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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吧!臣下觉得剑术不精需要多多拜访名师,修炼更高明的剑术再为公方殿下效力。”林崎甚助迟疑的回答着,看到一群马迴众纷纷露出不悦之色,惊的全身蜷缩像只蓄力的蚂蚱但又不敢有丝毫动弹。
吉良义时不在乎他作出的下意识动作,微笑着摆摆手对他说道:“甚助这个动作是林崎流的蓄力动作吗?刚才那一剑果然神妙非凡呀!”
“……是,臣下每每思虑遇敌临机的动作就有这一招。”
“既然甚助打算修行的话,就更不应该浪费时间去放浪诸国,当今天下剑术最厉害的两个人都和余有关系,第一位鹿岛剑圣塚原卜伝的坐下弟子,中条流剑术一脉嫡传的中条出羽守时秀正是余的谱代家臣,如今坐镇坂本担任部将,你去京都时就可以见到他。
第二位便是如今关东新一代剑圣,新阴流开派宗师上泉伊势守秀纲恰好就在上野国多胡郡上泉城担任余的谱代家臣,其剑术之精妙不逊于鹿岛剑圣塚原卜伝,甚助若能拜在其门下学习新阴流极意,对你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林崎甚助完全没听过上泉秀纲的名字,又不好意思让人觉得自己孤陋寡闻,只能尴尬地说道:“臣下希望能拜谒鹿岛剑圣,能得到剑圣老人家的指点,臣下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吉良义时被拒绝也不生气,这林崎甚助就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武痴,与他计较这种细节反而无趣,点点头说道:“嗯,那也可以,你还年轻以后有很长的路要走,杀死坂上一云斋先不别急着回来,就留在坂本跟着中条出羽守以及师冈一羽修行两年再回到春日山城,余到那时自会成全你一见鹿岛剑圣的心愿。”
随后与林崎甚助交谈几句,吩咐他收拾行囊去山形城等候返回春日山城的船队,随后他就带着最上义姬匆匆离去,虽然没能把这位居合术的创始人立刻拴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凭借他给予的恩义厚待以及修行上的巨大诱惑,以后也不愁这个甘心隐居乡野的高手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九月二十二日,出羽国降下第一场雪花,从这一天开始整个羽奥将迎来漫长冬天,吉良军的主力早在中山城合战结束后就分批返回酒田港待命,吉良义时临走前任命色部胜长担任尾浦城城主,任命内藤正成担任山形城城代。
有色部胜长这位老将坐镇庄内,再加上忠诚沉稳而又善战的内藤正成坐镇山形城,这羽前国就基本安稳无虞,内藤正成这个城代住在二之丸负责日常的军务分担,同时负责在最上义光随侍春日山城的期间管理山形城的日常事物。
安排好一切,吉良义时就带着最上义姬以及他的哥哥最上义光返回直江津,这一路顶风冒雪的回程道路颇为辛苦,若不是第一场大雪地面还没有冷下来,河水也没有因此封冻的话怕是更难返回。
回到春日山城的时候已经到了十月初八,途中因为暴风雪太大而在佐渡岛停留几天,回来的时候越后已经是一派银装素裹的北国风貌,将最上义光安排在二之丸的别馆中居住,然后就拉着最上义姬匆匆返回春日御所。
外边的风雪下的正急,而隔着三层隔门的华之间里却温暖如春,虎姬抱着一个哭号的婴儿小心的哄着,娇声埋怨道:“殿下一走就是半年的辰光,可让妾身一顿苦等呀!您看看珍王丸都快不认识您这位父亲了!”
吉良义时憨厚的笑着说道:“余这不是去打仗了吗?在出羽国遇到一些麻烦耽搁的比较久,还没怎么感觉就已经过去半年的辰光,一不小心回来晚了些,呵呵……”
“男人家的事情妾身这样的小女子可不明白呢!不过妾身可是早早的就听说殿下又给妾身带来一个好妹妹,你的名字叫义姬吗?过来到姐姐这边来!”虎姬将孩子交给侍女待下去休息,伸手拉着胆怯的最上义姬与她说起话来,竟把他这个夫君给晾在一旁不管不顾。
这会儿一侧的纸门被悄悄拉开,走进来两大一小三个妙龄女子,见到吉良义时眼前一亮又规规矩矩的俯身行礼道:“妾身直虎、檀香、吉野见过殿下。”
“快快请起,半年不见你们的身子越发圆润丰腴了呀!”吉良义时刚要下手去来个拥抱,就听到虎姬一声咳嗽,提醒道:“殿下可要注意风仪,白日宣淫什么的是万万不可以的哟!若是被侍女们学出去,我上総足利家的脸面可就要丢光了呢!”
“诶!余又没说要做什么,来个温暖的拥抱还不行吗?好吧!那就白天不抱晚上抱也一样。”吉良义时无奈的坐在几个女人面前听着她们围在一起,莺莺燕燕的看着这个新来的妹妹最上义姬。
经过初期的拘谨,最上义姬很快就与三个女人一个少女打成一片,尤其是望月吉野十分兴奋像个快乐的小猫咪拉着最上义姬说东说西,就差把她的忍术秘法以及被吉良义时训练吞枪术的秘密给掏出来,这个笨蛋萝莉都快十六岁还是缺根弦的马鹿样子。
过了会儿乳母带着两个幼小的婴儿来给吉良义时过目,吉良义时仔细分辨一下还是能认得出虎千代与松千代的区别,虎千代虎头虎脑的身体壮硕,满身都是小褶子小手肉嘟嘟的睡的正香,松千代就稍微瘦一些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吉良义时看。
“两个好孩子和珍王丸一样都是余的好孩子。”吉良义时感叹一句,郑重的对几位夫人说道:“这半年里带着孩子真是辛苦你们了!”
