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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请用膳!”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聂沧洛,望春有着拘谨的将玉筷递到他的面前。
毫不客气的接过望春递来的筷子,聂沧洛端起面前的肉粥喝了一口,道了声真香之后,他夹起离自己最近的葫芦丝,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沈碧寒突然觉得又有了食欲,又再次端起肉粥喝了起来。
时候不长,早膳时间结束,望春仔细的收了餐盘,然后便端着出去要送回厨房。
“先放下吧!过会儿我要去厨房一趟,到时候一并带了去!”对望春叮嘱了两句,沈碧寒对上对面聂沧洛温润的眸子,然后微微一笑。
“是!”低头应了声,望春将餐盘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便退到外面正厅候着了。
“夫人过会儿要去厨房?”看着望春出去了,聂沧洛方才开口问道。
点了点头,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沈碧寒道:“老太太吩咐的,今儿个一早要与老嬷嬷一起去厨房看看!”
昨夜签了那和离之后,沈碧寒在面对聂沧洛的时候,更加淡然了。
皱了皱眉,聂沧洛道:“夫人可知奶奶让你去的缘由?”
抬头看向他,沈碧寒笑道:“只说今儿个让我与老嬷嬷过去,一并看看……这里面该是还有什么缘由的吧!”
既然他这么问了,那必定该是有缘由的!
第六十八章 训斥!
“府里厨房的事物一般都是四婶娘在打理的夫人可知?”对沈碧寒微微一笑,聂沧洛问道。
凝眉颔首,沈碧寒道:“自然是知道的!昨儿个夜里老太太已然将府里分管各项活路的人选一一告与了我知道!”
笑意依然挂在脸上,聂沧洛从桌前起身,闲适的走到床前,看着窗外道:“眼下离春分没几日功夫儿了,四婶娘得了奶奶的差事,每日前半日定是会去厨房的!”
这个沈碧寒倒是才知道!
沉吟片刻,她淡笑着点点头:“夫君的意思是我过会儿子跟老嬷嬷一块儿过去了,定会遇到四太太?”
其实聂沧洛的话说的已然很清楚,沈碧寒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呢!
默默的点了点头,聂沧洛转身看向沈碧寒,眼神之中依然一片温润之色:“厨房一直是由她负责的,夫人虽是衔奶奶的命而去,以四婶娘的心性,也定会心中有所不快,夫人心中有数就好!”
权利,是每个人都希望有的,若是手中有了那份权利,那谁又会心平气和的容其他人走进自己的势力范围?
今日一早他得到消息说沈碧寒今儿一早便要去厨房,将轩园内的物品搬到锦临院的事情,他本已吩咐了下人,不用亲自前来,可是他却鬼使神差的偏偏就来了。
低头一笑,错开与对方相交的视线,沈碧寒也站起身来,绕过圆桌,她来到窗前在聂沧洛的身边站定:“夫君的提点我先在这里谢过了,若是等会儿子我与老嬷嬷去了,遇到四太太,说话做事都会谨慎些的!”
从成亲第一夜的怒气冲冲,恨不得掐死她,到后来将她晾在轩园不闻不问,再到前阵子他回府之后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眼前的这个男人,沈碧寒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听不出他的话里尽是好意。
时候不长,老嬷嬷到了,沈碧寒与聂沧洛也移到了前厅内坐着,辅一跨进前厅,老嬷嬷见聂沧洛在,忙施了礼,然后由与他和沈碧寒寒暄了几句,见时候差不多了,她便起了话头儿,说奉了老太太的命,要带着少奶奶一起到厨房去看看。
聂沧洛本来早已知道这些,所以也未多说什么,只道莫要沈碧寒出去的太久,误了午膳之类的。
由望春挽起棉帘,聂沧洛、沈碧寒在前,老嬷嬷在后,三人刚刚出了前厅,便听到西边厢房里咣当一声,紧接着望柳的训斥声便从里面传了出来:“一个个笨手笨脚的家伙,你们可知道这是三少爷眼下最稀罕的东西,我在这儿左叮咛右嘱咐让你们加着小心,你们却还是惹了祸,你们可知道这东西比你们的命还金贵!”
“唉呀,这可如何是好……”望柳训斥的声音刚歇了,里面便接着传来一声带着哭腔儿的叹气声。
“如何是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说如何时候,你们这几个笨手笨脚的奴才,且等着挨鞭子……”
“柳姐儿……”
西厢里望柳的训斥声依旧,站在前厅门外的望春看到此刻沈碧寒的脸色,不禁手心里代望柳捏了一把汗。
她们家主子可是早就告诫过她们要她们在府里说话做事都谨慎些,莫要争着出头,可是这望柳……骂人也要看主人啊,眼前大少爷可是在的。
“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怕是不能与夫君同行了!”对着聂沧洛福身行了一礼,沈碧寒淡笑着道。
嘴角弯了弯,聂沧洛道:“夫人去办你的事儿就好,我自己儿个能来,自然也能自己个回!”
淡淡然的点点头,沈碧寒对着一边的老嬷嬷道:“嬷嬷是负责府里丫头下人的,今儿个在我这里遇到这等子事儿,还请嬷嬷容我片刻再去厨房!”
老嬷嬷忙道:“少奶奶您请便!”
