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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夜中,突然一袭紫色身影急速闪过,腾身飞跃墙上,落于院中。
“红殇,给我滚出来!!!”一声怒吼,几乎响彻了半边天,甚至就连守在不远处的风一等人,也觉得震耳欲聋。
只见紫瑛挺立院中,紧攥着拳,几乎瞪圆了昔日灵动的双目,脸上尽写满愤怒。
风一只觉不妥,主子据听说是车马劳顿有些疲累,已经休息了,虽然红殇就在房中,这样如此一闹……
“何事?”话语间,门开了,红殇缓步踱出,随手将房门紧闭。
“红殇,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昔日白沐怎样待你,你居然也对他下手?!”
“哦?”红殇见紫瑛来,话语又是如此,没有在乎那些谩骂,却挑眉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如此大好机会放在面前,你此刻应该在与他生米煮成熟饭才对。难不成……”红殇怪异的一笑,“他被下了药都不行?”
“你卑鄙无耻!!”紫瑛怒不可遏开口,气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对红殇贸然出手,开口问道:“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
“你若是能诊治得出来,夜溟神医的名号岂不是浪得虚名?药可是他给我的,解药我也没有,至于另一部分药……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红殇一副深不可测状笑着,将黑锅扣在夜溟头上丝毫不带犹豫,一脸玩味的笑容颇浓,“不过,你既然知道另一部分药是什么,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紫瑛一听那毒药乃是夜溟所为,怒气顿时也去了小半,恨恨瞪着红殇咬牙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不要告诉我如今白沐在跟别的女子颠鸾倒凤,那就太辜负我一番美意了。”
“你混蛋!”紫瑛又一句骂出,紧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句道:“红殇,昔日白沐待你不薄,你居然……你可知,白沐已经将自己浸在冰水中快三个时辰了!!!”
、无端沉眠
红殇闻言却丝毫不为触动,反倒是挑眉劝解道:“不必那么大声,她听不见。”
早就知道,紫瑛不是来找他算账,而是抱着些许挑拨的心理来告状的。
若是按紫瑛的考虑,白沐大权在握,他仅仅是个一苑之主,绯玉自然要拉拢白沐,若是真一板一眼告起状来,最起码能让绯玉心有触动,挑拨也就成功开了头。
或许紫瑛也知道绯玉心软,见不得人无端受苦,心里必生嫌隙,但是,她不是神仙,她不知道,绯玉如今根本醒不过来。
紫瑛微微一惊,脱口道:“你挟持她?”
红殇不欲再说,转身踱步,“我没理由挟持她,不过,若是想活命,你们休要再使什么阴谋,否则,她出了纰漏,谁也别想活命!”
直到手触上了门,红殇又开口道:“白沐做的没错,那药并不怎么霸道,冰水四个时辰即解,去守着他吧,小心莫让人趁虚而入才是。”
听着紫瑛匆忙闪身离去,红殇回到房中,紧紧将门关好,这才走到床边。
绯玉安静躺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呼吸绵长略轻,就像一个人沉沉睡着的模样。
“绯玉?”红殇已经不知道喊了多少遍,然这一遍也没有异样,绯玉仍旧纹丝不动。
他原以为绯玉是累了,但是已经睡了这么久,怎么也喊不醒。他原本以为绯玉真是演技高超,但是他用尽了能想到的办法,甚至试图掐疼她,仍旧无济于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敢贸然让紫瑛查看,但是他也只能断定,性命无忧而已。
轻轻将绯玉抱入怀中,试图将内力渡入她身体中,却发现绯玉体内内力充盈,半点虚弱也没有。
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这样沉睡,红殇想尽了可能性,或许,她是真的累了?
“你若是真的不醒,我就派人去公主府结果了夜溟,到时你再醒也晚了。”
然,威胁无用,哪怕说要杀她所关心的人,却仍旧一丝反应也得不到,她……听不见。
“绯玉,你若醒来……我便不再与你为难。”红殇轻声开口,紧紧将绯玉搂在怀中,只盼天明……
、帝王难做
朝堂动荡纷争如一团乱麻,两位将军辞官之事看似是已尘埃落定,但余波还远不能平静。
璟朝虽重文轻武,但是,能够入了朝堂的武将之职仍能算是肥缺,再加上经此事,被罢黜被贬的官员也不少,官位空了,自然有人惦记。
明里顾及着皇上阴晴不定不敢贸然捋老虎胡须,可暗底下的小动作一点儿也没少,拉党结派企图一同保举某家亲戚那是自然。
也有胆大的官员直接写了折子上奏,那满篇的华丽辞藻歌功颂德让人看了直发晕。可细看字里行间,忧国忧民之心,为君分忧之心堪称满篇洒泪之下,却也不难看出本质上为己牟利的意图。
聂如海满心的苦闷出了宫,直奔北营司。虽说绯玉对于皇上来说是把双刃剑,但是两位将军形同背离,如若绯玉能入宫见见皇上,多少说几句安抚的话,皇上也能安稳几天,最起码不会像现在寝食难安。
他身为宫中老人,见过三个皇帝,服侍过两代帝王,还是头一次见着皇上也这么难当。
这家国天下,皇上年纪轻轻却事事为难举步维艰,究其原因……唉……
聂如海一边叹息着一边到了玉园,成也绯玉败也绯玉,自古说红颜祸水那是已有定论,但是这绯玉……谁能说清她是祸水还是福星呢?
