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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今日落在了沈碧寒的手中,一切定当前功尽弃了,聂惜环点了点头,坦白道:“是皇后娘娘没错儿,不然你以为但凭我自个儿的那点首饰便可以换得进宫的身份么?在母亲死后是皇后娘娘的人找到了我。他们问我想不想找你报仇,我说想……所以我今日便站在了这里。”
说到这些的时候,聂惜环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锐利之色。好巧不巧,她眼中的如此神色,被聂沧洛和沈碧寒收进了眼底。
看着聂惜环的样子,想到楚后还真是对自己要多执着便有多执着,沈碧寒不禁黯然一笑:“你以为她是想要你来对付我么?”
聂惜环挑眉:“不是这样,还会是什么?”
没有立刻理会聂惜环,沈碧寒从贵妃榻上再次起了身,而后对聂沧洛使了个眼色,便出了偏殿。
跟着沈碧寒来到昭元殿的前庭之内,看着眼前面色略显苍白的女子,聂沧洛的心微微泛着疼意:“待到过了册封大典之后,夫人便可以回府了,在这里你大可放心的住着。这宫斗不宫斗,其实没什么意义。至于皇后那边,有我们的商号在,待到商号融资成功,遍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对聂沧洛笑了笑,沈碧寒动了动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疙瘩,但是想了想,她最终没有去那么做:“你的意思我省的了,眼下商号的事情一切都离了你都不行,出来的这会儿时间已然不短了,你且先回去吧!”
聂沧洛低眉想了想,而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向外走了一步,他步子一顿,问道:“关于环丫头和娇丫头,你打算如何处置?”
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聂沧洛两眼,沈碧寒闭了闭眼道:“我只留可留之人。”
身子一怔,垂落在身侧的手猛然一握,聂沧洛并未再多问什么,直接便出了昭元殿的大门。
对不起!
心中暗暗的回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看着聂沧洛欣长的身影渐渐远去,沈碧寒才转身进入了昭元殿的偏殿之内。
在偏殿之内,聂惜娇和聂惜环依然一坐一站等在那里。看着沈碧寒回来了,聂惜环忙问道:“适才你说皇后娘娘是不是要我来对付你的?”
如沈碧寒所料,精神不正常的人,永远都纠结着最偏激的问题。她才一进偏殿,聂惜环便迫不及待的接着刚才的问题问出了口,好似生怕她忘记一般。
沈碧寒瞥了瞥聂惜环一眼,便兀自坐到了聂惜娇的身侧。黛眉轻挑,一脸的不以为然,沈碧寒问道:“对付本宫?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么?”
此刻,她在于聂惜环说话的时候,已然改回了自称。
“你……”
感觉到沈碧寒话中明显瞧不起她,聂惜环不服气的直指着沈碧寒道:“我适才说过了,与你相比,我差的只是运气而已。你倘若再给我两年时间……”
“本宫为什么要给你两年时间?”打断聂惜环的话,沈碧寒蹙了蹙眉道:“你既然说自个儿与本宫相比差的只是运气,那何不自个儿去争些运气?何来的要与本宫要时间?”
聂惜环怒道:“谁说我没有去争?若是适才你不出面,此刻我早已让太子拜倒在我的裙下了。”
“呃?”看着说话如此直接的聂惜环,沈碧寒笑了,而且笑的癫狂:“好一句若是,既然若是,那边不是事实。事实是怎样的?你没有让太子拜倒在你的裙下,本宫也去了。”
聂惜环的双眼中尽是怨恨之色。
看着如此的聂惜环,沈碧寒直捣:“我们继续上一个华日如何?你以为皇后娘娘是让帮你来对付本宫的么?你也不想想,你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她何来的如此瞧得起你?哦……对了,本宫还要奉劝你一句,且要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也许你胡乱的说一句,四叔父会死,沧阳也会死!”
身子一颤,聂惜环看向沈碧寒。
沈碧寒问这话,是要聂惜环知道,皇后娘娘针对的是她沈碧寒,而不是要帮她。
“一个人应该有自知之明,你有多少斤两该自个儿明白。”看着聂惜环,沈碧寒几乎像极了童话故事中的巫婆,“她让你进宫只不过是拿你当一颗棋子而已,而你这棋子的用处无非就是用来要挟我而已。”
双眼泛着琉璃之光,沈碧寒看着聂惜环变了又变的脸色。
“大嫂,依着你的说法,我也是颗棋子么?”在聂惜环哑口无言之际,一边沉默许久的聂惜娇开口问道。
若是聂惜环是颗棋子,那她不也是一颗棋子么?
转头看了聂惜娇一眼,沈碧寒再次转向聂惜环道:“这个棋盘###,对弈的人是本宫与你们口中的皇后娘娘,至于其他的人,该都是棋子吧!”
“不是这样的!”不置信的摇了摇头,聂惜环还是不相信沈碧寒的话。
她不明白,自己与沈碧寒到底差在了哪里,为何她是下棋的人,而她只能是棋子。
看了看偏殿内的更漏,沈碧寒从贵妃榻上起身,缓缓行至聂惜环的身侧:“事实确实是这个样子的。”说话间,她伸手从聂惜环的头上,将她挽着发髻的银质簪子抽了下来。
随着她的动作,聂惜环如瀑一般的如云长发翩然而落。
“我不相信!”目不斜视的看着沈碧寒,聂惜环道:“我不相信。”
不管怎么说,沈碧寒是在沈家长大的,而她聂惜环是在聂家长大的。她们的起点相同,为何结果却不同?为什么她要是棋子?
