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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绯玉,则直接回了北营司。
虽然北宫墨殒武功极好,但是,蓝弈几人均是出生入死练就的本事,再加上以多欺少,抓一个北宫墨殒着实不在话下。
一回到北营司,就见得院中北宫墨殒被五花大绑,而蓝弈他们,因以下犯上,均跪地等待。
“你们先下去吧。”绯玉遣走了众人,一把抓住北宫墨殒身上的绳子,拖向玉园。
“玩够了么?”绯玉淡淡问道。
“玉……你回来都已经半个多月了,也没想着去看我,一见面就要剥我的衣服……”
、小动物不会惹祸
“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是觉得剥衣服不妥,那下次我考虑剥皮!”绯玉恶狠狠说道。
北宫墨殒四下张望了一番,见着玉园中并无其他人,动了动胳膊求道:“放了我吧,我不跑。”
绯玉一脸狐疑看着北宫墨殒,关好了院门,这才伸手解开绳子。
开玩笑,再怎么熟,人家是王爷,要真绑出个好歹来,她可不信北宫墨离会觉得无所谓。
北宫墨殒松了松手脚,又恢复了一脸灿烂笑容,上下打量着绯玉。
一伸手,将她头上垂纱摘下,顿时,皱起了眉。
“你的脸怎么真成这样?”
绯玉也不在意,笑了笑,看来,两兄弟的心思出奇相似,都想看看她这张脸是否真的那么恐怖。
“宣御医看过了么?”北宫墨殒一脸关切。
“休养一段时间就好。”绯玉淡淡答道。
“你生气了?”北宫墨殒小心翼翼问道。
绯玉翻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觉得呢?”
她还真是生气了,虽然周围都是素不相识的人,但是她生来就不愿意成为任何的焦点。
北宫墨殒又换上招牌式的灿烂笑容,跟在绯玉身后进了屋,看着脚边团团转的雪白狐狸犬,不由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喜欢养小动物了?”
“小动物不会惹祸。”绯玉答非所问,意有所指。
北宫墨殒尴尬着笑笑,生来贵气的面容配上一脸纨绔天真,却也相得益彰,最起码,这个人比之北宫墨离恐怕活得更真实些。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绯玉开口引话。
却引得北宫墨殒顿时一脸不悦,“我就是想见你,听说你在外面受苦了,我着急……”
“那下次还请换一种普通人的方式,大门的位置你清楚。”
北宫墨殒顿时又尴尬了,半天才找到了理由道:“谁让你总是不肯见我?自从母后去世,你正式离开皇宫。皇上想见你一次都需靠手段,更何况是我?”
、惹祸乃是正道?
手段?绯玉只从一句话中注意到了这个,什么手段?
不过继而又想想,每次北宫墨离召她进宫,也是想尽了各种理由,不也是手段么?
“所以你才惹祸?”绯玉想到一个极其牵强的答案。
“本就无趣么。”北宫墨殒一脸满不在乎,却也有些失落着,“你们都忙,也只有我清闲什么都不用操心。”
“你身为王爷,干点什么不行?”
一句问话,倒是让北宫墨殒惊异了,想也没想开口道:“玉姐姐,可是你教我的啊。母后去世之时,你跟我说,天子忌兄,要我不得参与政事,更不得接触军权。就连婚配,也要小心谨慎,重权高官之后不可,世家一方的也不可……你都忘了?”
“那我可有说过惹祸乃是正道?”绯玉顺着向下,却突然带上了些警惕。虽然北宫墨殒不似北宫墨离那么深不可测,但是,他毕竟也是之前绯玉的故人,刚才一语,差点儿露馅。
北宫墨殒倒是毫无察觉,却依旧还有自己的道理,抬起头,直视着绯玉的眼睛,认真问道:“绯玉,我如果不惹祸,你们谁会理我?”
绯玉微微一愣,刚才还玉姐姐呢,这阵又成绯玉了。
“你们都不会理我,或许,你们都把我当成了累赘,如果我不存在,或许对谁来说都好。”北宫墨殒有些颓废坐在椅子上,兴许是长久未见绯玉,自顾自发泄着心中的压抑。
“我记得刚出宫建府的时候,生重病,母后不在了,你们是我最亲的人。
可是我没想到,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身边围绕的都是阳奉阴违的丫环太监,你们连面也没露过。
我那时候就想,是不是你们觉得我死了才能够放心踏实。”
北宫墨殒嗤笑着抓起一旁茶杯把玩着,低头不看绯玉。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哦,你肯定不会记得了,小事一桩。
我的武功之前从未怎么露过,但是有一次……
、防贼人还是防我?
乱党意图行刺我,挑了我落单的时候下手,却被我一人杀了五人。
第二天,肃王府里里外外就多了五百个侍卫,你说,皇兄是防贼人还是防我?”