就连故去的太后也没想到绯玉对皇上的影响能这么大,也直到故去,仍旧想不出稳妥的法子,总有一天……恐怕总有一天……
“什么?绯玉病了?”聂如海一听这个,只觉得脑袋一阵发麻,这早不病晚不病的,这个时候……“什么病?宣御医了没有?”
“如今还不知,御医正在把脉。”红殇说着,开门让聂如海进屋,同样一脸凝重看着御医。
年迈的老御医本就一脸皱纹,如今皱得快要分不清五官,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着实令人着急。
“聂公公,老夫行医三十余年,在宫中也足有二十个年头,可谓是……”
“别念叨了,快说,她到底什么病?”聂如海焦急问道。
、兴师问罪
老御医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沉声惭愧道:“北宫大人的脉象极其特殊,昏迷着不醒是表象。那脉象看似如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却又不像是弥留之人。似有疾也似无疾,脉象不死却也有异状……”
一番话慢悠悠说了好像没说,行医那些术语仔细听着十足兜圈子状。
“你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聂如海急得脑袋上直冒汗,恨不得一把揪起御医的领子了。
“老夫……诊不出。”老御医终于低下了头。
“你们……你们……”聂如海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御医,终一甩袖,“你先下去吧。”
老御医如蒙大赦赶忙离去,屋里就只剩下了红殇,担忧看着昏迷不醒的绯玉。
聂如海面对红殇便不同了,高仰着头,一脸的兴师问罪道:“红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实道来。”
红殇见御医都束手无策,正满心的焦急,哪里还有心思跟聂如海迂回婉转?径直道:“不清楚。”
聂如海狠狠瞪了红殇一眼,转身出了门。
红殇看着沉睡不醒的绯玉,他也急,可以说,他比谁都急。但是他不能乱了分寸,如今事态并非表面那般平静,稍有不慎,处处都是杀机。
如若能够确保绯玉没有性命之忧,他宁可绯玉一直就这么睡着。
而他,似乎也只剩下一个选择,去找夜溟,兴许只有他才能让绯玉醒过来。
然,聂如海并非就这样回宫复命,如若这样回去,皇上一旦问起来,他一问三不知,那岂不是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却不想,当他到了白苑,又得了个消息,白沐居然也病重。
无需御医验明,他自己已经能看得出,白沐一张脸烧得通红,别说问话,就连眼睛都睁不开。
都病了,能问的人都病了,他什么也问不出,就这么一无所知回去?
聂如海转脚又到了玉园,一张脸阴仄仄的发黑,眼中微露寒光,看着红殇,久久不语。
突然,猛地挑高了调,一把拍上床边的茶几道:“红殇,你可知罪?!”
、造反又如何
红殇本就担忧得心烦气躁,再加上那太监的声音着实刺耳,顿时皱了皱眉一句顶出,“红殇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真是放肆!”聂如海挑着高声调,“你一个区区北营司的奴才,居然也敢跟我如此说话?红殇,昔日你张扬不羁目无王法,别以为谁都不知道。只是此一时也彼一时,如今北营司绯玉病无缘由,就连白沐也重病不起,这其中到底是谁在作怪……你能瞒得了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红殇皱紧了眉,看着眼前这个急于找个替罪羊的死太监,张扬就张扬了,说话也不再顾忌是否客气。
“欲加之罪?”聂如海挤着脸笑了笑,“绯玉是否是中了不知名的毒暂且不论,是谁下毒也不论,我来问你,风碎作为绯玉从不离身的影,现在何处?”
“任务在身。”
“任务?”聂如海阴阳怪气反问,“将自己的影派去执行任务,却将你带在身边?”
“信不信随你。”
“呵……”聂如海点头轻笑,“是啊,信不信随我……唉,绯玉中毒,影也被支走了,执掌事物的白沐也病重,那北营司如今……”森森看了红殇一眼,“是谁的天下了?”
红殇阴沉着脸没说话,说什么都是狡辩,他说得多就越是麻烦事。看来这死太监恐怕要将罪名扣在他头上,他不怕,无端获罪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早已习惯,可是……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绯玉,心里不禁升起一股焦火。
聂如海见红殇不再答话,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拔高了声音,“来人,将红殇拿下,押入皇宫听候皇上处置!”
随着聂如海出宫办事的无非也就是两个御林军,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命令便是命令,哪怕不动用武力,红殇也不能反抗。
然,只见红殇突然站定床边,一把抽出挂着的剑,挡在绯玉身前,“谁敢动我?!”
“红殇,你可是要造反?”聂如海非但不恼,反倒有几分得意,看看吧,原形毕露了。
红殇执剑挺立,看着屋中三人,一回手,将剑刃放在绯玉颈上,轻笑道:“便是造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