“皇上驾到!”聂惜环的声音刚刚落地,殿外便传来孙才鸣嘹亮的通传声。
“其实你该相信的!”对外面的通传声置若罔闻,看着手中的银质簪子,沈碧寒将之放回到聂惜环的手中道:“事实很残酷,残酷到让人都会跟着变得残忍起来!”
话音刚落,她放在聂惜环手上的手猛地抓起她的手腕,将她手中的簪子直直的向着自己的胸口处刺去。
“不要!”
看着聂惜环手中的簪子没入沈碧寒身上约莫一寸许,聂惜娇惊呼一声,霍的从贵妃榻上起身,两三步奔到两人身前。
正在此时,由孙才鸣等一干宫人簇拥的当今圣上,也踏入了偏殿的大门。他所看到的便是内喜欢手持银簪伤了沈碧寒,而一边上的聂惜娇则是冲上去将聂惜环整个人够推倒在地。
针扎一般的痛,心中无可逃匿的痛。看着胸前没入胸臆间的银质簪子,沈碧寒佯装一脸震惊的,看了看眼前跌倒在地的聂惜环。而后便身子一松,整个人都瘫倒在了下去。
“皇儿!”同样是一声惊呼,唐骏天一步上前,将身子下坠的沈碧寒抱在了怀中。
“父皇……”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沈碧寒想要说话,却只是不断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龙目怒睁的看着沈碧寒胸间的簪子,唐骏天对着身后的孙才鸣吼道:“传太医!”
听了他的命令,屋子里本来已然乱了手脚的孙才鸣忙应了一声,便飞奔出了昭元殿。
“主子!主子……您不能有事!”身子不断的瑟瑟发抖,听到动静后从外面冲进殿内的翠竹看着沈碧寒不断涌着血的胸口,不禁手足无措的拿着帕子不停的为她止着血。可是无论她如何为沈碧寒止血,插着簪子的伤口仍是在不断的冒着血。
“陛下!”感觉到沈碧寒的手不断在扯着自己的衣襟,翠竹噗通一声跪在唐骏天面前指着聂惜环道:“此女大胆妄为,胆敢行刺当朝公主,背后定有主使者,请陛下彻查此事,给公主殿下一个公道!”
双眼中几乎泛着血丝,唐骏天转身看向一边跌倒在地,面色惨白的聂惜环:“你好大的单子,居然敢行刺朕的皇儿。来人呐,将她给我拉下去严刑拷问!”
“陛下……奴婢……奴婢是冤枉的……”怔怔的看着唐骏天,聂惜环的脸色已然是死灰一片。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做梦都没想到沈碧寒会突然拿着她的簪子刺向自己的身上。
“你是在说朕的眼睛有问题么?”满面的阴郁之色,唐骏天怒道:“将她给朕拉下去。”
“陛下……”
无论聂惜环想要说什么,唐骏天都不可能听的进去。看着唐骏天怀中的气息羸弱的沈碧寒,一边的聂惜娇一脸的胆战心惊。
若是适才她不在当场,那么她一定会与皇上以为的一样。因为无论是什么人,他们最相信的都只有自己的眼睛而已。
但是她看到了啊!
事实很残酷,残酷到让人都会跟着变得残忍起来。
心中回响着沈碧寒最后说的那句话,她的身子不禁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时间过了没多久,太医们一个个的都赶来了。与此同时,宫中的妃嫔和公主皇子们听说启元公主遇刺,也都纷纷赶了过来。看着沈碧寒流血不止的样子,太医们都是倍感棘手。这本是棘手的事情,加之当今圣上守在身边,他们便没一个人有十足的把握了。
“赶快动手,近日若是启元公主和朕的外孙有什么差池,你们全都要陪葬!”看着众人都是一副踌躇不前的样子,唐骏天怒喝道。
听到他的喝声,屋子里的太医都是一怔!
纵使他们医术如何超群,在此情此景下,也只得三思而后行。对他们而言,启元公主是孕妇,眼下又失血过多,一个不小心孩子怕就保不住了。这个后果,他们谁也担不起啊!
一时间,殿内一片静寂,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形,殿内的太医们一个个儿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想去接啊!
“父皇!”一声轻唤从殿外响起,身形欣长的太子唐季云出现在了昭元殿的偏殿之内。低头看了眼已然神志尚算清醒的沈碧寒,他黑色的双眼中让人看不出一点的情绪:“还是让儿臣来吧!”
看着眼前的唐季云,唐骏天道:“太子有十足的把握?”
当朝太子的医术不错,他这个做皇帝的还是知道的。
“我有!”随着唐季云的一句话,偏殿内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要想为沈碧寒救治,要做的第一步便是将她胸臆间的银质簪子拔出来。看着随着她呼吸不断起伏的簪子,唐季云眉目清远的拍了拍沈碧寒的面颊,而后一眼不眨的便霍的一下将簪子拔了出来。
右手拔起簪子,左手立马将手中的帕子捂在了沈碧寒的胸口。帕子换了一块又一块,时间不长,昭元殿内的沾满鲜血的帕子便丢满了一盘又一盘。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儿,血止住了,沈碧寒的脸色也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