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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沐晚秋是想问,这件事情与你有没有关系?可是她不知该怎么问,若是有关。。。是不是说明秦珂对于那把龙椅也有想法。
“他知道的倒是多,水家是不是越来越没有事儿可做了?”秦珂冷哼一声,并不回答沐晚秋的话。
沐晚秋眉毛一挑,“生气了?”
“没有。”
“还是说你吃醋了?”
“废话,你可是本王的妻子,哪里轮得到他关心。”这话里带着一丝秦珂从来没有过的小孩子。
没想到秦珂竟然会承认,沐晚秋只觉得中了头彩似得开心,“没想到堂堂凌南王也会吃醋?”
秦珂不在意她话里的捉弄,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这一生能遇见你,我已别无所求。”
沐晚秋被突如其来的情话弄得一怔,小声的回了句“我也是”然后将脑袋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就觉得无比安心。
两人沉默许久,才听她小心翼翼的问:“你和皇上不是一直都很好吗?为什么。。。”
“如果,我并不是太后所生呢?”
沐晚秋惊讶的无言以对,她一直以为秦珂和秦决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至少外面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她自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你的娘在哪里?难道你是私生子?”说完沐晚秋便后悔了,因为她明显感觉到秦珂变得冷漠了几分,她怯怯道:“我不是故意的。”
秦珂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本来早就该跟你说的。”
秦珂的故事并不长,沐晚秋相信他是用了最简洁的预言将他的身世道出,但即使这样,沐晚秋仍然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能消化完。
原来高高在上的凌南王,有着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身世,谈不上悲惨万分,但却也引人唏嘘。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继续~加油加油
☆、出城
青山接绿水,一片好风光。
可沐晚秋怎么也想不到她会以这样的形式出城。
马车疾驰,冷风从车窗溜进来,呼呼的打在熟睡的美人儿身上,车上之人看着心疼,特意侧了侧身子,将风口一一挡住,只为怀中之人睡的安稳些。
何时何地,他能这样拥她入怀。
水均泽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可醒来之后,她会不会恨他?应该会恨吧。可是他不后悔,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陪着那个人去死,即使她醒来之后会恨他入骨,他也永不后悔!
又走了三个时辰,离璟阳已有了一段距离,马车渐渐放慢速度,水均泽估摸着沐晚秋的药效过了,也该醒了。
“晚秋。。。”水均泽尝试着叫了一声,察觉到隐隐发烫冒汗的额头,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仔细着为她擦着。
一旁的丫鬟看的诧异,堂堂水家世子何时会做这些照顾人的事情了?虽然不知睡着的人是什么身份,但丫鬟隐隐觉得这就是那位外面相传的凌南王妃。
一想到如今的凌南王府,丫鬟已不敢再想。
又过了一个时辰,夜已深,沐晚秋才悠悠转醒,马车行了一日,她怀着孕,身上更觉乏累。
“晚秋,你终于醒了!”
沐晚秋这才看清楚说话之人,当即目光便冷了下来,水均泽眼里闪过黯然,仍然是担忧的看着她,心里却是在打鼓,若是她问起来,他应该怎么说?
“我们这是去哪儿?”沐晚秋摸了摸肚子,警惕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的好友。
昨夜,自从秦珂进了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出宫,清晨便传来消息——沐青磊被捕,供认秦珂指使他刺杀了正在归国路上的琥珀国使臣团。
震惊之余,还来不及思考整个凌南王府便已经被禁军统统包围,沐晚秋急的差点儿急火攻心,最后是水均泽突然带人出现,说服她离开璟阳。
当时沐晚秋只觉得荒唐至极,这些日子以来多少人告诉她离开璟阳都城,可是有谁告诉过她离开的原因了?
她不走!她要留下来与秦珂共患难!
谁知水均泽竟然让人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药。
水均泽微微抿唇,“晚秋,我带你离开,不好吗?”
“不好!”沐晚秋恨恨道:“我要回去!若是你继续用下药的方法带我走,那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会恨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真的?”
“真的!”
水均泽咽下心头翻涌的苦涩,叹道:“你恨便恨吧,你恨我的理由也不只这一个,反正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沐晚秋微微闭眼,再睁开已是一汪清泉,“你这是何苦?我不愿王爷一个人去应付那些,难道你不明白这里面有诈?青磊是什么人?他是我的弟弟!他是绝不可能去做那些事情的,王爷也决不会指使青磊去杀人,我要回璟阳。”
说着,沐晚秋趁着水均泽不注意,一把抓起面前四方小桌上的茶杯打碎,捡起一块儿碎片便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水均泽震惊的看着她,车外的丫鬟听见动静正要进来,被水均泽阻止。
“你不要乱来。”水均泽担忧的看着她,“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肚子里的孩子!”
