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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茗也无语,最后还是说:“宣你娘家人入宫来一趟吧,就说是我许了的。”
索绰罗氏知道,这算是恩典了,就着床上伏身谢了恩。钟茗只觉得景阳宫的氛围太压抑,又说几句养好身体的话,连忙走开了。快出景阳宫了,方才想起来,景阳宫里还有一个孕妇呢,又问了一句。
胡氏的身份本就低一些,也不如索绰罗氏得永琪喜欢,侧福晋丧子她怀孕,最近都有些怯怯的,并不敢四处晃荡。钟茗听了,半晌无语,内宅里的事情,真是麻烦多多。又觉得永琪跟小燕子搭上线的可能性减低了,小燕子怕是不愿意当小老婆的——还有个乾隆看上的西林觉罗氏在等着当嫡福晋呢——永琪有妻有子,也不会没事招惹小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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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茗觉得,乾隆应该给她加班费!刚看完索绰罗氏回来,留在坤宁宫的小太监就凑上来:“四格格使人来说,纯贵妃有些不大好……”
得,去看吧 !钟茗穿越前连乾隆有多少后妃都不清楚,穿来之后也只是知道那拉皇后记忆里有的东西,自然是不知道她们的死亡年份之类的东西了,因此也搞不清楚纯贵妃苏佳氏是活到头了呢,还是只是虚惊一场。然而身为皇后,还是要去看一眼的。乘上辇,带着人,去了纯贵妃宫里。
就算钟茗不懂中医,也知道纯贵妃这个样子是不大好了。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四格格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了。纯贵妃倒是看得开:“扶我起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钟茗一把按住她:“你好好躺着将养才是正理!”
纯贵妃挣扎着道:“奴才这是一定要给皇后娘娘磕个头的,”一面说一面喘着气,“四格格,来扶我一下,咱们给皇后娘娘请安。”
钟茗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纯贵妃道:“不为别的,只求奴才死后,娘娘多照看四格格一眼。”爬不起身,只拿脑袋碰着枕头。
钟茗看了一眼哭得伤心的四格格,小声对纯贵妃道:“我已是跟皇上提了,不日便给她晋封,你倒是好好的起来,受她一拜才是。”
“若非听四格格说了皇后娘娘对皇上提起她的事儿,奴才万不想奢望的,只是娘娘发了慈悲,奴才便腆脸再求一下恩典,您多上上心,给她指个额驸吧。奴才看她出了门子,也能安心闭眼了。眼瞅着,皇上的心思都在新格格身上了,我这没了生母的女儿,真是可怜。”说话间已咳了好几回,又让四格格给钟茗叩头。
乾隆有极喜欢的嫡女,其他的几个庶女的生母都在,还挺得宠,三个养女,和婉是和亲王嫡女、晴儿有老佛爷、兰馨有皇后,只有四格格,处境不妙。如果自己死了,原还能让乾隆怜惜一下,不想横空插进来一个“还珠格格”,还让宠妃令妃给照看了去,苏佳氏实是担心自己死后四格格无依无靠,让人欺负了去。想着皇后是个护短的人,自己死后,四格格再无更亲近的人,索性便托给了皇后,连带的,三阿哥也能受益。
钟茗道:“难道她不要叫我一声皇额娘么?”
苏佳氏这才放了心,沉沉地睡去了。钟茗又嘱咐了四格格几句:“你额娘不过是因为病着,胡思乱想罢了,你且放宽心。别到时候她好了,你倒病倒了,不是更让你额娘挂心么。”
四格格心里已有预感,知道纯贵妃是在托孤了,见皇后并无得色,又想着皇阿玛自有了新格格,常常留连延禧宫,心下不免五味杂陈。
钟茗从翊坤宫里出来,坐上凤辇,一路上想着四格格的事。纯贵妃眼看着是不成了,定要在她咽气前把四格格给安置妥当了,这样才不显得自己趁人家亲娘死了收拢人心。晋封公主、指婚,都要立时办了才好,不然赶不及置办东西,公主府的建造也需时日。先打发人去请乾隆吧,让他匀点儿时间来商量一下四格格的事儿,“还珠格格”是女儿,四格格更是女儿!
还没等吩咐人去养心殿,又有烦心的事儿了。
“皇后娘娘,和宁公主使人来报,和婉公主的病,怕不太好了……”
钟茗揉揉脑袋,这事儿可真多啊!和婉公主是乾隆养的和亲王弘昼的嫡女,封了和硕公主的,同样嫁的蒙古,前两个月就报有些不好,钟茗打发太监去抚慰了一番,还让兰馨得空也去瞧瞧。这下可好,探病探出个“不太好”出来。
又有永琪长子的丧仪,到底是死在宫里的,钟茗没有不过问的道理。怎么这些要死要活的事儿,全赶到一起了?!流年不利!见天的处理这些事情,我真是劳模!
