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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有一样洞房花烛夜该是一件乐事了吧?
说起这件事儿,王府上下人人又是捏了一把冷汗。凌南王大婚那日情形,目睹的人至今仍是记忆犹新,凌南王是如何的怒气冲冲的离开喜房,凌南王妃是如何的泪流满面,当然那是他们都不知那位凌南王妃是沐青月所假扮的。
再说前几日,又是一顶喜轿。话说这位凌南王侧妃乃是太后钦定,上了玉谍儿的,以是王府上下都谨慎小心,不敢有任何怠慢。虽然人人不知凌南王正妃身在何处,但又是人人不约而同的说着祝凌南王妃早日康复的话还有就是祝新婚燕尔的吉利话。
成亲本是件喜事,但似乎遇上凌南王,那就是一件苦差了。
初时吹吹打打的喜庆声传至王府,一众奴仆望去,那阵势竟然是不亚于当初凌南王娶正妃时的势头,这不免让人猜测当今太后的意思。就在人人疑惑的时候,好家伙,凌南王忽然出现,连喜婆都直接推在一边,一剑直接劈开了轿顶。
人人都道只怕这新娘子得吓得魂飞魄散,但偏偏新娘子安坐在喜轿之中,不变分毫,虽看不见脸,但是从那镇定的身形来看,想必脸上的神色也是端庄秀雅的。
其实若是有人能上去掀开那一方喜帕必然能看见新娘子的娇容之上的泪痕。
是不甘?是怨恨?还是苦痛?
再说后来,凌南王是个洒脱的,连拜堂都省了,直接在花厅里与一众来观礼的人喝得酩酊大醉,至于新娘子么,自然是独守空房了。
有人不免问,既然凌南王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为何不直接送到新房去?
事情是这样的,话说凌南王在宾客纷纷离开的时候依然一副酒醉的模样,但是这宾客离开后,凌南王似是有神力一般,俨然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不见分毫酒态,直接便去了王妃的院子落寝。
如今有眼力见儿的人都知道凌南王对这位太后所赐的侧妃丝毫没有怜惜之意,成亲多日,别说是圆房了,就连一起用膳都是没有的事儿,这让人不禁想起王妃进门的那段时日。
看来凌南王还是个痴情种。
可凌南王如何做是凌南王的喜好,但身为凌南王的侧妃,每日的呵护关心却是不能少的。
这不林芊妤带着婢女提着亲手做的糕点步履轻盈的到了书房,她目中自由一份风情,惹得守门的侍卫微微垂下头不敢看,但仍然尽职的挡住了林芊妤的去路。
“侧妃请回吧,王爷吩咐了,闲杂人等非请勿入。”
闲杂人等?林芊妤早就习惯了这词,不过每听一回却也觉得十分的刺耳,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侧妃,却是闲杂人等,而那人如今在深宫之中,却依然在他心上。
“如此,劳烦你将此物呈给王爷。”说着,林芊妤身后一个做婢女打扮的女子将食盒盛了过去。
侍卫接过食盒心里却在叹气,王爷次次连瞧得不瞧那食盒装的是怎样的心意便直接赏给了他们,实在是可惜啊。
林芊妤带着婢女原路返回,那婢女显然没有林芊妤沉得住气,才走没多好就听她抱怨道:“主子您哪里比不上那凌南王妃,但王爷却连正眼都不瞧您一眼。”
林芊妤也是叹气,嘴角却是带着苦笑,她早该料到嫁过来就是这样的情形,不是吗?
“青叶,这不是你能议论的!”林芊妤轻声斥责,转而又道:“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被叫青叶的婢女微微垂首,“回主子,奴婢寻了多日,也打听了许多,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凌南王妃身边的婢女的去向。”
林芊妤微微颔首,右手顺着身旁的一株桃树枝桠攀去,她记得那婢女似乎是叫玉珠,按秦决的话来说那婢女自从沐晚秋被水均泽接出城后,玉珠便下落不明,如今沐晚秋的院子只有秦珂和李管家能进。。。
青叶凑上前去,道:“主子,不如让奴婢夜里探探那院子。”
只听咔嚓一声,那桃枝已在林芊妤手上断成两截儿。
“不可。”
只是简单两个字,青叶已知她不宜再将后面的话说出,其实不光是她,林芊妤也未曾将心里的疑虑说出。
她知道秦珂已经查到她的身份的,一个死人。但是她猜不透的是秦珂明知道却还要将她娶进府的原因,放一个随时可能对他不利的人在身边难道真的就为了宫里的那个人?她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侥幸,或许他这样不是为了保全宫里那人的命,更是为了那人腹中的骨肉,或许在她眼里他的亲生骨肉才是最重要的。
林芊妤,哦,不应该说是唐妍姝才对,她似乎忘记当初她的种种,在最后一刻她不是一样舍不得杀秦珂吗?所有人的酒杯里都有毒,偏偏她在最后关头仍然给秦珂换上无毒的酒。
不过这些只有她自己知道,却也是她故意忽略的。
待到主仆二人离开,不远处的角落里才现出一个灰青色的身影,原来是李管家。只见他暗黄色的皮肤却怎么挡不住一双略显老态的眼睛里蹦出的精光,他慢慢走上前去捡起被林芊妤折断的桃枝拆在脚下的泥里。
春风吹又生。
这边秋月端着刚煎好的安胎药转进内阁,沐晚秋正倚在贵妃椅上,皱起的眉头相比前些日子已经舒展许多,但眼下的乌青却仍是不褪。
