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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嫩嫩的,吹弹可破,头上一层极浅极浅的黄黄绒发。
唐诗满心欢喜,竟激动得流下泪来,看到这样的孩子,无论怎样的痛楚都如同过眼云烟,终将逝去,只剩下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云姨也流下泪来,激动道:“奴婢记得小姐刚生下来也是这般模样!”
未等嬷嬷出去报喜,一听到婴儿啼哭声,早已等候在外面的夏侯砚一个箭步冲了进来,“阿诗!”
“恭喜少将军,是个小郡主!”云姨见少将军进来,忙道。
他看着这个如同小动物一般令人怜爱正在沉睡的小婴儿,声音竟然有些从未有过的颤抖,“我有女儿了?”
云姨将小郡主送到他面前,他左看右看,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抱起,唐诗见此刻他的笨拙之态,忍不住笑出声,谁能想到,叱咤风云,横扫千军万马的少将军居然不知道如何抱一个孩子?
最后,他终于小心翼翼地抱过小郡主,目光从女儿回到唐诗身上,深深看她,眉目间尽是温柔,炽热薄唇在她唇上印下深吻,四目相对间,中间隔了一个小小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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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正厅等得火急火燎,他除了对唐诗的事情会这般失态之外,其他的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喜怒莫辨的神色!
皇上忽然屏气凝神,“阿诗生了,朕听到孩子哭声了!”
煊王爷翼王爷面面相觑,阿诗住在后院,这里是前厅,刚出生的婴儿声音怎么会传到这里?还是父皇太心急了,出现了幻听?煊王爷道:“父皇,儿臣马上派人去看!”
正在此时,煊王妃还有翼王妃后面跟着两名嬷嬷,“皇上大喜,公主生了个小郡主!”
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却放不下来,急急问道:“公主呢?”
嬷嬷忙道:“回皇上,母女平安!”
皇帝一听说阿诗生了个千金,母女平安,当即爆发一阵洪亮笑声,“太好了,还是阿诗懂朕的心思,朕就喜欢女孩!”
众人顿时觉得天雷滚滚,阿诗来到乾国的时候,孩子都五个月了,是男是女早就定了,这也能顺着皇帝的心思?
龙氏皇族不缺男丁,不缺皇子,唯一缺公主,迄今为止,也只有两个女子,一个是唐诗,另外一个是煊王爷膝下的郡主,年方十岁,娇憨可人,可能因为身边的全是哥哥,侍女都是下人,王府呆久了觉得没意思,自从知道有个公主姐姐之后,常常闹着要到公主府小住,不是缠着唐诗,就是缠着夏侯倩然!
皇帝大踏步离开前厅,“朕去看看小郡主!”
唐诗疲累之极,终于睡去,夏侯砚在一旁守着她,心疼地看着她苍白至极的脸,刚刚降世的小郡主在一旁安静地睡着,如白莲一样静谧安宁,长长的眼睫毛,教人看了,心都变得柔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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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一出世就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皇上当即下旨,封为卿郡主,皇族朝臣们送到公主府的贺礼堆积如山,恭贺小郡主临世!
自从小郡主出生之后,皇帝也经常往公主府跑,看望这个可爱的重孙女。
小郡主一天天长大,虽然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可是仅有的醒着的时候也不得安分,动个不停,皇帝见了大笑,夸奖小郡主身上不愧流着龙家人的血,有活力,有张力,有魅力,从小就人惹喜爱!
皇帝在陪着小郡主,另外一边,唐诗却苦着脸看着夏侯砚,哀求道:“放过我吧,我真的喝不下了!”生下小郡主之后,每天都是大量的补品奇珍,让她一看到就害怕,爷爷更是可恶,甚至制定了量化标准,让阿砚一定要看着自己喝下去,少一点也不行。
唐诗喝不下去,找爷爷求情,爷爷振振有词,说她自幼在大夏长大,所以才身子虚弱,生个孩子都生了那么久,不乘这个机会好好补回来怎么行?
唐诗真是欲哭无泪,她这身子还算虚弱,要是像楚兰馨那样的一阵风就可以吹倒的,还不知道爷爷怎么看?
夏侯砚看着阿诗苦恼的脸,强忍住笑,正色道:“把这一碗喝完,就不喝了!”
唐诗嘴巴紧闭,偏过头去,“我真的喝不下了!”
他一张美如冠玉的脸庞此刻忽然染上冰霜,威胁道:“到底喝不喝?”
唐诗看着他黑沉着俊脸,只好不情不愿地将一碗燕窝汤喝完,赌气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夏侯砚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暗自摇头,哄一个女人吃东西比打一场仗还难。
现在的日子,如同寻常人家的温馨,他每天陪着她,陪着女儿长大,其乐融融,可只有唐诗知道,这样的他只是暂时的,他属于铁血疆场,属于金戈铁马,他的心从来不属于深暖闺阁,正式因为这样,这样的生活才显得尤为珍贵。
唐诗看着小郡主恬谧的睡颜,心底一片柔软,怎么看也看不够她粉妆玉琢的脸!
第三十章 不期而遇
在这样浓甜的温馨之中,一转眼,小郡主就满月了,第一个重孙女的满月之礼,爷爷又忍不住大肆铺张,那天晚上,花好月圆,丝竹如缕,觥筹交错,富丽堂皇!
