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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一片空白总不好看,秋试的那个第三名是怎么得来的,郦家人心中有数,郦文轩估计自己都背不全,也根本不敢拿出来显摆!
为了让郦文轩的仕途走的更通畅些,郦家人另辟蹊径,送他先来从军,捞些政治资本再说,战争对有些人来说是灾难,对有些人来说却是机遇,比如郦文轩!
本来以郦家的能耐,直接给郦文轩安排个好的官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郦家觉得不如趁这个机会让郦文轩去镀镀金,有了国难当头,挺身而出的英雄经历,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身居高位,如意算盘打得咔咔作响!
于是,一番运作之后,一场富家公子在国难当头的时候慷慨从军报效国家的催泪大戏就拉开了帷幕!
郦文轩虽然是出身豪门大家,又因为姐姐是丽贵妃,在京中也颇有些名气,但此刻在军中却什么都不是,本应该从最低级的士兵开始做起,不过郦老爷目的本不在此,自然舍不得儿子做一个小兵,被人呼来喝去,本意也不是让他上阵杀敌,面临生死危险,也知道他受不了那份苦,于是在背后做了许多功夫,让郦文轩一开始承袭了个军中校尉的职位,这种职位有官阶,大多是为贵族子弟专设的官职,为他们的仕途铺平道路,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
此次郦文轩的镀金之行说幸运也可以,说不幸运也行,不幸的是他竟然被调派到以严厉著称的谢明正麾下,幸运的是谢明正平日很少回府,并不太清楚表妹唐诗和郦文轩之间的纠葛,所以也就没有了公报私仇的动机!
谢明正深知郦文轩是来捞政治资本的,根本就不是口头上唱的那么好听,也没把他当一回事,这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纨绔子弟若是真去打仗,估计连敌军和我军都分不太清楚,逃起命来比谁都快,两军对垒没用,溃散军心倒是可以大展身手,所以根本就不会派他上前线,只将他派在后方处理一些没有什么危险的后备军需!
郦文轩一向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蓦然到了军中,对这种苦行僧式的生活十分不适应,没有美酒佳酿,没有温香软玉,更没有香词艳曲,生活十分无聊,有一次偷偷出去买了酒,还没来得痛痛快快喝一场,就被人告到谢明正那里,谢明正震怒,军中除非大捷,严谨饮酒,把郦文轩无情地关了三天禁闭,将他好不容易买来的酒喂了黄土地!
郦文轩叫苦连天,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他深恼父亲和姐姐多事,他已经顺利晋级殿试,利用父亲的权势,帮他谋个肥差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到这里来遭这种罪?
曾经也因为好奇,偷偷跟到前方去看过,不敢离的太近,看见一场仗打完,尸横遍野,满目狼烟,他更是吓得腿都软了,后来是被好几个同袍士兵抬回来的,从此收了心思,安安稳稳呆在后方,虽然日子清苦了点,可好歹没有性命之虞!
没过多久,父亲派人送信来,叫他在军中好好表现,若是大军凯旋之际,他一回京就可以获得提升,每逢凯旋的时候都有大量有功勋的将领依靠军功累计获得晋升,这是最快也最省事的晋升的方法,郦老爷想一开始就给郦文轩一个高的起点!
在大夏国,有无数贵族子弟参加秋试殿试之后,利用家族权势,赴军中镀金,回京之后,摇身一变,变成青年爱国将士,有着和敌人浴血奋战的报国经历,提升起来也名正言顺,也没人会无聊到去追究他在军中是提鞋打杂的,还是上阵杀敌的,反正是在一线进行过血与火的锻炼的!
郦文轩也深知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像那些寒门子弟一样,功勋需要一刀一剑地拼出来,若是没拼出来,哪天祖上没烧高香,就把自己拼进去了!
郦文轩明白父亲的用心,深以为然,要去战场和敌人真刀真枪地拼,那不是他的菜,思来想去,觉得管粮草是一件最轻松的事情,粮草何等重要?大军若是能大胜而归,他这个幕后的粮草官自然也功不可没,便主动请缨去管粮仓,坐等回京之后步步高升!
粮仓的副官也对郦少爷的来意心知肚明,也没指望他做什么,这样的上司,有还不如没有,一切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郦文轩也正好乐得轻松,前线战火纷飞,坐在后方的他倒是一派闲适惬意,反正事情都有人去做,他在的时候,人家还嫌他碍事,有时候闲的无聊,也担心他不学无术的名声传了出去,也会偶尔装模作样地指挥来指挥去!
时间一长,大家都知晓了郦文轩外强中干的本性,再加上上头有交代,也就随他去,郦文轩当甩手掌柜,上上下下处得十分和谐!
别人忙的热火朝天,郦文轩却终日无所事事,饱暖思yin欲,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他从小就在脂粉堆里混,是闻着幽香,枕着玉臂长大的,现在长期没有美人相伴,心中难免浑身觉得没劲,看这硝烟弥漫的战场实在没他什么事,便找了一日,偷偷潜出了营地,反正平日也没人注意到他!
