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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恭摇摇头,“跟着我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将她留在此处,必死无疑。”
一旁一边不忘装哭,一边不忘听他们对话的沈清,一听到‘必死无疑’四个字,就‘扑通’一下抱住长恭的腿,泪如雨下,“请王救救民女,民女愿做牛做马来报答王的救命之恩。”
这个时候就是让她亲吻他的脚指她也愿意,只要能活下一条小命。
长恭生性善良,见小姑娘家梨花带雨的,他就狠不下心来,他扶起沈清说:“姑娘放心,本王不会留下姑娘,放任姑娘于不顾。”
“王,万一她是周军派来的奸细?”张虎总觉得眼前这位小姑娘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们必经的路上非常有蹊跷。
“奸细?我不是什么奸细!”沈清连忙为自己辩护,“王,我真的不是什么周军派来的奸细!”
高长恭看着沈清思索了一会儿后说:“本王相信姑娘不是奸细。”
看到兰陵王相信自己,沈清的心突然冒出一丝感动。说实在的,在这样的年代,能够轻易相信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是需要多大的勇气还要承担多大的负责的事。她本身并不是周军奸细所以无所谓,可如果她真是呢?那兰陵王岂不是白做了一件好事!?
不管怎样,至少自己的性命是暂时没有威胁了。
“不过……”
沈清见高长恭欲言又止,便说:“王请说。”
“姑娘知道,在外行军打仗,遇到敌人,难免会有危险,姑娘可有随时都可能牺牲的觉悟?”
沈清微微一笑,虽然她的心中早就已经打好了算盘,不过漂亮话,她还是会说的,“民女虽然怕死,但若是随王死在战场上,那也是一件光荣之事。”虽然口头上这么说,沈清心中可不这么想,等她的脚好了,她不落跑才怪呢,谁管他们打仗不打仗啊。
长恭一听,这个小姑娘不仅通情达理还如此大义凛然,毫不畏惧战场生死,心中顿时对这个小姑娘生出一丝好感,而且他感觉这个小姑娘谈吐之间仿佛有一些书卷之气,想必曾经读过一些书,可是为何会流落在邙山无家可归,长恭对她的解释其实是抱怀疑态度的,不过,所谓日行一善,看这小姑娘身形单只,无依无靠,以长恭的品性实在无法放下她不管。
张虎见兰陵王如此坚定,也不好在劝阻,只好退到一旁候命。
第四章 MY GOD!骑马?
“姑娘能走动吗?”长恭问道。
“还好只是轻度骨折,并未伤及筯骨,没事,只要休息个十日就好了。”
“是吗?那本王就放心了。”
“对了,可否请王帮个忙。”
“姑娘请讲。”
“民女见王身配宝剑,可否将这块粗木劈成两块木板呢?”沈清指向脚边的一块粗木头,这是她刚才捡枯叶时发现的,当时还正愁无法做成木板,现在到是好了,有个现成的人可以帮她了。
“姑娘是想用木板固定脚骨是吗?”长恭问道。
“没错!”沈清笑着点点头。
长恭轻轻一笑,就见他剑锋出鞘,然后三下五除二的一挥,一块粗木瞬间变成了两块宽度长度几乎一模一样的木板。
沈清看的目瞪口呆,直拍手称帅,没想到只有古装片里看到的神功,现实中真被自己看到了!
看来,这趟古代之旅也许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悲惨!
沈清将木板熟练的绑到自己的脚上,然后轻轻的甩甩腿,走了两步,确定固定的完美无缺了,便笑呵呵的对长恭点点头表明自己弄好了。
“既然已固定好了,就请姑娘上马吧。”长恭指向自己的白色坐骑。
“诶?要骑马啊?”沈清咽了咽口水,12岁时因为调皮,偷偷去骑农场刚买回还没驯服的马结果被马从马背上狠狠摔下来,摔断了一根肋骨差点挂掉的记忆复舒在沈清的脑海中,那之后,她发誓再也不骑马了,就是靠近马也不愿意,可如今,她却遇到了人生中算不上第一可也能排上第二的困境——骑马!
“请姑娘上马。”
长恭已站在坐骑身边,沈清却迟迟不愿靠近,她流着冷汗看向那匹看起来不太友善的白色骏马,总觉得那匹马正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可恶啊,居然被一匹马瞧不起!
沈清不甘心被一匹马鄙视,她僵硬的走到长恭面前,刚想来个帅气的姿势上马,却在踏上马鞍的那一刻打了退堂鼓。
她两眼泛着泪光的看着长恭,“真,真的要骑马吗?走路不可以吗?”
“对。”后者完全不给面子,也不给商量的余地。
沈清绝望的垂下头,这时,白马似乎等的不耐烦了,竟回过头用马嘴直咬沈清的手臂,沈清吃痛大喊一声,白马也跟着大吼一声,接着就看到一人一马,你一句,我一吼的对嚣起来。
“气死我了,不过是一匹马,居然敢瞧不起我这个人!”
“嘶!”
“你还敢说是!可恶啊,这个世道没落了,居然连一匹马都这么嚣张!”
“嘶嘶!”
“你居然嘲笑我笨!”
“嘶嘶嘶!”