绯玉伸手,将北宫墨殒手上的茶杯斟满,她倒是看出来了,北宫墨殒是来诉苦的,陈年往事,两兄弟的纠葛,对她还真有用。
北宫墨殒看着茶杯,突然笑了,“我如果曾经想找你说这些,恐怕话一开头,影就冒出来禀报有急情了,我也知道,你从来都不想听这些。”
“现如今影伤着不在,我也无事,你可以随便说。”
“后来我才发现,我不管是病了也好,伤了也罢,你们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反倒是我做了什么错事,有人递了折子上去,皇兄才会见我,与我说两句。
或者是犯事被你抓住,你才会有反应……”
北宫墨殒说到这,抚了抚额角,什么反应?不言自明,揍一顿。
“绯玉,你走了这么久,曾经有消息说你失踪了,这段日子我也想通了,只是想找个这样的机会说出来。”
绯玉挑了挑眉,落座一旁,静等下文。
“我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过下去,但是,身份摆在这里,隐姓埋名出走是不可能的。所以……”说完,北宫墨殒脸上的戏谑与玩闹霎时间消失,换上的是与北宫墨离几乎如出一辙的严肃。
“绯玉,挑明了说实话好么?如果我真的是你们心中刺眼中钉,不妨直说,我……”
“不用胡思乱想。”绯玉开口打断了北宫墨殒的话,“皇上没有其他心思,只可能是你不了解。”
她其实也不了解北宫墨离,甚至可以说,她也不知道北宫墨离的态度。
但是,此时此刻,她只能这么说,总不能告诉北宫墨殒让他直接死了清净。
“不,我了解。”北宫墨殒却还有自己的想法,深深舒了口气,把玩着手中茶杯,“如果我一直这么闹下去,他确实不会为难我……”
、终是两难
天子家事无解,权力之争本就是处处提防,就连亲兄弟之间,恐怕信任也是有条件的。
绯玉知道,她解不开这个结,她也不想解。
大不了就是多个惹祸精,她没事的时候装装样子去收拾收拾烂摊子而已,必须要把北宫墨殒稳住,如果他这个时候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她的麻烦可就大了。
晌午已过,绯玉看着已经失了机灵气发蔫的北宫墨殒,开口道:“还没吃饭吧?北营司的粗茶淡饭,一起?”
一听吃饭,北宫墨殒顿时抬起了头,方才萎靡一扫而空,满脸都是欣喜。
绯玉吩咐下去,饭菜也来得极快,看着北宫墨殒瞬间变化的神采,心中倒也有了猜测。
皇子,王爷,一个高高在上却地位无比尴尬的人,做什么不做什么都让人有说不完的话。
做得好那叫居心叵测,意图谋反。
做的不好,那叫废物草包,纨绔无能。
而北宫墨殒则是个有想法,却被之前绯玉提前告知所有不可行的人。
不知道他有什么志向,但是他不是纨绔,他做这些,或许只是想吸引些注意吧,他希望,有人能够关心他?
绯玉心神一动,夹了筷子菜给北宫墨殒。
据消息说,北宫墨殒年十八,早就成年,却迟迟一妻一妾都未娶,他的生活,远比北宫墨离要寂寞许多。
“绯玉,皇兄近来对你可好?”
绯玉微微一愣,话题突然转到她身上了?
“还好。”
北宫墨殒却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抬头皱了皱眉道:“不用瞒我,他怎么可能对你好?”
“知道了还问?”绯玉毫不吝啬仍他一个白眼。
北宫墨殒淡淡一笑,本就俊朗的脸上闪烁着暖意阳光,恐怕也是因为绯玉今日显得过于随和亲切,又愿意听他说了大堆抱怨,得寸进尺道:“我以后常来找你,你会不会再赶我走?”
“会。”绯玉断然肯定道。
、我会死么?
北宫墨殒一张脸顿时垮了,放下了筷子,索性离了桌,落座一旁继续喝茶,“我就知道,你只是敷衍我,恐怕皇兄也找过你,因着我的事为难过你吧。”
绯玉微勾嘴角,这北宫墨殒倒也真是聪明,虽然话听着笼统,但也真猜着了她的意图。
“这里不该是你常来的地方,这里是做什么的,你明白。”绯玉好言相劝。
“这有什么?杀人的地方而已,我又不是没见过。”北宫墨殒一副不以为然道。
“你是见过,但是,这里不是能闹着玩的地方。你堂堂一个王爷总往这跑,底下人就没法做事了。”绯玉耐心解释,也算是啰嗦解释。
看着外面日头渐西,北宫墨殒看起来不想走,那也只能拖到能以天色已晚的借口赶他走了。
“好,你们都不是闹着玩,就我一个人闹着玩。”北宫墨殒泄气的灌下一口茶。
突然,北宫墨殒一口茶未咽下,顺着嘴角淌了出来,一片血红相继而出。
只见他顿时萎顿了身子,一只手紧捂腹部,堪堪仰起头,脸上全然是难以置信,倏地,又化作释然。
“玉……为何不能直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绯玉心中大惊,忙起身扶着快要倒在地上的北宫墨殒。
想也未及多想,向着门外喊道:“来人,去找紫瑛过来,最快!!”
一息之间,北宫墨殒口中的血已经开始发黑,身体深深弓下,眉头紧锁,短短时间手指已经开始发凉。
绯玉蹲下身,直视着北宫墨殒那悲伤到了极点的眼睛,那眼中写着的,是被遗弃的痛楚。
“相信我,不是我。”
中毒,就在她眼皮底下,有人要杀北宫墨殒?
她与他同喝一壶茶,同吃一桌菜,她没事,那么目标,准确就是北宫墨殒。
“我相信……你就是骗我,我也高兴……”北宫墨殒艰难说着,仰望着绯玉的脸,不再移开目光,“我会死么?”
、黑锅她不背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