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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还未来得及反对,就听见那门砰的一声,直接被撞开了。临清慌忙往自己的身上套着衣裳,然后匆匆地挽了下头发,走了出去。
那小丫鬟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傅三,又打量了下临清,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
临清不禁有些窘迫,不过,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待那个小丫鬟出去后,她过去,将门从里面闩住,然后将水艰难地挪到了床边,开始给傅三擦着身子。她一边擦一边还在想着要将值钱的东西之类的都收好,晚上一定要注意关门。
傅三的背后的确是磨破了皮,肉都有些翻出来了。她将他推到侧身的时候,听到他低哼了一声。她的动作顿时轻了许多,眼里却是一酸,拼命忍住了要掉下来的泪。
剩下的水,她想了想,咬了咬牙,取了沐浴的东西,快速地洗了个澡。刚穿好衣裳,门口响起了林贵的声音。
她打开门,那大夫走了进来。临清看了看,大概有六七十的一个老大夫,想来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是,她微微地蹙眉,跟在那大夫后面的那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女子又是谁?
“朱大夫,你的医术高强,我们邻里的也都是知道的。这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的,你直说便是。”那妇人一张口果然就是那么的刻薄。
临清强压着心底的不爽,还是看着大夫把脉。大夫闭着眼睛把了一会儿脉,然后说道:“这位病人是否受了什么的冲撞。”
林贵忙上去将前因后果讲了讲。大夫就让林贵将傅三翻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后背,说道:“只是肋骨断了两根,倒是没有伤到内脏。静养几日便是。”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前开始写起了药方。
“这药是要喝,再配上这温大人家祖传的跌打酒那效果自然是更好了。”大夫边写边说道。
那妇人听了这话,连忙说道:“哎哟,朱大夫,我们家的酒本来就不多了。前儿我的姑嫂的三儿子还不小心摔了手,这酒可没多的给这些不相干的人。”
临清的脸色瞬间沉下去了。
卷一 第两百一十二章 闹剧
林贵听了那妇人的话,眉皱了起来,刚想说什么,临清已经走了上去。她对着那妇人行了礼,然后说道:“温太太,我们借宿在你家已经是给你家添了好些乱了。我在这里多谢太太的救命之恩。”
那妇人看到临清走出来的时候还做好了预备她要与自己闹的,谁知道临清居然是来道谢的,她倒是有些意外,摆了摆手,说道:“谁叫我的心善呢?这方圆几十里,也没个人比我们这屋子更大了。”言语间都是得意。
临清转回头去,对着大夫说:“大夫,我夫君的骨头是伤在背部,这也没法推拿什么的。要不就不要药酒了,有没有什么药膏之类的,抹在那里帮着那骨头长好的。”
那大夫本来被那温太太的一顿抢白也给噎的有些不舒服,见了临清如此客气地与自己说话,这气度是那温太太完全无法比拟的。他连忙道:“倒是前儿制了一些药膏,只是用的药材是比较难见的。”
临清听了脸上挂了些浅笑,对着林贵道:“你随着大夫去取药吧。”
大夫是没见过大手笔,见临清根本不问多少钱,直接让人取药,惊讶之余,也是意外之喜,连忙带了林贵去取。
那温太太的脸色只是变了变,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既然你们都住下来了,一日三餐这些我还是不会亏待了你们的。素儿,我们走吧。”说着,她昂着头,用手绢子在空气里扇了扇,似是有意无意地骂了一声:“这屋子好好的,怎么突然有股子什么难闻的味道。”
临清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也不与她说什么,也不送她。
那温太太走到了门口,回头来看了一眼,只见自己的女儿还立在里面。她忍不住沉下声音道:“素儿你还在干什么等会儿那绣庄上的人要来给你裁衣裳呢一共做上四套吧,你随便喜欢哪个花样子就做哪个。”
临清循着那目光有些呆的素儿的视线看去,看到了躺在床上露出半张脸的傅三。临清在心底里微微地冷笑,却是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般地说道:“温小姐,不知道你有何指教呢?”
那温小姐顿时脸红了些。温太太一见到自己的女儿这么的丢脸,连忙走上来,骂骂咧咧地拉了她就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数落着:“还不快走。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临清见他们都去地远了,才让两个小丫鬟进来将那水抬出去倒了。这两个丫鬟都得了临清给的好处,现在腿脚也勤快地多了。临清走到门口,唤了车夫过来,仔细地叮嘱他,说道:“等会儿林贵回来了,叫他来见我。你们的房间别安排地太远,晚上将值钱的物事都给收好。记住我的话了?”
