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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轻颤,想到越王妃的女儿终究是因为自己丢了性命,她心中初时因越王妃投毒,与适才险些掐死而生起的恨意,渐渐地消弭无踪了。
对于女人来说,没什么比子女更加珍贵了。替她死的,可是人家的女儿,难怪人家会如此对她!
“本王将你抱回来的时候,娟容看到你脖颈之间的玉佩便知你不是我们的女儿,险些将你摔死。故此才将你托付给小谦子和画眉两人带离王府。”想到自己的女儿,越王爷也是一脸的悲痛,“我不知雪如是怎么死的,也不知凌寒是怎么死的。反正在我将你换了之后没多久,在我回到越王府没多久,襄王府那边便传来消息,说雪如死了,凌寒也死了。”
“小谦子?画眉?”沈碧寒眉头蹙起。
“嗯!”点了点头,越王爷道:“这就是你的养父养母,你有所不知,你的养父沈兼本是宦官出身,根本就不可能生养。你的养母是凌寒身边的大丫头,他们两人为了掩人耳目才收养的你大哥,借此希望将你的身份永远隐藏下去。”
这些都是越王爷前阵子前往关外的时候从沈碧寒的姑姑那里得到的消息。
为了沈碧寒好,她的姑姑沈氏,从来都未曾与人说过她的大哥其实是个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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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散布谣言
人都道生不如养,虽然襄王妃未曾抚养过她,不过她却是生她之人。想到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沈碧寒心痛莫名。养育之恩恩重如山,想到自己的养父母,沈碧寒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们的这一辈子都是为了她,却最终还是为她而死啊!
心中的悲痛化作晶莹的泪珠缓缓落下,沈碧寒闭了闭眼,嘴角因隐忍着巨大的悲痛而不断地轻颤着。
她是谁?
此刻她知道了。
可是她的这条命却牺牲了太多人的性命和幸福,沈家全家,她的生母,蓝毅,还有越王妃的亲生女儿。为了她,他们都死了,难道她真的是不祥之人?若是早知道真相是这样的,即使被大火烧到魂飞魄散,她也不会选择穿越到今生今世!
缓了缓心神,想到楚后如今依然安坐于朝堂,沈碧寒不禁问道:“雪如可是王爷您的亲生女儿啊?且皇上当初不是也将凌寒王妃托付给王爷了吗?为何她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您和皇上却没有追究?”
依着越王爷所说,凌寒是他与当今皇上最爱的女子,唐雪如更是他的嫡亲女儿,可是她们明明死得不明不白,却为何没有人去追究?更有甚者,她们两个的坟茔也从未修葺过?
“不是本王不追究,而是当时父皇久病于榻,皇储之位虚悬,大野王朝对天元王朝更是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际,皇兄与我都认为还不是追究此事的时机。待到后来想要追究的时候,因你下落不明,而又顾虑到太子的感受,故而……”
“哼!”几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沈碧寒从椅子上起身,对越王爷道:“只因顾虑到太子的感受,所以即使楚后做尽坏事却依然稳稳当当的坐在后位之上?王爷,您不觉得这样做很不公平吗?”
她的母亲和正真的雪如郡主死得不明不白,他们两个一个是越王爷的挚爱,一个是他的独女,沈碧寒不明白……就算皇上想要顾虑到太子的感受,不对楚后采取行动,越王爷又如何能忍得了?
好荒唐的理由!
知沈碧寒的情绪波动甚大,越王爷道:“皇兄的意思是要等找到了你……”
“如今找到我了,王爷说皇上会怎么做?他会不会为自己最钟爱的王妃报仇?”斜斜地凝睇了越王爷片刻,沈碧寒道:“因为楚后,在这个世界上所有对我好的人都死了,沈家之人,蓝毅,还包括刚刚来到这个世上,连阳光都未曾见过的您的亲生女儿……无论皇上会不会报仇,我,都要为这些死去的人报仇。”
因沈碧寒冰冷坚定的眼神而怔然,越王爷眉头拧起:“你不要冲动,万事都要仔细斟酌了再做。”
“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吗?”嘴角歪了歪,似是笑而又非笑,沈碧寒道:“就像王妃与我说的一般,我要她死,只要我活着便一定要她死。”
明知沈碧寒身中幽潭香之毒而无药可医,越王爷面对她此刻这般神情,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都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沈碧寒躲过了二十一年前的那一劫难,却只能安度二十一年的芳华吗?
从椅子上起身,沈碧寒的脸上所带着的不是淡然之色,而是一种翠竹从未见过的冷漠。
定睛看了眼一眼对自己充满敌视的越王妃,沈碧寒向前走了几步,丝毫无惧地凑近到她的身前,在她耳边低语道:“王妃您莫要怕我死不了,我身上中了毒,中了您所说的当今世上无药能解、无人能医的幽潭香,这个您该是知道的,可是您容不下我。不过即使您再容不下也请你暂且再忍两年,在这两年里我也许会将害死您女儿的真凶给扳倒了也说不定呢。”
说完话,没有理会越王妃会做出什么反应,沈碧寒转身头也不回的带着翠竹欲离开书房。
在书房门槛儿前停下脚步,沈碧寒微微转身,看向越王爷问道:“王爷,我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温柔的?善良的?”
