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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现实也不是那么糟糕的
顾奈记起以前看到过一句话：人生就像是一场xx，无法反抗，就要学会享受。当时她笑过就忘，不过用来形容她现在的处境，十分适合。
顾奈很明白风险和回报之间的关系，否则高处不胜寒，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不择手段也要向上爬呢？
平凡的生活自此和她成为陌路，位面商人这个职业明确指定了她要走的人生道路，如果是赌徒和野心家，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份职业。
不过她的处境比不知道底牌的赌局要好，因为她知道往什么方向努力可以避免最坏的结果……直至避无可避。
“位面商人，这职业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呢……”顾奈揉揉脸，没人愿意寻死觅活，可谁让她一直那么悲催。
视线飘移到没有关闭的商店界面，还有二十五只虫子挂在商品一栏里，底下成功交易的五千星元按g级位面商人每月缴纳一百星元的标准绰绰有余，暂时还是很安全的，而且新晋任务规定的一个月还没过去，她要满第二个月才开始缴纳租金。
其实真没那么糟糕是不是？
顾奈这么一想，心里倒是稍微好受了一点，她定了定神，将菲尼交换过来的水晶瓶从位面商店里拿出来，紫色的液体看起来像葡萄汁，不过顾奈知道没这么简单，从交易的过程来看，似乎这瓶东西比那五千星元还要值钱得多，只是上面没有任何说明文字。
顾奈歪过头，准备问问金子这到底是什么，目光却瞬间定格在被她忽略许久的光屏上……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光屏上，那个藤蔓形成的圆球显得特别欢脱，顶着呆毛在补给站和金属围墙之间的空地上蹦来跳去，看起来弹性不错的样子，这举动看起来不像是要把补给站吞掉。
“它在做什么？”顾奈忍不住问道。
“您的精神看起来好多了，亲爱的主人，”金子正站在光屏前面，闻声回过头，“要是我没理解错误的话，这棵植物在表达它很高兴，它原本就是智慧生物，吞噬母巢后智力得到提升，看起来对我们没有恶意。不过，我建议您先看看这个……”
金子手指在光屏上点了几下，出现了围墙外侧大范围区域的扫描图，在距离补给站大约二十公里的地方，出现了一片红色的小点，正在不断地朝补给站移动。
顾奈嘴角抽了抽，这种红点她记忆犹新，没搞错的话应该是虫族。
“您之前那一阵精神波动，将您的生物电波传播范围扩大并持续了很久，于是补给站远处的母巢派出了虫子，想要来拜访您呢，”金子很轻松地说着，又指指那只蹦跶的藤蔓圆球，“有它帮我们看门，主人不用再担心那些虫子了。”
“确实……”顾奈点头，植物是虫族的天敌，母巢肯定想不到它垂涎的美味会和植物呆在一处。
金子认为植物没有恶意，顾奈担心也没有用，何况她完全没有对付植物的办法。
“金子，我想让你看看这个。”顾奈举手摇了摇水晶瓶，紫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
“原来菲尼先生用药剂和您做了交易，难怪可以用五千星元换走五只完整的虫族。主人，您的运气真不错，看来幸运之神开始眷顾您了呢。”金子走近顾奈身边，接过顾奈手里的水晶瓶对着灯光看了看。
“你怎么看出来这是药剂，有什么用？”顾奈不解地问道，至于幸运之神什么的，不好意思，她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幸运了。
“您看。”金子将水晶瓶放在顾奈眼睛前面，转了个角度，光线折射进去，能看到瓶底浮现出的漂亮字符。
“s级基因改造药剂？”至少位面商人自动通晓各位面语言的天赋很有用，顾奈一下就能看明白字符的意思。
s级，是所有位面通用的最高等级，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标上s级，就绝对是稀罕物，这瓶药剂的珍贵性可想而知。
顾奈很吃惊，虫子居然是那么值钱的商品？
“主人，请允许我向您普及一下位面交易常识，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理解呢。”金子绝对没有鄙视顾奈的意思，顾奈完成新晋任务那会儿太激动，许多东西都来不及和她说清楚。
“这瓶基因改造药剂是科幻位面的特产，魔法位面的菲尼先生必须通过和科幻位面的位面商人交易才能获得这种药剂，因此菲尼先生当初购买的时候一定花了昂贵的代价，如果我没猜错，他正是依靠这种药剂成为了法师学徒，至于他为什么会购买两瓶，估计是被卖家坑了。”金子轻笑一声，哪个位面商人没有交过学费？
“不同位面之间的商品很容易受到位面制约，比如说这种药剂，在科幻位面能达到s级的效果，可是在魔法位面，这种效果就会被削弱到普通c级甚至是d级。主人您和菲尼先生的交易，把这种药剂重新购回到科幻位面，它的价格就没有那么高了，却能恢复s级的效果。您能明白吗？我的主人。”
