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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看了三太太一眼,聂沧杭对老太太恭谨的拱了拱手:“孙儿与奶奶请安。”
“快写起来。”
看着眼前的聂沧杭,老太太问道:“你这会儿子过来可是有时要说?”
适才聂沧杭在门外高喊的那一声,老太太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你还想撒谎?”这不明摆着是说孙姨娘在撒谎么?
点了点头,聂沧杭道:“奶奶容禀,孙儿此行,是要将一些平日里聂府之中见不得光的事儿,与大家说出来一起听听。”
握着椅子把手的手攸然一紧,三太太的身子微微一怔。
这是她的儿子呀!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此刻他却还是不能体谅她的一片苦心。
“小叔想要说什么?”将三太太期期艾艾的神情尽收眼底,沈碧寒淡淡然一笑,问着聂沧杭。
其实就算聂沧杭不出现,她也有办法抖出孙姨娘与三太太之间所做的丑事,但是此刻聂沧杭突然出现,事情怕是便会省去许多的麻烦。
这可谓是峰回路转了。
对沈碧寒洒脱的笑了笑,聂沧杭没有去看自己的母亲,而是对老太太道:“奶奶容禀,头儿年前的时候,孙儿的小婢子望音曾经在取膳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望巧儿语孙姨娘说过,同食海味与橘子,可使人中毒,但是要把握好剂量才好。”
嘴角颇为无奈的挑了挑,沈碧寒终于晓得为何在晚宴当日三太太倒地之后聂沧杭一直站在远处,却不曾近身了。
他从始至终根本就晓得他的母亲四太太根本就死不了。
看了眼面如菜色的三太太,没等老太太开口质问,四太太有些不敢相信的智者孙姨娘问沈碧寒:“你的意思是说这下毒一事本就是准备好了的,而这小贱人早已算准了我会将橘子递给三嫂子?”
沈碧寒微微苦笑:“应该说,就算四婶娘您不把橘子给了三太太,孙姨娘也会再剥了给她。”
“为什么呀?”四太太的神情好似见了鬼一般:“三太太这样自导自演了这出戏到头来受罪的是她自个儿的身子,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世上谁闲着没事儿做给自己投毒玩的?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个儿么?四太太虽然好心不多,不过这坏心还从未往自己身上使过,如此看来……着三太太要比她要狠毒多了。
“你不知道么?”一向温婉娴熟的三太太面色一转,改为冷笑:“若是那日我在晚宴上不中毒倒地,我们聂府这会儿怕是早已四房两分了。”
从头到尾三太太都计算的颇为周密,就算沈碧寒再聪明,她到头来能抓到的无非就是孙姨娘,而孙姨娘有求于她,根本就不会将她供出去。
“母亲……”一脸惊讶的看着老太太,四太太咂了咂嘴问道:“众人……这是真的么?”
老太太要分家,要将他们几房都赶出聂府大院去么?
枉她自诩在聂府之中什么都第一个知道,什么都看得透,却没看出老太太早已准备好要分家了,而她却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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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摊牌!
因三太太的突然开口,再加之四太太的愕然反应,内厅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低谷。府里的家主儿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面面相觑的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明明适才大家都还在醉酒谁是真凶,可是此刻为何话题转变为分家了?
聂家要分家,那她们这些人又当何去何从?
静静的看来自己的四个儿媳妇一眼,老太太语气平平的道:“若是我今儿个说要分家,你们欲要何为?”
老太太此问一出,便表明她真的有分家的意思。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
“我们?”定睛看着老太太的样子,知她的意思大概为何,四太太赶忙陪笑道:“我们与母亲在一起生活惯了,怎能说要分家就分家?若是真的分了家,将我们几房都分了出去,拿着偌大是聂府不就显得空旷了些么?”
无论如何,眼下分家是一定不行的,就算是老太太要分家,也要让她拿出个理由来,将聂府的家产平分了才算。
看来四太太一眼,三太太由望巧扶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而后来到老太太身前也对着她跪了下来:“母亲,儿媳嫁入聂家如今已有二十五年,着二十五年来再府里一直都是本本分分,从来不曾多说过什么。眼下您要是欲要分家,且莫要给儿媳分毫,只要您留儿媳在您身边就好。儿媳身子孱弱,就算平日里不能与您孝敬,却也算是个可与你说话之人。”
“是啊,母亲!”见三太太抢了先,四太太连忙也跪了下来:“儿媳也什么都不要,只盼着能跟在母亲身边尽尽孝道便是。”
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媳,老太太的脸色从适才的平静无波,变得有着高深莫测。抬眼看了眼与自己对坐的大儿媳,她以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将瘦西湖的茶杯放下,收起看戏的心思,大太太也从椅子上起身,而后并与三太太、四太太之间也跪了下来:“母亲,弟妹们都还年轻,想要留在您的身边尽孝属人之常情,不过儿媳自打添了恒儿之后,一直都有些有心无力之感。眼下侄媳妇治家有方,而且颇得母亲欣赏,儿媳也就放心了。还望母亲将我大房从家里分出去吧。”
目光一凛,三太太与四太太同时将目光都投向了身边的大太太候氏,而此时的大太太候氏,只是眼神平静的看着老太太,不曾看她们一眼。
“我说大嫂,母亲眼下要分家,我们该合力劝阻才是,你何来的在这里嚷着要分出去?”在地上跪直身子,四太太声音尖利的叫嚣道。
大太太停了四太太的叫嚣,挑眉转过头去将视线落在了四太太的脸上。
“你……你看我作甚?”大太太看她,只看不说话。被大太太瞧得浑身发毛,四太太结巴着问道。
嘴角抽了抽,大太太极力忍着心中的不平之火,不停的在心中默念着沈碧寒曾经说过的话,她只对四太太道:“四弟妹,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有报应么?”
