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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春一路把事情的重点跟柴老讲了个清楚,柴老听了给永明的媳妇竟然是李雪,也是很称心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的前途是师父最关心的。
雨春也考虑过。柴老以师父的身份,会不会嫌弃李雪的身世,最后雨春肯定了柴老不会。后周现任皇帝郭威的皇后是柴老的亲姐姐。,原来是后汉宫里的妃嫔,后被发放出皇宫,以后才嫁的郭威,像柴老这样大度。宽容,有见识的老人,是不会做出嫌弃一个受害弱女子的身份的。
柴老的姐姐是个没得皇宠的不得地妃嫔,李雪也是个没被人祸害过的黄花闺女,只是外人眼里的假寡妇,是没有让人嫌弃的理由。
雨春并没有插言。待柴老说了来意:“我这个做师父的为永明来求娶雪儿,雪儿的婚事是得由你这个做姑姑的来做主。”真是大出魏四婶的意料,惊喜的魏四婶都傻了。
她们的雪儿的命突然就时来运转了。由一个被人贬斥,侮辱的小寡妇,变成了被一个读书人求娶的,如闺阁待嫁女一样待遇的好命人。
突然间,魏四婶就哭了起来。由泪流满面变成了痛哭。
“四婶?”雨春看魏四婶的样子不像是反对的,怎么就哭起来了呢?
雨春看看师父。满脸写着疑问,柴老摇头笑了,雨春看到柴老的喜色,就明白是大事成功了。
就让四婶激动一会儿吧,雨春的心也不急了。
等到四婶擦干了眼泪,脸上没有了惊讶只有了笑容:“让老先生见笑了,我是高兴的。雪儿的婚事只要她自己心甜,我这个做姑姑的只有支持她,不会干扰孩子的婚事的,可是永明的家人能不能接受雪儿的身世?”
柴老把一切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肩上:“这个有我,我会摆平陶家人。”这句话一出,魏四婶彻底放下心来,她可知道柴老的能力,李雪嫁给永明,成了柴老的徒儿媳妇,还是柴老的大红媒,相信陶家是无奈何的,柴老是永明的师父,是可以代替父亲的。
魏四婶灿然的笑了。
可是随后就僵住了笑容,她想起陶家的老爷子可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都是死脑筋,雪儿的身世陶渊民岂会接受。
“陶家的读书人太多,你一言他一语的,亲事就会被搅黄,谷氏又是个霸道的,以雪儿老实忠厚的脾气到了陶家是会受气的。”
魏四婶提出了这个问题,柴老告诉四婶:“谷氏已经被休了,永明是不会和陶家人住一起的。”
魏四婶觉得不可能的:“哪家的儿子不和父母在一起?自己可以另过吗?会被人论为大不孝的。”
柴老说:“你这个做姑姑的尽管放心,雪儿做了永明的媳妇,就和我的孩子一样,你想想我会不会保护好他们。”
魏四婶最后还是笑着答应了:“我这个做姑姑的替雪儿谢过老先生!”
柴老和魏四婶商量了,怎么下礼,怎么纳定,把亲事定下来,来年就成亲。
这回雨春也有的忙了,给李雪绣嫁妆,正好练绣花,绘画绣花一起抓。
柴老倒是和陶渊民说了这事儿,陶渊民表示了:“陶家是书香门第,我的孙子怎能娶一个小寡妇。”
柴老自然是能制住陶渊民的:“你要是没事干瞎搅合,你的儿孙就就等着被判了吧。这不,陶渊民告诉了刘氏,刘氏这气呀。
直接就找到雨春来算账,刘氏被小丫儿直接就领到雨春的房间,雨春一看是刘氏,心里还感到刘氏的胆子不大呢,那时陶家被抓时刘氏奸猾得逃过了一劫,今日还敢登门,胆子怎么又壮了?
雨春让刘氏到客厅等她,刘氏摇了摇自觉诱人的身段儿,不满意的哼了一声:“进她的屋子怎么了?还以为是大家闺秀的闺房怎么的?”
雨春懒得搭理她,她要是说用不着的,三两句气走她就得了,想当初卖她就是刘氏的主意,她不出头却是个幕后黑手。
雨春对她自然是记恨的。在她抢走陶思国手里的一百两时,雨春对这个人更是鄙夷和仇视了。
今日她来为什么呢?
小丫儿给刘氏端了茶水,雨春往那儿一坐也不理刘氏,刘氏瞪眼瞅了雨春一阵,啜了口茶就开了言:“听说你是很有钱的,招待自己的祖母就不舍得拿出好茶叶?”
雨春一听刘氏真的是竟啦用不着的,有事说事放一些没味儿的屁想熏死谁?不由就冷了脸子:“刘氏你说话先睁开眼,我是姓林的怎么成了你的孙女?”
“哎呦呦!……”刘氏尖叫一声:“你!……你,怎么背祖忘姓了,瞪眼说你不是陶家人。那你为何和我孙子住一家?”