那车夫从没有见过临清,如今一见,都吓傻了,连连点头,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临了,他断断续续地道:“主子放心,奴才会在这里守着直到林管事回来。”
临清稍微放心了些,进了屋去。
不多时,林贵回来了。临清让他去找那小丫鬟借了个火炉子,就架在门外的廊子上,林贵看着在那里煎药。临清帮着傅三上药。
药煎好了以后,林贵端了进来。临清接了过来,先自己尝了一口。林贵忙回道:“回三少奶奶,这是奴才亲自看着那大夫抓的药。以前随着少爷,也认了一些药材。
临清点了点头,让林贵将傅三半扶了起来,一勺一勺地喂他。
林贵突然道:“三少奶奶,方才那太太如此说,您不气吗?”
“我气什么?”临清吹凉了这一勺药,递到了傅三的嘴边:“她是什么样的人,明眼人不是一看就看出来了吗?”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她嘴里这样不干不净的听着也难受啊。林贵有些服气地道:“可是,她那副大慈大悲的样子,真当自己是观世音了啊。那香火,也要看她能不能受得住了。”林贵说着说着又有些气了。
这比喻倒新巧。临清转而抿笑了起来,说道:“你可不都说了吗?受不受得住还是问题呢?这可不是泥菩萨过河了,犯不着与他们生气。”
林贵听了,也笑了起来,说道:“三少奶奶是好性情的,不与他们计较。要是奴才,早就和他们干上了。”
“三少爷教的吧。一看就是个猴样子,把你三少爷的不好学了个十成十。”临清笑骂道。
林贵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三少奶奶,三少爷在军营里可不是这样的。他说起打仗的事情可严肃了。我们打了好多胜仗,都是三少爷指挥的。”
临清听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被剪去了翅膀的鸟儿,如今却是只能在床上这样躺着让自己喂药。临清脸上的笑慢慢地敛了起来。
林贵看到临清突然的沉默,担心自己话说岔了,连忙道:“三少奶奶,奴才斗胆要了旁边的屋子。这边也没有伺候您的人。晚间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唤奴才。”
临清点头,却想起了一件事,说道:“我身边伺候的人,你倒是比我来的熟啊。”
林贵听了,嘿嘿一笑,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说道:“三少奶奶,奴才也就和双翠比较熟一点。奴才,奴才还想讨您个恩典呢。”
“什么恩典?”临清佯装不解。
林贵忙跪下去磕头:“三少奶奶,奴才求您将双翠赏了奴才吧。”
可算等到他说了。临清笑道:“双翠可不是物事,我还没来得及问她。等我问了再做打算。只是怕你只不过是一时间的热度罢了,这事先缓缓,看看你的表现。”
林贵有些失望,临清算是婉言谢绝了自己。但是,她的最后一句话,却给了自己的希望。他连忙磕头:“奴才定不让三少奶奶失望。”
傅三晚间就醒了过来。临清睡地极浅,瞬间就醒了。傅三说背上有些疼,想趴着睡。临清小心翼翼地将他翻了个身,又伺候他喝水之类的。
第二日,那温家太太又带了温小姐来转了一圈。
又过了两天,傅三可以下来走动了,他就要求上路。临清想着他的伤,劝他等身子再好点再走。傅三本也是强打的精神,听了她的话,就回床上去休息了。临清想着让林贵去买几套成衣来,就去找林贵交代了。
她回来的时候,发现那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她心里疑惑,眉眼间更是沉了些,走上去,推开了门。随着那门开的吱嘎声,屋子里传出了一阵尖叫。临清走进来,看到那温小姐从床边站了起来,手上的绢子飘落了下来。
临清沉了眼走进去,看了这温小姐一眼,只见她满脸通红。临清当下心里明白:哪怕是这温小姐有些什么念想,那也是未遂。当下临清就一字一句地道:“不知道温小姐跑到我与夫君的房里来,是有何事?”
那温小姐顿时觉得羞愧不已,连忙提了裙子就走,走出门的还是还绊了一下。
临清自己去打了一盆热水,将傅三的手和脸都仔细地擦了。第三遍擦他额头的时候,傅三突然睁了样看着她,有些无奈地说:“她没有碰到我。”
“要是可以,我还要把这被褥换了呢。她还坐过的。”临清见他醒了,没好气地说。
傅三吃吃地笑着:“那这房子还是她住过的,要不要拆了?”他笑着,又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有些痛楚。
临清哑然,默然地帮他擦了手,心情却好了许多。
又过了两天,临清就和傅三收拾东西走了。他们去正厅找那老爷太太说话之时,却不料,那老爷直接对傅三道:“这位公子,虽然你已经有家室。但是我们在你有姓名之危之时收留了你,我的小女儿也时常来照拂你。我不介意你的家室,将我的女儿娶为平妻也就是了。”
这可,真直接。临清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傅三。这个常年在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还是这么的翩翩佳公子,也难怪了。
傅三义正词严地道:“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的家里虽不是大户人家,但是好歹也是有头有脸之人,也未曾有过平妻之言。再说温乡绅您的女儿自是尊贵,在下不敢高攀。多谢温乡绅连日来的照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