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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一愣,“今天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孟时雨摇摇头,就是不说话,孟夫人从未见过女儿这副模样,急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时雨本就是心情郁闷,才来找娘的,此时面对娘关切的眼神,支支吾吾道:“娘,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知女莫若母,孟夫人一听女儿这样问,知道终于有男子入了女儿的法眼了,万分高兴,笑道:“那就是你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离开的时候很盼望再见到他,分别之后又会时时刻刻想着他,看到他就很开心,见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就会难过,大致就是这样了!”
孟时雨是她的小女儿,几个姐姐都嫁出去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这个小女儿也格外娇*一些,疼爱得更多,婚姻大事上,父母还是在某种程度上尊重她个人的意思,当然了,这是在一定的前提下,因为能入丞相府提亲的,不是相当人家的公子,就不要来自讨没趣了!
孟时雨默然,娘说的这些似乎和她一一吻合,难道她真的喜欢上谢浩远了?
孟夫人喜不自胜,“看来我们的时雨惷心萌动了,快告诉娘,是谁家公子有这个福气啊?”
孟时雨见娘如此惊喜,心情更加晦暗,黯然道:“他要成亲了!”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孟夫人甚至来不及反应,讶然道:“要成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无论娘怎么问,孟时雨就是不肯说了,他们又不是两情相悦,她甚至都不知道谢浩远的心思,目前充其量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这样的事情,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见到女儿这样的反应,孟夫人以为碰到了让时雨伤心的始乱终弃的负心男人,恼怒不已,哪个不长眼的连相府千金都敢欺负?“快告诉娘,到底是谁这样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孟时雨的爱情之花还在萌芽阶段,便被生生扼杀,这种痛楚,虽不及深爱之后撒手离去那般深及骨髓,但是隐隐作痛的忧伤却依然让人彻夜难免!
有时候,心情不好,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看到熟悉的情景,又或者有了心事,也第一个想和他分享,习惯生活中有这样一个人,听你说话,听你发牢骚,偶尔还能加上几句点睛之语,让你开怀大笑,阴郁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忽然发现有一天不属于自己,才知道自己这些温暖并不属于自己,他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骤然离开,自己的情感生活又回到了孤单。
孟夫人见女儿眼睛湿润,一直不语,心下愈发焦急,好不容易有个女儿满意的,结果还是个有妇之夫,高贵的丞相千金是绝对不可能去做给人妾侍的,连想都不要想,“快说出来,娘给你做主,看谁这么大胆?”
面对娘的担忧,孟时雨期期艾艾说出了谢浩远的名字,便不再说话!
谢浩远?这个名字孟夫人可不陌生,不过她很快就有几分不高兴,埋怨道:“不是娘说你,你堂堂丞相千金,看上谁不好?怎么偏偏看上这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孟时雨顾不得伤心了,连忙抓住娘的手,急急问道:“谢浩远怎么了?”
孟夫人看女儿如此急切,叹息道:“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孟时雨一听说是有关谢浩远的事情,哪能不上心?
孟夫人捱不过女儿,也为了彻底断绝时雨的心思,道:“我听你爹说,这个谢浩远是翰林院大学士,文采斐然,甚得皇上赞赏,所以不日前被钦定为长宁公主的驸马!”
长宁公主?孟时雨几乎怔在当场,怪不得当时谢浩远和夏侯少夫人的眼神都有点奇怪,两人都讳莫如深,不愿多说,原来是公主大人,孟时雨的爱情刚冒出了一个小小的嫩芽就胎死腹中,先帝唯一云英未嫁的长宁公主,他即将成为大夏国驸马,何等荣耀?
她虽是丞相千金,却无法与公主的尊贵相提并论,孟时雨忽然为自己的爱情坚持论感到可笑,连谢浩远都说过,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纯粹的爱情,爱情总有所图,只不过有的人是图富贵,有的人是图权位,有的人图心灵深处的契合,所求的不一样而已!
她苦笑,若她的情敌不是长宁公主,只是一普通官宦之家的女儿,那她是不是还有机会?可面对高贵的公主,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此时才知道,门庭有多重要?
看着女儿凄楚的脸,孟夫人心疼不已,继续道:“你也别太伤心了,这个谢浩远也真是活该,他根本没这个福气,就在圣上颁下圣旨的前一天,长宁公主突然闯入御书房,宁死不肯嫁给谢浩远!”
“这是为何?”这变故也太大了,一个接一个惊人的消息不断传来,连孟时雨都一些接受不了!
“长宁公主一直心仪夏侯少将军,现在终于答应下嫁,很多人猜测是因为长宁公主始终忘不了夏侯少将军,毕竟喜欢这么多年了,不是一年半载可以忘记的!”