沼田檀香一脸感动的望着他,低声道:“殿下……臣妾只是做一个女子应做的事,臣妾……”
吉良义时拉着檀香与直虎温暖的小手,说道:“你们的心意余都明白,先别惊着孩子让孩子们去休息吧!余有一个冬天好好陪着你们哪也不去。”
傍晚在大广间里举行一场庆功宴,庆祝吉良家在北陆、出羽两线齐头并进创造辉煌的战绩,尤其是上杉政虎的威名在越中、加贺的一系列战斗中被越前朝仓家以及一向宗传入畿内,一时间越后之龙的名声堪比关东明将太田道灌,讨灭一向宗的两场合战也成为京都最炙手可热的话题。
足利义辉听闻上杉政虎的名声之后,击节赞叹他为“关东第一武士”,并亲自将自己的下一字赐给上杉政虎,由此使他的名字改为上杉辉虎,据说足利义辉还打算为上杉辉虎向朝廷申请一份官阶,但具体什么情况暂时还说不上来。
吉良义时对于足利义辉的表态很是不以为然,无所谓的笑道:“公方殿下依然不改爱占便宜的本性呀!总想着用这点小恩小惠拉拢余的一门众,却总是不明白远国的大名领主是不可能用官位美誉就能轻易拉拢住的。”
改名的上杉辉虎对此也不甚在意,就像吉良义时说的那般世情并非如此简单,足利义辉给他一个名字不能掩盖任何问题,足利义满不但给大内义弘赐予上一字,还把和泉、纪伊两国守护赐予他,但大内义弘还是因为和细川氏对抗,而走向联合关东公方对抗足利义满的道路上,最终兵败被杀终结显赫的一生。
莫说一个名字一个官职能打动人心,就是给一国守护若不能辨识人心也照样造反,上杉辉虎的信念道义堪称光明正大,但他本人却是纯粹的东国武士,有自己的血缘亲族地缘谱代以及土地这个最大媒介的牵扯,注定是不可能和足利义辉走到一条道上。
两人都对这点小事不放在心上,他们俩的姻亲地缘牵绊的极深绝不是足利义辉所能扭转的,只是随意说几句撇开不谈,过一会儿上杉辉虎说起加贺的安排:“吾已经将三万军势撤回春日山城,只留下沼田祐光殿镇守石川郡金沢城,吉江常陆介殿镇守能美郡和田山城,鰺坂备中守镇守河北郡上山田城,暂可稳住加贺国中的局势,只是不知公方殿下对加贺的打算如何?”
从这三个人的安排十分讨巧,沼田祐光属于早早跟随吉良家的畿内派新锐,吉江宗信是越后国人吉江景资之父,在越后国人中属于军略能力中上,笼城固守的能力不错这三十年来越后屡次变乱将他善守的名声打出去,另外还极善取次及各项政务,作为中越有数的有力国人。
而鰺坂长実又属于越中国人中长期亲越后的国人,军略和治政都可算作超过同侪的俊杰人物,而且他靠近吉良家的时间非常早,弘治元年就已经主动投效在吉良家配下,为吉良军团打开通往越中的通道做出不少努力。
吉良义时几乎瞬间就洞察到上杉辉虎在加贺做的制衡之道,用老中青三位不同出身派系的武家共同掌握加贺的军政大权,这是他这个领兵总大将所能做的最细致处断,由此可以看出这位大舅哥的思想也在渐渐转变,比其以前更聪明也更巧妙。
“嗯,这三位的安排非常好,至于加贺的安排余打算用移民之法填补空缺,今秋移民的三万越中之民只是第一波,过年之前到春耕开始前第二拨、第三拨也会随之行动,争取在春播结束前将十万移民安排进入加贺三郡之内。”
上杉辉虎皱眉思索一会儿,依然摇头问道:“只是转移领民吗?可是从越中抽丁十万的话,越中的人口就要严重不足了呀!”
吉良义时笑着说:“从越后迁徙十万居民进入越中入部补充缺口,反正我越后的领民已经逼进七十五万,算上捕虏的罪民囚犯超过八十五万,罪民囚犯可以让他们去挖矿,进工坊劳动也可以在农庄里让他们种地,或者养殖牲畜,待他们为余工作一代两代人之后,再择优给予赎罪恢复名誉的机会,越后已经不怎么缺人力资源了。”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上杉辉虎在越中、加贺驻守近半年,再回到直江津就发现时隔半年又有一个大变样,直江津内最早兴建的町並都已经尽数拆毁,更换上更加坚固美观的新敷屋,据说新建的敷屋特地花费请明国的工匠亲自指导,不但保持木制建筑的出色抗震性,还利用三合土及石灰的加固提高房屋的稳定性,并利用石灰粉刷的效果降低火灾的发生几率。
城下町也是一边建一边拆,老旧的町並破烂的道路全部拆毁平整,所有道路及地基必须要铺设一层厚厚的三合土,通常一个新町的建立需要经过铺垫三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