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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嗔怒看他一眼,将两块玉佩放在一起比对,确实很像,不过并不是完全一样,倒更像是一雌一雄!
一片静默中,夏侯砚忽道:“你要是真怀疑的话,不如明日去问问谢夫人?”
唐诗胸口骤然一紧,竟有一种莫名的惶恐,静静看他,“算了吧,有些东西我还不想知道呢!”
夏侯砚贴在唐诗耳垂边,声音充满*,“真不想知道?”
唐诗很是认真点点头,他似笑非笑,“既然不想知道,干吗对一个男人的玉佩这么感兴趣?再这样下去我可要不高兴了!”
唐诗盯着他,默然片刻,忽道:“我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他眼角弯了弯,笑意醉人,“不用担心,不管你是谁,只需知道,你是我的夫人,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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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唐诗回了谢家,将手中玉佩拿给舅母看,“舅母,这块玉佩是不是一直都是我娘戴在身上的?”
谢夫人有些奇怪,“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唐诗没有隐瞒,将睿王子的事情告诉了舅母,谢夫人沉默良久,“这个睿王子倒也真是奇怪,虽说学了些教化,可是哪里能随意把自己佩戴过的东西赠给别人的?你如今可是夏侯少夫人,要记得和那些陌生男人保持距离!”
可是舅母敷衍的表情告诉唐诗,舅母一定有事瞒着她,“我娘的这块玉佩是怎么来的?舅母你告诉我!”
谢夫人看着唐诗执着的眼神,终究是拗不过她,叹息一声,声音似乎透过了遥远的时空,“也许是天意,本来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想不到还有这什么睿王子!”
随着舅母的讲述,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渐渐浮出水面,多年以前,大夏国,南清国,还有乾国,三国经常混战,唐诗的外公也曾是一员战将,常年征战在外。
有一年归来的时候,竟然抱回来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女婴脖子上便有这样一块玉佩,外公说兵祸之下,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不知道多少妇孺惨死,哀鸿遍野,他一时心怀不忍,从铁蹄下救了这名女婴,带回了府中。
当时唐诗的外婆有个女儿刚好夭折,一直郁郁寡欢,见了这个女婴非常喜欢,便将思女之情全然寄托在她身上,取名谢微雨,当做谢家小姐来养!
许是可怜谢微雨尚在襁褓之际就饱受战乱之苦,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又玉雪可爱,粉妆玉琢,谢家的人十分疼爱,尤其是兄长谢怀敬,更是呵护这个并无血缘关系的妹妹。
唐诗听舅母说完,久久沉浸在震惊之后,半晌才道:“这么说娘并不是谢家的女儿,舅舅的妹妹了?”
谢夫人叹道:“这件事只有你外公外婆,还有你舅舅知道,当年知晓这件事的人如今大多已经不在了,你外公外婆从不让人提起,防止微雨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身家清白的高贵千金小姐原来是流民弃下的孤儿,心中难以接受,何况这么多年,谢家的人都已经把微雨当成真正的谢家小姐,后来你外公外婆相继过世,这件事也没有人再问起,除你舅舅之外,便无人知晓,连我起初也是不知的!”
“后来微雨生下了你,你的眼睛竟然是琉璃色的,也让你舅舅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在我询问之下,你舅舅才告诉了我,并嘱咐我定要守口如瓶,也是为了防止唐家的人对微雨的身世说三道四!”
唐诗抚摸着手中的玉佩,娘一生纯善温柔,从内到外都是谢家的千金小姐,虽然年幼就遭战乱之苦,可是有外公外婆,舅舅等人如此疼爱,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那段令人心酸的过去谁也不想再提起吧!
谢夫人见唐诗一直沉默,又道:“虽然微雨不是你舅舅的亲妹妹,可这全府上下,哪个不是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后来微雨长大了,符合先帝选秀的条件,那个时候你外公外婆都已经过世,你舅舅长兄如父,他说,后宫是一座小型战场,男人在真正的战场上与人搏杀的时候,后宫的女人们也在构筑一条条巨大的防线,同样有楚河汉界,只不过不同的是,刀光剑影让位于华美的帷幔后的阴谋,后宫的铁律是争*和嫉妒,这样的地方,如何适合不染世间尘埃的微雨?”
“更何况,若是微雨的身世哪一天被翻出来,查出微雨并不是千金小姐,而是流民弃下的孤儿,谢家则有欺君之罪,所以你舅舅也不敢让微雨入宫,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唐诗只觉得手脚发寒,喃喃道:“娘不是谢家的女儿?”在潜意识中,只有谢家才是她真正的家,只有谢家才给了她想要的温暖。
第五章 兄弟密谋
唐诗紧握手中玉佩,能拥有此等玉佩的想必不是普通百姓,可战乱一起,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流民,命运不堪的,朝不保夕的流民!
“阿诗妹妹,看你为自己不是真正的谢家人而难过,我心里舒坦多了,我倒是想真正让你成为我们谢家的人,可你不给我机会,又能怪得了谁?”谢浩远幽怨的声音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
唐诗啼笑皆非,浩远哥哥偷听到了自己和舅母的对话!
