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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决定再去粮仓看看,上官嘉泽陪同,一路上她问了他许多关于敌国南清国的事情!
南清国虽不及大夏国富庶,可是国民彪悍,战马良多,军队战斗力极强,并不是崇尚江南杏雨柔情如画一样的国度,唐诗不明白的是,这样的国家,明明是北方作风,偏偏又要取名做南清国,心中暗笑,可能是南清先祖虽身处北方,心中向往南方的绮丽风光,君主雄心从国名深深体现出来!
相反,大夏国虽然富庶,国土却不及南清辽阔,拥有战马的数量远远不及南清国,但奈何大夏国有战神夏侯元帅在,两国相争多年,互有胜负,谁也没有讨到好去!
听着上官嘉泽的解释,唐诗对两国的军力有了大致的了解,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粮仓,这里依然沉寂得可怕,上官嘉泽对少夫人倒是多了一丝钦佩,“这种地方,少夫人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唐诗侧首看他,“我为什么要害怕?”
上官嘉泽有些意外,“少夫人终究是个女人,我总以为这种地方总不太适合女人!”
唐诗微微笑道:“不是有少将军在吗?”
上官嘉泽冷毅的脸庞出现一丝怔然,自嘲一笑,“难怪少将军说,少夫人与众不同,胆识过人,巾帼不让须眉!”
唐诗脸色羞红,仿佛看到他含笑向自己走来,美好得不真实!
唐诗找到了郦文轩说的那个他摔倒的位置,杂草丛生,难怪没人发现,这里真的有马肥,证实郦文轩所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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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如墨,唐诗丝毫没有睡意,坐在微弱的烛光下静静沉思!
为什么粮食搬走之后,粮仓地上没有留下一丝黍米?到底想要掩盖什么?
郦文轩说粮仓的粮食都是征兆民夫来搬运,粮仓没有马,那为什么会留下马肥?这马是哪里来的?
粮仓的一万担粮草,若是民夫来搬运的话,最少需要五千人,*的时间也很赶,匆忙之下,地上不可能不黍米谷物的痕迹!
唐诗在纸上画下各种符号,目光忽然定定看着两个,粮草,马,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若搬走粮食的不是民夫,而是马呢?一万担粮草,两千匹战马足矣,而且时间比民夫搬运快得多!
也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所有的疑点,劫匪杀了守护的将士,用两千匹战马转运走了粮草,可战马不是人,会留下痕迹,也就是马肥,而郦文轩酒醉之下不小心摔到沟里,踩到的就是劫匪当时没有清理干净的一块,也没人会在意!
战马力气大,速度快,只需要两个时辰就可以完成转运任务,还留下了大量的时间,把马肥清理干净,所以整个粮仓便像清理过一样干净!
唐诗只觉脉络逐渐清晰起来,结合到这几天查到的事情,渐渐还原它本来的面目!
上官嘉泽说,两国交战,大夏国的骏马宝贵,比士兵还要宝贵,那是谁有这样的能力,可以暗中调动两千匹战马?
唐诗把所有可疑的东西画在纸上,沉浸在案子中,忘记了时间,身子忽然被束缚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想的太过入神,竟然没有发觉他回来了,门外的婢女想要通报也被他制止了!
夏侯砚的目光看着唐诗面前的纸张,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地名和画着奇奇怪怪的符号,还有一些人的名字,不由得失笑,“还在想案子的事情?”
唐诗双颊飞红,点点头,“有一些眉目了!”
“什么?说给我听听!”他眼睛一亮,微微笑道。
唐诗将自己的怀疑说给他听,对方首先乘着夜色,派出一支精锐部队偷袭了粮仓,镇守粮仓的大多不是精兵干将,战斗力不是很强,所以对方很快就得手了,然后利用马匹运输,一匹马搬运的力量可以抵得过三四个民夫,速度快得多!
可是马会在粮仓留下马肥,会让人寻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所以在运走了粮食之后,把马留下的痕迹也一并清除了,所以粮仓看起来就像清理过一样干净!
夏侯砚陷入沉思,阿诗说的的确有道理,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问道:“还有什么别的发现?”
唐诗道:“大夏战马稀缺,想要私下豢养几千将士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若是豢养几千匹战马却是件很难的事情!”
夏侯砚点点头,加重了声音,“是的!”
唐诗对军中之事毕竟不太了解,不知道军中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所以她也根本没办法去考虑动机问题,这又不是普通的杀人案,无非仇杀,情杀,财杀,她没办法从动机考虑,只能首先从有这样能力的人开始排查!
有能力调动两千匹战马的,必须是将军以上的人物,而首当其冲的第一个人就是夏侯元帅,唐诗的公公,他的父亲!
唐诗低声道:“首先需要调查的是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人!”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是迟疑的神色让夏侯砚明白她要说什么,脸色都黑了下来,“阿诗!”
唐诗见他眉峰拧在一起,急道:“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在推测,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每个人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人都有嫌疑!”
