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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双手向着绯玉腰间抚去。
绯玉一闪身脱离,脸上已经不由显出了厌恶,她可没忘记,就在前一刻,她可是从皇后的怀里把北宫墨离叫起来的。
然而,正是那一闪而过的厌恶,深深刺痛的北宫墨离的眼睛。
绯玉暗觉不好,眼见北宫墨离突然欺身而上,居然也是会武功的,下一刻,北宫墨离已经极尽粗暴吻上了她的唇。
一股强势的气息笼罩着她,心中那不属于她的压迫感骤然膨胀。
绯玉下意识猛地一记勾拳,将猝不及防的北宫墨离打得倒向一旁,撞翻了桌椅。
恨恨擦了擦嘴唇,一种无法抑制的作呕感在心中跳动着,久久的抑郁几乎要迸射出来,绯玉此刻已经恨得想杀人了……
“皇上……”门外听到动静的聂如海出声请示。
“无事。”北宫墨离站直了身子,用手背蹭了下唇角的血,看向绯玉的眼神,异常复杂。
动了动唇,绽裂的唇角又流下血来,“绯玉……”
“在我踏出皇宫大门之前,你可以命令手下的人砍了我!”一语打断北宫墨离的话,绯玉转身就走。
、倾尽全力可有人领情?
北宫墨离没有追上来,可以说,他甚至未动一下。
聂如海看着脸色阴沉的两人,聪明的没吱声。
直到绯玉一路愤愤而行出了宫,也没人阻拦她半点。
深秋夜风习习,绯玉单薄衣袍下的身体已经有些发抖,而那一头仍旧有些湿润的碎发,似乎永远也干不了的样子。
脸上冰冷的面具下微微有些刺痛,方才北宫墨离失控那一刻,似是伤到她了。
京城宵禁,空旷的大街上,偶尔只传来几声狗吠。
一身墨袍,闪着寒光的银色面具,形单影只,毫无目的的漫步。
是的,绯玉不想再回什么北营司了,那里一团糟的烂摊子,她再也不想去理会。
她直到现在才醒悟,没有记忆,再好的头脑也不够用。
很多事,并非算计得百无一疏就能够顺利进行。
曾经发生过的纠葛已经成了定局,不是她算计就能够扭转的,身边人各各深藏不露,似乎都与之前的绯玉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
这些,她猜不透,此刻,也不想再去揣测了。
复杂的关系,理不清的烦乱,久久勉力做戏的后果,就是她此刻,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顾了。
她甚至怀疑,之前的绯玉是不是抱着寻死的念头一走了之,离开这个纠结成一团的烂局,不然,她怎么连救命的药都不带在身上呢?
“风碎啊,我已经尽力了……”绯玉叹息着自言自语一声。
他们与她毫无关系,但是,她确实尽力了。
红殇屡屡挑衅,她不杀他;
明知风碎醒了就能揭穿她,她也不去下死手;
手下其他人避她如蛇蝎,她虽不刻意去网络关系,但是她毕竟也没因为他们的怠慢而找麻烦不是么?
她替他们出头,替他们杀不敢杀的人出气,改了规矩让他们日后好办事,甚至就连解药的事,她都说是自己一不小心把药丢了。
她觉得,不管他们怎么想,她作为一个首领的替代者,已经做得够多了,够完满了。
但是,有人领情么?
、好心有限
一心要死的红殇必定是不会领情,蓝弈……将她的屡屡宽容当成了色魔的诱惑。
她本想继续这份工作,借着手头便利做自己的事。
然而,她突然发现,北宫墨离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爪牙,他要的是一个暖床的女人,这个女人名叫绯玉。
有句话说得好,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然而,她来到这个时代,这个开始绝对是烂透了的,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这么失败,屡屡碰壁。
绯玉边走边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她本想着等一切安稳下来,再找寻回去的方法,甚至想给那些人找条活路她再走,但是现在,她什么也不愿再顾及了。
好心没好报,她的好心,也很有限。
算算下来,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身上还有些银票,倒是不愁没钱。
突然,绯玉猛地停住了脚步,嘴角抽搐着,表情异常尴尬,说不出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忘记……问国师究竟住在什么地方……
当日只是闲聊似的问一句,只知道,国师住京城,可是,京城之大,哪里去找?
绯玉被自己气得苦笑了一声,天要亡她!
