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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用不是么?”没有再看聂沧洛,沈碧寒自回到椅子上坐好:“正如你所说的,她要留着。楚后还未曾与我正式撕破脸,而翠竹在我这里又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我到要看看她能能楚后从我这里带去多少有用的消息!”
轻点了点头,聂沧洛也重新回到椅子上落座:“虽然她将太子与晴儿之间的事情捅给了楚后,但是楚后应该还不知道你身上毒有解。”
微微蹙眉问道:“你此话何意?”
温润的一笑,聂沧洛低眉不看沈碧寒的眼睛,轻声道:“我不知道翠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确实已将我以孩子为诱饵帮你解毒你记恨我的事情告诉了楚后,但是她却也跟楚后说,莫往生与她说了,即便是你腹中的胎儿,也不得完全帮你解毒!”
莫往生和唐季云都与自己说了很多,而且莫往生也曾信誓旦旦的说只要她按时服药,那她腹中的胎儿便不会白死。她就是说,只要她继续坚持服药,那她的性命一定会被捡回来。可是翠竹为何会与楚后说即便是孩子的命都换不回她的命呢?
心中暗暗揣测着,见聂沧洛坐在椅子上不断的打量着自己,暂时将心中的疑问放下,沈碧寒并未躲避他的目光,而是直接抬头迎向他的目光转而问道::“晴儿怎么样了?”
若是一般人来看,脆弱到极致的沈碧寒也许在得知真相之后会痛哭流涕的扑倒聂沧洛的怀抱中,但是此时的沈碧寒却做不到那样。每个人做错了事情都该受到怒罚,即便这个人是她所钟爱的男人。
莫往生说过,他之所以选择牺牲孩子那是因为他要她活着。像极了平日里孕妇难产时候的老俗套,当医生问孩子的父亲说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时候,聂沧洛义无反顾的保住了她。也许她应该庆幸,应该感动,他在孩子与她之中选择了她。但是沈碧寒做不到,她是一个女人,此刻也在经历着身为人母的过程。也许有人会说,这个过程是充满生命惊喜的,是喜悦的,但是对她来说却是一种煎熬,一种比之病痛更为让她难忍的生命煎熬。
她做不到,做不到啊!
“晴儿对太子的意味着什么,也许你们都不清楚,但是楚后一定心知肚明。虽然她所以太子选择了晴儿,不过也了解太子的个性。”语气十分温和的看着沈碧寒,聂沧洛说道:“天眼的人你可以全部都调回来了,在楚后的手里,她暂时不会有危险。”
“将天眼的人都调回来?”微微挑起秀眉,沈碧寒看着聂沧洛问道:“我为何要将天眼的人都调回来?我承认楚后走的这一步够快也够狠,但是太子对晴儿情有独钟,楚后能够拿她来要挟太子,我为何就不能?”
沈碧寒对唐雪晴的感情此刻该是十分复杂的,她虽然是聂沧洛的妹妹,却也是唐季云心爱的女人。唐季云一直都将她保护的很好,无论多深的情谊,他都不曾在外人面前展露过,她本来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当着自己的太子,或是与唐季云携手浪迹天涯,但是却因为她身边有了翠竹,使得她今日落得楚后之手。这事件事情说起来,归根结底犯错的也就是她沈碧寒了。
眼下,错既然已经铸成,太子若想离开皇宫那已然是天方夜谭。
以太子的聪明,他该猜到问题是出在她这里的,可是他却未曾与她抱怨一句。
事态如此,那她何不顺水推舟呢?
表情严肃,一脸冷凝之色,沈碧寒问道:“你想要如何?”
扭头不再看聂沧洛,沈碧寒慢道:“我敢问一句,若是晴儿在楚后的手里出了意外,太子当如何?越王爷又当如何?”
双眼一瞪,聂沧洛眉头拧起,沉吟半晌儿,他才问道:“你……”
依着沈碧寒话里的意思,她是不会调回天眼在外找寻唐雪晴之人的。但是她口中所说之话,明明昌要将唐雪晴找到,不过他比较在意的是她口中所说的意外,到底指的是什么?
微微轻笑,沈碧寒听到外面传来红衣的咳嗽声,不禁看了聂沧洛一眼,而后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不与你多说什么,只告诉你一句,普天之下我沈碧寒独独不会亏待的人便该是你聂沧洛的两个妹妹,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记得这句话便是。”
说完话,不理会聂沧洛一脸的深思之色,沈碧寒的声音陡然一提:“你我已怃任何瓜葛,这会儿又到我沈园来作甚?有什么话直接说来便是,不必在这里与我婆婆妈妈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翠竹刚刚好走至窗外。
这边沈碧寒刚刚问完话,那边聂沧洛便出声了:“皇后娘娘有命,关于太子的婚事,今日已然与你说的很明白了。若是日后圣上与你谈起的时候,望你小心言辞!”
“哈!”不屑的一笑,沈碧寒斥道:“你在跟谁说小心言辞?此刻你已然不是附马,而我还是堂堂的公证,该小心言辞的我看该是你自个儿吧?”
“皇后娘娘的话我已然带到了,既然沈园这里不欢迎我,那我便不再久留了!”侧目看了眼候在门外的翠竹,聂沧洛背对着翠竹深深的凝视沈碧寒两眼,而后屏息冷面的转身便出了屋子。
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见翠竹垂首对着自己福了福身子,聂沧洛轻轻扯动了下嘴角,而后便直接顺着碎石小路出了院子。
“你个混帐王八羔子!”
