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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公主殿下费心,夜溟失礼了。”
灵若冰珠一般的声音颗颗打在平月心头,失神中张了张嘴,才堪堪得以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辛苦了……”
平月一句应完,却不由得红了脸懊悔着,这第一句话,她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接下来的话,平月固然一再平稳心境,仍旧说得磕磕绊绊词不达意。总的意思就是说,她是来接夜溟先回公主府的,并非有意限制他的自由,而是觉得他远行数月,需要好生休养,而公主府一应俱全……
“全凭公主殿下安排便是,公主殿下费心了。”夜溟沉静说着话,极尽了优雅客气。
“你……可有随从?”平月见夜溟毫无推脱之词,意外之余也略微安心了些。
、毛骨悚然的故事
“风碎,夜月。”
听到被指名,风碎略微犹豫,依然与风一换了驾车的位置,沉默着同夜月一起走上前。
夜溟再也没有回头,没有去看背后那双担忧的眼睛,更不可能去看那双得意的眼睛。
借着风碎的手上了公主的马车,车门关上,夜溟从未再看过任何人。
平月没有再跟绯玉客套,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用不着去巴结绯玉。更何况,夜溟居然真的是跟绯玉在一起,多少让她心中有些不舒服。
一声令下,车马调头缓行,消失在远处的城门中。
“我们也走吧。”绯玉深深叹了口气,关上了车门,风一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绯玉坐在马车内,说不出的烦闷,夜溟就这么被带走了,她……别说反抗的余地,连反抗的可能性都没有。
担忧着以平月的性格,会仗着公主架子对夜溟做些什么,而夜溟虽有两人在身侧,但大权压下来,怕是会吃亏。
又担忧夜溟换了地方,若是吃喝不适应,身子本来就虚弱……
又担忧……
“不用担心,你方才可有看见平月公主的模样?初见夜溟,已经被他迷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他那等魅惑人的功夫,恐怕一入公主府,不出几日,上上下下都被他收入囊中了。”
绯玉看了一眼仍旧慵懒躺卧一旁的红殇,认真的摇了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
红殇面露浓浓的不屑,挑眉道:“你忘了么?他可是狐狸精。自古有云,狐狸精专门魅人心神,食其精血!”红殇将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复又道:“你这么傻,小心被他骗得最终连骨头都剩不下。”
绯玉皱了皱眉,没说话。
然,红殇似是有气闷在心中一般,挑着飞扬的眉眼,开始讲一个能令世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是否是你命格有什么特殊?他费尽心机把你弄来,不顾自己半死不活也要赖着你,甚至还信誓旦旦帮你自由。
那你自由以后呢?是否是找处山洞囚禁你?然后将你的骨血一点一点食尽?原来他说的人肉进补所言非虚,要吃的,是你的肉。”
、聊斋志异
绯玉一脸怪异看着红殇,他什么时候想象力这么丰富了?夜溟就是银狐,她早就知道,但是,狐狸精?她从来没想过用这个词来配夜溟。
只见红殇缓缓坐起身来,慢条斯理的理着衣服,一边挑着调道:“也不知道白痴的肉是否真的见效,兴许他吃了你,病也好了,兴许还能得道成仙。”
绯玉还是一脸郁闷看着红殇,红殇所言,整个一个聊斋志异么。但是,她无论怎么想象,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也不可能跟夜溟挂上钩。
“他是仙……所以,你不要……”
“这么没用的仙?老天真不长眼。”红殇唾弃着反问道,将窗子开了条缝,见着马车已经进城了,周围依旧人山人海,仍旧是来参观俊男美女的。
再回过头来,已经把绯玉说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终于开口问正事道:“你打算如何处置魅玉?”
“……”绯玉抿了抿唇,略微低头,她怎么处置魅玉?能不能捉到魅玉暂且不说,她与红殇谈论这样的问题就着实奇怪。
让她怎么说?魅玉是红殇的……
“想你也没那个本事,所以,回到北营司暂且安分些,别去招惹她。”红殇这一番话听不出是替魅玉示威还是为绯玉着想,但是绯玉听来,仍旧有些心中憋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绯玉认真说道。
“也不掂量自己几两重,说话口气倒是不小,你这副白痴一般的模样,别说跟魅玉斗,就连北营司都压不住。”红殇一脸嫌弃说道,“你最好给我精神点,若是让北营司上上下下都知道首领已经换了人,先不说别的,你等着死无全尸吧。”
绯玉无奈抬起头来,从一旁车厢中摸出一块铜镜,倒是认真看了看自己的模样。
或许红殇说的不假,去了行宫一个多月,她早已不习惯佯装一个高深莫测且性情暴戾的首领,那脸上,那眼中,全是她十几年来所熟悉的颓废与落寞。
或许红殇说得对,这副表情,真的挺像白痴。
绯玉努力调整着脸上的表情,不大一会儿,马车已经直入北营司。
、重立威信
“见过主子。”几声稀稀拉拉的拜见,让绯玉不禁想起半年前,她刚到北营司的那一刻。
站定几人面前,只见白沐,紫瑛,玄霄,就连蓝弈都到了,并未有其他人,四人挺身站立,拱手行礼。
绯玉刚要开口客套说免礼,只见眼角处一抹红色闪过,红殇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几步迈入四人之列。突然一撩衣袍,单膝跪在绯玉面前。
绯玉一愣,不明白红殇为何突然向她下跪,这是……
红殇单膝跪在地上并未起身,转脸仰头看向白沐,“白沐,你忘规矩了。”
四人也均是一愣,还是白沐反应快,瞬间回过味来,同样一撩衣袍带着几人单膝跪地,“主子,白沐等人失敬了,还请主子责罚。”
绯玉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戏码,猛然间想到,当日她初回到北营司,众人接见也均是单膝跪地。
而今日今时,他们恐怕都知道,她根本不是绯玉。虽然口中仍称主子,但是礼节上也早就不同了。
在他们眼中,她不再有威信,不再是那个暴戾让他们感到心寒胆战的首领,而是个……冒牌货而已。
但是红殇……提醒着他们。
“都起来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绯玉口气稍硬,看着众人起身,顿时觉得更加疲惫,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虽不能直言,却言之有物道:“北营司一切如常照旧,徒生事端者,严惩不贷!”
