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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暗腹诽着,他将自己早前写的那张日子贴打开……
轩园的后院中一片寂静,看着聂沧洛变化莫测的神情,聂沧杭有些犹豫的问道:“怎么了大哥?”
脸色更加冷峻了几分,聂沧洛啪的一声将帖子合上,而后将之递给聂沧杭,然后转身看向越王爷:“为什么不是我所选定日子?”
这上面说圈注的日子,居然是他与沈碧寒四年前成婚的日子。
那对他代表了什么?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亦或是他开始错过她的那个起点。
可是白凤棠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居然不选他所标注的日子,而是选了这一日。
将聂沧洛递给自己的帖子称打开,看着上面的娟秀字体,和那个貌似是做选定的日子,聂沧杭嘴角隐隐的弯了弯,而后一脸释然的看向正面对面的聂沧洛和越王爷。
沈碧寒啊沈碧寒!
如此狡黠的她……还真是越来越让他放不下了呢?
“白家当家白凤棠说她素闻聂家大少与大少奶奶感情颇深,不过她也说她既不是风尘女子,也不是什么低贱人家,她下嫁与你带来的嫁妆可是整个白府,选这个日子下嫁,也许有的人会说她与过去的那位少奶奶争风吃醋,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败在台面上来说,她之所以与前一位大少奶奶选同一日下嫁于你,那是要告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白凤棠从此以后便是聂家独一无二的大少奶奶。”
没有任何隐瞒,越王爷按照沈碧寒的原话对聂沧洛复述了一遍。
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定定的看着越王爷,聂沧洛双拳紧握。
这个女人是在挑战他么?
她是在挑战他,她在挑战沈碧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过就算她嫁入聂府又如何?他聂沧洛的心早死了,早在沈碧寒失踪的时候,他的心就死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痛苦的事不是死了丈夫,而是明明丈夫就摆在眼前她却得不到他的心。
纵使白凤棠如何有手段,他们两个人都是商人,作为商人,她嫁入聂府得到的或许是更多的金钱,却惟独得不到爱!
伸手将聂沧杭手中的帖子握在手中,聂沧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就这个日子,还有半年时间,半年后我定会迎娶白凤棠!”
冷冷的,似是天气突然从盛暑到了寒冬,聂沧洛如一阵冷风一般,转身离了轩园。
待聂沧洛离去之后,越王爷一脸无趣的叹了口气,而后双眼微眯,继而也转身离去。
他……该进宫去了!
“三少爷您要继续待在这里么?”左右踌躇的看了看,聂生一脸赔笑的看着聂沧杭。
“你且先去伺候大哥吧!”对聂生摆了摆手,聂沧杭刷的一声将折扇打开,一脸随意的扇着风。
“是!”恭敬的应了声,聂生也转身离去。
“众人皆走我独留!”看着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的轩园后院,聂沧杭终是忍不住的扑哧一声大笑出声。
好一个沈碧寒啊!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才能让他的大哥如此抓狂了。
在白府与聂府定下婚约后没多久,皇上便下令要与雪如郡主和聂沧洛做媒,但是越王爷亲自出面,道明自己早已做媒与聂沧洛与白凤棠两位当家。暗叹一声晚了一步,皇上想要将雪如郡主嫁给聂沧杭,却不期聂沧杭再次出门远游未归,一时摸不着人,无奈之下他的赐婚计划也只得搁浅了。
盛夏刚过秋便来,因与聂府有了婚约,白家在金陵的生意进行的十分顺利,在某些程度上,聂家商号与沈家商号对之帮了不少的忙,也正因为如此,白家的酒楼与食材行业在几个月内便在金陵城内站稳了脚跟。
一晃半年而过,秋去冬来,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天气日渐寒冷,而沈碧寒与聂沧洛所定下的婚期也即将来临。
这一日,太阳还算赏脸,将商号的事务处理妥当,沈碧寒身上裹着裘衣,难得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之上,享受着温柔和煦的阳光照耀。
“你还真是好兴致,大婚之日马上临近了,就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么?”十分突兀的,一道沈碧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围墙传来,扰的沈碧寒不禁微微蹙眉。
缓缓的睁开双眼,见是半年不见的聂沧杭坐在高墙之上,沈碧寒不禁嘴角翘起。再仔细一看,见他一身好似半年未曾换过的衣物,她刚刚舒缓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你在外面这半年混的就这般窘迫么?居然穷到连件衣服都买不起的地步了么?”
衣服是白色的料子不错,不过聂沧杭的衣服根本就要变成黑色的了,这样还不算,他的身上的衣服身子还破了一个有一个的窟窿。这哪里还是金陵赫赫有名的聂家三少啊,根本就不知是哪家跑来的乞丐么!
不过眼前的场景是那般的熟悉,好似两年前的那个夜里,他翻墙而过的时候。
对着沈碧寒展颜一笑,聂沧杭翻身落在地上,不知为何,他落下的时候脚步轻飘,好似要摔倒一般,这让沈碧寒多少有些不理解。
他的实力她还是晓得的,区区的一道墙壁而已,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是为何……
嘴角依然高高挑起,聂沧杭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沈碧寒,来到她所坐的摇椅前,他忽然伸手将她拉起,而后用力的将之拥进怀中。
“唉!?”嘴巴长成了O形,沈碧寒有些呼吸不稳的笑着问道:“就算是半年未见,你我也不该如此不是么?”