沐晚秋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温情,随即又变得冰冷,“这是我和王爷的孩子,若是我和王爷都死了,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又有何用,不如我们一家在阴曹相聚。。。。带我回璟阳。”
水均泽眼里的灰色蔓延,“你为何要如此,我们一起去邕城不好吗?你回去不过是让凌南王的处境更加艰难而已,你这是何苦?你以为凌南王此次还能逃脱吗?那人是算计了多少才将你们拉进今日的困局之中,你们又知道多少?”
沐晚秋手一抖,脖子已被划出一道小口,水均泽在旁看的紧张,“你小心!”
“你一早便知道?”沐晚秋震惊的看着水均泽,不住的摇头,喃喃道:“你竟然知道,还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一步步的走进皇上的圈套!”
这还是她的朋友吗!她曾经是那么的相信他,可是他竟然骗了他!沐晚秋被背叛伤的体无完肤,眼泪顺着眼角不住的掉落,衣襟渐渐被打湿她也丝毫为未曾察觉。
面对控诉与指责,水均泽虽然痛苦,但他却无法否认。他身为水家世子,是多么光鲜亮丽的身份,是多么富贵无忧的命格,可是他却从未得到过一日安乐的日子。小时候他便听从父亲的教导,别人家的孩子在玩耍的时候,他跟着老师在学习,别人在学习的时候,他还在学习。从小,父亲便告诉他,他是水家的支柱与希望,他长大之后要撑起整个水家,不能让水家陷入皇家之手,可是这样一个被视作希望的人却在意气风发之时被下了毒,还是世间奇毒噬心蛊毒!
万蚁蚀心的痛苦,他至今都能记得,但当他知道下毒之人是谁时,那种打击比那万蚁蚀心还要疼上百倍千倍,以至每每午夜梦回,他总是惊得一身冷汗。
是啊,谁又能想到堂堂水家世子竟然会被自己的亲生姐姐下毒,还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她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思绪转然,还是那双令他动心的眸子,可是他从里面看到不过是恨。
“晚秋,如果我说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信吗?”
沐晚秋有一瞬的动容,“往事我也不愿再问,你只要送我回璟阳就行!”
忽然一阵震天的马蹄声响起,两人面面相觑,水均泽趁她不被立刻夺下她手中碎片。
丫鬟慌忙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先是对车内的场景吓得一惊,随即道:“有禁军追来了。”
果然,马蹄声越来越近,水均泽面如死灰,沐晚秋反倒觉得是种解脱,这个时候追来的除了皇上的人还能是谁?
“看来这璟阳城还是要回去的。”沐晚秋说这话时不知是笑还是在哭,神色不明,让水均泽看得疑惑。
水均泽苦笑着摇头,“罢了,罢了,如今我在不能护你周全,只待下一次再见你我依旧安好。”
沐晚秋从他的话里听出几分其他的意思,不由疑惑,“水家富可敌国,你身为水家世子又有何担忧的?”
“水家?早已经是皇上的囊中之物,只是取决于他想不想将水家这姓氏给改了。”
水均泽的眼里只有落寞,令沐晚秋不得不相信他的话,只是堂堂水家竟也能落到如今的地步,实在令人疑惑。
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小,沐晚秋微微整理自己的发髻,终于来了,这翻天覆地的璟阳城她终于也可以见一见了。
沐晚秋和水均泽并不急于离开马车,听见外面传来声音。
“传皇上口谕,请凌南王妃即可入宫觐见。”
沐晚秋稳了稳心神,终是掀帘而出,还未下车又见她回身看着水均泽,轻声道:“帮我把玉珠送到回春堂,谢谢了。”
见水均泽点头沐晚秋才下得马车,四周安静的渗人,除了虫鸣和马的嘶鸣声,就是人的呼吸声了,沐晚秋第一次能够如此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原来她也是害怕的,害怕死亡,害怕九五至尊的为了权利的狠毒。
水均泽看着离开的人浅浅叹息,如今他该后悔还是该如何。。。
领头的人打马到车前道:“皇上有话带给世子,天机老人已到璟阳,还望世子莫要存了不该存的心思。”
那人说完也不管水均泽是否听到,径自打了马调头跟上前面的队伍。
再回璟阳,四周同样寂静无声,就连最繁华的铜雀大街也再没有一丁点儿的叫卖声,这样的璟阳,她不曾见过,也希望自己从未见过。
追捕她的禁军进宫之后便直接将她带到一座她从来没去过的宫殿里就离开了,但沐晚秋知道他们就在不远处守着这座宫殿。这个宫殿说来也别致,小院里用大小不一的石缸种着许许多多的荷花,此时才过夏,荷花还未开,若是盛开也是一番赏心悦目的美景。再看正中的主殿,虽然无人居住但却始终保持一尘不染,而且房中之物皆是完整无缺,看来以前住在这宫里的人来头不小。
一阵清浅的脚步声响起,沐晚秋转身看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