“天啊,你还敢说我是丑八怪!我哪里丑了?我可是天生丽质……”
“嘶嘶嘶嘶!”
“什么!你说我是矮冬瓜!”仿佛一块石头压在沈清的头上,对于自己的身高,沈清是最最最最最在意的了!“人家这是娇小玲珑!说到底,我凭什么要被你这一匹马鄙视啊!气死我了!!”
沈清和白马吵的热火嘲天,一旁的将士们是看的好像下巴托了臼似的,大家心中都在想,这是什么情况,人居然能跟马吵架?
沈清见自己吵不过一匹马,就想找个帮手,她一把抓住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长恭的手,另一只手指着气势汹汹的白马说:“你看你看,它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长恭好生无奈,但更多的是惊奇,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能和自己的坐骑如此亲近的人。
说起来,这匹马跟随自己征战已有数载,要说自己能活到现在,这匹马有不可抹灭的功劳。可是它很少让人亲近,除了自己。
马其实是一种非常通灵性的动物,而现在,它居然在跟一个完全陌生的姑娘吵架……
而且还吵的似乎很开心的模样,长恭更觉得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姑娘非常不可思议!
长恭拍了拍马头,抚了抚马脖子上的鬓毛,对着马耳说了几句悄悄话,就见马儿瞟了一眼沈清,便高傲的将头捌到一边。
“好了,姑娘,本王已经跟白飒说好了,姑娘是本王的朋友,让它要尊敬地对待姑娘。”
沈清一听,咧唇一笑,一副假虎假威的样子对着马说:“看到没,本姑娘可是你主人的朋友呢,还敢笑我不成!”
白飒鼻子喷了口气,很是不服气,不过碍于主人的面子,就不跟她计较了。
“现在可以请姑娘上马了吧?”
虽说是靠着别人才勉强赢了这匹马,可是真让沈清上马,她心里还是直打鼓。
“那,那个,我,我……”
见沈清唯唯诺诺,长恭叹口气说了声:“姑娘,本王失礼了。”接着就将瘦小的沈清拦腰一抱,然后一个翻身,跨上了马背。
“OH,MY GOD!”
沈清一坐上马背就抓着高长恭的衣襟不放,长恭扯下披在肩上的披风,盖在沈清的身上,“先用这个裹一下御御寒。”
“嗯。”沈清点点头,用披风严严实实的包住自己,披风上还残留着长恭的体温,借着这点体温,沈清觉得似乎渐渐的温暖了起来。
接着,突然就听到长恭一声命令,白飒就奔跑起来,沈清吓的紧紧抱着身着盔甲的长恭,连声呼喊,“我好怕,哇,要掉下去了!慢点慢点!哇……”
“没事,姑娘抓紧本王便可。”
可个屁啊,沈清心中大喊,兰陵王没人性,不懂怜香惜玉,呜呜,她的屁屁快开花了了……
见怀中人儿紧紧抱着自己,只留下一个黑黑的头顶对着自己,长恭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却怎么也抓不住源头,他甩甩头,将这抹来的异常怪异的情绪抛之脑后。
坐在马背上奔跑了一会儿,就听到头顶传来清朗人声,“姑娘,到了。”
沈清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这里是?”
“我军驻守的营地。”
“哦。”原来是大本营啊。
兰陵王一下马,就看到从帐营中走出一个像貌端正,30上下的男子向兰陵王走来,一来就问,“长恭兄,情况如何?”
兰陵王神色凝重,他摇摇头,“周军大军屯营邙山脚下,敌众我寡,想要硬取,实为不易。”
男子了然地点点头,突然看到兰陵王身后的沈清,好奇的问:“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这位姑娘是我在回营路上遇到的,她与亲人失散,又不慎摔伤了脚,我见她可怜,又逢现在战事在即,这一带恐怕不安全,所以便带她回来。姑娘,这位是我大齐将军斛律光。”
斛律光,北齐一代名将,沈清对他了解不深,只知道他最后是被北齐后祖高纬所杀。
“斛律将军。”沈清学着电视里的古代女人施了个礼,斛律光眼中一道精光,上下打量了沈清一番后,点点头便不在理会沈清。
“长恭兄,我们进帐内说话。”
“好。”长恭应道,随后又转身对张虎分咐道:“张虎,给这位姑娘找一件保暖的衣裳。”
张虎虽百般不愿,但主子下令,他也只能执行,于是便去了。
“姑娘,你先在此等候……”
“那个,可以和你一起进那个看起来很暖和的帐子里吗?我真的真的太冷了。”沈清一眼望去,那个最大的营帐内有红色光芒透过帐帘照射出来,不用想也知道,那里面生着火。
“这……”长恭很是为难。
“不行,姑娘,你先在外守候,等本将军与兰陵王讨论完战事后,你再进帐。”
“那时候我就冻死了!”沈清嘟起嘴不满的说道:“你们不就是怕我听了你们的计策吗?我知道,我是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你们忌我是周军奸细,对不对?就算我说我不是,你们大概也不会完全相信一个陌生人!我理解,不过,你们看,我只是一个姑娘家,没武功,又没武器,我能逃吗?能躲开你们的眼睛去跟周军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