谢夫人没理会浩远的调侃,的声音低缓,“这么多年,我们早就成为一家人,我也几乎都忘了这回事,也许是天意如此,避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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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殿。
皇上密宣康亲王爷入宫议事,将那份奏折递到他面前,“有人向朕参奏夏侯砚养寇自重,这件事,贤弟怎么看?”
康亲王爷不动声色看完,一脸震惊,“竟有这种事?”
皇上恨铁不成钢道:“是啊,这个夏侯砚一直是朕看中的臣子,朕也自问对夏侯家不薄,可是这一次,他让朕太失望了!”
康亲王爷宽慰道:“皇兄且请息怒,据臣弟所知,古往今来,武将都有这骨子里的毛病,皇兄一国之君,不用和这帮武夫一般见识!”
皇上脸色更加难看,四周空气几乎凝结,“朕最恨的就是这样心怀不轨的臣子,仗着有点功勋,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夏侯砚敢这样做,分明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康亲王爷试探道:“皇兄,这夏侯家是我们大夏第一高门,夏侯元帅又有“战神”之称,在军中威望如日中天,无人能及,此次夏侯砚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臣弟担心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撑腰?要不然,夏侯砚区区一个羽林将军,何以有这样大的胆子?”
这话可是说到皇上心里去了,微微颔首,“其实朕也在怀疑是夏侯尚背后主使的!”
康亲王爷看着皇兄盛怒的脸,迟疑道:“若果真如此,那皇兄准备怎么办?”
皇上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朕绝不允许有人敢把朕玩弄于股掌之上,可是夏侯氏的关系盘根错节,端淑太妃是夏侯砚的姨娘,十三皇弟又是夏侯砚的表弟,据朕所知,这两人一直称兄道弟,私交甚好,此事事关重大,你是朕最信任的贤弟,这件事只能交给你去办!”
皇上忌惮靖江王,但是不忌惮康亲王,因为靖江王有强大的后援团队,端淑太妃曾是皇贵妃,地位仅次于太后,靖江王又和手握重兵的夏侯府是表亲,也可能因为年龄接近的关系,皇上和康亲王的关系比较亲近,和靖江王的关系倒是一直若即若离!
康亲王爷和他年纪相差不是太大,也一直是他忠实的支持者,康亲王爷也有自己的封地,但是皇上对这个皇弟很信任,没让他去自己的封地,反而留在京中协助他处理各种政务。
他登基之后,靖江王请命离开了京城,去了靖江王城,在自己的小天地上过得不亦乐乎,但是皇上也不完全放心,直到确认发现这个小皇弟没有拥兵自重的嫌疑和野心,每日都是风花雪月,诗酒雅谈,这才放了心!
康亲王爷道:“为皇兄分忧,是臣弟分内职责,可是这件事有些棘手!”
皇上道:“就是因为棘手,才只能给你去办,别人办,朕不放心!”
康亲王爷谦虚道:“谢皇兄赞赏,臣弟担心的是,夏侯家刚刚打了胜仗,而且夏侯元帅在军中经营多年,麾下效忠于他的将领数不胜数,若是以此为由剥夺夏侯家的兵权,怕这帮莽夫不服,闹将起来,不好收场!”
皇上颔首道:“这正是朕担心的原因,这个夏侯家,确实不太好办!”
康亲王爷的声音渐渐变得慷慨激昂,“皇兄放心,再难臣弟也要为皇兄分忧,事关皇家尊严,我大夏人才辈出,就算没有夏侯家,也有数不清的热血男儿愿意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又岂止夏侯氏一人?武人拥兵自重,功高震主的事,自古以来都数不胜数,所以臣弟窃以为此风不可长!”
皇上龙目一挑,“贤弟言之有理,所以必须要想个妥善的办法,既要夺了夏侯家的兵权,又要不引起太大的波动,放眼朝堂,能完成这个任务的,唯有贤弟一人!”
康亲王爷谦虚一笑,忽然似想起什么,道:“夏侯少夫人曾经是有救驾的功勋,到时候会不会来皇兄面前为夏侯砚说情?”
皇上闻言,脸色愈加阴沉,如今看来,唐诗是被策反了,完完全全成了夏侯家的人,皇上也不指望她能对自己忠诚了,何况,七皇弟一提起这件事,他就不高兴,曾经他也是看中唐诗的,他看中的女人没得到,反而便宜了夏侯砚,他这个真龙天子在唐诗面前的吸引力居然不及夏侯砚,这让他心中有了一抹阴暗的见不得光的不悦!
皇上脸色几近铁青,冷冷道:“贤弟放手去做,若是夏侯父子有异心,谁说情都没用!”他最反感的就是仗着有点功勋,要挟他这,要挟他那,何况,他对唐诗可不薄,为她达成了一个女人最大的梦想!
康亲王爷察颜观色,适时地转移了话题,避免了皇兄的继续尴尬,“敢问皇兄心中接掌兵权的人是谁?”
皇上脸色稍缓,“贤弟不是外人,朕拟让皇叔宸安候为大夏新一任三军统帅!”
宸安候?康亲王爷眼中掠过一道精光,却被掩盖在长而浓密的睫毛之下,看不出波澜!
他心中冷笑,皇兄打什么主意,他心如明镜,皇兄生性多疑,对谁都不放心,皇叔宸安候都六十多岁了,命中无子,只有几个女儿,断然不会威胁到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