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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此刻沈碧寒能做的也只有点头了。
注视着沈碧寒的眼神有些闪烁,在灯光的照射下,蓝毅的眸子泛着璀璨的华彩。
看着蓝毅说要走,却迟迟不移动半步,只是在盯着自己看,沈碧寒眉头轻蹙了下:“毅?”
“我走了!”嘴角轻轻弯了弯,却不似以前一般如沐春风,蓝毅对沈碧寒笑了笑,然后转身也离开了。
有些以后蓝毅眼中的复杂神色,沈碧寒一脸落寂的站在门口处。直到半晌儿之后,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然后悠悠然的转身向着后院的方向而去。
在沈碧寒见了蓝毅与唐季云的第三日,也就是唐雪晴的尸体正式从安宁寺起棺材下葬的时候,整个金陵城内的商界好似发生了异常强烈的地震一般。
在这一日里,金陵城内所有的国库银庄因为三大商号的突然提现都陷入了停摆状态。这些还不算,也是在这一日里,金陵城内大大小小的商铺悉数关门。一时间,整个金陵城内,原本人流攒动的大街上,此刻也变得格外清冷。
在这一日的第二日,整个金陵城内已然没有了一家商号是开着业的。这一日,在后来天元王朝的历史中被称为无商之日!
没有了商家和卖家,百姓们买不到自己要食用的东西,自然民怨遂生。这一日午时刚过,金陵城的大街上便聚集了不少买不到粮食的平民百姓。都道是民以食为天,此刻食物没有了,他们自然也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因此事实在兹事体大,在这一日的朝堂之上,百官纷纷上表,与圣上道明此事。
在得到消息之后,天元帝唐骏天怎会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不理会众多大臣人心惶惶的样子,他命孙才鸣一路去到聂府之中,道是圣上有旨,请长公主启元进宫见驾!
一早就等在了聂府之内,当孙才鸣到了聂府的时候,沈碧寒便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
先行领了旨意,她命孙才鸣在外面候着,而后才转身看向一边的聂沧洛道:“姑母已然在外面马车里候着里,此刻我且先过去了,孩子就先交给你来照看了。”
轻拉着沈碧寒的手,聂沧洛低眉看着她道:“你真的不想我跟你一起过去么?”
抿嘴轻轻摇了摇头,沈碧寒伸手抚了抚聂沧洛的侧脸呢喃道:“你跟孩子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个时候我要你们在一起。”
鼻息凝睇着沈碧寒,聂沧洛一言不发。
缓缓走出了几步,本是要离去的,可是沈碧寒却在快到门口之际转身看向聂沧洛:“若是过了午时还未曾回来,那你就带着孩子离开聂府。”
深深的喟叹一声,聂沧洛道:“你不是对自己很有信心么?此刻又在害怕什么?”
微微挑眉,沈碧寒苦笑一声:“都到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也是苦笑一声,聂沧洛轻语道:“我跟孩子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沈碧寒此刻要去做的,是她在这一世之中最重要的事情。她要为过往的那场杀戮划上一个句话的心思聂沧洛懂得,所以他知道,若是他不让她去,那她怕是永远也不会静下心来好好生活的。
不再留恋,转身,抬头……
沈碧寒像是一个战士一般,走向今生最后的一片战场。
这,也是她心中真正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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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第二九五章 怨
沈碧寒看似是将聂沧洛与孩子一起留在了聂府,其实是因为她知道聂沧洛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去结束一切。
带着红衣与孙才鸣一同相谐出了聂府之后,沈碧寒并未乘坐孙才鸣带来的车辇,而是坐上了早已有沈家姑母乘坐的聂府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着皇宫的方向行去,在马车行至皇城尚德门的时候突然停下了。本来的时候,沈碧寒在马车内跟沈家姑母在交代着等下她该如何,又要如何。马车停下了,在车内正在说着话的她自然也就不再出声。
轻轻将车窗的布帘掀起,沈碧寒透过狭窄的车窗看着远处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从尚德门前一晃而过。眉头微微蹙了蹙,寻思着这道背影为何那般熟悉,她轻摇了下脑袋,道是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进了皇宫之后,命孙才鸣先行到昭明殿去与皇上通禀,就道是她已然到了,不过要事前先去一个地方,然后再到昭元殿去面圣。
看着沈碧寒一脸坚定的样子,虽然知道昭元殿那边皇上正等着召见,不过孙才鸣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只是再三叮嘱了沈碧寒让她快些过去之后,他先行一步向着昭明殿的方向急匆匆而去。
“孙公公!”
在孙才鸣行出大约有数米之后,沈碧寒轻唤了他一声,成功止住了他的脚步。
回身拱腰,孙才鸣对沈碧寒低头道:“公主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奴才的么?”
轻点了点头,沈碧寒看了眼身边的沈家姑母道:“你且先带着我姑母到昭明殿去,哦……将她暂时安排在偏殿即可!”
