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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蓝毅!”先行自报了家门,蓝毅大声喝道:“开门!”
沈碧寒尚在聂府当家的时候,蓝毅曾经来过聂府多次,而且还在府里小住了一段时日,此刻在听门外之人道自己是蓝毅之后,那家丁并未再多说什么,直接便将聂府那两扇十分厚重的朱漆大门吱呀一声给打开了。
“蓝爷,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么?”身上衣衫还未曾穿妥,聂府守门的家丁一边穿着外衫的袖子,一边对蓝毅恭了恭身子。
低头看了眼眼前的家丁,蓝毅并未直接道明来意,而是直接便踏入了聂府的大门。他前脚进了府,聂府的那个家丁自然也急忙跟着进去了。脚下步步生风,侧面见那家丁紧跟在自己身后,蓝毅低眉问道:“你们家大少爷此刻可在府里?”
“在的!”点了点头,那家丁直接回道:“此刻时辰太晚,大少爷此刻在锦翰院歇着呢。”
没有再说话,蓝毅依旧快步向着锦翰院的方向疾行而去。
对聂府而言,蓝毅是熟客,那家丁虽然不知他这大半夜的跑来是为了什么,不过想到平日里聂沧洛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他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在聂府的庭院之中曲折而行,本应要花些功夫的路程,蓝毅却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到了锦翰院门前。直接步入大门之内,见有几个零零散散的守夜的家丁,他并未理会,只是快步向着聂沧洛所居住的寝室直奔而去。
“呃?蓝爷!”在聂沧洛的寝室外见到蓝毅快步行来,本在守夜的聂生刚想问些什么,却被蓝毅直接越过,伸手将寝室的房门给推开了。
“聂沧洛!”一声急喝之后,蓝毅已然跨步进入寝室之内。
因下午与沈碧寒的一席长谈,聂沧洛即使躺在床榻之上许久,却也是睡意全无。直接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借着外面的笼光看着站在自己寝室前的蓝毅,聂沧洛双眼微微眯了眯,而后轻声问道:“都道蓝毅性情温煦,乃是翩翩佳公子,何故半夜闯入别人寝室,却是如此大声?”
聂沧洛说话的语气很轻,好似一切不在乎一般,但是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自己此刻有多紧张。蓝毅与他在性情上虽然算不上同一种,但是平日里他温和惯了,若是没有什么大事,绝对不会如此毛躁。
而对蓝毅而言,能够称之为大事的事情,恐怕只有关于沈碧寒的事情了。
她才从聂府离开一下午的功夫儿,难道就出事了么?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让蓝毅都变了脸色?
见聂沧洛缓缓走到自己身前,而起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沉重,蓝毅毫不隐瞒的直言道:“寒儿此刻动了胎气,怕是要提前临盆了。”
“早产?”双眼攸然瞪大,聂沧洛眉头大皱。
她腹中胎儿是她保命的王牌,都道是怀胎十月,此刻才区区几月,若是孩子早产的话,那她的性命
想到那个他无法接受的可能性,聂沧洛暗暗嘱咐自己莫要乱了方寸:“莫往生怎么说?此刻你半夜过来找我,是她要找我么?此刻唯一该做的该是想办法保住她的性命才对!”
经历了前事种种,聂沧洛知道,不只他的心中有沈碧寒,对方的心中也该是有他的。孩子早产,她理所当然是想要见到他的。
可是他想的却是要如何保住她的性命!
忙摇了摇头,蓝毅道:“寒儿没说要找你,只是莫往生说若是要保住胎儿,必须要大量的杜仲才可,此刻在金陵城内,除了皇宫,唯有你这里才可以找到最好的安胎药材!”
听到蓝毅说沈碧寒没有找他,聂沧洛的心微微有些失落。不过只是片刻,他便回到床榻前抄起屏风上的外衫与蓝毅一并出了寝室:“因为以前碧寒与楚姨娘都道是有孕在身,所以在府里的驻医处存放了大量的安胎药材,你且随我来取!”
最后见到沈碧寒的时候,她说她已然整理好对他的感情,也不再恨他了。此刻她即使是面临生死离别,却还是没有想要见他,可见她是真的整理好了。
这样挺好,虽然他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不过却也是他最希望的结果。
与蓝毅在药房寻了李大夫取了药材之后,聂沧洛还是没能忍住心中对沈碧寒的牵挂,与蓝毅带着药材一并回到了沈园之中。
进了沈园大门之后,他与蓝毅一路飞奔,在到达沈碧寒所在的寝室之时,看着蓝毅风风火火的从身边奔入了房间之内,他的双脚却如灌了铅石一般,定定的站在门外,不曾向里面移动分毫。
那里不该是他可以去的地方啊!
蓝毅回到寝室的时候,沈碧寒已然处于昏迷之中的,将药材交给莫往生之后,蓝毅一脸关切的仔细打量着沈碧寒,见她的身上插满了银针,不过却睡的极为安稳,他不禁有些疑惑的看着莫往生:“寒儿怎么样了?”
将蓝毅带来的药材交由红衣去一半对了酒水,一半熬药之后搓成药丸,莫往生拿着两块在温酒里泡了片刻,而后来到沈碧寒身前,伸手抬起她的脖子,将温酒给她灌了下去。
抬眼看着一直对着自己虎视眈眈的蓝毅,莫往生轻声道:“我已然走针与她做了安胎治疗,此刻与她服用了这些,再等着红衣将药材配着我给的方子熬制之后搓成丸与她服用了,便一切大功告成了。”
微微蹙眉,蓝毅对莫往生道:“你不是说她要临盆了么?”
