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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福
“可那也……”
丹羽长秀从最后一辆马车里走出来,笑着说道:“内蔵助殿也多多体谅一下秀吉殿的难处吧!毕竟我尾张还没有一位重臣去过越后,主公以往的书信来往都是通过御用商人转托过去,如果不是主公催的那么紧急,我们也可以尝试着跟随商队先到京都再辗转到敦贺港,乘船前往越后直江津的道路,只是那样会耽误更多的时间。”
池田恒兴也钻出来说道:“说的也是,畿内去年还打一场洛中合战,听说那个三好修理大夫带着六万大军打京都,最后打了一个夏天还是没有击败六角京兆殿和中条出羽守殿,这个时候去京都的话一定会很危险的吧!”
“所以藤吉郎也不用太过在意,内蔵助殿不是有意为难你,做好份内的事情努力回报主公比千言万语都有用,努力吧!”丹羽长秀的温言安抚很快起了作用,木下秀吉放弃刚才的纠结转而拉着前田利家问这问那。
商队在渡口停留半个时辰渡过关川,又行进一个时辰渐渐的发觉人烟越发的稠密,关川附近的新堀河流特别多,一座座居住数千人的大村庄扎堆出现,更难得的是每个村庄都格外的干净整洁,平整的道路丝毫看不到坑坑洼洼的痕迹,也没有常年的污水横流的景象,农民们的装扮已经近似清州城下町民的标准。
前田利家看到这景象也来了精神,就看到一望无际的土地上星罗棋布的辛勤农民正在努力耕作,不禁感叹道:“这就是越后的实力吗?乡村建的像町並,农民的生活像町民,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附近的村民也对这种疑问或者沉思的表情司空见惯,自从弘治初年越后石高大爆发以来,每一个初来乍到的旅人都会发出类似的疑问,世人都在探究吉良家到底使用什么方法在不声不响做到这一切,许多人就是被充满迷雾的越后所吸引。
木下秀吉则两眼放光的盯着来往田间的农民,身为尾张乡下农民出身的穷苦孩子一步步从低贱的职务爬上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衡量一个领国发达与否全在农民的生活,在他看来全天下的武士生活都差不多,只是各地的农民才会有穷苦与富庶之分。
传说关东的北条氏领内的农民最幸福,四公六民能让农民多获得两成粮食,大约只有畿内的农民才能和他们媲美,可是他绝不相信关东的农民可以生活的像町民一样,仔细观察村庄里的敷屋似乎和传统的草葺房屋截然不同,但到底是哪里不同暂时还不清楚。
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里,丹羽长秀也在同时陷入深深的思索,暗道:“这就是越后的经济实力呀!强大而富有活力的乡村,我从乡民的脸上没有看到麻木和痛苦,反而带着少见的幸福与满足的表情,这种表情不应该是武士们的脸上才会出现的吗?到底为什么会感到幸福呢?”
傍晚时分暮色渐浓,一行数十骑的商队缓缓来到关川下游的直江津外,他们再次被庞大的城市群给震撼住,从河边一直眼神到目之所及的最远端清一色的全是町並,乍一看直江津的町并千奇百怪大小不一,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杂乱无章,而是有一种让人习惯的错落有致之感。
木下秀吉兴奋的全身发颤,惊讶而激动地说道:“这起码有几百个町並吧?不对!应该有上千个还差不多,直江津町以港町为核心,在港口肯定还有更大的町並群,这样一来岂不是比清州城町大几十倍!”
尾张的武士都沉浸在城市群突然出现的震撼中,池田恒兴突然喊出一嗓子:“快看!那是一队骑马队!红色的难道是吉良赤备?”
“看他们的气势绝对是赤龙骑兵没错!”前田利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缓缓渡河而来的数百骑赤甲武士,为首的武士手持一杆血色大枪让人眼热,前田利家几乎下意识的要摸出大身枪,下一刻才想起来长柄武器都放在马车上,气的拍在马鞍上懊恼的要死。
就在此时,那数百骑赤龙骑兵以风卷残云之势加速不断的变化行进方向,数百名骑马武士的队列整齐划一仿佛水中的鱼群,忽左忽右的变向疾驰中竟没有丝毫差错,令人发指的强大执行力形成的场面简直美的发指,看的前田利家的眼珠都快瞪出眼眶,尾张的武士们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波突击数百间的距离转眼即过,下一刻就听到一声呼哨,赤龙骑兵们放缓行进速度转为星散,接着他们就放松下来说笑着向直江津町西端的春日山城行进,而那领兵的骑兵大将似乎注意到始终站在原地不动的商队,摘下面当冲他们友善的笑一笑,然后策马缓缓从他们身边经过。
前田利家看到这个年轻大将的长相,惊讶的叫出声:“庆太郎!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你不是庆太郎!庆太郎没有这么高壮魁梧,你是……”
“你刚才叫什么?庆太郎?”泷川时益忽然勒住战马死死盯着前田利家的表情,又扫过这一行数十骑堪称精锐的骑马武士,耐着性子问道:“听你的口音不是东国武士,你们是东海道哪里人?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刚才叫的庆太郎叫什么名字?”