夏侯砚已将唐诗诞下小郡主的事情,飞鸽传书告知爹娘,在小郡主满月之际,也收到了父亲的赐名,遵从乾国皇帝的封号,小郡主闺名夏侯卿!
在小郡主满月之后,已经是深秋,爷爷政务日渐忙碌起来,不能再常常来公主府,但对小郡主喜爱之极,吩咐唐诗隔三差五把小郡主抱到宫中去给他看,逗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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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唐诗一回府,就匆匆忙忙让云姨抱走小郡主,赶去书房找阿砚,此刻他正在练字,白衣如雪,和他笔下的墨汁形成一幅水墨山水画,分外动人。
未等他问什么,唐诗就道:“阿砚,你知道我今天在宫中碰到谁了?”
夏侯砚手中狼毫停顿了片刻,“谁?”
唐诗一字一顿道:“易子墨!”
今天抱着小郡主去宫中找爷爷,爷爷每次见了她心情都很好,宫中也保留有她的寝宫,在回凤鸢宫的路上,唐诗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立时顿住!
南清世子易子墨,他在这里干什么?
一身锦衣华服,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身后跟着几个侍从,正在宫人的带领下往爷爷的御书房走去,他见到唐诗的时候,也有片刻的惊异,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自然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唐诗,只是轻轻颔首!
宫人并不知道易子墨和唐诗相互认识,介绍道:“世子,这是我们鸢公主!”
易子墨优雅颔首,“公主,幸会!”
唐诗却决然转身,拂袖而去,这个易子墨化成灰她也认识,可是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听唐诗说完今天的事情,夏侯砚沉默良久,才道:“看来近期大夏和南清都有大事要发生了!”
唐诗生产和坐月子这段时间里,几乎不问外事,可他虽然身在公主府,和外界的联系却从来没有断过,知道的自然远比自己多,当即问道:“怎么说?”
夏侯砚将狼毫挂到笔架上,收起刚刚写好的笔墨,神情肃穆,正色看她,“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们大婚之时,南清国突然发动的那场大战?”
唐诗一怔,怎能忘记?当时战鼓动地而来,惊破旖旎洞房花烛夜,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阿砚现在会提起?不禁问道:“难道这场大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夏侯砚颔首,似在讲一个平淡之极的故事一样淡然,“南清易家权倾朝野,朝野上下自然有不少反对的声音,易家为了彻底铲除这些反对派的力量,便发动了这场大战!”
唐诗终于理出一丝头绪,疑惑道:“难道易家也有掌权之心?”
夏侯砚微笑,“易家在南清可不是普通的外戚,他们手握重兵,早已暗中控制皇室,南清皇帝渐渐成为傀儡帝王,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为过!”
唐诗想起易子墨,那个目光轻薄面含桃花的男子,也是出身枭雄式的家族!
“就算是发动大战,那这件事要如何实现?”唐诗毕竟不是军中之人,对军中之事了解得并不多!
夏侯砚淡淡一笑,“这有何难?大战的主帅是效忠易家的人,只要在调兵遣将的时候,将那些早有心除去的将领调到正面战场,专门镇守那些易攻难守之地,再在粮草补给上拖拖沓沓,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对手,你说这些将领打胜仗的可能性有多大?就算侥幸侥幸不死,回去之后也会有战败为由被军法处置,如此一来,反对易家掌权的声音就会越来越弱!”
唐诗彻底明白了,缓缓垂下眼帘,“以前就听舅舅说过,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那这件事和大夏国有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依旧不见起伏,“康亲王爷和易家早有来往,易家利用大战党同伐异,康亲王爷却是想利用大战消耗我们夏侯府的力量!”
唐诗默然不语,此时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觉得震惊,但凡战争,总有大量伤亡,而且军中还有不少暗中效命康亲王爷的人兴风作浪,曾经的武卫将军石烈秘密投靠康亲王爷,将将士们的粮草秘密送给敌军,以期给阿砚冠上看守粮草不力之罪,这个康亲王爷,通过各种手段削弱夏侯府的力量,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利用自己的人和南清军里应外合,配合得天衣无缝,希望夏侯父子吃败仗,回京之后,必然会被皇上责罚,借机削弱夏侯府手中的兵权!
可是没想到,公公和阿砚还是破了这个局,打了胜仗,南清军大败而归,康亲王爷的计谋落了空,可康亲王爷岂是轻言放弃之人?
“这件事仅仅是康亲王爷的意思,难道没有皇上的旨意?”唐诗问道,皇上也猜忌夏侯府,接连剥夺父子二人手中兵权这件事,要是没有皇上的支持,是怎么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
夏侯砚肯定地摇摇头,“这场大战必定只是康亲王爷一个人的主意,和皇上无关,皇上想剥夺我们手中的兵权没错,却不会以动摇江山国本为代价!”
唐诗点点头,深以为然,康亲王爷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现在大夏三军统帅已经是皇叔宸安候,宸安候是什么人?唐诗并不清楚,只是听阿砚说过,此人六十开外,为人迂腐,喜欢享乐,从未带过兵!
唐诗见他神色肃穆,有了女儿的喜悦也舒展不开俊眉深蹙,沉思片刻,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