“王妃,安胎药好了。”秋月将安胎药和蜜饯一一放在贵妃椅前的四方小几上,又拿起一旁的水月纱蒲扇轻轻的扇着。
此时知道秋月是秦珂的人,沐晚秋心里也放松许多,毕竟只身一人在深宫,很多小事都能对她不利,即使她能辨别毒物,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谢谢。”
不用点明,两人已经明白。相视一笑,一个是真心感激,一个是受宠若惊。
用完药,按例替沐晚秋看诊的郝太医也恰好到了。
帘微微打起,郝太医缓缓走进,沐晚秋拦住正要收起药碗的秋月,微微指了指一旁的座位,道:“郝太医请坐。”
“不敢。”郝太医微微一福。
“既然郝太医不敢,那就容本王妃问郝太医几个问题,如何?”自从见到秦珂之后,沐晚秋心里似是吃下定海神针,说话做事也较之先前更加冷静,此时她黛眉微挑,目光如炬的看着郝太医,就怕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郝太医提着药箱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随即道:“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沐晚秋随手指了指摆在茶几上的药碗,笑道:“那郝太医说说为何本王妃的安胎药里似是多了几味药?”
虽是笑,倒不如是笑里藏刀。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心都不由跳了跳,沐晚秋的目光一直落在郝太医身上,若是她能转头看看秋月,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郝太医稳了稳心神,道:“下官深知王妃医术甚佳,岂敢胡乱用药?下官只是发觉王妃的胎像微微不稳,遂加了几位固本的药进去。”
沐晚秋微微点头,那些药是固本培元的她自然知道,否则她也不会安心的喝下去,“那依郝太医所见,本王妃的胎如何?”
郝太医微微抬头迎上沐晚秋的目光,又埋下头道:“不如待下官替王妃把今日的平安脉,如何?”
沐晚秋每日都会替自己把脉,除了胎像微微有些不稳外,她也察觉不出有什么其他异样,但听郝太医如此讲,心里也微微不安,遂伸出手,秋月立刻拿出纱巾覆于上。
郝太医诊过之后道:“王妃的脉象尚好,只是微微不稳,好生养着定是无碍的。”
这几句话郝太医几乎已经背的滚瓜烂熟,既然皇上吩咐如此说,自然照着说是没问题的,只是郝太医心中不免也有疑问,这个脉号了无数次了,皇上的话跟脉象也是吻合,为何还要特意吩咐如此对凌南王妃讲?何况凌南王妃自己也是一个医者。
郝太医当时没有想清楚的事情,其实一句话便可解释,那便是凌南王妃当局者迷,而他不过医术不精。
送走郝太医,秋月回身见沐晚秋心事重重,不由问:“王妃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寻声回过神来,沐晚秋摇了摇头,不妥?越是妥当她就越是不妥当。按道理讲,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皇上既然已有除去秦珂之心,那么便不会容忍秦珂的骨肉留下来,把她囚禁在此不过是牵制秦珂的一时之策。
可。。。沐晚秋也的确没有发现哪里不妥。。。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一阵风从未合上的窗户吹了进来,浅浅淡淡的桃花香味在屋内弥漫,却似吹进沐晚秋的心中。
她心下一惊,立即替自己号脉,探了许久,她的心也渐渐往下沉。
作者有话要说: 更更更~一章~
☆、投诚
已是三更时分,凌南王府却彻夜通明,林芊妤身边的青叶好几次想着人打探打探府里的情形都被府里的侍卫拦下。
青叶心里焦急,终是说出心中的话,“主子,你就让奴婢用轻功出去探探情况吧。”
林芊妤倚着窗眺望正北角的书房,夜里静悄悄的,但是她却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思虑再三,她仍是摇头道:“不可。若是被人发现你会武,那简直是自投罗网。”
“可。。。”青叶急的跺脚,先前才入夜,便见府里一众侍卫纷纷朝书房移动,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侍卫些都纷纷退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禁足,没有丝毫缘由,每个人都不可离开各自的院子。
林芊妤没有在意青叶的神情,只是眉头拧成一股麻花似得,青叶知道林芊妤也在犹豫,可心里的话被堵在喉咙口,在憋得她难受。
“主子。。。”
林芊妤停住踌躇的脚步,终是点了头,“你且去打探打探,不过。。。切记小心行事。”
青叶得了吩咐立即换了一身夜行衣跃出小院,迅速的融进凌南王府的夜色之中。
此时凌南王府的书房正是由于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显得比平时还要寂静三分。
看正中央端坐的秦珂神色微凛,眉眼间透露出不悦,再看下首坐着的两人,不就是前些日子才成为绥元城主的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