“刘氏,你听明白了,我和永明他们都是师父的徒弟。这是我的房子,借他们住的,跟你们家扯不上关系。”
“你!……你竟两次呼我的姓氏,连个祖母都不叫,这是大不孝。你懂不懂。”刘氏气坏了。
“你要是个好的,我可以称你一声刘奶奶,刘氏是你的称谓,就和你的名字一般,难道还叫你:喂喂喂呀?你要是个混不吝的,连个刘氏我都不会叫的。我理都不会理你。雨春就是想气她,以报昔日之仇。
“你!……?”刘氏惊怒,以她的性格。气这样是会动手抽雨春一个嘴巴的,她的手将将举起那么一点点,突然想到柴老扔到陶思国身上和周氏嘴里的炸鱼,她颓丧的耷拉下自己的手,眼里含满了仇恨的怒火。
可是她也只有压下怒气的份儿。想动雨春她还是前思后想的:这丫头做了那老头快一年的徒弟了,一定也会了些招数。别再打不到她再让她收拾了,这丫头有什么不敢干的,连姓都改了,她还会吝啬给自己两脚?
刘氏只有压下怒火,她的来意没有说清楚,目的没有达到,岂能被吓了回去。
想到此,她睁大一双三角眼,牙咬得咯吱响,一字一句的往外嚼:“既然你不是陶家人,你也没有权利干涉陶家的事,我的儿子都不在家,我孙子的婚姻大事只有我能做得主,我们书香门第是不同意我孙子娶一个名誉败坏的寡妇,你干脆别打我们陶家的主意。”
雨春听了就笑了:“刘氏,你这话说得好笑,还亏你炫耀自家是书香门第,你看哪个书香门第是母鸡司晨。
难道说你们陶家没有男人做主了,听说我师父已经打了你们家男主人的知字,他都没有反对,你一个女人家有什么资格瞎搅和?”对刘氏雨春比对谷氏还不客气。
“你!……”刘氏气得直噎,心脏像刀子攮一样疼,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竟然敢骂她母鸡,啥时陶家不是自己这个母鸡司晨了呀?
真是气死刘氏了。
刘氏的脑子被气乱了,快速的思索来前组织好的发言稿,终于找到了重点:“我要找的是永明,看那个不孝子有什么脸面面对祖宗,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己竟敢做主,还反了不成?”
雨春看刘氏真是撑得,饿她几天就不得色了:“刘氏,你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不是永明的父母。”
刘氏这气呀:“这个丫头就是陶家的克星,怎么说话净抓楞缝。
我可是他的长辈,比她的父母还重要的,管他的事,我是最有特权的。”刘氏以为驳住了雨春,眼神都对雨春鄙夷起来。
雨春嘿嘿!一笑:“刘氏,这桩婚事可是我师父的大媒,永明也是当不了家的,我没有兴致和你磨牙,你不满意有特权就去找我师父好了。”
刘氏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想到:“这是陶家的家务事,柴老头有什么权利瞎揽?”这可不和上回那档子事一个性质,自己何必怕那个老头子。
第129章卖孙子
刘氏转过头来就吩咐小丫:“带我去见永明的师父。”
小丫儿望望雨春,雨春没理小丫儿,雨春嫌小丫儿是个理不清的,怎么能把外人领进她的房间。
“刘氏,你想见我师父不在客厅等着,还要到男人的房间去找是怎么的,你一个大家主儿的丫环出身,还不懂得这个规矩可是笑话?”雨春要狠狠的揭刘氏的隐私,这些年刘氏丫环的出身已经从那人贩子的家乡传到了这里,那个人贩子犯了事进了监狱,正好和党裕镇的一个囚徒住在一个监房,人贩子说起当年的事,党裕镇的那个囚徒就怀疑到了刘氏,因为刘氏的来路太不明,党裕镇的囚徒也没敢告诉人贩子刘氏就在河东村。
其实人贩子的家乡就离党裕镇一百多里地,刘氏是俩小脚才跑了好几天,党裕镇的囚徒就怀疑刘氏就是人贩子口里的丫环,出狱后还敲诈刘氏十两纹银。
这么多年刘氏担惊受怕的,怕那个囚徒再次要挟她,她没有多少十两的纹银,被敲诈走十两她心肝儿肉疼,烧香念佛也盼那个囚徒快点死,想起来有时会噩梦连连。
刘氏一听雨春说她是丫环出身,心里就打起了冷战,自己的秘密是无人知晓的,这个丫头是否赶巧说了这句话,还是胡说八道,或者是那个囚徒走漏了风声,他可是答应自己会保住秘密的,难道说他没有信用。
这个秘密要是暴露了,自己岂不是身败名裂了,自己还要重振年轻时的雄风,陶渊民休了她,还不得有事找她商量,自己的手里有银子,家里的地契也都是自己的名字。陶渊民那个呆子敢和自己斗,他就只得喝西北风的份儿。
刘氏强作镇定,腰板儿拔得溜直,假装没有听到雨春的话,她只有装傻,要是叫起真儿来,万一这丫头要是知道什么风声,岂不是自己得栽大跟头。
小丫儿听了雨春的话,赶紧去叫柴老过来,待柴老迈步进门的时候。刘氏知道柴老是柴县尉的父亲,刘氏便皮笑肉不笑的站起了身:“柴老先生一向可好,看你的精神不错。柴老先生对我们陶家可是立了大功的人,我们陶家虽然穷,可我们却是书香门第,我的孙子不缺胳膊不少腿的,也算的是相貌堂堂。怎么你个做师父的不向着自己的徒弟,却偏帮一个道德败坏的小寡妇,我孙子若是娶了这样失贞的女人,岂不丢尽我们陶家的脸。”
柴老瞅着刘氏还没有开言,雨春已经气不可耐了,出声便斥责刘氏:“你这话说的真不怕烂了你的舌头。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