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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粟看着男人,笑着答道“好。”
男人笑了笑,右手顺势抚上火粟的脸,笑着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男人的手有些瘦,指关节突出的地方扎在火粟脸上,痒痒的。火粟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不排斥这种感觉,顿时脸就有些微红,抽回了自己的手,坐回了位置上。
男人笑眯眯的看着火粟,眼里柔情万分,火粟低着头,看似没有看见的目光,实际却在偷偷打量男人。
火粟的视线落在男人腰间的玉佩上,玉佩的色泽柔和,是一块普通的羊脂玉,不过依玉佩的层次来看,在这个时代,这玉佩应该也算是稀奇物。
男人把腰间的玉佩放在手上晃了晃,问道“你想要?”
“公子是不是应该给火粟留个见面礼?”火粟轻轻一笑,看着男人说道。
男人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火粟姑娘说的对,在下疏忽了。”说着就已经取下玉佩放在了桌上。
火粟看着玉佩,轻轻一笑,起身要帮男人打开房门,说道“公子先回吧,今天火粟收拾些行李,明日公子再来接火粟可好?”火粟站在门口浅笑嫣然的看着男人。
男人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了玉佩旁边,说道“这就算是火粟姑娘赎身的银子吧。”说着已经走到了火粟身边。
火粟则是微低着头,没有做任何反应。男人昂首挺胸的站在火粟身边,说道“记住,我叫南宫熙。”
眼看着南宫熙的身影走远,火粟才关上房门,坐到桌旁,拿起玉佩放在手上把玩。玉佩入手冰凉,毫无瑕疵。
窗外的夜色是一如既往的灰暗,各色的彩色灯笼亮的刺眼,天空中繁星闪烁,火粟站在窗边,衣服还没有换下,身影却是显得略微单薄。
突然房门被猛的推开,发出撞击声,身后传来花妈妈气喘吁吁的声音“红梅,你干了什么?”
火粟面对着夜色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在转过头时,已是一脸淡然。火粟走到桌旁,替花妈妈倒好了茶,推到花妈妈面前说道“花妈妈先喝杯茶吧。”
花妈妈此时呼吸已经不在那么急促,看了火粟一眼,关好了房门,才坐到桌旁,端起火粟沏好的茶,一饮而尽,抱怨道“红梅,好歹也姐妹一场,你对绿竹何苦下手那么狠?绿竹是知府大人的人,现在好,绿竹没了,知府大人找上门这可怎么办?”
“绿竹姐姐怎么了?”火粟一边拨弄着茶杯里的茶叶,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不知道?”花妈妈略微诧异的看着火粟,迟疑了一会才试探性的问道。
火粟则是抬头一脸淡然的看着花妈妈“红梅怎么会知道?”
花妈妈看着火粟沉默良久,才轻叹口气,叹道“也是,红梅你一看也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今天姑娘们都看见绿竹来找你了。”
“绿竹姐姐来找我不过和我交代一些登台的事情罢了。”火粟唇角轻扬,看着花妈妈说道“不过花妈妈如果有难事,红梅或许可以帮忙。”
花妈妈抬头看着火粟的脸,仔细打量良久才问道“你可以?”语气满是怀疑,而花妈妈更是目光迟疑的打量火粟。
“我说到自然能做到。”火粟并没有在意花妈妈的打量的目光,而是低下头继续拨弄着茶叶,说道“不过做生意,有买自然是有卖了,不知道花妈妈怎么想?”
花妈妈似乎是没料到火粟的一番话,沉默半饷才问道“你想怎样?”
火粟这才抬起头,看着花妈妈字字珠玑的说道“那便是这个万香楼。”
花妈妈楞在原地,似乎是一时之间忘了怎么反应一般,只是呆呆的看着火粟。是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花妈妈。
门外是一个雄壮的男人声音,男人似乎极为不耐的大声嚷道“花妈妈呢?在里面没?”
火粟眉头轻皱,她只是不喜欢这样没有礼貌的人,而花妈妈却是脸色一变,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忙起身,一脸着急的在屋里团团转。
火粟眼睛虚眯,如果她没猜错,门外的应该就是知府大人。火粟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看着花妈妈问道“不知花妈妈可愿意做这笔生意?”
花妈妈看着火粟,沉思了一会,最终似乎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好。”
第4章 离开
&65279;&65279;&65279;&65279;火粟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男人。男人身体有些发福,穿着丝绸制成的袍子,袖边镶着金边。男人一脸不耐烦,一见房门打开,似乎正想张嘴,不过看见火粟时,却是一脸惊艳。
“你就是今天晚上的花魁?”男人上下打量了火粟几眼,才点点头点评道“还不错。”说完似乎又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这才看着火粟问道“花妈妈在你这没?”
火粟并没有理会男人的话,而是给男人让出了一条道,说道“花妈妈刚刚就走了,花妈妈走之前吩咐红梅好好招待知府大人。”
而知府大人接着嚷嚷了几句,随即看了火粟几眼,又才从火粟身边走进了屋里,火粟则是在后面关好了门才跟上了知府的脚步进了屋。
知府大人似乎丝毫没有把火粟的屋子当成陌生的地方,大咧咧的往桌子旁边一坐,等着火粟帮他斟酒,一边粗声问道“你叫红梅是吧?”