什么叫百密仍有一疏?这就是,层层谋划处处精心,却仍旧有漏,而且还是漏了最重要的。
索性一路走着,绝不考虑北营司的方向。
相比起用着一个令她作呕的身体,还要去违心应付那些无聊的事,她宁可选择安安静静看看来之不易的无污染天空。
清冷的大街上,墙角突然窜出一只野猫,漆黑发亮,一双滚圆的眼睛警惕望了望她,嗖的一声又没了影。
绯玉不禁想到那只银狐,它如果回到了院子等不到她的话,应该会有去处吧,毕竟它一累了就神出鬼没,总不至于离不开她。
放下纷纷扰扰,绯玉借着夜色,在城中溜达了几圈,确定无法找到国师的住处时,天已经微微泛白。
城门大开,绯玉就跟随着往来的人,顺利出了城,看来,北宫墨离并没有恼羞成怒下令抓捕她。
有点不可思议,她可是打了皇帝啊。
、乱中添把火
北营司一切如常,该收集消息的收集消息,该抓人的抓人,该杀人的杀人。其实除了些大事必须需要绯玉参与之外,北营司早已形成了系统,凡事不用事无巨细请示最高级别,完全可以自我运作。
然而,这个时候,却有人在等待绯玉回来。
紫瑛已经不知道向门外望了多少次,不记得遣了多少人去门外观望,仍旧等不来人。
索性一屁股坐在床边地上,看着居然会亲自照顾风碎的白沐道:“白沐,主子好像进宫一晚上没回来。”
白沐脸上的表情略微不自然了一下,继而叹口气说道:“紫瑛,如今北营司已经够乱了,你就莫要再添把火了。”
“我干什么了?”紫瑛仰头,一脸无辜反问道。
白沐实在是拿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没辙,这一晚上不知叹了多少口气,如今又叹了一口说道:“以你的医术,如若全力救治,风碎死不了,你又何苦将主子骗进宫去呢?”
“我不是……也想让风碎好受点么……”紫瑛被拆穿了伎俩,有些讪讪道。
继而又真的有几分不忍,“白沐,不是我要骗主子。风碎虽然死不了,但现在真的是生不如死。
你也看见了,风碎身上全都是伤,还因为毒发,不停流汗。
他就算是不醒,我也知道他有多疼。
要是你,你能忍心就让他这样,一个月,伤口被汗水泡着,绝不可能愈合。”
“但是你也知道,主子,最不愿去的就是皇宫。”白沐也没什么可反驳,相处数年,虽说都是替主子卖命,但是人心,他也有。
一听这个,紫瑛倒是想起了其他的,望着白沐道:“你不觉得奇怪么?主子愿意为了救风碎坏自己多年的规矩,却没怎么罚红殇。”
“两千算少?”白沐只觉得惆怅,也就只有风碎这样的伤,才能让紫瑛觉得是伤。
紫瑛翻了翻白眼,“那是他自找的,主子只让打五百。”
、把他切开来看看
“对了,红殇伤势如何?”白沐问道,他可是交代下去之后就回避了,虽然负责北营司刑罚,但是他一般不会观刑。
紫瑛撇了撇嘴,“还能怎样?又不是第一次打成这样。不过,我倒是发现,红殇越来越耐打了,我敢保证,五日之内,他就能下地。”
白沐听着紫瑛一番评价,不由得额角抽搐,不禁问道:“紫瑛,你跟红殇是不是有过节?”
细细想来也想不出什么两人不对盘的,莫非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紫瑛微微一愣,下意识直接开口道:“没有啊。”
“那你对红殇……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白沐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
“有什么好在意的?那家伙不怕死,不怕痛,记吃不记打……”紫瑛痛快说着,忽而……又有些落寞了,瘪了瘪嘴道:“兴许,也是习惯了吧。不管主子对他做了什么,他都能笑颜以对。被主子折腾了这么多年,他不都活下来了么。
就说一年前,所有人都觉得他没救了,连主子都放弃了,结果,躺了一个月,硬是活回来了。”
紫瑛越说,脸上的表情越加怪异,都不知是落寞还是嘲笑,或许又是不解。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人,要说没心没肺,他对主子又是那般……但是主子所作所为,似乎都伤不到他,伤身好得快,伤心……闻所未闻。
我有时真想把他切开来看看,他跟我们到底哪里不同。”
白沐温润的表情突然有了裂痕,怪异无比的看了紫瑛一眼,叹了口气道:“你不了解他。”
“所以我才想切开来看看。”
两人正说着,紫瑛派出去等消息的紫一终于回来了,一拱手道:“主子,宫里派了聂公公前来,据说是来送药……”
紫瑛一听这个,皱起了一双秀气的眉,口中的话却甚是不够秀气,“我们等了主子一晚上,为何等来的是那个阉货?”
、只能委屈他了
聂如海对待紫瑛和白沐,却完全不是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了,一张胖脸高高仰起,鼻孔朝天,透着精光的小眼睛挑着眼前两人。
伸手将一个小木盒子扔到紫瑛面前,挑着高调开口道:“皇上有话,叫你们别再惹事,否则,北营司又要肃清了。”
白沐根本不指望紫瑛能够奉迎这种场合,递给她个别乱说话的眼神,向着聂如海拱手道:“谢公公前来一趟,还请前厅奉茶。”
“不必了。”聂如海挥了挥手道:“皇上有令,宣绯玉进宫面圣,我还得带她回去复命。”
一听这话,白沐不由得和紫瑛对视了一眼,开口道:“公公,我主子昨夜进宫,至今还未归……”
“她昨夜进宫仅是片刻。”聂如海说完,也不跟两人再对词,甩手道:“许是去了什么地方,你们找到她,让她即刻进宫便是,皇上有要紧的事找她。”
白沐赶忙将聂如海送出了北营司,待回转回来,紫瑛已经将解药给风碎服下了。
细细沉吟了一番,白沐开口道:“紫瑛,你先行休息,我来照看风碎。”
虽然对白沐如此主动微微有些诧异,不过,白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