大太太的话还未曾落地,她的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起转来:“那日在安宁寺外,是谁花钱命人抢走恒儿,险些要了我儿媳蕙歌的命,你以为我真的不晓得么?别以为我的眼里只看的到钱财,对于其他的事儿我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当年你搅黄了璇丫头与汪家的亲事,如今想要将汪家少爷配给自个儿的女儿,你说你在面对自个儿的侄女时,难道都不觉得臊得慌么?”
长长的一大段话,大太太一边说着还一边抓着自己的衣领,纵是一副捶胸顿足之貌。
“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低头不去看大太太,四太太嘴角一抿,低头不语。
没将四太太的反应看在眼里,大太太眼眶里的泪水终是掉落了下来。伸手擦了擦泪,她对老太太磕头道:“母亲大人,儿媳不求您如何整治四弟妹,只求不与如此狠毒的女人住在一个院子里,请你——分家吧!”
看着下面跪着的三个儿媳妇儿,老太太的面容微变。与站在后方的沈碧寒对视一眼,她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而后便对四太太道:“老四家的,你听到你大嫂所说之话了么?”人家不愿意格尼在一个院子里住了,只因为你办的那些坏了良心的事儿。”
屋子里此刻根本就是一片静寂,静到就算有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响声儿,适才大太太那段冗长的话语,让府里是这些年轻的家主们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有的时候,某些事情即便大家心知肚明,却远没有被人将事儿捅破了来的让人心里难受。
“母亲。”轻唤了一声,聂惜环上前一步来到四太太身边,跪坐在她面前问道:“适才大伯母所说的是真的么?是你破坏了璇姐姐的亲事?也是你在安宁死外让人去抢恒儿的?”
聂惜环平日里虽然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安于现状,却从没想到她会疯狂到这种地步。
“不是……”
“还说不是!你还想要我将证人传上来么?”四太太刚想要狡辩,老太太便用力的拿起手边的拐杖向着四太太掷了过去,并气极吼道。
身子向前一侧,老太太掷来的拐杖直接砸在了你喜欢的侧脸上,她口中不禁发出一声哀呼之声。
“环儿,环儿……”惊慌失措的扑上前去,聂惜雪与四太太一起查看着聂惜环脸上被砸到的地方是否有碍。
“没碍的!”摇了摇头,聂惜环拉着四太太的手,眼中依然尽是氤氲之气:“母亲……分家吧,我们分家吧。”
“环儿!”看着女儿伤心难过的样子,看到厅门口被聂生押着的那个在安宁寺抢孩子的贼人,四太太早没了适才的嘴硬,而是颤声抚着聂惜环的脸:“母亲错了,是母亲错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么?不是啊!
她想要自己的女儿幸福,所以才去破坏聂惜璇的幸福,可是到头来,她的女儿不仅没有得到幸福,却还落得伤心收场。她想要在聂家主事,看不惯大房处处我是老大我怕谁的气势,所以才会想着让人去抢了她的孙儿,挫挫她的锐气,可是眼下呢?一切都败露了。除了依着老太太之言分家之外,她还如何在聂家自处?
看着四太太声泪俱下的与自己的女儿说她错了,老太太期期艾艾的一叹之后,轻声唤了一声:“孙姨娘,你可知罪!”
早已跪在地上预知道自己会落得如何下场的孙姨娘,这会儿即使是听到了老太太的问话,一时半会却也回不上话来。今日初时的时候她们是聚到这里来与世博会兴师问罪的,可是到了这会儿根本就是变成了老太太为了分家在与她们一一摊牌了。
她老人家一个个的,将她们曾经做过的措施、坏事都搬到了台面上。为的就是让她们知道,她不是不知道她们都做了些什么,而是不屑于去揭发他们去做了些什么。
“奶奶!”来到孙姨娘的身边跪下,聂惜娇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颤声道:“我母亲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好在三伯母身子无碍,孙女儿代她与您赔罪 。”
“你母亲?”老眉一挑,老太太斥责道:“你的母亲是四房的贾氏,眼下你扶着的女人只不过是府里的一姨娘而已,你何来的称呼她为母亲?”
按照规矩,孙姨娘即便是生养聂惜娇和聂沧阳的人,但在称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