火粟并没有回答知府的话,而是站在桌边,眸间是若有若无的笑容,而嘴角却是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很怀疑这个人不像知府,反倒像极了地痞流氓。
知府看见火粟不但没有帮自己倒酒,反倒是看猴一样看着自己,不禁怒由心生,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就要去抓火粟的面纱。
火粟轻而易举的躲过,而知府大人似乎是更加恼火,跟着火粟就要去抓。火粟只是围着桌子闪躲,而知府大人的身体并没有火粟灵活,最终还是扑倒在了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羊脂玉佩。
火粟要的便是这个结果,于是乎,不打扰知府大人,站在桌旁看着知府大人就这么呆呆的趴在桌子上。
最终知府大人还是从桌子上爬了起来,一脸纠结的看着火粟,最终叹口气,一副万分失策的模样喃喃道“没想到丞相大人也来这种地方。”说完又对着火粟鞠躬道歉,称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火粟淡然一笑,说道“那日后万香楼就要托知府大人的福了。”火粟眉间笑意依旧,眼底却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丞相大人?
知府大人急忙附和着说道“那自然是。”知府大人对于火粟的态度瞬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火粟知道,这场赌局,她赢了。
第二日是个艳阳日,阳光穿透薄雾笼罩大地,一片生机勃勃,街上行人在晨雾中穿梭,依稀有着小贩的叫卖声。而对于青楼,此时却是客人陆陆续续离开的时候,大家更是百无聊赖的在各自屋中洗簌一番准备好好休息。
火粟一身素衣,不施粉黛,长发束在脑后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舞。身后的花妈妈老泪纵横,而小毓也是一脸不舍。
火粟看着两个人,有些动容,语气柔和的说道“花妈妈,以后万香楼还得多亏你好好管理了,若有机会,我必然会回来。至于花魁……”火粟沉默了一会,目光飘忽的说道“那就交给小毓吧。”
小毓一脸惊慌,急忙摆着手说道“小毓……”
这时,门外响起姑娘的喊声“花妈妈,有客人来了。”
花妈妈答应了声,朝门口走去。经过火粟身旁的时候,身体却是下意识的顿了顿,耳边传来火粟细微的声音“花妈妈既然能把红梅捧上花魁的位置,那小毓自然是没问题的吧?”对于混迹风尘的女子,任何一个也有两分手段,更何况这个青楼老鸨,火粟不放心的便是小毓太过单纯,若是为自己所用,必然还是要下一番功夫。
花妈妈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轻叹一声,方才转身离开。火粟看着花妈妈远走的背影,唇边划过一抹浅淡的笑意,她留下的银子和玉佩应该是能在花妈妈手里发挥最大作用。火粟这才转过身看着小毓,眸间芳华流转,对着小毓笑了笑,才转身缓步离开。
火粟缓步下楼,心里却略微有些忐忑,那个名叫南宫熙的男人的身份,便决定了她的命运。
大门外,火粟并没有看到南宫熙的影子,只有一顶白色的轿子摆在门口,除了四个轿夫之外,只有一个皮肤黝黑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的大汉,对着火粟抱拳说道“在下杨缇,是来接姑娘的。”
火粟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头再看任何人,身影迅速的钻进了轿子里,轿帘也被放了下来。轿子摇摇晃晃,身边的叫嚷声和马蹄踏着地面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自己的未来,究竟通往何处?火粟不禁自嘲自问。
……
天下两分,南北两国,各有千秋,临边小国各投其所好。而这些小国也只能依附两国只求生存。
世人皆说,南王男宫熙,北王北御翎两人年轻有为,治国有道,创下如今盛世,世人无不赞叹。
宫殿林立间,假山小亭与遍地雪花连成一片。枯藤上坠满了满满的雪团,如同盛开在天地间不屈不挠的雪梅。
身后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抱来雪裘,躬着腰将雪裘平放在手中,举在火粟面前,语气有些急切“公主,你快把这雪裘披上吧,若是着了凉,奴才怎么跟皇上交待啊?”
火粟微微一笑,并没有理会小太监的话,而是看着枯枝上的雪团,眼中满是惆怅,喃喃道“今年的雪似乎走的异常的迟。”而火粟自知,就算万般惆怅,又有谁人能懂?
身为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而皇上又是万般宠爱这位凝月公主,这是宫里人皆知,不要说奴才,就算是贵妃也要让给这位公主几分面子。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位倾国倾城的凝月公主,几天前,却还是万花楼中的花魁,红梅。
小太监看着火粟嘴角轻扬的侧脸,不由得呆若木鸡,心里更是暗自感叹,这位来历不明却得皇上万般宠爱的公主当真是有惑乱苍生之本。
远处的脚步声缓缓走近,火粟低头扫过地面,那身穿龙袍的人踏过的地方,却没有一丝痕迹。
“在看什么?”南宫熙走的近了,才看着盯着地面若有所思的火粟问道。
“凝月在看雪地上可有落下的花瓣。”火粟黑白分明的眸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