“是。”
“白沐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绯玉的话多少还能有些用,一句话落,蓝弈第一个抽身不见,而紫瑛也仅是略微不放心看了看白沐,转身同玄霄一起离开。
绯玉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白沐……”
然话音未落,只见红殇突然闪身,一把向白沐脖颈扣去!
白沐闪身一躲,却不想,红殇身手本就不错,这些时日以来绯玉渡入他身体内的内力不是白费的,那动作快如闪电,仅一个回合,红殇的手就已经扣住了他的脖颈。
毫不犹豫快如一阵风,红殇手指一紧,掐开了白沐的下颚,将一颗药丸塞了进去,手指关节顶上其喉咙,手法娴熟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下药成全
白沐反抗不得,直到红殇放开了他,药丸早已咽了下去。
“你……”白沐手掩着喉咙,皱眉看向红殇,一脸的不解。
“不用猜测,世间奇毒,紫瑛的医术根本解不了。”红殇慢条斯理说着,几步走到绯玉身前侧,“白沐,不管她是谁,但是,她就是北营司货真价实的主子,你必须效忠于她。
反正你身上也有冰火两重天,只要你无二心,多一种毒对你来说形同无物。”
白沐见无法吐出药丸,运功又逼不出毒来,只的开口问道:“你这是何意?”
“何意?”红殇微一挑眉,“白沐,旁人不了解你,我了解。这偌大的北营司,实则全掌握在你手中,如今玄霄最起码与你是一伙,不想法子牵制你,等着任你宰割不成?”
被人逼迫服下了毒,任谁也不会有好看的脸色,白沐鲜见冷着脸,沉声开口道:“红殇,你知我,也必知我不会害她。”
“你不会害她最好,那又何必计较多一种毒呢?白沐,她今后是你真正的主子,如若你违背她的意思,神仙也救不了你,记住,是任何事。”红殇的语气越来越郑重,“有朝一日她不再用你,我自会替你解毒。你最好先撤了玉园周围的人,我想,你的主子不需要你如此保护她的安全。”
白沐一向温润如春风的脸如今阴沉如暴雨前夕,沉凝了许久,突然一挥手,散布隐匿在玉园周围的人尽数散去,仅留下了风一等人。
突然,白沐脸色猛地不大对劲,略显白的脸上微微浮现晕红,转眼间,那一双温润的眼睛变得灵动,似乎……像盛满了水。
“你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白沐呼吸渐乱,喘息着后退了几步。
红殇微微一笑,“仅是毒药哪里对得起你呢?再说,从我这里出去的东西,又岂能只是毒药呢?我也算好事做到底,成全了你和紫瑛,算是给你的好处。”
“卑鄙……!”一向温文尔雅的白沐居然开口骂人了,却等不得红殇反驳,猛地一腾身,冲出门去,看似仓皇而逃。
、波澜再生
红殇笑看着白沐离去,这才转过身来,又换上了一脸的嘲讽与不屑,“这样就看傻了么?真没见过世面。”
绯玉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思不在白沐身上,满副心神都在红殇那边。
他在她面前屈尊跪下,为了保她曾有的威严,他出手牵制白沐,为了保她安全。
他对她……
“别以为我是在对你好,若是让他们翻了天,谁也别想好过。”红殇不耐烦一般解释着,如同个主人一般,一把推开绯玉屋子的门,径直吩咐风一等人开始打扫灰尘,吩咐他们准备饭菜和此后的沐浴。
替绯玉张罗完了一切,转过身来,见绯玉仍旧站在原地,那眼睛,仍旧眨也不眨看着他。
红殇皱了皱眉,几步走到绯玉面前,低头看着她,而绯玉则只能抬头仰望。
“你傻了么?”红殇不悦问道。
绯玉没有说话,只是仰着头,看着与她近在咫尺的红殇,那眼神略微空洞,读不出什么情绪。
“你也想讥讽我几句,说我多管闲事?”红殇挑眉问道。
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