第451章试问哪家女
泷川时益的年纪比前田利家还要小上两岁,两人也都是一群矮个子里的高人,但是泷川时益的个头更高也更强壮,当他盯视着前田利家的时候不经意间释放的煞气惊的他浑身冰凉,眼神仿佛两把尖刀要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似的。
前田利家暗道一声苦也,他这几年到是没少经历战阵,自从失手杀死十阿弥经历短暂的流放生活后,更加意识到身为武士最重要的不是主公的宠信,而是自身的统兵之法和武勇之力,如同柴田胜家那般将织田信长得罪的那么狠,不过是坐几年冷板凳又重新复起,他只是错手杀死一个卑贱的同朋众就被流放。
这几年他一直很努力的修炼武艺,写下一封言辞恳切的赎罪起请文才获得织田信长的原谅得以归参,并在随后发生的桶狭间合战中讨死数名今川家的大将,不但因功返回红母衣众之内,更晋升为红母衣众的头领人物,地位比以前强出不知多少。
前田利家不欲生事,就回答道:“我们是尾张织田家的武士,来此有要事拜见镇府公,我的名字叫前田利家,刚才看到你的长相以为是我家侄子前田庆太郎,抱歉认错人了。”
“尾张武士前田利家……”泷川时益忍着激动的心情,声音颤抖地问道:“那么前田蔵人殿和你是什么关系?”
“前田蔵人是在下的兄长,不知道你是……”前田利家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
泷川庆次郎长叹一声道:“我名泷川时益,十余年前,家兄在庆太郎随叔父泷川一益前往尾张,据说是过继给尾张国荒子城主前田蔵人作为养子,只因家父与叔叔的关系恶劣,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联络了,不知道家兄可好?”
前田利家显得格外高兴,亲切而热情的说道:“原来是泷川殿啊!在下久闻泷川殿的威名十分羡慕,没想到还真的有姻亲关系,庆太郎在荒子城过的很好,作为家督继承人辅佐家兄,说起来在下还在几个月前见过他一次,去年就已经和家兄的女儿完婚了。”
其实前田利家早在叫住泷川时益的时候就猜到这种可能性,他很清楚自己病弱的前田利久迎立泷川一益侄子的来龙去脉,同时也知道越后有个泷川益重与泷川时益父子俩很可能是泷川一益的至亲,但是泷川一益从没提有在别人面前提过这件事,他也不能确定泷川时益到底和自己那个便宜侄子有多少关系,只知道同为泷川一族且以庆太郎与庆次郎为幼名。
泷川时益放松下来,点点头说道:“原来兄长已经结婚了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对了!兄长的叫什么名号?”
“名号为前田庆太郎利益。”
“前田利益吗?看起来挺不错的样子。”泷川时益的眉毛一挑,笑着说道:“希望兄长能做一个优秀的武士,不过我记得兄长好像和我的性子不太一样,不太喜欢打打杀杀的武士生活,更爱好文学和歌,不知他现在怎么样呢?”
前田利家笑着说道:“大概就像泷川殿说的那样吧!钻研和歌茶道,对弓马之道的理解还比较粗浅,庆太郎的志向是做一名优秀的奉行,家兄也很支持他的决定。”
“嗯!泷川家有我一个冲锋陷阵的武士就足够了,让兄长好好的传承前田家的宗祧吧……”泷川时益一拍脑袋,尴尬的说道:“诶!瞧我笨的!这里哪里是聊天叙旧的地方,既然诸君是来自尾张织田家的使者就请随我走吧!直接去春日山城内投宿!”
所谓人生四喜就有他乡遇故知这一条,虽然尾张武士远算不上泷川时益的故知,可一旦牵扯到他的嫡亲兄长就变成另一番景象,完全把前田利家当作自家的亲戚看待,不但请他到自己的敷屋做客,还通知他的父亲泷川益重一起来叙旧,由前田利家讲述他兄长前田利益在荒子城的生活,在前田利家的口述中到让场面变的十分温馨。
其实前田利家和前田利久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亲密,就因为前田利久体弱无子却要强行过继泷川家的儿子的缘故,前田家四兄弟闹的不可开交差点就此分裂,前田利家也是在这场风波中在荒子城里呆不下去,凭借着自己出色的相貌变成织田信长的跟班小性。
前田利家从心底里憎恶自己的兄长,明明病弱不堪没有子嗣却不愿意收养自己的几个兄弟作为家督继承人,偏偏要找一个非尾张出身且是前田利久妻子一族的武士家庭过继一个养子,在他以及前田家的众多一门谱代看来,这就是他兄长偏爱外戚不顾家族安危的昏庸之举。
就因为一场立嗣之争,破坏掉前田家多年积累的团结关系,前田利家则凭借自己的长相和武勇带着自己的弟弟佐胁良之成为红母衣众成员,经过十年的奋斗和积累,他们两兄弟已经不次于墨守成规的前田利久,在主公的信任程度上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从那场风波以后,前田利家就很少返回荒子城看望亲戚,尤其是前几年才迎娶阿松为正室夫人,并为自己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