听沈碧寒提起沈家姑母,孙才鸣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沈碧寒身边的沈家姑母身上。
在二十多年以前,孙才鸣便一直伺候在皇上身侧,那个时候的沈家姑母虽然伺候着的是楚后,就算楚后不得宠,不过因为沈兼之的关系,他与沈家姑母也是十分熟络的。
并没有错过孙才鸣眼中的惊异之色,沈碧寒讪讪一笑道:“二十多年前的时候儿,我想你们该是认识的吧?这样就更好办了,还请孙公公这会儿代本宫好好照顾下姑母。”
“奴才不敢!”
收回自己满是疑惑的神情,孙才鸣急忙对着沈碧寒低头。
“先不要姑母见到父皇!”轻轻嘱咐了一句,沈碧寒便不再调侃孙才鸣,而是带着红衣向着与孙才鸣和沈家姑母所行的方向背道而驰。
待到沈碧寒离去之后,孙才鸣这才抬头看向沈家姑母:“你……你是兼之的么妹儿?”
二十余载已过,虽然年华老去,但是孙才鸣还是认出了沈家姑母。
双眼之中尽是感慨泪光,沈家姑母对孙才鸣哽咽道:“二十多载不见,孙大哥你一切可好?”
“好!好……”嗓音之中隐隐有些颤抖,孙才鸣抬起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意,“我们边走边聊吧!”
故人再相见,孙才鸣自然想要与沈家姑母多聊几句。但是此刻时机不对,皇上正在昭明殿内与一干重臣们等着呢,他无论如何都该先过去通禀了才对。
与孙才鸣和沈家姑母分开之后,沈碧寒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楚后所居住的中宫。
经过了唐雪晴事件之事,楚后所居住的中宫已然变得萧索了不少。进入大殿之后,见有宫女儿过来与自己行礼,沈碧寒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而后便问道:“母后此刻可在宫中?”
轻点了点头,微微直起身来,那宫女儿对沈碧寒轻声回道:“回公主殿下的话儿,皇后娘娘此刻正在佛堂诵经。”
“佛堂?!”脑海中闪中宫正殿之内所摆设的佛案,沈碧寒也是轻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红衣向着楚后所在的地方行去。
到了正殿门外,听着里面不停传来的木鱼敲击之声,沈碧寒对红衣点头示意,后者会意,直接站在殿外候着,便不再向里走。
绣鞋轻缓的落了地,看着背对着大门正跪在佛案前潜心诵佛的楚后,沈碧寒嘴角轻扯了下:“母后果真是好兴致,都这会儿子了居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可以在这里诵经礼佛。”
握着木鱼的手微顿,原本响彻整个正殿的木鱼声嘎然而止。
缓缓转头,依旧跪坐在蒲团之上的楚后眉梢轻挑着看着沈碧寒,却久久不语。
今日的楚后,与沈碧寒上次所见不同。
今日的她凤冠在头,发髻高挽,身着灿黄色凤袍,俨然一副当朝国母的样子。
仔细打量着楚后此刻的装扮,沈碧寒暗叹了一声,悻悻而笑:“看来母后知道我今儿个会来请您过去,一早就布置妥帖了。”
施施然的从蒲团上起身,楚后看着眼前的沈碧寒,语气轻飘道:“无论你此刻如何的春风得意,本宫希望你先认清楚一件事情。”
暗暗气沉,沈碧寒淡然而笑:“母后直说便是。”
双目之中的威严不容别人直视,楚后语气轻缓的说道:“宫斗宫斗,在这个皇宫之中,本宫生活了二十几年。
每日本宫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斗,因为唯有去斗,才可以活着。”
沈碧寒对楚后的这句话,倒是十分赞同的。
看着沈碧寒微微颔首的样子,楚后洒然一笑,接着道:“启元,你要谨记,不是本宫斗不过你,而是本宫不想与你斗。若是与本宫斗,你还不是对手!”
再强悍的女人,也都是有软肋的。虽然一直步步为营的屹立于天元王朝后宫之中的最高位上,不过楚后还是有弱点的。楚后的弱点,与大多数女人一样,在唐季云与她反目持剑要杀她的时候儿,她心里最后的那座城墙倒塌了。
若是说明白,整件事情从沈家被诛,到后来沈碧寒一连串的遭遇,也许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了。
但是此刻她累了,在亲生儿子下落不明的前提下,她没有了目标,也一点都不想再继续斗下去了。
抬头瞟了楚后一眼,沈碧寒思量着她所说的话,不禁惨然一笑的点了点头,点头是点头了,不过她也并非是认可了楚后的话:“母后你所说的话只能算是假设,若是斗下去,你如何就知道我斗不过你?你别忘了,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只不过是沈家的一个养女而已,可是如今呢?”
知道沈碧寒指的是什么,楚后轻笑了一声,而后直接越过她的身边:“是去昭明殿么?走吧!”
听着楚后头顶珠钗轻摩的声音,看着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出了正殿,沈碧寒心中渐渐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可是不知为何,这种感觉,沈碧寒想去抓住,却抓不住。
昭明殿之外,众位因金陵城金融瘫痪而聚集在一起的大臣依旧在翘首以望的等着皇上的应对之策。沈碧寒与楚后抵达这里的时候,听到最多的便是这些大臣们长吁短叹的叹气声。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参见长公主殿下!”
“……”
……
在众人见到沈碧寒与楚后驾到之后,忙对着她们行君臣之礼。
“众卿家平身吧!”
对着重臣施了免礼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