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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头,“就是步家的那个少夫人?”
唐诗想起过往,点头道:“是啊,我曾经恨过她,可是想不到她走了,我会这样难过!”
他紧绷的线条渐渐趋于柔和,疼惜道:“我对你们曾经的关系有所耳闻!”
唐诗蜷缩在他怀里,回想逝去的点点滴滴,低声诉说往事,那些尘封的记忆里柔柔的疼痛和幸福的甜蜜,不经意间,忽然觉得心口疼痛。
他一直抱着唐诗,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回忆,直到她说的累了,才停了下来,看她一直心情抑郁,他终于出声道:“爱情是世间的奇迹,可遇不可求,遇到一个心灵相通,真正爱着的人,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一开始就掺杂了算计与阴谋的爱情,如何发芽?有了爱情中的隐患,想必她也过得提心吊胆,害怕被枕边人发现,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质量可言?”
唐诗闻言默然良久,才道:“更令我气愤的是,我听浩远哥哥说,步夫人又在帮步青云提亲,好像是什么提督的女儿,馨儿的所作所为虽然伤害了我,可她是真心爱着步青云,真心为着步家,她死后,步家却丝毫不念及她的情意,我真为她不值!”
他看着唐诗气恼的脸,笑道:“所幸你没有嫁到这个步家去!”
唐诗道:“那是,我要是嫁过去了,想必过得也极其郁闷,不过我想步青云对馨儿也是有感情的,要不然馨儿走后,他也不会那样难过,可惜,步家似乎轮不到他做主,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步夫人决定,我觉得步青云很可怜,他的命运一直不由自己掌控,当初对我的退婚,后来娶馨儿入府,再到纳妾,现在的准备再婚,每一样,他都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步夫人安排,全无自己的意愿,又或者是有过,但是在步夫人面前,他的抗争显得那样无力!”
由步青云,唐诗想起了南宋词人陆游和妻子唐婉的爱情故事,青春年华的陆游与唐婉都擅长诗词,青梅竹马,两人成婚之后,鱼水欢谐,情爱弥深,沉醉于两个人的天地中,可是婆婆认为两人整天沉溺于儿女私情,唐婉耽误了陆游的前程,责令陆游一纸休书休了唐婉,并使出各种手段,最终斩断了陆游和唐婉的来往,这样的男人,固然慈孝,可未尝不是女人的悲哀?
他勾唇带笑,眼中有狡黠之色,“那当然,你以为谁都和你夫君一样将母亲的意见置之不理?”
唐诗斜斜看他一眼,忍俊不禁,“其实步青云也不过是…”
他忽然翻身将唐诗压在身下,语意淡淡,不辨喜怒,“好了,他们和你都没有关系了,都忘了吧,我虽然不介意,可你也不要老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前未婚夫,惹得我不高兴,要是惹得我不高兴,可是要好好罚你了!”
见唐诗咬唇不语,他的脸柔了下来,坏坏笑道:“我看你是闲出毛病来了,赶紧给我生个儿子是正经!”
不等唐诗开口,他便俯身吻了下来,很快,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声在芙蓉帐里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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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云姨和雅霜伺候唐诗沐浴,在朦胧的水雾中,雅霜见小姐如玉双肩上都有紫红印痕,红白对照,格外醒目,埋怨道:“这少将军也真是的,小姐的皮肤这么细嫩,他居然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平日看起来那么优雅的人…”
唐诗立即红了脸,羞窘难当,将身子没入水中,这是昨晚火热中阿砚留下的痕迹,他身体内如同潜伏着高贵的兽,激情难挡,他们几乎*了大半夜。
云姨见状呵斥一声,“闭嘴,你懂什么?”
雅霜嘀嘀咕咕道:“我又没说错,你看看小姐身上这么多…”
云姨看见小姐身上红红紫紫的於痕,她自然明白这是什么痕迹,少将军和小姐少年夫妻,暖玉温馨,*旖旎, 甜蜜的连上天都要嫉妒几分,感情浓烈,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京城谁不羡慕小姐独占少将军*爱?雅霜这个丫头,还未经历过人事,又懂得什么?
雅霜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发烫,后面的话不自觉地咽了下去,吐了吐舌头。
唐诗莞尔一笑,打趣道:“我看雅霜这丫头是思春了,云姨,你帮着留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早日嫁出去好了!”
雅霜小嘴一努,不情不愿嗔道:“小姐!”
唐诗道:“好了,你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雅霜羞赧得说不出话来,将小姐的衣饰飞快地交到云姨手中,一溜烟跑了。
云姨一边伺候小姐更衣,一边试探道:“小姐,我的侄儿名扬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这样拖下去,我想给他说门亲事!”
唐诗就知道云姨有话单独对自己说,所以支开了雅霜,笑道:“这是好事啊,你看上了谁家姑娘?”