顾奈点点头，不难理解，不是虫子太昂贵，而是药剂本身价值摆在那里。
科幻位面的药剂卖到魔法位面，不仅价格变得昂贵，还效果不好。如果从魔法位面把药剂买回来，价格就是正常s级药剂的价格，不便宜也不加价，效果还原。
“菲尼先生亏大了啊。”顾奈小小地感叹了一声，药剂的差价全部由菲尼承担了呢。
“主人，您必须从现在开始就进入真正的商人状态，您好好想一想，这次新晋任务的交易，菲尼先生并不吃亏。”金子略略提高了声音，神情带着一丝不满。
要不是新晋任务，菲尼哪能用正常的价格买到完整虫族躯壳？
s级药剂再珍贵，在顾奈所在的位面也是可以想办法直接买到的商品，根本不需要通过位面交易。
菲尼多买的这一瓶在魔法位面就是个烫手山芋，无论给谁都会带来巨大的隐患，他只能藏着找机会出手给其他位面的商人，这次既处理了药剂，又得偿所愿，菲尼哪里亏了？
坑他的，是那个卖药剂的，和顾奈一点关系都没有。
“亲爱的主人，别的不说，您现在正需要这样一瓶药剂来修正您负值的战斗力。”金子俯下身，笑容显得很是可恶。
第11章 药是不能随便乱吃的
战斗力是负数渣！
顾奈是普通人类中的普通女性，锻炼少，又爱宅，在这等科幻位面跟她说战斗力简直是抬举。
s级基因改造药剂，适用于任何基因生物，不但可以对生物原有基因进行强化和修复，更可以通过基因变异和重组，生成完美基因链。
即使是在产出基因药剂的科幻位面，s级基因改造药剂也是稀有且珍贵的，受到当权政府的严密监管，只有少部分特殊人群可以享受，或者在拍卖场天价购买。
不过任何位面的货币，价值都无法和位面交易系统中的星元相比，因此在位面交易中，偶尔还是能够买到s级基因改造药剂的。
穿越到科幻位面的顾奈，一穷二白无资本，原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得到s级药剂，可她偏偏碰到了菲尼，金子认为，这正是让顾奈摆脱战斗力负数渣的绝佳机会。
一个完美级的智能管家，主人怎么可以是渣！
魔法位面的菲尼能成为法师学徒，不属于科幻位面的顾奈能达到什么程度呢？
金子很期待，这种好玩的事情在上一个主人身上可没有发生过。
“就这么喝下去？会不会有副作用。”顾奈内心跃跃欲试，然而还是有点犹豫。
从普通人到超人，顾奈觉得没那么简单。
“您看菲尼先生不是好好的么，难道说主人您怕苦？”金子光明正大地激将法。
再苦也是种滋味，不会比暗黑营养剂味道更差，顾奈接过水晶瓶，这可是s级药剂，必须实至名归。
拔开瓶塞，紫色液体量并不多，顾奈两三口就没了，很滑很爽口，一股淡淡的甜香萦绕在口鼻之间，顾奈意犹未尽，挺好喝的呀，就是太少了点。
“没效果？”顾奈放下空掉的水晶瓶，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不由得有些纠结。
不料三秒过后，一阵强烈的眩晕传来，顾奈几乎瞬间就昏了过去。
“您真是太心急了，亲爱的主人。”金子弯腰抱起顾奈，快速走到护理舱那边将她连衣带人一起塞了进去。
很沉，很重……顾奈的意识一点点在复苏，可是很辛苦，像是被镇压在深深的水底，巨大的压力让她无法呼吸，黑暗中无数闪光的细点像迷离的尘埃，不停地飘落到她弱小的意识之中，每一粒都带来针扎般的痛苦。
时间被拉得很长，一秒钟似乎跨越一光年的距离，无穷无尽……漫长得让顾奈几乎以为永远没有尽头，就要在这无边痛楚中直至消亡殆尽。可她的意识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壮大，那些融入她意识的光点让她感觉自己开始像它们一样在发光。
“嗯？”金子贴近护理舱透明的外壳，有光从里面透出来。
淡绿色的护理液里缠绕着丝丝缕缕红色的液体，像是从顾奈身体里渗出的血液，她的面容显得十分平静，在乌黑的发丝的衬托下，脸上的肌肤白得有些透明。
光，正是从她眉心处发散出来，柔和明亮。
金子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s级基因改造药剂能提高顾奈的身体素质，并且百分百不会对顾奈产生危害才给她使用，可眼前这种诡异的现象，金子纵然是完美级智能管家，也分析不出合理的原因。
看顾奈的神情倒像是一点事都没有……金子不知道顾奈的意识和身体早已脱离，她的意识正遭受着她出生以来最大的痛苦，从小到大所有摔倒打针之类的痛加起来，也不及万一。
理论上，人类进行基因药剂改造的时候，会产生大小不一的疼痛现象，不过基本都能忍受，况且能接受高等级药剂改造的人类所拥有的改造环境也好，哪里像顾奈这样只有一个普通的护理舱，起不到缓冲药效和减低痛楚的作用。
顾奈痛得程度大约史无前例，这还要从她自身说起，地球所在的位面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是个很渣的低级位面，它拥有生命起源，在所有位面中的地位很特殊很微妙。
起源位面极其稀少，绝大部分位面的生命都是从起源位面分散出去的，多多少少有些基因融合和变异，从而显得更加优秀。而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