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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杂耍班,我找到了李伯,他正在那看表演。我说:“李伯,我们走吧,去看抛锈球,再不去就没有好位置了。”
李伯说:“嗯,小姐,那个女人的话,你可别信。我看她就是个骗钱的,说小姐命薄,就她那苦瓜相才命薄呢,小姐是大贵之相!”
“呵呵,我不会相信的,放心吧!”我安慰他道,人家说的不是我,可我又不能直接告诉李伯,只好打哈哈。
“她要是向你收的钱多,就是想骗你钱。还有……”
“嗯,我知道,您不用为我担心了。我们快点走吧!”没等李伯说完,我就挽起他的胳膊向前走。连李伯也会这么想,真应了那句老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要是都不收钱,算命这行也就不可能存在了。
我们往前走,看见有不少人都往一个方向去,猜想着那边肯定就是抛锈球的地方。便拉着李伯快走了几步,还没接近边缘就发现有点走不动了,这人太多了。还是来晚了,都怪我太贪玩了。这能看见什么呀,只怕连个球都摸不到吧。真没想到古代抛锈球招亲会有那么多人捧场。一会要是一抢起来,这么多人都围着球转,肯定很热闹,想想就很激动。
这还没兴奋多久,我就感觉到有目光盯着我。回望过去,那是一双闪着凌厉光芒的眼睛。眉头紧皱,似乎正在思考,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似乎又想要把我看透,看穿,看进了我的灵魂深处,看得我无所顿行,看得我不知所措,看得我心慌意乱。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你这是……”李伯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发呆。是史垣,是他来抓我了。怎么办,怎么办,镇定,镇定,对镇定。他认不出我,他也不可能认出我。
我稳了稳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没什么事。”然后看一眼史垣,装作不认识的又转过来。
这还没一分钟呢,就听史垣在那喊:“欣儿,脸涂成那样干什么,你过来,欣儿……你过来呀,欣儿……”
坏了,他认出我来了,我都变成这样也让他认出来了。怎么办啊,跑吧。
“李伯,我,我哥哥来了,我们,我们得快逃了,被他抓到可了不得。”我焦急地说,有些吞吞吐吐。
“公子,你快跑,我去挡住他。你快点跑,人多,他没有那么快!”是啊,他是没那么快,可我也快不了啊!
“我们一起跑吧!”我拉着李伯说。
“不用管我,你快跑吧,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到时在客栈会合。”说着仍下我,向史垣那边走去。
我想李伯也不会有什么事,就蹲着往外逃。在人多的情况下千万不要试图从人流中穿过,那样太挤,也太难。你可以蹲下来,从人们的腿间过去,那是很容易的,而且还不易被人发现,呵呵,生活小常识。
我知道史垣有武功,他要是飞过来,我就废了。但还好这人多,他的轻功应该也用不上,只听见有一声没一声,高一声低一声的“欣儿”,我心里一阵窃喜,但也没敢大意。疯狂地逃跑成了我最大的目标,只觉得我那两条小腿在那拼命的倒弄,就是在学校运动会上跑比赛也没见我有这么大的能耐啊,要是以这速度准破记录!
记得有这样一个小故事。说是在山地间,有那么一只野兔在拼命地奔跑,一条猎狗在后面追逐。但是猎狗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野兔,狐狸看到了,很纳闷,便问野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野兔告诉它说:“猎狗追我只是为了一顿饱饭而已,可我却是为了活命啊!”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小故事却深刻地道出了一个该如何获取成功的奥秘。为了一顿饱饭奔跑与为了活命而奔跑的最终效果竟是如此的大差距。所以说有时候我们追求成功,不是我们没有能力,而是我们没有尽心,没有尽全力。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是时刻需要我们去挖掘,去放大的。
我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撒丫子就是一顿跑。耳后的“欣儿”倒是没了,换成了“你给我站住,你给老子站住”之类的,这个史垣也真是的,抓一个我,至于嘛,犯得着这么劳师动众的吗?好像很多人的样子,我也不敢回头,实际上是没有时间回头。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莫明的慌,连方向也都顾不得了,看到胡同就进。真成了挨哄的苍蝇,见缝就钻,好不狼狈。没钻几个胡同我就傻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钻进了死胡同。
我终于知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感受了,那是一种天要亡我的悲壮与绝望。我转过身去,靠着墙,喘着粗气,等着被抓回去,却看到一群让我陌生的面孔。他们停了下来,哈着腰喘着粗气,看了看我,嘴里嘟囔着什么。