云姨沉吟道:“这不知根底的人家,我也不敢去说,我看雅霜这丫头年龄也不小了,不如把雅霜说给他,不知小姐意下如何?”小姐不但帮名扬洗清了冤屈,还把他推荐到三公子谢浩远手下做事,小姐对名扬,恩同再造,名扬一直暗恋着小姐,可这无异于异想天开,若是能娶到小姐的贴身丫鬟也算是天大的福泽。
唐诗沉思片刻,才道:“若是双方都没有什么意见,我也愿意玉成一桩好事!”
“是,多谢小姐!”云姨大喜过望,这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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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浩远今日约唐诗出来用膳,两人坐在酒楼靠窗的位置,酒过三巡,唐诗道:“说吧,今天约我出来什么事?”
“真是个没良心的,没事就不能约你出来了?是我想你行不行?我要趁我还没成亲之前,多和你再聚聚,要是以后我成亲了,再和你这样亲密无间,你表嫂该有意见了!”谢浩远一边说话,一边给唐诗夹菜!
唐诗忍俊不禁,谢浩远忽然“咦”了一声,唐诗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子,孤身一人,依稀容貌如月,肌肤如玉,正在自斟自饮,光线有些昏暗,不过轮廓看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谢浩远调侃的声音响起。
唐诗恍然大悟,想起来了,“那不是孟时雨小姐吗?她怎么会在这儿?”丞相府的千金居然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想起曾经阿砚说过,皇上想把孟时雨嫁给靖江王爷,这样美丽聪慧的女子,出身高贵,可是此刻看起来那样萧肃,那样失落?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
谢浩远看在眼里,故意吓唬唐诗,“你看这里人来人往的,孟时雨长得还不错,看样子又喝了不少,这万一…”
唐诗正准备起身,被谢浩远按住了肩膀,狠狠道:“真是的,想好好跟你吃顿饭都不得安生,就知道一向没有原则的你又发了善心了,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还是我去吧!”
“你要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我这人一向怜香惜玉,这样一个勉强算得上美人的女人,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她落入居心叵测之人之手吧?放心,对付女人,我比你有办法,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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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浩远缓步走到孟时雨的桌案旁边,主动开口,“小姐,我能在这里坐下吗?”
孟时雨一怔,抬起头,看着看着谢浩远俊朗的眉眼,努力回忆,忽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是…”
“小姐放心,我不是坏人,去年的新科状元建威将军府,谢浩远是也!”谢浩远大大方方坐在孟时雨的对面,热情地开始自我介绍!
孟时雨“哦”了一声,自报家门的人一般不会让人很反感,“你想坐就坐吧!”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谢浩远也是世家公子,长得也不太讨厌。
谢浩远也不在意孟时雨疏离的态度,反而笑道:“真是想不到,京城才女也会在此借酒浇愁,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人人都会有烦恼,可恕我直言,孟小姐国色天香,又孤身一人,这酒可不是好东西,虽然小姐身份高贵,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万一有什么歹人冲撞了小姐,可是大大不妙,对小姐的名声也有很不好的影响!”
孟时雨自嘲一笑,最近她心情确实很不好,爹爹逼她嫁人,可是她还没有找到心中的那个他,岂能轻易屈服?
第六十章 鸿门宴
今日的孟时雨满腹心事无人诉说,又在酒精的作用下,警惕性大大降低,再加上都是些熟人,她认识夏侯少夫人,知道夏侯少夫人和谢浩远是亲戚关系,关键是谢浩远长得一副十分真诚可靠的模样,让人看着他那双关切的眼睛,就有一种想要倾诉的冲动,嘟起小嘴,委屈道:“爹爹逼我嫁人!”
谢浩远恍然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吧?你又何必如此烦恼?再说孟丞相看中的东*快婿,必定不是一般的人物,又岂会委屈了你?”
孟时雨脸上染上一丝阴霾,不满道:“可是我希望能嫁给一个我喜欢的男子,爹爹答应过我的,如今就反悔了!”她在府里待得烦闷不已,于是乘人不备,支开丫鬟,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想彻底放松一下,好好散散心,早听说这明心楼的美酒是一绝,便动了心思,品尝平常,谁知一发不可收拾,坐下就不想走了!
谢浩远暗暗咋舌,这女子倒真是大胆,不知道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对阿诗那丫头的胃口,真是爱心泛滥没事找事,平白无故给他添麻烦,他狠狠瞪了远处的唐诗一眼,唐诗明明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只是低头用膳,把事情全推给他,谁叫他见了是阿诗的事情就没有办法袖手旁观,对那个丫头怎么也狠心不起来!
他朗声一笑,不以为然道:“不过是小事一桩,这有何难?”
孟时雨神色凝重起来,急忙道:“怎么说?”
谢浩远笑道:“早听说孟小姐才思敏捷,蕙质兰心,怎么连这点小事也会伤神?”
“这还是小事?”孟时雨实在不知道谢浩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女子的终生大事还是小事?
谢浩远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条斯理道:“我这个人一向乐善好施,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今天既然在此相遇,也是有缘,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吧,解你燃眉之急!”
孟时雨也是病急乱投医,立即来了兴趣,兴致勃勃道:“快说,什么主意?”
谢浩远却卖起了关子,“我想孟丞相想要你嫁的人一定很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