正在翠竹看着聂沧洛离去的背影露出一脸思忖之色时,便听见沈碧寒大骂了一声。与此同时,还有一只茶杯被从屋子里掷了出来。茶杯砸到碎石小路上,瞬间化为粉。
一脸惊骇的看着地面上的茶杯碎片,翠竹看了眼沈碧寒身旁的红衣,之间红衣对她点了点头,而后便进到屋子里通禀了。
片刻之后,红衣重新走了出来,听到红衣说她可以进去了,翠竹这才一脸苦恼之色的迈过门槛进到屋子里。
“奴才见过主子,给主子请安!”
高坐于主位之上,沈碧寒沉默半晌儿未曾开口说话,在翠竹等了稍许之后,只听到沈碧寒深深的不叹了口气,而后才对她道:“身子好些了么?”
适才她与聂沧洛所演的那出戏,应该可以钓鱼上钩吧!
“是!”不知是心里有鬼还是怎么地,翠竹并未抬头去看沈碧寒,而是一直低垂着脑袋回话:“奴婢的身子好多了。”
“哦?”微微挑眉,沈碧寒问道:“今儿早起我见你的时候你身子还疼痛难忍,这会儿怎会好的这么快?”
一听沈碧寒说这话,翠竹身子微微一颤,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对沈碧寒道:“奴婢听红衣姐姐说主子要请莫大夫来为我瞧病,故这会儿身上便不怎么疼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沈碧寒不知翠竹此刻是因为知道她在盛怒之中,所以才会如此紧张,还是因为做了出卖她的事情之后,她才会如此紧张。
拿手中的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清汗,沈碧寒对翠竹道:“这几日你都是在府里安心养伤的吧,你身上的伤都过了这些日子,伤口却长的不够好,因为如此,我才想着要莫大夫与你仔细的瞧瞧!”
心神一震,翠竹有些泣声的说道:“奴婢谢主子挂念!”
静静的打量了她半天,沈碧寒见红衣已然从外面进到屋子里。看着她身后空空如野的宅院儿,沈碧寒蹙眉问道:“莫大夫何在?”
因为一早关于唐雪晴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所以沈碧寒将莫往生带回到聂府之后也没有再为他仔细的安排住处。依着就近的原则,她只是将她安排在了自己所住的院子旁边的院子。
适才在翠竹进入屋子里的时候,红衣已然已然去请莫往生了,但是她不是去请莫往生过来么?何来的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了。
“回公主殿下的话儿!”对沈碧寒恭了恭身子,红衣低头回道:“适才莫大夫出门的时候,恰在此时好见附……聂家大少离府,便上去搭讪了。”
“哼!”不屑一顾的冷哼出声,沈碧寒轻言对红衣呢喃道:“他们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还真是有共同语言呢!你且去与莫往生传话,就说让他尽快过来与翠竹瞧病!”
“是!”轻点了点头,红衣恭身退出了屋子。
待到红衣走后,沈碧寒便又唤了刚刚候在外面的丫头送了些酸梅汤过来。看着站在屋子里的翠竹,沈碧寒道她身子不适,让她先坐下等着,而后便一边打量着她一边坐在椅子上喝起了酸梅汤。
翠竹该是楚后的人,沈碧寒这两日早已察觉了出来。在那日回宫之后,她至于蓝毅提过唐季云与唐雪晴之间的事情,便再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了。
可是过了没几日,唐雪晴便出了事情,再加之前几日在从白家酒楼回沈园的路上,她明明看到了翠竹出府,可是时至今日几日已过,翠竹却还在她面前表现的一副伤痛困扰的样子。
蓝毅不可能是跟楚后告密,但是那日翠竹在窗外听了多久,沈碧寒不知,加之她出过沈园……此时得到聂沧洛的肯定,那翠竹便定然是楚后身边的人无疑了。
关于她的事情,翠竹知道的比凝霜要多。既然她是楚后的人,而楚后也知道她沈碧寒身中幽潭香之毒一事,加之聂沧洛说翠竹与楚后说她的毒无解……若是这条线通了,那仔细想想,她便该知道楚后打的什么算盘了。
等到稍后,她与蓝毅一切还要从长计议啊!
沈碧寒让红衣去与莫往生传话,当红衣与莫往生传过话之后,他只是点了点头,而后便让红衣先行回去回复沈碧寒了。虽然是点头应允了,但是他却没有立即与聂沧洛分开,而是依然一脸从容的站在沈碧寒所居住的别院外在与聂沧洛说着什么。
不知莫往生在与聂沧洛谈些什么,但是当聂沧洛语毕离府之后,莫往生依旧站在院子里,出神的望着聂沧洛离去的方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泉州人生死相许!蓝毅,聂沧洛并不比你差多少!”嘴角微弯,无奈而又苦涩的摇了摇头,莫往生见红衣再次出了院门,只是轻轻转身便向着红衣所在的方向行去。
这个世界的人都已然身陷梦中,而他才是那个最清醒的人!
莫往生见到翠竹的时候,沈碧寒早已因为午后嗜睡的原因去了寝室歇着,为翠竹简单的把了脉之后,他只是轻笑着说了声她的伤没什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