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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容秀雅,这名字挺好!”也是一笑,对聂惜环伸出手,后者会意,含笑将纤手放到唐季云的大手之中。
现在看了,世间之事还真是撑死胆子大的,饿死胆小的。
“小李子!”看了眼身边的贴身太监,唐季云道:“去安排这些秀女的住处!”
“嗻!”低头应了声,小李子一甩拂尘,对剩下的几个秀女道:“各位秀女且随我来。”
“是!”齐齐的应了声儿,那些秀女便跟着小李子退了下去。
看着身边的当朝太子,聂惜环嘴角不禁微微玩了玩,可是当她刚想与太子攀谈的时候,却听外面传报——启元公主驾到!
“皇姐这时候怎么过来了?”轻声呢喃了一声,松了聂惜环的手,唐季云上前几步来到殿前。见太子出了殿门,聂惜环刚想要跟上去,却不期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被宫人们簇拥着便又进得了殿内。
急急忙忙的一低头,她屈膝便跪了下来。
“皇姐身子好些了么?”与沈碧寒一起进入殿内,将她让到了殿内较为舒适的位子上,唐季云仔细的观察了下沈碧寒的气色道:“从气色上看,今儿个该是无碍的。”
掀起垂襟落座于椅子上,沈碧寒状似随意地睨了眼跪在一边的聂惜环,而后故意对太子伸出手腕,道:“从绣珠那里我听说太子殿下的医术也是十分了得的,这会儿过来,无非就是想要你帮着我把脉而已!”
与聂惜娇一般无二,听到沈碧寒的身影,跪在地上的聂惜环不禁身子一颤。
沈碧寒是在关外长大的,虽然嫁入聂家已然六个年头,但是她说话的时候还是与金陵人有一些不同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沈碧寒一开口,聂惜环便听出了这声音是谁的。
一会儿是沈家大小姐,一会儿是白家掌柜白凤堂,这些都还可以接受。不过此刻她怎么成了天元王朝最得宠的启元公主了?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般,聂惜环不相信沈碧寒有那么好的命。
简单的为沈碧寒把了把脉,唐季云点了点头道:“今日天气凉爽,皇姐的脉象已然平稳了。”
“恩!”淡笑着点了点头,沈碧寒道:“金陵的夏暑比关外更要炎热上几分哪!如今我这身子不济,还真想着这炎炎夏日早些时候过去呢。”
似是探寻般的盯着沈碧寒多瞧了几眼,唐季云想了想道:“皇姐可还记得我的那小院儿?”
明眸微眯,沈碧寒又点了点头:“我虽然身子不好,不过记性还可以。才去过的地方,没道理不记得吧!那院子你不是说不让其他人进去的么?”
“我可没说这其他人中是包括皇姐的哦!”对沈碧寒笑着,唐季云道:“皇姐的身子不能适应这炎热天气,那里不仅空气清新,又离昭元殿比较近,若是有必要,你直接搬过去便是。”
深深的看了唐季云一眼,沈碧寒抿嘴轻笑:“那我岂不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么?”
“那算什么人情?”从果盘里取下一颗黄果,唐季云递给沈碧寒,有些试探的说道:“不知为何,见到皇姐之后,我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院子平日里不让人进,那是我嫌她们烦,可是若是皇姐去住,我自当夹道欢迎。”
“哈哈!”开怀的一笑之后,沈碧寒接过唐季云递给自己的黄果,放在嘴边轻啃了一口。一边咀嚼着口中甜软的果味,她一边探头看向唐季云身后跪在地上的聂惜环:“太子这是……”
回头看了聂惜环一眼,唐季云苦笑道:“这是母后一早命人与我送来的。”
“哦……”轻轻的应了一声儿,沈碧寒道:“我怎么觉得太子好像不太喜欢她啊?”
“那倒不是!”摇了摇头,唐季云毫不隐瞒的道:“只是母后安排的我不喜欢而已!”
“那正好!”将手中的果子放在桌子上,沈碧寒起身离了椅子,去到聂惜环身前:“你且与本宫抬起头来。”
呼吸已然变得格外急促,听了沈碧寒的话,聂惜环依然跪趴在地上,没有抬头。
“大胆!公主殿下命你抬头,你难道没有听到么?”见聂惜环一直不曾应言抬头,一边的翠竹厉声斥道。
自从知道聂惜环有要害沈碧寒的心思,她老早就想要给她个下马威了。时至今日,机会总算来了。说她狗仗人势也好,说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好。反正在这宫里她是绝对不会对聂惜环客气的。
“本宫说你大胆才是,这里是太子的寝宫,你这小蹄子在这里撒的哪门子的野?”故意佯装怒极地嗔了翠竹一眼,沈碧寒对着聂惜环道:“这秀女长成什么样子倒是不打紧,重要的是不知手脚如何?”
看着沈碧寒与翠竹一主一仆精彩绝伦的戏码,唐季云眼珠转了准,大致知道她的意思了:“皇姐问她的手脚做什么?”
转身看着唐季云,沈碧寒笑道:“我初入皇宫便被父皇安排在了昭元殿,那里的宫人虽然足够用了。但是因为最近几日事情繁杂,我便又想要找些宫女儿来。既然太子不喜欢母后送来的这些秀女,那我就想着何不与你要个人情,将她们弄到昭元殿去当差!”
