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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巧!
沈碧寒怔了怔神,继而问道:“小叔说她可以识别各种草药,那草药的药性她也该是一清二楚的吧?”
“那是自然!”对沈碧寒笑了笑,聂沧杭调侃着道:“若是她不熟知药性,怎么能够做药膳搭配?”
认识各种药材,而且熟知药性,她所猜测的那个人是望巧儿么?是她在聂惜璇的药中放入五色梅的么?若真的是她,那此事与三太太有什么关系么?
“有时候看上去不争之人,不一定真的不争……”
聂惜璇曾经在南苑之中与自己谈论过三太太的话重新再沈碧寒的脑海中响起,心中如同惊起了惊涛骇浪一般,沈碧寒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无法回神。
“嫂嫂?”见沈碧寒一脸愣神,聂沧杭轻唤着她。
“呃?”从思绪中回神,沈碧寒对聂沧杭干笑两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先到厨房去与璇妹妹点些吃食,晚点儿便去差人将望巧传来。”
整件事情且先不论与三太太有什么关系,牵扯到望巧,她便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眉梢轻皱,聂沧杭道:“如此也好!”
“小叔无需跟着我了,你且先去璇妹妹那里等我,我去厨房吩咐过了便过去。”对聂沧杭又笑了笑,没等他回话,沈碧寒终于迈开步子带着凝霜和翠竹一路向着厨房方向行去。
看着沈碧寒远去的身影,聂沧杭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片刻之后他也转身向着南苑方向去了。
以前的时候沈碧寒只到过厨房一次,这次再次进入厨房之内,她多少有些故地重游的感慨,看着厨房内熟悉的摆设和各色果菜,她对一边行礼的人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缓步向着厨房内的那间管事们所在的小屋行去。
“大少奶奶……”在凝霜刚刚要上前掀起小屋棉帘的时候,厨房管事王嬷嬷便从里面迎了出来,神情慌乱的拢了拢头顶上凌乱的头发,她对沈碧寒福下身子请安:“奴婢给大少奶奶行礼问安!”
看着王嬷嬷慌慌张张的样子,见她前襟的盘扣还系错了一个,沈碧寒不禁眉脚轻抽了两下。
“王嬷嬷看样子很忙啊!”越过王嬷嬷,沈碧寒两三步来到小屋前伸手似是要掀起门帘:“这会儿子不是忙时,你大约也可以得空歇歇吧。”
战战兢兢的看着沈碧寒放在棉帘上的手,王嬷嬷急忙点头应道:“是奴婢失职……奴婢该在外面盯着的。”
平日里早膳过后厨房内都是一片萧条之色,她做梦都没想到沈碧寒这会儿子会过来。
见王嬷嬷一脸提心吊胆的睇着自己的手,心想这屋子里必然有什么秘密。沈碧寒低眉睨了她一眼,而后只是不屑的轻哼一声,便将小屋门前的棉帘给掀了起来。
嗖的一声!
一道灰色的身影从小屋内窜至沈碧寒身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那灰色身影早已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她面前,哭声求道:“小的该死,小的下次不敢了,少奶奶饶命!”
看着身边的灰色身影,王嬷嬷面色忽的一白,本是在施礼的身子也跟着噗通一声改为跪倒在地上:“少奶奶饶命。”
看着眼前的情景,沈碧寒突然感觉一阵头大!
适才的时候她只是感觉王嬷嬷从小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神色有些不自然,所以便依着心中揣测,兀自掀开了棉帘,可是谁知她这一掀还真的就掀出个男人来,而且这男人和王嬷嬷的衣着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居然也是衣衫不整的。
苍天啊,大地啊,她现在所遇到的是什么情景?这里可是厨房啊,外面还有这么多的厨子们在处理膳食,他们居然在这里干出这等勾当!
“你们……”抬头看了眼不远处观望的丫头下人们,沈碧寒怒道:“这里有这么多眼睛在看着,你们还不嫌丢人现眼么?且随我先到里面说话,莫要在这里不成体统了。”
“快些!”抬头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探头观望的厨子们,沈碧寒对王嬷嬷和那灰色男子低声低斥一声,便面色阴郁的转身进入小屋之内。
和记忆中的摆设格局一模一样,小屋里还是一张檀木方桌和两把椅子,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在桌子的后面多出了一座土炕,土炕下可能是因为通着厨房的火道,所以只要走近便可以感觉到热腾腾的暖气儿。
微微蹙了蹙眉头,这次沈碧寒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穿着绣鞋便盘坐在了小屋内的土炕上。
低头看着炕头前面的跪着的王嬷嬷和那灰衣男子,沈碧寒让翠竹去倒茶,自己则是颇有些不愿启齿的问道:“王嬷嬷你今年多大年岁了?”
她本来想问王嬷嬷贵庚为何,但是想到前世中那个询问别人年纪的笑话儿,她便改儿问她多大年岁了。其实就算不问沈碧寒也知道,这王嬷嬷岁数不小了。
低头看着眼前的地板,王嬷嬷吱吱唔唔的回道:“奴婢……奴婢虚年三十有三了。”
三十三岁?!