这么些事情都压在一起,真得让乾隆来商量一下了。还没等钟茗遣人去养心殿,乾隆倒自己进了。钟茗迎了上去,一面让座一面说起今天的事儿,一件一件地都让人头疼。
“小阿哥是小孩子,用不得大仪,可也不能太简陋了。”钟茗起了个头。
“这事自有内务府操办,不济,还有宗人府,还有永琪呢,你不要太累着了。”乾隆也觉得挺背运,宫里一个纯贵妃病得七死八活,宫外一个和婉也是不见大安,先死了十四阿哥,又死了个皇孙,皇后要再病,他就该去祭一下天地祖宗、满天神佛以求保佑了。
“哪能歇得住呢,刚给老佛爷报了喜的,现在可怎么是好?瞒是瞒不住的,可真说了,怕老佛爷大悲大喜,身子受不了。”钟茗苦着脸。
“……”乾隆也沉默不语了。
“我在想,不说不行,万一让老佛爷从别处听到了,怕是更糟,派个人送信给晴儿吧,让她缓缓地说。”
乾隆动了动:“也好。”
“我已备下了大毛料的衣服并一些用器,正好,让人押送过去,找个嘴严的!”
乾隆道:“就你那两个内侄吧,人憨厚,正好。”
钟茗心里一想,正好,免得两人又跳坑!“今天看过纯贵妃了,怕是,也不大好,索性按照咱们那天说的,给四格格晋封吧,顺便指个合适的额驸,也沾沾喜气。把这个消息与小阿哥的消息一并报上,也好让老佛爷不那么伤心。”
“很好,四格格的封号,礼部拟上,朕已批了,是‘和嘉’。至于额驸,傅恒家的老二就很好,年纪也相仿,不似兰儿那时候,没有相当的人。”
“他家老大还没指婚罢?没有弟弟漫过哥哥的道理,可福灵安还没从西北回来呢。”
“快了,左右就在这几个月,朕定了给他指 个固山格格。”
“那——我找个日子召一下他们的额娘,让富察家做好准备,两场婚礼一块儿办,可要仔细的。不过,这样的人家,从孩子懂事起,就会开始准备婚事的,倒也不是很吃力。”
乾隆同意了,又加了一句:“让富察家的把他们家年幼的孩子也领进来瞧瞧,不拘男女。”
“好。还有晴儿,四格格,现在是和嘉公主了,可比她年纪要小,虽然老佛爷要多留几年,可也得定了。”
乾隆揉揉眉心:“还有小燕子,也是个大姑娘了。罢了,且都放一放把,先把和嘉的事情给办了吧。”乾隆对纯贵妃的病情心中有数。
“好。”
乾隆又道:“唐立的哥哥呈了他弟弟密送的家书来,唐立倒还机灵,没走驿道,从通州取水路,沿运河入山东,到了地界,弃舟登岸再改陆路,倒也便宜,也省得惊动沿途。”
“那这样会不会误事?改来改去的,走的路怕要长吧?”钟茗不大懂这些古代地理类的问题,就是那拉皇后,也是深宫妇人,并不很通这些。
乾隆想了一回:“路上也还便利,只是不能用当地官府的势力,办差要缓许多,他得先得了夏氏族人的同意才能动雨荷的坟,又是不好暴露身份,怕是要麻烦了。好在距老佛爷回来还有些日子,也不是很急。”
钟茗点头道:“也还罢了,赶得及就成。”拖不拖时间,能不能因为修墓而查到什么真相,钟茗并不在意。不用自己动手,她们自己就会惹下无数麻烦,耐性再好的皇帝,怕也容忍不了。何必再插手?顶多借势整一下令妃,也就够了。
“只是这些日子要忙得事多,我怕抽不出太多时间看小燕子了,她的名份要定下来怕是还得些时候,不如趁此时间,让令妃先领着她给各宫娘娘处请一下安、或是到各公主府上走动一下,处得好了,到老佛爷跟前也好有人给她帮衬一下。”
乾隆抚掌大笑:“毕竟是皇后想的周到,这些事情,朕便不在行。朕这就去延禧宫跟她们说,皇后一起么?”
“我还得召兰儿来问和婉的病情,且不去了罢。皇上也该多看看纯贵妃的……”两人都知道苏佳氏怕是好不了了,却都不点明,然而商量问题的时候,却都没有忽略这个方面。
乾隆咳嗽一声:“朕去翊坤宫,高无庸,去延禧宫让令妃带小燕子也过来。”
钟茗见乾隆去了,也命召兰馨入宫。兰馨穿着一身大红的百蝶穿花旗袍,头上大拉翅,脚下花盆底,由崔嬷嬷搀着进来。钟茗看她请安,又看举止,不由得感叹,人与人不同,格格与格格也不同。兰馨的脸色不大好,请完安,就说了和婉的情况,也是病得 熬日子罢了。
钟茗对和婉的印象并不深,她是孝贤皇后养女,乾隆十五年就嫁了,两人感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不过是正常的继母与养女的关系罢了。可兰馨心地单纯,自大婚后,与和婉接触倒多一些,兼奉旨照看姐姐,大为和婉担心。
钟茗穿来之前连和婉是谁都不知道,也无从知道其生平,只能泛泛安慰兰馨几句。又告诉她四格格晋封和嘉公主、五阿哥长子夭折、纯贵妃不好、乾隆认义女等事务。
兰馨小心地说:“别再是冲撞了什么吧?宫里今年如此多事,要不做个法会,或是祭一祭神?”
钟茗皱眉道:“老佛爷已祈福去了,这事,还要再与你皇阿玛商量一下。”
兰馨便岔开话头:“那个‘还珠格格’,既然女儿进宫了,却没备下礼物……”
钟茗道:“你且先不用看了,你是进宫回复差使的,没备礼物是正常。过会子我用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