欢的程苒儿冷不防地被这么一惊吓,差点从椅子上一屁股滑下去。好容易保持住平衡,程苒儿眯了眼朝不知何时半开了的大门望去,一老嬷嬷正单手叉腰站刺眼的光影里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
md!走路没个声儿,当你是猫呢。
程苒儿冷冷一笑,索性脚猛一跺快速起身在嬷嬷前站定,顿了一下,然后柔声开口,不卑不亢:“嬷嬷,恕我直言,陛下每日申时必宣我上御书房切磋棋艺以作放松,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若再耽搁下去,到时陛下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嬷嬷稍有诧异,似疑似防地拿一双又细又长的拙眼狠狠地在程苒儿薄纱蒙面的脸上来来去去地扫视个没完,半天没憋出个屁来。
我忍!
不爽归不爽,程苒儿还是耐着性子又补充了句:“若不信您大可找总管求证去,反正陛下与太后娘娘失和已久我是不在乎多上一笔的,大不了…还拿奴才们出出气,怎么着也算不到我宝妃头上不是?”
估计那嬷嬷第一印象拿程苒儿当小绵羊待见了,冷不防的见程苒儿这话里藏刀眼露凶光的一下便反应过来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再加上因为皇帝母子不和没少客串炮灰的她自知那话的确是说到心坎儿上了,于是脸色爽快地一滞,犹豫了几秒终于带着一脸愤恨转身一路迈着紧碎小步神速闪人了。
nnd忄你狗眼看人低…看老娘不狐假虎威恐吓死你!
程苒儿阴笑着打了个响指,转身又晃悠悠地回到座位上优哉游哉地翘腿喝茶顺带等回音了。
呆久了也知道皇宫里的奴才都是些个嘛欠虐体质,软的温柔的通通得摒弃,善主儿不是那么好当的,不冷起脸来谁都不会拿你当回事!况且现在程苒儿身怀绝技又够资本恃宠而骄,生性骄纵的她会再重蹈覆辙事事忍气吞声
三个字不,可,能!
想当初为了一个“爱”字,她向谁都认命低头了。向老太后低头,向月妃臣服,对安阳蝶衣忍气吞声,容忍安阳王的咄咄逼人,甚至被无理地打入冷宫时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自保,哪怕是被太监宫女们欺负到头上了死撑没吭半声缩墙角里cos尘埃,奢求所有人的无视,可最后呢?
没用的,这是个恃强凌弱的世界,示弱是没有用的,没人会同情弱者。只有当强者,只有集身上的所有优势犹如铜墙铁壁般地将自己好好地武装起来,才有活命的可能,才能博得赢的胜算。
所以,萧太后,你要扮演善类也好,要唱红脸也罢,我没在怕的。真的,就凭你儿子一颗心在我身上,你就输定了。
程苒儿想来想去越发觉得自己扮演的角色很可笑,为了一个圣杯,她居然又再一次荣登祸水宝座了。而且这一次,破坏的还是人家血脉相连的母子情…哼,行情好得还真是不得瑟几下都对不起自己了…
嗯,他玛丽隔壁的南宫辰真够损的!你等着,老娘将来要下地狱了,一定先拉上你丫的当垫背!
154 赵氏宝儿
这次嬷嬷回来得很快,虽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起码也算是较有礼节性地将程苒儿请出了大殿,然后先行一步领着她朝内寝方向疾步而去。
蜿蜒的长廊,三步一岗,五米一哨,宫女腰挟兵器,太监身怀绝技,所有人都面无表情,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或许太后身边是该有些得力的护卫,但这样严谨到诡异的体制,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程苒儿一路上一边默默地观察着左右,一边啧啧称奇。越想越觉得这宁心宫异样,先前从未想过来这里查探虚实,实属大意了。
而且不知什么原因,自踏入这宁心宫以后,程苒儿就老觉着心里头似乎有种什么怪怪的,不怎么形容得上来的诡异感觉在暗涌,就像是…嗯,就像是自发性的,不受意识控制地被动地想与什么东西产生呼应似的。
也许是因为起初心思都放在提防揣测太后身上了,所以这样的感觉程苒儿一开始并没很强烈,也没很在意。只是随着这一步步的靠近内寝,怪异的气场越发强烈到让人不想察觉都难的地步上时,程苒儿突然地就心头一跳,似有什么眼看着就要破茧而出了。
“吱呀”
未及程苒儿细想反应,一扇不知何时已出现在眼前的桃木雕纹大门骤然大开,极尽华丽以至奢靡到极致的内寝给不防之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伴着浓郁的西域异香,令人难有好感。至少对于程苒儿来说,是这样的。
总觉得这样嗜靡的喜好,古怪的氛围,还有那扑鼻满腔的浓郁香气,凸显气派与其主人不可一世的强权心态之外,未免太过别扭。说句不恰当的,欲盖弥彰。
至于具体的盖什么,彰什么,有待考究…
不由自主地抬手挥开迷绕眼前的躁人浓雾,程苒儿往里略微扫了一眼,发现烟雾缭绕纱帐轻扬朦胧得渗人,不禁有些犹豫。但此时从一雪白的紫竹屏风后传来刚才先行进入通报的嬷嬷的催促声…
没时间瞻前顾后了,程苒儿咬咬牙,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先进了再说。不想正要抬脚,却竟无意间于余光中发现了一团熟悉的毛绒笨笨!怎么跟来了?
程苒儿大惊,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了下。好在身后的大门早已被门卫关上,而嬷嬷和太后也都在屏风后…好险!
妈呀我滴祖宗,还指望你守宝福宫里给老娘我搬救兵呢,丫居然溜这来了?!到时要真全军覆没了让鬼替咱姐儿俩收尸啊?
心惊肉跳之余,程苒儿赶紧轻手轻脚地飞过去拎起笨笨便要从身旁一扇较僻静的半开小窗子丢出去。不料原先还乖顺乖顺地作讨好相的笨笨一见这景不对,立刻就剧烈扭动起来,死活扒拉着程苒儿的手誓与地球惯性抗拒到底。
“哎呀你个傻笨笨快出去啦,姐还指望着你脱身呢!”程苒儿情急之下只好尽量压低音量好说歹说。
可是笨笨丝毫不为所动,不但没有乖乖尿遁,反而还挣脱程苒儿的桎梏一下蹦到窗棂边上,用一种极严肃地表情与她对峙。
“诶我说你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吧…后面三字被程苒儿自己给吃掉了
嗯,她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突然滑稽地跳起圈子舞的笨笨,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舞是南宫辰在训练笨笨时教它的,程苒儿曾经裂着大嘴捧着肚子坐一旁“围观”了n多次,印象深刻绝对不会记错,而其中代表的重要含义,在南宫辰极度婆妈的千叮万嘱之下,也不可能不明白。
只是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有点…也太顺利了吧?
“笨笨,你确定么?”程苒儿仍有些怀疑。
“嗷嗷”笨笨的回答毫不迟疑。
“嗯,那好吧,我知道了。”程苒儿点点头,将笨笨一把托起又缩小了几倍,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条帕子绕了好几圈系在它的脖子上,并侧头轻声嘱咐:“听着,去找南宫辰。是南宫辰哦,千万别弄错了!…好了,去吧。”
说完,便把手伸向窗外,欲以内力助它跃树以确保成功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