仔细端详着王嬷嬷的模样,沈碧寒心中暗暗诧异。
在这个世界上三十三岁的女人有的都当上婆婆了,所以显得老。在前世的时候呢?那个时候三十三岁的女人还很年轻,甚至有的都还没结婚呢。
恰逢翠竹端着茶进来,接过翠竹手中的茶杯,沈碧寒那茶盖捻着茶沫儿问道:“你是三十有三难道就没有子女没有家人没有脸面么?”
王嬷嬷与这灰衣男子做了什么好事根本就不用言明,看着他们俩人沈碧寒不禁暗叹声他们胆子够大的。这个世界和她的前世可是不一样的,若是男女通奸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浸猪笼淹死的。
依然没有抬头,王嬷嬷有些委屈的道:“奴婢那口子早在十年前便死了,留下儿子由奴婢一人抚养。”
沈碧寒微微怔然:原来是个寡妇啊!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眼前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
她今年三十三岁,十年前的时候该是二十三岁,从二十三岁守寡至今,却在这里偷偷摸摸与男人厮混,她何不直接再嫁给这个男人得了?
心中暗暗思附着这些,沈碧寒将视线转到那灰衣男子身上:“你是何人?”
撑着地板的双臂不禁轻颤着,那灰衣男子抬头看了眼沈碧寒,吞吞吐吐的道:“小的……小的……是……”
这灰衣男子此刻虽然脸色不佳,不过仔细看来长的也还算能看,虽然只是一眼,沈碧寒却也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般。
“少奶奶,这人我以前来厨房的时候见过,是厨房的采买,听说他还与四太太有些关系呢。”在灰衣男子支吾之际,凝霜凑到沈碧寒耳边低语道。
厨房采买?那个曾经害她晕厥的罪魁祸首?那个靠着四太太的关系进入厨房的下人?她记得她很早以前便将此事交与四太太处置了,没想到来来回回之后,她还是将自家的亲戚留下了。看来这厨房真的不适合继续让四太太管理下去了,暗自摇了摇头,沈碧寒对灰衣男子道:“你与四太太是什么关系?”
一听沈碧寒提起四太太,灰衣男子立马来了精神:“回大少奶奶的话儿,四太太是我家姑母。”
“姑母啊?!难怪我看着眼熟了!”淡淡的又看了灰衣男子一眼,沈碧寒的语气忽的变得格外冷冽:“就算四太太是你的姑母,这厨房是做饭的地方,该是聂府最干净的地方,哪里容得你们在这里败坏德行?”
沈碧寒此话一出,王嬷嬷和那灰衣男子都是面色微变。
惊慌失措的看了沈碧寒一眼,灰衣男子央求道:“看在姑母……不,看在四太太的面子上,少奶奶就饶过小的这一次吧。”
沈碧寒挑眉:“饶过你这一次?”
灰衣男子点头如捣蒜。
“你且先出去等着吧,我有事要问问你王嬷嬷。”淡淡的叹了口气,压下自己心中的火气,沈碧寒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是!”点了点头,灰衣男子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转身道外面去等着了。
低头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王嬷嬷,沈碧寒叹道:“你也算府里的老人儿了,有的时候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合着你心中大抵该明白,这等丑事你以为我聂府之中会容得下么?退一万步讲,即便今儿我容下了,那日后你们被四太太撞见了,或是被老太太撞见了,那我聂府的颜面要往哪里摆?”
说道情绪激动之处,沈碧寒不禁伸手用力拍了拍炕头儿。
“奴婢……奴婢这也是迫不得已啊!”怯怯的出声,王嬷嬷声泪俱下的颤声道:“奴婢是个寡妇,又带着个十四岁的儿子,在外面实在是没法子糊口,虽然一直在府里都备受欺凌,但是好歹在这里能活着。少奶奶您以为奴婢真的中意这贾管事么?他是四太太的侄儿,在这厨房里一向蛮横惯了,奴婢怎能不知这样做没有脸面、伤风败俗?可是这也是迫于无奈啊!”
沈碧寒眼中泛着冷色:“照你这么说,在这厨房之中,就因为他的姑母是四太太,仗着四太太的身份,他贾管事难不成想要哪个丫头,便要哪个丫头?”
她这回是真的怒了!
他以为他是谁?贾似道还是杨国忠?区区一个采买居然胆敢将聂府内的厨房弄的这般乌烟瘴气、奢靡不堪?!
没有回答沈碧寒的话,王嬷嬷泪垂于睫。
“全是些混账王八羔子!”抬手将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到门边儿上的墙壁上,沈碧寒心中暗暗生着闷气。
狗仗人势的狗可恨,但是它所倚仗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聂沧洛说得对,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将聂府肃清!
屋子里的凝霜、翠竹和王嬷嬷都被沈碧寒的突然震怒吓得一哆嗦,咂了咂嘴,凝霜想要跟沈碧寒说莫要动怒,但是看到沈碧寒盛怒的眼神之后,她只得将话咽回肚子里闭嘴不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静谧许久之后,沈碧寒面色依然冷峻,不过语气已然有所好转,看着地上的王嬷嬷,她缓缓开口道:“关于这件事情过会儿在议,我此刻要与你问一件事情,你要一五一十的回我,否则的话仔细你的身子骨儿!”
舍避寒不想威胁人,不过也知道若是不这样她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
“是!”王嬷嬷轻轻点头。
将手重新收回到袖子里,沈碧寒与王嬷嬷问道:“负责与璇妹妹熬药的人是谁?”
身子怔了怔,王嬷嬷心底暗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