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月下嫁一个没有背景家族的商贾,这其中由来,北宫墨殒清楚的很。更何况,他是谁?璟朝第一的惹祸精,那些杂七杂八的消息,他就算卧床不出门,也知道得比当事人还多。
夜溟早已摆明了态度,什么赐婚,什么圣旨,他都不惧。一早就躲得不见了人,钱照赚,人照样逍遥,恐怕到了大婚之日都见不着人影。
这个待嫁的新娘……
北宫墨殒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平月,你可知夜溟他……”
“我知道。”平月慌忙抢过了话头,登时抱歉的抿了抿嘴,手指不自然的揪弄着衣角,“我……都知道。他身子不好,也……不待见我。可是,圣命难违,他肯定会出现的,肯定会的。哪怕一两年他都……不待见我,我……守着他。”
说着,平月甚是难为情的低下了头,耳根都红了。
傻姑娘。北宫墨殒又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平月也是什么都知道,自欺欺人罢了,他这个更像陌生人的哥哥,又能说什么呢?
更何况,哪怕夜溟最终不出现,打的也是皇上的脸,他操什么心呢?
再者说,他过了年后……
他甚至想跟平月换换,不出现的人,是那个他国公主,该有多好?但是听闻,人家已经早就打点好了行程,过完年不消几日就要启程了。
恐怕春暖花开之时,也是他入虎口之日。他真正想娶的人那叫痴心妄想,但并不意味着他就能随便娶个女子凑合。
或许……他能学学夜溟?
“皇兄?”平月见北宫墨殒半天没开口,心中忐忑着是否自己说了太不知廉耻的话,让人厌恶了,她这些客套的话,还是刚刚才学,用不熟练。
北宫墨殒闪了闪神,冲着平月安慰的一笑,“平月,哥哥希望你幸福。”
、羞涩的待嫁姑娘
一句普普通通的祝福,登时让平月刚刚褪色的耳根又一次通红。
“谢……皇兄美言,他……是好人。”平月只要是一提起夜溟,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仿佛他们早已神交已久,“他命人在京城外救济乞丐,且是一个月,他对乞丐尚且如此,我相信,他是个极良善之人。我猜测,他是否是因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才避而不见?他如此良善的人,总不至于……在大婚之日让我无颜。”
说完,又顿时觉得自己话多了,赶忙闭上了口,偷偷打量北宫墨殒。
北宫墨殒倒没嫌平月唠叨,只是觉得,平月变了,真像个羞涩的待嫁姑娘,夜溟……也算有福之人。
至于身子不好,说不定这桩亲事还能算冲喜呢。
送走了仍旧满脸青涩幸福的平月,北宫墨殒难得活动了一番筋骨。再有几日就要过年了,他无官无职,只是个空壳的王爷,自然没有官员会来他这里走动。
宫里倒是有些例行公事的赏赐,他也看都未看就让入库了。
清闲的生活,不,乏味的生活。
不过,平月的来访,倒是让他想起了件被扔了许久的事。
招了招手,一旁跟随他十几年的小太监随即应来,“林子,之前说要和亲的公主,叫什么?从哪来?”
林子终于等到这一天,终于等到主子问起未来王妃了,立马道:“王爷,公主从璟江南面的燕国来,国姓燕,名……王爷恕罪,王妃闺名叫燕彤熙,号安若公主。”
一系列的名啊号啊,北宫墨殒仍旧是过耳就忘,压根也没记在心上。
撇了撇嘴,颇不自在道:“名声如何?……罢了,也无非就是仪态端庄,秀外慧中一类的虚词。长得怎样?”
林子见王爷居然对未来王妃有了兴趣,忙进言道:“王爷,燕国早已送来了画像,王爷不如去书房看看?”
好在闲来无事,北宫墨殒到了书房,展开那所谓的画像。
却突然一愣,怎么看着……似有眼熟呢?
、不伺候变态
夜半时分,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凑在一间屋中,短短不过几日,各各如被霜打了一般。
有人敲打着酸痛无比的腰,有人垂着手,无精打采靠坐一边,更有甚者,已经不在乎什么端庄优雅,躺在床上没了形象。
四人皆脸色憔悴,明眸大眼之下已经有了黑影,格外引人怜惜。
“那个……粉凝,我们得伺候他到什么时候啊?再这么下去,命要没了。”绿珠一边无力捶着腰,佝偻着身子问道。
四人为首的粉凝一身粉衣却不如昔日那般娇嫩的美,几日似乎显苍老了,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主子的吩咐,谁能随便回去?更何况,主子说了,若是伺候的不满意被赶了回去,可是要受罚的。”
然,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那个突然插嘴道:“我宁可回去受罚,也不愿再伺候那个变态。”
“同意。”另一人附和道。
粉凝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都快要没气可叹了,撑着站起身来,“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绿珠,你拿手的手段,姑且一试。”
“不用试了,当时我与他还隔着个屏风,袖子里藏了多少药,他连配方都报出来了。居然还告诉我,如果改变哪几味药,效果会更好。”绿珠捂着额头,俨然有些挫败,更有些抓狂。
粉凝又看向床上那个,不抱什么希望问道:“你呢?”