其中一个猪头状的男子指着我说:“你,你小子,竟然跑那么快,你……”说着又继续喘着粗气。
“史,史垣,让你们来的?”我也喘着粗气问。
“史垣,史垣是谁。老子找的就是你,敢阴老子。大家看着,就是他,就是这个黑炭头,你们给我狠狠地打!”猪头状的男人稳了稳气息指着我说。真是现世报啊,我现在才认出他就是那个出老千骗钱的人。流年不利,祸不单行。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逞那个英雄,揭露这个小人了,这种想法好像有些懦弱啊。
在公车上或大街上,有小偷扒某个人的钱包。大家都在那看着,却没有人提醒一下。我一直认为那是人情淡薄,现在想想是怕惹祸上身吧。或许正是这种小我思想才让小偷那么猖狂,光天化日,人海如流,他也敢作一番尝试。由此可见,坏人也是被我们惯出来的。我以为只有在现代当英雄难当,没想到在古代也这样。
猪头一喊完,那些人就围了上来,有几个人手里还拎着棒子,放在手里拍打着,看着我露出狠劲。怎么这么像黑社会里的镜头啊,一会不能再弄出来几把片刀吧?我仿佛看到这群人在那分我的尸体。肢解的场面触目惊心,让我连连却步。
我忙堆笑地说:“你们认错人了,真认错人了。我们无怨无仇的,可千万别伤了和气。”
“认错人了,你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能认出来。跟老子讲和气,他奶奶的,老子成这样,就他妈是你小子害的。”说着走近我,拎起我的领子卡着我的脖子说:“敢拆老子的台,你小子也不打听打听,这片是谁的地盘……”
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忙央求道:“放…放我…下来,好…商量。”不就是要钱吗,给你不就得了,别再真把我掐死了。
“她奶奶的,把钱拿出来,全给老子拿出来,兴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他一松手,我就瘫坐在地上,直咳嗽。
“钱呢?”他焦急地问。
我站起来,翻找着钱袋,辛辛苦苦努力来的,就这么被抢了,还真不甘心。那句话怎么说来的,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啥也别说了,一切从头来吧!
“都他妈拿来吧!”猪头从我手中抢走了钱袋,看了看,用他那熊猫眼看着我,笑里藏刀地说:“还有没有?”
鞋里好像还藏了一点,被他突然这么一问,一惊慌,只说了句:“没,真…”没了还没落地,“啪”一巴掌就煽了过来。
“你小子,竟然这么不老实,赶快都给老子拿出来。”
我只觉得那半边脸火辣辣地疼,脑袋也嗡嗡作响。他奶奶的,你还真打呀。完了,完了,肯定肿了,这一辈子我他妈还头一次挨巴掌,气得我也会说脏话了。我只顾着疼,没发现猪头正在那研究我那半边脸。原来那一巴掌打得我曲黑的脸上顿时出了一个白巴掌印,准确地说应该是白里泛着红。我还没从疼痛中清醒过来,猪头的手又伸到我脸上狠狠地噌了噌。
“他妈的,老子还怀疑你怎么说话像个娘们,原来真是个娘们,还是个俏娘们。不如,让兄弟们疼疼你吧。”说着就要解我的衣服,那些人也在那附和着笑着。
我顿时醒悟,推开他的身子吼道:“钱不是给你们了吗,你们还想怎么着啊?”
“哈哈,想怎么着。只要你伺候哥几个舒服,哥几个自然放你条生路。不然的话……”说着又走近我,抬起我的下巴。
“我呸!”
“啪”又一巴掌过来,我顿时倒在了地上,嘴角也出了血迹。这情节怎么这么像电视剧啊,他奶奶的,你就不能换一面脸打,我暗骂道。
“兄弟们,给我按住她,我看她怎么个硬,能硬多久!”那些人围上我,七手八脚地按住我,不顾我的踢打与挣扎。
“你们这群禽兽,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你们干脆杀了我得了!”我狠狠地瞪着他们说。
“杀了你,那是便宜你。给我按住了,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治不了一个娘们。”还有人胆敢伸手撕扯我的衣服,气得我咬牙切齿。没事闲的,我犯什么桃花啊,这不明摆着桃花劫吗。
对不起,对不起了,朋友,我占了你的身体,却无法替你保它周全。泪如决堤一样涌了出来,就在我挣扎不动的时候,就在我绝望地认为晚节不保的时候,就在我接受命运安排的时候,骑在我身上撕扯我衣服的猪头脑袋掉了下来,血贱了我一脸,眼前一片血红。我只感受到重重的身体压在了我身上,很重,很重,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二章 一颗芳心偷送你
“快给我抓住她,快点,别让她跑了……”我拼命地跑,心想可千万别被这群畜生抓住了。要是被他们抓到,晚节可就不保了。丢了性命不要紧,可这身子是人家的。没经人家同意,我就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已经觉得够对不住了,要是再来这么一下,以后在黄皇路上打个照面,我哪还有脸面啊!我跑啊,跑,就在要见到蜀光的时候,突然从前面冒出一伙人,拦截了我的去路。
“看你还往哪跑,乖乖地过来吧!”前面的猪头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我一看,立马往回跑,好像身体撞到了一个人。我抬头一看又是猪头。怎么回事,前面也是他,后面也是他,难道说我梁欣雅跟这位猪头犯冲,难道说今天我真要葬身于此。
“把她给我绑了!”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