“嘘!”在沈碧寒耳边轻轻嘘了一声,伸手握住沈碧寒的手,聂沧杭眼中的色彩慢慢褪去:“什么话也别说,我这会儿子只想就这么抱着你,好累……兜来兜去还是放不下……怎么办?”
听着耳边有气无力的低喃声,沈碧寒心头疑窦丛生。
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没有精神的聂沧杭,刚想要问他为何如此,却突然觉得肩膀上的重量陡沉,等到沈碧寒反应过来的时候,聂沧杭已然慢慢地从她肩膀之上向着地上滑落。
“沧杭!聂沧杭!”焦急的用另外一只手扯住聂沧杭的手臂,缓住他下落的速度,沈碧寒伸手拍着他的脸,想要藉此让他清醒一些。
手掌处传来的滚烫感是那般的真实,低头看着怀中一脸颓废的聂沧杭,沈碧寒转身对着身后愣在原地的翠竹和几个小丫头道:“还愣着作甚?快去请大夫!”
“是!”慌忙应了声,翠竹急忙向外跑去。
“你不能有事!听到没有!”反握住聂沧杭原本握着自己的手,沈碧寒不住的在聂沧杭的耳边低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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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给不起
室内视线昏暗,供暖的暖炉不时的升起袅袅之烟,高热昏迷的聂沧杭已然被沈碧寒和几个丫头架到了床榻上,而翠竹请来的小大夫也正在为他用心把着脉。
“兜来兜去还是放不下……怎么办?”
低头看着床榻上小大夫正在为之诊治的聂沧杭,沈碧寒的脑海中回响着聂沧杭昏厥之前对她耳语的话,不禁有些苦恼的伸手拍了拍自己光洁的额头。
一个蓝毅,一个聂沧洛,还有一个聂沧杭,她这辈子欠的这情债还真是多的永远都还不清了。
“大夫,他怎么样了?”见小大夫从凳子上起身收起碗垫,沈碧寒将心中的思绪放下,连忙起身问道。
这个小大夫是白府入主金陵之后专门聘请的驻府大夫,虽然年岁不大,不过平日里凡事有个头疼脑热的他开个方子还是可以很快见效的。
“白掌柜稍等!”面色有些凝重,伸手阻了沈碧寒继续询问,示意她稍安勿躁,小大夫再次俯身上前将聂沧杭的腰带卸下,掀开聂沧杭的外袍皱眉看了一眼,他又用力将聂沧杭的身子翻转过来。让聂沧杭趴在床榻之上,大夫对翠竹道:“还请翠竹姑娘帮在下一把!”
“是!”上前两步,翠竹问道:“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上忙?”
感激的看了翠竹一眼,大夫道:“等下我将这位爷的身子搬起之时,有劳姑娘将他的衣裳褪到腰际便可。”
因为是白府入主金陵后才请来的大夫,所以他并不知聂沧杭在白府之中是什么身份,只道他与白家掌柜可能有些渊源。
“呃……好!”理解了大夫的意思,翠竹将身上厚重的棉衣脱下,而后等着他将聂沧杭搬起。
“呵——”
大夫在费力的搬动着聂沧杭的身子厚,翠竹依着大夫的吩咐将聂沧杭身上的外袍悉数退至腰间,衣衫褪下,当沈碧寒看到聂沧杭后背上横七竖八的狰狞刀口时,心中咯噔一声,身子也跟着一颤。
刀伤!
清清楚楚的几道长长伤口赫然交错在聂沧杭的背脊之上,那些伤口有的已然泛黑,有的变成了糯黄色,让人看上去便知这伤口已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可是为什么这些伤口会出现聂沧杭的身上?过去的半年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为何如此潦倒的带着一身的伤回来?
重重疑问充斥在脑海之中,看着聂沧杭苍白的脸色,视线又落在那几道伤口上,沈碧寒的鼻息之间不禁微微泛酸。
聂沧杭几时如此狼狈过?即使在那日延揽花厅内他也未曾如此,这样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唉……”仔细的检查了聂沧杭的伤口和伤势,深深的叹了口气,小大夫将聂沧杭的身子放下,而后转身行至一边的药箱前,将药箱背起,他对沈碧寒道:“恕我无能,这位爷的伤口太深了,而且还拖了有好长一段时日了,正因如此,他才会高热不退。”
小大夫这话即使不说沈碧寒心中也了然。
在适才看到聂沧杭背部的刀伤之时,她便晓得他是因为伤口发炎所以才会高烧不退,不过这个世界上的医术还不够发达,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的专业术语。
“大夫,你适才说恕你无能,这话是什么意思?”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沈碧寒轻声问道。
面露无奈之色,小大夫对沈碧寒道:“若是他在受伤之初找我诊治,在下可以保证治愈,不过眼下拖过了这些时日……”
听得出小大夫话里的推脱之意,沈碧寒神情转冷:“你的意思是他没救了?”
无论如何聂沧杭都得要活着。
因沈碧寒突来的冷脸而微微一怔,小大夫低头思量片刻,为难的道:“倒不是没救了,只是在下救不了而已。”
心神微微稳了几分,双眼微眯,沈碧寒问道:“那你说谁能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