“他只会对我说一句话,四个字,姿势不对!”床上趴着的人咬牙道。
粉凝又看向剩下的那个,摇了摇头,看来,她们四人,真的还对付不了一个夜溟。
“那我代你们一同向主子请罚,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众人第一次答得如此痛快,仿佛要解脱了一般,谁还去考虑那罚究竟是什么呢?
粉凝咬了咬唇,却也不能怪众人不争气,她们已经是红苑最拿得出手的人了,失败了也只能认了。
就连一向处事稳重的她,此刻也是同样的心思,希望以罚来终结这场噩梦。
、我怕你压死我
“他让你们做什么了?”红殇看着虽一脸坚持但仍有憔悴之色的粉凝,微有些诧异。
“回主子……捣药。”粉凝一脸不自在道。
“仅此而已?”
“主子,夜溟从北营司一路来,随行居然带了大量的草药原药,说是……首领需要,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正好……”
红殇眼睛微眯,一脸阴沉道:“你们的价值止于此?”
粉凝沉沉低下头,“还请主子责罚,奴才……实在说不过夜溟。”
要论行事说话,粉凝自认乃是红苑中翘楚,巧舌如簧可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也曾明示暗示甚至最终坦言,然,却换得夜溟更为直接的理由。
“我怕你压死我。”
粉凝窈窕若柳,腰间仅有盈盈一握,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她,差点一口气闭过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平和下来语气。
“夜公子言重了,粉凝虽身子干净,却也并非愚钝之人,怎能有这般错误呢?”
“姑娘所言差矣,夜某体虚,禁不得百斤,攸关性命,自然不能贪图一时享乐。”
言下之意无非是,嫌她胖,要她减肥。
到底多重才行,粉凝自然是不可能套出确切的话来,然,夜溟反倒出奇意外,似愿助她们一臂之力。
整日里繁重的工作不说,四人一顿吃食,仅是汤。
说是虐待,却也不尽然,那汤中不乏补气养力的名贵药材,寻常人想都想不到。
但是,她们也是人,汤汤水水何以能吃得饱吃的舒服呢?
可最可气的是,倒还真不至于饿着,想喝就喝,但别的没有,顶多每天屡屡灌个水饱。
又要干活,又只能喝汤,这样的无形折磨,谁能受得了?
更何况,夜溟的花招极多,说什么药也有其灵性,捣药姿势需正确,表情需完美,呼吸需均匀,心态需虔诚……
屡屡用那些药乃是首领所需的理由压着她们,谁敢怒,谁又敢言呢?
、不战自损
红殇听完粉凝一席请罚的言辞,咬得牙根都发痛了,他知道夜溟此人奸诈狡猾,却不想,能有那么多的鬼花招。
他手下这四个女子,如若真这么下去,莫不是真要折损在夜溟手里?那岂不真的是……不战自损了么?
“罢了,你们先回来,罚也免了,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红殇仍旧恨恨咬着牙,却也无奈,他这一番也不是夜溟的对手,失策了。
“谢主子。”粉凝赶忙叩首谢恩,匆匆忙忙将其她三名女子招了回来。
原以为此事便是了结了,却不想,刚过了一天,夜溟居然派夜月来了。
夜月乍见红殇,多少有些胆怯,但仍旧听从夜溟的吩咐,径直重复他交代的话。
“夜公子多谢您相助,可药处理了一半便不了了之,足糟蹋了那些药。那些药大都从北营司取出,在白沐之处挂账,若是无成药,恐怕追究起来必有人受牵连。还请您……”
夜月一番背了好几遍的话还未说完,只见落座椅上的红殇愤然起身,向外面大喊道:“红一,挑十个男人给他,兴许他喜欢!!”
事不算大也不算小,最起码绯玉并非一门心思埋头收拾心里大片凌乱,多少还是听见了些什么。怎么样想不明白,为何夜溟和红殇之间有了来往,在她眼里,两人一个是火一个是冰,怎么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沟通。
隐隐猜测会不会出事,绯玉来到夜溟住的地方,打眼就看见大厅中,十个俊美异常的男子,闷头……捣药。
站得笔直,一板一眼的动作,那神情虔诚着,仿佛对着的不是药材,而是顶礼膜拜之物。
绯玉一脸诧异打量着专心致志的十个人,又瞧向一旁的屏风。
屏风的玄机在于,屏风后的人离得近,一条缝隙便足矣观外面众人,而众人看不见他。
而一旁夜月守在屏风处,面对十人,如临大敌一般防备着。
“你们先下去吧。”
、奸商“搞药”
绯玉摒退了连带夜月在内的众人,这才绕路到屏风后,看着一副淡然自若闭目养神的夜溟,皱了皱眉问道:“你又在搞什么鬼?”
“并非搞鬼,搞药来着。”夜溟轻飘飘说着,也不睁眼,随手拿起一片人参入口。
绯玉不由一乐,搞药……
“那些药是你从夜氏带来的,并非是北营司中的药,我也没让你做药。”
夜溟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咽下了参片道:“我说谎从来不打草稿。”
绯玉点了点头,是啊,不打草稿也不串词,明摆着就是知道,谁也不可能找她核实这些事。
回头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