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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才刚稳定,您这会子拿活人弄什么血啊腥的,不是犯忌讳么?而且出门在外的,要传出去,也给陛下声誉添污不是?”
嗯,潜台词别拿万岁爷的喜好和您老的恶趣味相提并论。
好,很好,庞公公不是傻子,当那么多年的奴才了,人家说话是圆是扁表情是真是假藏没藏刀呼个气就闻出来了。可能咋样呢,纵你是太后那特别派来的,怎么说这会儿顶天撑地的万岁爷在跟前呢,敢发作么?
还用说,当然是不敢。
不过这庞公公阉人一个,自尊向来看得比天高,再加上平时飞横跋扈的业没人敢跟他较真儿,这会儿贱民面前被这御前侍卫这种官品不大同为奴才的家伙般当众羞辱了,能不憋气么。所以再想克制,说出的话尽管恭谦得体却也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阴阳怪气了起来:“北堂侍卫,这您可误解老奴了,奴才这都是为万岁爷着想呢。”
“哦?”又是一个简单的单音,慕容子浩的表情难以揣测。
庞公公又是个很惺惺作态的大礼,随后便开始大言不惭了起来:“陛下,趁这也没什么人,奴才就都照实说了吧…您说这都十天了,您老和太后娘娘这么僵着也不是回事儿啊,您说是不?”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慕容子浩背了手饶有兴趣地踱至恭敬哈腰的庞公公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似乎不置可否的纵容。
于是庞公公大了胆,嘿嘿着更加肆无忌惮地往下说:“太后娘娘依靠童男童女鲜血养颜一事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毕竟母孝为大,陛下您就这么强硬地跟她杠着还不能说实话,多招群臣非议啊。因此依奴才之见,与其这样两边都委屈两边都不愉快,倒不如干脆就随了太后娘娘的意,只是那童男童女不再公开的搜集,咱转为暗地里的,这样就不用担心激起什么民愤了呀。”
抬头瞅瞅,见慕容子浩依旧保持沉默,也没什么要发大火的征兆,庞公公顺手就将挣扎不已的东儿西儿扯到他面前,笑得格外贼溜:“这不,眼下就俩现成的,陛下就拿他们当和太后娘娘和好的敲门砖亲手送上,再以这个决定做润滑剂,太后见了一准高兴,这样一来母子和好如初,陛下也就不用再为这事儿闹心了,多好啊!”
“是很好呢。”冷眼旁观了会儿某太监说得唾沫星子横飞越来越激动的滑稽表演,慕容子浩抬手托腮作深思状:“可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啊
“别介啊,奴才都为您想好了。”庞公公以为马屁拍到正点上了,手舞足蹈撒了欢儿的亢奋:“陛下您看,奴才手下的东厂随时可恭候差遣,只要他们蒙了面,谁知道抓孩子的是天上来的还是地下冒的。”
“说得挺有道理的。”慕容子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疑似赞赏的目光送向了庞公公,却在他刚想得意起来的前一瞬,突然一个打弯,很突兀地朝一直跪于侧低头沉默不语的程苒儿扫了一眼,似笑非笑:“那今天这茬呢?
“今天这茬就更容易了啊!”庞公公几乎要得意忘形地喷出“笨”字来了:“陛下啊,您想想,今天的狩猎未曾事先公开,带的人也不多,只要保证他们不传出去,谁传得出去?再说,奴才还有更好的法子…”
“哦?”视线定格在那个莫名其妙被自己一个眼色给寒噤了的女子脸上,慕容子浩眼露古怪地盯着她面纱下若隐若现的丑颜,却也不忘适时地回应一下某太监滴极度天马行空的高谈阔论。
“只要陛下点头,奴才立即就安排下去,就算日后百密一疏出了难以掩盖的不好传闻,也可以推说他们是不小心路过被误伤箭下,已由陛下安排好好埋过了。不过奴才觉得,今儿形势甚好,神不知鬼不觉,完全没有担心亲属循迹找上的必要。”
“神不知鬼不觉的?”慕容子浩倏地一个灿烂轻笑,对着庞公公朝程苒儿的方向抬了抬颚,颇有种大男孩恶作剧般的阳光淘气:“喏,那不是有个全程目击者?”
“哎哟陛下,您不是在耍奴才玩儿吧?”庞公公一怔,似乎因为慕容子浩奇怪的明知故问而稍有迟疑,但随即很坚定而理所当然地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想慕容子浩竟然在庞公公那只肥嘟嘟的油爪滑过脖子的一瞬,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直率,莫名,无所顾忌。
“陛,陛下…”庞公公似乎也开始感到有什么不对似的,狠狠抹了把额前飙出的冷汗,把自己的话前前后后理了遍还没觉出什么错来后,只好可怜兮兮地将疑惑的求助目光伸向一旁的北堂。
那丫个二百五的迟钝,总算有点儿龙心难测的自觉了,不容易啊囧…
没有理会庞公公越发不安的哆嗦,慕容子浩看了眼脚下两个眼睛瞪得大大却毫无恐惧还一直很不知死活地转头做搞笑鬼脸的小屁孩一会儿后,阔步朝不远处鬼脸的收容者走去,然后止步,低头挂笑:“他们是你的弟弟?”