他看着唐诗,深渊般的黑眸弯成两方玄月,眸光或明或暗,那双原本*溺的眸光此刻晦暗不明,忽然似笑非笑,“你怀疑谁也不能怀疑我父亲!”
唐诗看着他高高挑起的风目,幽幽一叹,“我只是想尽快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她能理解他的愠怒,夏侯元帅在他心中是什么人?是神一样的存在,是谁都不可能是他父亲!
很快,他的风目少了些许凌厉,恢复了淡淡温柔,“你不了解父亲,我夏侯府世代效忠皇室,你知道这样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吗?”
唐诗的心忽然紧涩起来,坚持道:“我知道不是,我说过,我只想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皇上将她嫁去夏侯府的目的瞒不过夏侯元帅,也瞒不过他,可是她居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公公,让他怎能接受?
他看着唐诗,眸光渐渐变冷,声音很安静,毫无波澜,“你要查就查吧,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宏逸和嘉泽,我配合就是!”
说完,他颀长身影起身,离开了原本暖意融融的房间,唐诗只觉浑身冰凉,想抬脚追出去,却浑身无力,只得颓然坐下,一种痛楚瞬间蔓延全身,原本可以和他好好相爱,可是她的背后居然站着皇上,皇上在提醒她,她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予的!
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唐诗在房中隐隐抽泣,只听到婢女关切的声音,“少夫人,怎么了?”
唐诗匆忙敛去眸间深浓依恋,“没事,你们都出去!”
唐诗和衣而卧,*无眠,第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她怅惘推开门,却不期然看到他的身影,不觉呆住!
四目相对间,竟是无言,他脸色微白,手指颤颤间掠过她额前发丝!
“你什么时候来的?”唐诗看着他,傻傻问道。
他眼中恢复了*溺笑意,“我昨晚就没走!”
这样的真挚,让唐诗恍然置入梦中,几欲落泪,猛地扎入他的怀抱,他怀中凉意让她浑身一阵激灵,看着他眉间淡淡倦色,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拥着唐诗,笑意染上眉梢,含笑道:“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这不是你的错,我不该生你的气!”
唐诗靠在他怀里,心底涌出一股酸涩,闷闷出声,“这里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以后不许扔下我!”如果感知不到他,又如何好好爱他?
他眸间皆是暖意,“阿诗,父亲是我至亲的人,你也是!”
第八十章 戴罪立功
唐诗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心底一暖,温声道:“你对我寄予厚望,我自然希望可以早日查出真相,为你分忧,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是针对公公,只是这样的大手笔,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据我所知,有权调动两千匹以上战马的必须是镇国将军以上的人物!”
他有些意外,眼底掠过一抹讶然,“连这个你都知道?真是注定嫁入将门!”
唐诗昂首道:“那当然,我可是做了不少功课!”
他忍俊不禁,“现在两国交战,三十万大军聚集在边境,我父亲手下良将云集,我刚才粗粗算了一下,镇国将军以上的人物,有二十几位!”
唐诗黛眉一皱,这个确实是她没有想到的,这排查起来的难度太大了,可目前手中除了这个线索,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再难也要查下去!
夏侯砚修长的手指按上她的眉心,看出她的为难,笑道:“这有何难?只要去调查马场的出入记录,不就可以知道了?”
唐诗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没想到这个?每次出征之前,战马,兵器必定有出库记录,以前听舅舅说过,一场战役,伤亡多少人,战马损失多少匹,缴获多少战利品,攻占或是沦陷了多少城池,都有专人详细记载,调动两千匹战马,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他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唐诗心疼他风露之下立了一整晚,急忙为他拿来披风,埋怨道:“真不懂得照顾自己!”
他轻笑出声,“不是有夫人照顾我吗?”唐诗白了他一眼,“夫人能时时刻刻跟着你吗?”
他自嘲一笑,轻轻一挥手,立即有两名士兵搬着一大叠册子过来,唐诗看着这厚厚一叠,心知他已经想到了,自己会从战马入手开始查,可是这厚厚一叠,也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
两个时辰过去,每一条记录都无懈可击,都记载有明确的数目,马倌的签名,出去的时间,回来的时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唐诗有些泄气,看着他含笑目光,“我看一时半会儿案子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突破,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须要马上禀告公公粮仓遭劫的消息!”
他却岿然不动,一直优雅地品茶,不像在战地,倒像在他的清心雅筑一般悠闲自在,唐诗奇怪道:“怎么了?”
他淡淡笑道:“昨夜我已经派人飞鸽传书禀告父亲了,这批粮草要运送给长亭谷那一带的兵马,粮草失窃后,我一直调集别的地方的粮草过来接济,暂时度过了难关,不过终究不是长远之策,应该通知父亲调整策略!”
原来他早已经去做了,怪不得不急,唐诗看着他的侧影,长长的浓密睫毛在眼底形成一簇簇暗影,鼻梁英挺,轮廓俊美,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种暖暖的自豪感,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