沈碧寒这么一来,既成全了太子不想收下楚后这些秀女的心思。又告诉众人,她不忌讳楚后身边的人在她宫中当差,好让对方放下戒心。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将聂惜环弄到自己的身边儿去。
如此一举多益,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微微沉吟了片刻,唐季云终是对着沈碧寒点了点头道:“皇姐的意思我省的了,既然你想要这些秀女,那直接带走就是。何来的与我要什么人情?”
“要的,要的!”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沈碧寒道:“这世上怕还没人敢与太子要人情吧?皇姐就做这第一人如何?”
沈碧寒与太子要了聂惜环,太子同意了,沈碧寒的目的达到了,但是有一个人心中却是十分不愿的,那个人便是聂惜环本人了。
枉她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太子,可是此刻眼见太子注意到她了,她以为希望就在前方,可是沈碧寒却在最后时刻出现,将这一切都打破了,也将她从天堂推到了地狱。
她恨啊!
可是即便她恨,却依然只能跟着沈碧寒回去昭元殿。
只因她知道,如果事情闹大了,万一沈碧寒将她的身份抖落出来,那她的脑袋怕是也保不住了。
回到昭元殿之后,未曾在正殿内停留。沈碧寒直接将绣珠留在了正殿,然后带着翠竹和聂惜环一行人进到了偏殿之内。
在贵妃榻上落了座,接过宫人们端来的酸梅汤,沈碧寒先摒退了左右,而后才低眉敛目的睨了垂首站在偏殿正中央的聂惜环。见她一直垂首不语,沈碧寒对翠竹道:“这会儿你且先出宫到府里将驸马请来。”
“是!”低头应了声而,翠竹转了即要离开偏殿。
“切忌还要讲望春带来!”
停下脚步,将身子转向沈碧寒,翠竹点了点头,道:“奴婢记得呢。”
待到翠竹离开之后,偌大的一个偏殿之内只剩下沈碧寒与聂惜环两人共处,终是将目光投注到了聂惜环的身上,沈碧寒问道:“这些日子难怪在外面寻不到你,原来是进宫了。在宫里待了这些时日,我倒要问问你了,这宫里好玩儿么?”
在太子居所的东宫之时,聂惜环的身子还在不停的抖着。但是到了昭元殿的偏殿内,她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此刻沈碧寒这么开口一问,她不再似在东宫时不肯抬头,而是直直的抬头看向了沈碧寒:“你还真是厉害,一会儿白家的掌柜,一会儿天元王朝的公主殿下。”
对聂惜环对自己的敌意和不敬丝毫不以为意,沈碧寒道:“厉不厉害我不苟同,不过我就是蟑螂小强,永远都打不死。敌人有多强,我就会有多强!”
楚后费尽心机想要害她,可是她沈碧寒福大命大躲过去了。如今聂惜环也是为了想要害她而进的皇宫,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聂惜环在宫里还是秀女的时候,她沈碧寒已然是堂堂正正的王朝公主了。
“蟑螂小强?”柳眉微蹙,聂惜环的脸上出现微微的错愕之色。
她从未听过这个奇怪的词语。
知道聂惜环听不懂,沈碧寒也不想多费唇舌解释什么,只是叹道:“你斗不过我的!”
她斗不过她!
沈碧寒的这句话,聂惜环怎会不懂?
她是堂堂的公主殿下,而她呢?只是个区区秀女,而且还是个假冒的秀女。她想要巴结皇上,皇上看上了软弱无能的聂惜娇。聂惜娇封了美人之后,她出过无数的主意,帮着聂惜娇接近皇上,可是到头来那个笨丫头总是无功而返。她想要接近太子,可是待她处心积虑的快要达到目的之时,沈碧寒却出现了。
孽缘啊!
此刻聂惜环的心情,只能用沈碧寒前世中十分了解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既生瑜何生亮!
“谁说我斗不过你?”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沈碧寒,聂惜环道:“我与你相比,差的只不过是一丝运气而已。若是你敢给我两年的时间,我定会为我母亲报仇雪恨!”
两年时间?!
挑眉看着聂惜环,沈碧寒心中苦笑不已。
若是她身体无恙,莫说是两年,就算是二十年她都给得了聂惜环。但是此刻不行,她还能存活的时间太少太少了,少到做她自己的事情她都有心无力,何来的还能放着眼前的这个煞星在外?
对聂惜环苦笑了一声,她还想做最后的一丝犹豫:“四婶娘的死与我无关,她是自缢的,你何苦的一定要抓着我不放?”
虽然早已下定了要除掉聂惜环的决心,不过在沈碧寒这个现代穿越而来的人看来,因她而死的人已然够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权利,她想要尊重她们的选择。
沈碧寒这话一出,偏殿内立马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开口说道:“我母亲的死当真与你无关么?若不是你逼着他搬出聂府,她怎会含恨死去?”
总之一句话,聂惜环摆明了就认一个死理儿,害死它母亲的人,就是沈碧寒。
沈碧寒看着聂惜环,语气平静地道:“你且在这里等会儿吧,我已然让翠竹去传你大哥进宫了。那日最后与四婶娘见面的是他,到底是不是我害死的人,等到他来了一切便自当真相大白了。”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若是最后聂惜环还是执迷不悟的话,那边不能怪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