本能的一个抬头后,四目猝不及防的相对。但仅是一秒,程苒儿便回神迅速低头,重新盯着眼前的绣金龙靴没再敢抬起,然后迟疑着,发出蚊子般小小的嗡嗡:“回陛下,是的。”
其实有时候,欲盖弥彰,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也许是好奇程苒儿的刻意淡定,也许是觉察眼前女子不自然的瑟缩,更也许,感觉出了某种…失去了很久的熟悉…
总而言之,在要求程苒儿说话大声点三遍和低头试图窥视无果以后,慕容子浩很坚持很威严地发出了今天以来第一道完完全全的命令:“抬起头来,摘下面纱。”
天子,似乎很容易不耐烦啊…
天子,似乎不太容许世上有神秘的事物存在啊…
天子,似乎不管是当了皇帝的慕容子浩和还没当皇帝的慕容子浩,骨子里永远渗透着某种,被一个叫做“程苒儿”的女子莫名其妙狠狠吸引的古怪因子…
不管她是否还是一如当初的那个她,不管还能相识与否,不管物是人非与否,不管理由与否,不管自觉与否,就是这样下意识的,会种奇怪的冲动与执拗想要去探究。
于是,不等那不容被质疑的铿锵指令发出第二遍,程苒儿便乖乖的,很识趣的,微微颤着抬起纤纤玉手来。
134 欲盖弥彰
其实没什么好怕的不是么?就这么一张面目全非足以倒足任何人胃口的残颜…
“嘻嘻!皇帝哥哥,东儿劝您还是别看的好。”
“嗯啊嗯啊,东儿说的对,我们家阿丑姐姐那张脸没练过的人看了是会三天三夜吃不下饭的!咯咯咯!”
清脆稚嫩又天真活泼的童音,“咔”的一声将所有的动作瞬间定了格,迫不得已地,忐忑的,好奇的,迟疑的,通通卡壳,死寂。
那种,嗯,古怪的气氛,就好像眼睁睁的看着一根琴弦越绷越紧越绷越紧而无能为力,却在所有人都终于做好心理准备等待它“啪”的一声断裂开来时却发现它居然在零界点停下了一样,大松口气的同时,竟会有几许的失落游弋。
人就是这么种矛盾的生物,程苒儿无理由例外。所以不得不承认,在乍一眼看到自行崩断绳索蹦过来插嘴的东儿时,她是大感侥幸的,可是在侥幸之余,她又开始头疼了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刚才都使多少眼色让他们忍耐点,不要随心所欲地把自己的真本事亮出来了,还嫌他们不够特别的哦?非要引起慕容子浩没完没了的好奇心是不是啊啊啊…
果然,慕容子浩的注意力虽的确暂时从程苒儿身上转移了开来,但事实也很快证明了某苒那会的担心并不是多余囧…
只见慕容子浩略微怔愣地转头望了望身后那堆子七零八碎的绳索,又迅速回过头来盯了面前适才腾空出现的俩小屁孩片刻,竟倏地灿笑了起来,尔后蹲下身各拉住两兄弟的一只手,锁住他们眨巴眨巴的天真大眸温和二道:“你们刚刚叫朕什么?”
“皇帝哥哥啊。”西儿笑嘻嘻地和东儿对视了一眼,朗朗说道:“师父曾经告诉过我们的,‘陛下,是对皇帝的尊称丫,而且你看起来好漂亮好年轻哦,当然要喊你哥哥啦。”
噗!一旁紧张听着的程苒儿差点一口气没憋住喷出来哦买糕的南宫同志,您教的内容要不要这么广泛啊?呜呜,苍天呐,赐根针把那俩白目孩子的机灵小嘴给缝上吧,不然这扯到天黑也别想脱身哦,泪…
不想慕容子浩听了西儿一番不带敬语但一板一眼颇为认真的童言童语,竟止不住哈哈的笑出声来,龙颜大悦:“哈哈哈,朕不年轻了,要喊至少也得喊叔叔了…”
“嘻嘻,皇帝哥哥好听!”俩孩子异口同声,看准了眼色一齐扑上前去蹭龙怀,那个小腼腆啊小扭捏居然再一次博得璀璨龙笑,看得旁人目瞪口呆
嗯,无语加心急泪奔的某苒除外囧…拜托,行行好,不要跑题啊啊啊…
“嗯,乖孩子,告诉朕,是哪位高人教得你们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神力?
“咯咯咯,皇帝哥哥可是问我们的师父是谁?”
“呵呵,是啊…来,告诉朕,朕请你们吃好吃的。”说着,在慕容子浩的手势暗示下,北堂竟真的端来了一大盘子新鲜的水果小点心。
意料中的,两个没早已饿急又毫无心机的孩子果然欢天喜地地一拥而上,一边囫囵猛塞,一边还真含含糊糊地说开了:“我们的师父呀…就是那个…嗝,唔,好好吃…唔,就是…”
妈哟,这素诱供!赤果果的诱供啊!程苒儿跪在一旁迎风飙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真叫一个心急如焚。
孩子们呐,咱知道你们饿哈,可千万别为了五斗米折了你们那亲爱滴师父滴腰啊啊啊…
“唔,我们的师父就是南…”
“陛下,他们的师傅只是个普通的山野大夫,并非关于武学!”呼,终于还是忍不住插了嘴,程苒儿无奈暗叹。
其实要说程苒儿这样执拗维护南宫辰倒也不是没道理,程苒儿不是傻子,即便南宫辰对自己只字未提,但相处了这么段时间,多多少少也看得出些道道来。他虽的确有辅君治世之才却是也个极端孤傲的世外之人,一旦被发现,那不论慕容子浩会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