孟时雨不语,这一点她是认同的,听人说,喜欢一个人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可是想要忘记一个人,可能一年,可能三年,五年,也可能是一辈子,长宁公主心仪夏侯少将军的事情,在大夏达官贵人之中算是公开的秘密,她这个丞相千金也有所耳闻。
孟夫人压低了声音,“其实我听你爹爹说,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长宁公主亲眼见到谢浩远逛烟花柳巷,和**打得火热,所以不愿下嫁!”
孟时雨彻底愣住了,呆呆道:“那后来呢?”
“那长宁公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性子又刚烈,岂能受得了这种羞辱?在圣旨下达之前,以死相逼,说谢浩远*成性,举止轻浮,皇上一向*爱公主,也只好收回了成命,谢浩远也与驸马爷的高位失之交臂!”
听娘讲完,孟时雨的心跳得厉害,嘴唇也抖动起来,内心波澜起伏,说不出话来。
孟夫人爱怜道:“听娘的话,你认识他还没多久吧?赶紧收回这些胡思乱想,这个人表面上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一肚子的男盗女chang,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孟时雨迟疑道,她听说谢浩远没成驸马,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伤,高兴的是他终于没成驸马,可是被公主拒绝的原因竟然是因为逛*?她不知道谢浩远到底会不会去*,不过本能地觉得应该不会,她猜测谢浩远有着骨子的清高。
孟夫人知道时雨这样的女孩子,爱情大过天,要不然也不会想在终身大事上强烈要求自己做主,不喜欢则已,一喜欢则惊心动魄,居然会喜欢上了这样一个男子。
孟夫人冷冷道:“能有什么误会?这京中公子喜欢逛*的为数不少,郦皇后的弟弟,以前不管在哪家*都是座上宾,谢浩远也是个男人,逛烟花柳巷被公主逮个正着,又有谁冤枉他了?”
孟时雨没心思听娘再说什么,满脑子都是这件事的疑云,她恨不得马上去找谢浩远问个清楚,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资格质问他,可她只想找他问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娘,会不会是长宁公主喜欢的人始终是夏侯少将军,不愿嫁给谢浩远,所以想出来的托词?”
孟夫人不悦地看着女儿,真是*眼里出西施,男人逛*也能替他开脱?爱情真是可以降低人的智慧,这个聪慧的女儿此刻居然变得没有丝毫判断力?
孟夫人自然倾向于相信长宁公主,男人生性*,不存在冤枉谢浩远的可能,她戳了一下孟时雨的脑袋,提醒道:“长宁公主若是不想嫁给谢浩远,可以早早拒绝,为什么要等到快要颁下圣旨的时候才拒绝?”
“也许长宁公主临时反悔也说不定呢?自己又放不下公主的尊严,便找了个借口取消了这门婚事!”
孟夫人顿时语塞,不快道:“长宁公主说是亲眼看到的,这还能有假?还有公主的贴身奴婢都看见了!”
“娘,经目之事,犹恐未真,背后之言,焉能尽信?更何况岂能偏听长宁公主的话?奴婢之言就更不可信了,当然是偏向公主!”
孟夫人赶紧捂住了女儿的嘴巴,“那可是公主,你背后诽谤公主,是要进大牢的,不可胡说!”
孟时雨的心如同被针尖刺了一样疼痛,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正在憧憬自己美好的爱情家园的时候,陡然听说了这样的晴天霹雳,一时忧伤难言。
孟夫人不忘叮嘱女儿,“这样的*浪荡子早早忘了,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你爹爹知道,否则娘也帮不了你!”
孟时雨正准备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孟丞相回府的声音,缓步走来,“你们在聊什么呢?”
没等她们回答,孟丞相就看见了桌面上的一堆庚贴,知道又是在为时雨挑夫婿,他坐了下来,笑道:“可有合适时雨的?”
孟夫人摇摇头,“都没有!”
孟丞相诧异了一声,“我可是吩咐把门第最高的公子们的庚贴都送过来了,就是没有合适的?”
孟夫人怕老爷看出时雨的异样,忙笑着扯开了话题,对时雨使了个眼色,孟时雨退下,孟丞相刚刚回府,所幸并未起疑心,孟夫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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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浩远,你也太不够朋友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孟时雨坐在他的对面,埋怨道。
孟时雨自然知道,要是能娶了长宁公主,如愿以偿成为驸马,可以少奋斗好多年,现在彻底泡汤了,不知道他心中有没有失落加失望。
可是奇怪的是,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因与尊贵驸马之位擦肩而过的悔不当初,反而一直带着赏心悦目的笑意,孟时雨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谢浩远了,这个男子的神秘引得她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探寻的*。
此刻,她想知道更多的他,想了解更多的他,而不仅仅只是普通朋友之交!
面对孟时雨的目光,谢浩远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她今天约他出来的目的,不过他没有要和她解释的意思,调侃道:“我也想娶了公主,飞黄腾达,不过可能是命中注定没有那个福分,也就算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想的很开!”
依旧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依旧是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孟时雨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你真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