笑了笑,沈碧寒没在说什么,带着望春快步向着西厢的方向走去。
西厢的地面之上散落着一些湿润的泥土,在屋里正中央的地方摆放着一只看上去有些老旧的红木箱子,在箱子左边儿散落着两只被砸坏的花盆,在门外看到两棵散落在地上还沾有稍许泥土的兰草,沈碧寒心中微微一疼,然后深吸口气,提起裙摆跨了进去:“哪里还的叫骂声与哭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我抄家而不是要搬家呢!”
“奴才见过大少奶奶!给少奶奶请安!”跪坐在屋里的两个中年家丁,一身干净的下等家丁服,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样子,见沈碧寒进来之后,他们连忙匍匐在地上挪动双腿对她行礼。
“奴婢给少奶奶请安!”在沈碧寒进屋的时候,望柳已然匆忙从西厢的炕上蹭了下来。
瞅了望柳一眼,沈碧寒在两个家丁面前站定,视线扫过站在屋里低头不语的一干下人们,她冷冷的道:“谁来跟我说说眼前这事儿的经过!?”
“……”
满屋被大少爷派来搬东西的下人全都噤若寒蝉,看都不敢看沈碧寒一眼。
“少奶奶,他们进西厢搬东西的时候奴婢就提了,说这里有三少爷种的兰草,且要仔细着,可是这两个笨手笨脚的奴才在搬箱子的时候却不长眼的给毁了两棵!”
仿佛没听到望柳的话儿,沈碧寒对跪在面前的两个家丁道:“你们两个在府里是几等的身份,一个月月钱多少?”
听沈碧寒问话,两个家丁唯唯诺诺半晌儿,终由一个年岁较长的说道:“奴才、奴才是下等的,因为家里遭了灾,实在活不了了,故此千里迢迢来到金陵卖身与聂家,没……没有月钱!”
下等的奴才,没有月钱,那入府的时候签得该是卖身契了!
“没有月钱……”嘴里重复着这几个字,沈碧寒的面色依然是冷冷的,让人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无论到哪个朝代,在什么时候儿,都会有生活困苦之人,这些人为了能混口饱饭,不计较工钱多少,便无可奈何的将自己卖了,眼前的这两个人该就是这样的可怜人!
“少奶奶,这兰草可是三少爷最宝贝的,如今糟蹋了两棵,这两个奴才既然赔不起,就当动用家法,让别人都记着不仔细做事的后果!”如今沈碧寒的身份不同以往了,在这些人面前望柳也多了几分优越感!
冷冷的瞥了望柳一眼,沈碧寒的声音也冷冷的道:“你也知道这是三少爷的东西!你也知道我是少奶奶!你这左一句奴才,右一句奴才的,可知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第六十九章 妄上之错
沈碧寒的话说到这里,望柳心底一惊,连忙抬头望进她的眼眸之中,见沈碧寒仍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她有些支吾的道:“这……这些是三少爷的东西,这么金贵的东西被糟蹋了,奴婢适才因心急,所以,所以……”
听完望柳的话,沈碧寒微笑着问了她一句:“你适才也说了这是三少爷的东西,正主儿还没到,你瞎操的哪门子心?”
对了!三少爷!
沈碧寒此时此刻总算明白了望柳这丫头真正的心思!
她不是想着要帮她清点嫁妆,而是心心念念着三少爷的这些兰草,回想起大雨那日,聂沧杭身上换上的那件干净外袍,沈碧寒心中不禁微微一讪:这丫头的心,看来并不在她这里啊!
“奴婢,奴婢只是心疼这些兰草……”望柳的声音越是往后便越小,到最后几乎让人听不出她说了些什么。
“心疼这些兰草便可以忘了规矩不成?”恨铁不成钢的瞥了望柳一眼,沈碧寒轻声道:“他们是下等的奴才,你一个二等丫头骂他们、打他们,本来该是在情理之中的,不过你这小蹄子适才一口一个奴才的骂着,是拿自己当这园子的主子了不是?”
沈碧寒说话的声音很轻,不过传到屋里所有下人的耳朵里却有着醍醐灌顶之效。
她这话不只是说给望柳听的,而是说给在场所有人的,她要让她知道,这里是轩园,她是聂家的大少奶奶,这个园子的主人是她。
“奴婢知错了,请少奶奶责罚!”看到沈碧寒身后的望春一直对自己使眼色,望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沈碧寒央求着。
静静的瞅了望柳半晌儿,沈碧寒并未立刻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屋里跪着的两个家丁身上:“你们两个可知这兰草是稀罕之物,可知三少爷为了养活它们耗费了多少心血?”
两个家丁相视一眼,然后皆是哭丧着脸低头应了知道。
看着二人的反应,沈碧寒又道:“眼下三少爷不在,本少奶奶替他罚了你们,你们可有怨言?”
嘴上虽然这么问,沈碧寒心里其实很清楚,她是主子,他们是奴才,主子罚奴才天经地义,即便他们有什么怨言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
“奴才们犯了错,自然该是受罚的!”沉默片刻,开口说话的依然是那个年岁较长的家丁。
看了一脸惊惧的两人一眼,沈碧寒问道:“你们进府之时可是赐了名儿的?”
“回少奶奶话儿,奴才名唤聂顺,他叫聂安!”扯了扯身边的同伴,年岁较长的聂顺回道。
“聂顺!聂安!”唤了两人的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