将手中的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莫往生点了点头道:“她适才的情况确实是要临产了,只不过我这神医称呼也不是白喊的!”
看着沈碧寒迷迷糊糊的将口中的酒水咽下,蓝毅一脸疑惑的看着莫往生:“你既然有把握稳定住她的情形,适才却要我去找杜仲?”
被蓝毅这么一问,莫往生轻轻一笑,而后只是抬头看向他:“此刻聂沧洛应该过来沈园了吧?以他的性子一定会跟来的。”自问自答了一句,莫往生不再理会蓝毅,而是直接与赶来伺候的翠竹说道:“你们家主子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这沈园里知道她喜好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你切记她胎气不稳,明日起便一定要卧床十日才可。”
“是!”轻轻点了点头,翠竹道:“奴婢记下了!”
没想到翠竹此刻如此温顺,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莫往生疑惑的摇了摇头,而后便迈开步子向着门外走去。
“莫往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蓝毅还真有些后悔当初救下他了。
回头看了蓝毅一眼,莫往生轻声道:“莫要与我这么大声的说话,会吵到你的新上任的。这会儿她正需要有人守护在侧,你定要在这里仔细守着才可。我还有些事情要与聂沧洛谈谈,这会儿就先出去了。”
说完话,不等蓝毅作出什么反应,莫往生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出了屋子。
在门前站定,果然见聂沧洛站在窗外,见聂沧洛的视线一直透过窗棂胶着在沈碧寒的身上,莫往生轻叹一声,而后缓缓来到他身侧:“适才真的很危险,还好我神医妙手。。。。。。你不进去看看么?”
双眼依旧深情的注视着屋子里的沈碧寒,聂沧洛嘴角微微泛起一抹苦笑:“进去看过又如何?此刻她身边已然有了蓝毅,那里没有了我的位置。。。。。。况且了,我不能,也不想。”
上次相见的时候,她刚刚将一切放下,既然如此,那他便该只将她放在心里。
看着聂沧洛如此模样,莫往生抿了抿嘴,也不再多说什么。
没有真爱,哪里来的苦心守护?
蓝毅在屋里陪着沈碧寒,聂沧洛则是一直站在屋外看着沈碧寒。虽然本来来找聂沧洛是有些事情要与他说,但是此刻看着他如此痴情的模样,莫往生话在嘴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夜色如风,周围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寂静。一个屋里,一个屋外,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看过了唐季云与唐雪晴之间的苦恋,面对着眼前让他都觉得纠结的三角关系,莫往生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以前的时候,在蓝毅与聂沧洛之间,他是倾向于蓝毅的。蓝毅以前救过他,而且还与他是至交好友,他对沈碧寒的感情,是无私的。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呢?
好吧,莫往生承认,善变的不只是女人,他也挺善变的。
无奈的在心中将自己鄙视了一番,他终是轻轻摇了摇头,而后从袖袋里取出一只青花小瓷瓶儿递给了聂沧洛。
视线扫过眼前的小瓷瓶儿,聂沧洛的视线转到了莫往生的身上,而后远离了窗台几步:“这是什么?”
仔细的打量了聂沧洛两眼,莫往生说道:“最近几日因为在为公主殿下配她要的东西,所以一直无暇去聂府。我本想着要亲自送过去给你的,不过一拖再拖却到了现在!”
聂沧洛眉头微蹙!
莫往生说了半天话,却还是没有说明眼前在他眼中的小瓷瓶儿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拿着吧!”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儿,莫往生轻声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喃道:“算算时间,此刻你身上也该有些反应了才对,这是我所配制的软香丹,虽然不得神效,却可以暂时减缓一些症状!”
聂沧洛并没有去接莫往生手中的小瓷瓶儿,而是定睛在望着他。
耳际不时传来周围的夜鸟鸣啼,不过聂沧洛却黑眸不移的一直凝视着莫往生,沉静而深幽,似是拿着照妖镜的姜子牙,要将莫往生收入镜子里一般。
“我为你劳心劳力,难道你就不能用温柔一点的眼神看着我么?”将小瓷瓶儿塞到聂沧洛的袖袋之间,莫往生摇头转身向着夜色中走去。
看着莫往生渐渐要融入夜色之中,聂沧洛也跟着他离开了沈碧寒寝室外,待到出了院子之后,他伸手拽住莫往生的后襟儿,而后将之用力一甩,按在了月亮拱门之上。
“喂喂喂!”一连喂了好几声,莫往生拧眉看着聂沧洛道:“你可知道我在外面行医一次要收多少诊金?自从与你们扯上关系,我个个儿都要给你们免费诊治不收分文。此刻与你配了药,那是为了你好,你不说谢谢也就罢了,何来的如此对我?”
想他堂堂神医莫往生,什么时候为人看病之后对方不是感激涕零,可是眼前这个家伙了?不但没有一句谢谢,居然还将他按在了墙上。。。。。。唉唉唉,他的脚到底距离地面多少,为何够不到地儿呢!
“我告诉你。。。。。。”倾身上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