“她很期待你的降生!”没有正面回答沈碧寒的问题,越王爷只是如是说道。
“若是可以,我宁愿不要降生在这个世上。”嘴角微微翘起,深深地看了越王爷一眼,沈碧寒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张添大匠曾经说过,让他雕琢玉佩的那个王妃,长相柔美,性子随和,看上去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那个王妃是她的母亲,和着她本该与母亲一样,可是此刻她的心中却充满了仇恨和愤怒,怕是再也无法再如以前那般淡然处世与人为善了。
马车顺着金陵城的大街缓缓的想着聂府行进,坐在马车内,看着外面更迭变化的景物,沈碧寒的脸上一直都是冷冷的,冷得让她身侧的翠竹心中发寒。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儿,马车在聂府门前缓缓停住。没有让翠竹去扶,兀自下了马车之后沈碧寒低头便急匆匆的进了府去。
“大少奶奶这是怎么了?”走在廊中与沈碧寒擦肩而过,聂福一脸不解的问着后面一路小碎步跟来的翠竹。
听说今儿一早的时候沈碧寒便在聂府与聂沧洛吵过嘴了,聂福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将信将疑的,可是适才沈碧寒表情阴冷的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聂福又有点相信了。
“莫要多事了。”心急的远远眺望了眼沈碧寒已然远去的身影,翠竹问着聂福:“姑爷可是回府了?”
摇了摇头,聂福回答道:“大少爷自打出去还没回来呢。”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翠竹只与他说了让他去寻了聂沧洛回来,便急匆匆的去追沈碧寒了。
“哐当——”
“嘭——”
“哗啦——”
轩园之内,望柳与望春都是一脸担忧之色地守在寝室之外,却没有一个人敢推门进去。
适才的时候他们本来是在忙着各自的活儿的,但是沈碧寒回来之后直接便回到了寝室之内,紧接着寝室里边发出了摔砸东西的动静儿,那动静之大委实将她们这几个丫头给吓到了。
要知道,沈碧寒以前的时候发火那是对着聂沧洛,还没有一次是随便乱摔东西呢。
“少奶奶,您这到底是怎么了?”看着满地狼籍的物品,又看着沈碧寒将绣案整个搬起来又狠狠地摔砸在了地上,凝霜心疼不已的问道。
沈碧寒刚刚从府外回来,可她回来之后便开始发起了邪火儿,任他怎么问她都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在砸东西。
“主子!”微喘着进入寝室之内,翠竹手中端着从前厅内端来的茶杯递到沈碧寒面前:“这个我们府里有的是,主子您要是心里堵得慌就摔砸这个。”
看了翠竹一眼,沈碧寒毫不犹豫的拿起托盘上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倒了地上。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数不清摔了多少个,直到沈碧寒摔得累了,有些艰难的把胳膊举起又落下,她将手中拿着的茶杯重重地摔砸在地上,而后便一脸冷漠的呆坐在床上不再说话。
“翠竹,到底怎么回事儿?”轻轻的扯了扯翠竹的袖子,凝霜不解的皱眉问道。
回头看了凝霜一眼,翠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指了指外面。凝霜会意,恭顺的跟着翠竹便退出了寝室,留沈碧寒独自一人在一片狼藉的寝室之内。
寝室之内,一人独留。
怔怔的坐在床上,沈碧寒先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初时穿越过来的情景,后又想起了与蓝毅之间的点点滴滴。
芳华至,她嫁入聂家,在轩园又独守三年……
脸上时而是微笑之意,时而是厌恶之意,到最后的伤心,再到痛恨,最终只落得一脸的冷漠。
沈碧寒就那样呆呆的坐着,直到夕阳西下,翠竹进来与屋子里掌了灯,她才转头问翠竹:“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看着沈碧寒情绪平复了,翠竹对她福了福身子:“回主子的话儿,已然过了酉时了,主子可要用膳?”
从下午一直到晚上,沈碧寒一直滴水未进。
低头看了眼燃烧着的灯焰,沈碧寒没有说要传膳,而是对翠竹吩咐道:“你且先去外面将望柳叫进来,然后去白府将白家商号的账册都与我搬到这里来。”
她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了,这会儿子她的时间不多了,也改是开始的时候了。
抬眸看了沈碧寒一眼,见她面色平静,翠竹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了。”
翠竹出去没多大一会儿,望柳便进入了寝室之中。先是对说呢碧寒福了福身子,她就规规矩矩的垂首站在床榻前,等着沈碧寒的吩咐。
抬眼睨了望柳一眼,沈碧寒语气有些冷:“我这会儿子有件事情要交与你去做,你可愿意?”
连忙点头,望柳回道:“奴婢愿意!”
淡淡的看着望柳,沈碧寒道:“即便是坏事你也愿意去?”
神情一怔,抬头看着沈碧寒,望柳咂了咂嘴,咬牙道:“只要是少奶奶您吩咐的事情,奴婢万死不辞。”
淡淡的斜睇着望柳,沈碧寒点了点头,而后嘴角扯了扯,道:“明日一早,我要你带着夏英到丫头房里去散布谣言,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