想到附近的*去放松放松,可大战空前,再加上是边疆蛮荒之地,想找个地方潇洒潇洒比登天还难,郦文轩骑着马跑了半日也没找到!
功夫总算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家算不上奢华,姑娘的姿色也和京中没得比的*,让素来对女人很挑剔的郦文轩很是扫兴,不过在军中呆久了,再普通的女人都能看成赛貂蝉,他也很懂得自我安慰,聊胜于无,将就将就算了!
谁知这一放松就没了底线,忘记了时间,节欲多日,如今彻底释放出来,哪里还管军中有什么事情?反正有他没他都一样,如此一想,就心安理得地在*过了夜!
谁知,人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会塞牙缝,郦文轩也没碰上好运,第二天清晨回了粮仓,惊恐地发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些昔日鲜活的面孔全成了死尸,郦文轩脑子一片空白,当时就吓得尿了裤子,瘫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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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默然良久,郦文轩不是军人,就算遇到和舅舅一样的事情,也断然不会选择像舅舅一样的死法,眼睫一垂,又想起舅舅,有泪水坠下!
远处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士兵,唐诗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也不想让他担心,忙擦拭了泪水,若无其事道:“郦文轩现在何处?”
夏侯砚眼眸中怜惜愈浓,声音却淡淡,“玩忽职守,自当军法从事!”
唐诗想起他姐姐郦沉鱼,骤然加重,“死了?”
夏侯砚不屑道:“行刑的士兵还没举刀,他倒吓得昏死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痴痴呆呆,杀了这样的人只会脏了我们的刀,留了他一条残命!”
唐诗想不到郦文轩金没镀上,结果反倒变成痴傻,郦家人知道,心中必定悔不当初,不过又能怪得了谁呢?怪只怪,郦家的人太贪心,本来以郦文轩的资质,顺利晋级秋试殿试已属不易,现在安排个官职,在郦家人的提携之下,平步青云也不是难事,偏偏生了到军中镀金更上一层楼的心思,这里哪是郦文轩那样的纨绔子弟能待的地方?
夏侯砚道:“区区一个郦文轩死有余辜,可这件事和八年前的事情如出一辙,那个时候也是如此,成为一桩悬案,也是父亲心头多年的疑云!”
唐诗沉吟道:“上万担的粮草,也要征集数千民夫搬运,就算可以杀了看守的将士,要把这些多粮草搬运走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想去粮仓看看!”
夏侯砚颔首,“好,近日正是两军僵持的时候,我刚好有空,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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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来到粮仓,看守将士的尸体已经被搬运走,让唐诗感到奇怪的是,按理说搬运粮食,地上至少会留下一些谷物之类的,可是很奇怪,地上很干净,干净得像清扫过一样!
唐诗俯下身子,芊芊素手抚摸地上,问道:“你派人清理过这里?”
夏侯砚摇摇头,“自从粮仓被劫以后,我只是把遇难将士的遗体抬出去安葬,然后命人封锁了这里,并没有清理!”
唐诗缓缓站起身,“郦文轩头天出粮仓的时候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回来发现出事的,也就是说劫粮仓的事情发生在晚上,一万多担粮草,*时间运走,本身已是极大的工程,如果你杀了人,劫了粮草,目的已经达到,你还会清理现场吗?”
夏侯砚眸光如同利刃,一字一顿道:“除非有特别的理由!”
唐诗起身,轻轻颔首,“一个贼,杀了人,抢了东西,自然不会帮你清理现场,除非是现场会留下会暴露他们身份的东西,还有,粮草向来是征召民夫搬运,尚且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对方需要在*之内搬走这么多粮草,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方法?”
第七十七章
在这空荡荡的粮仓,将士的亡灵似乎还在眼前,唐诗的目光穿透了时光,仿佛看到了八年前的一幕,双眸有痛苦之色一闪而过,心头的疑云越来愈重,隻是勉强对他一笑,“对方有备而来,做的这麽干淨彻底,想必不会那麽容易露出马脚,此案疑点重重,我也很茫然,一时没有什麽头绪!”
夏侯砚的双眸中波动著令人心碎的温柔,轻轻颔首,“八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父亲也派人追查了许多年,一直都如同石沉大海般毫无音讯,八年后的今天,此事重现,我想也是到了水落石出的一天了,不过此事我还未禀告父亲!”
唐诗认同道:“公公在阵前督战,的确不宜让他知道,等我们有了眉目,再告知公公也不迟!”
这的气氛很沉闷,一时又发现不了什麽有价值的线索,唐诗隻好和夏侯砚先行回去,刚刚出了粮仓,纳兰宏逸就神色匆匆而来,说有要事禀报少将军!
夏侯砚对唐诗歉然一笑,“我要先回军中,先让嘉泽送你回去!”本来他准备亲自送唐诗回去,可是军务缠身,半点不由人!
唐诗莞尔一笑,这本就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知道了,去吧!”
夏侯砚看著唐诗,似有千言万语停留在心中,“现在是战乱时期,你自己也要当心点,想要出去的话告诉我一声,我让嘉泽陪你,不要一个人出去!”
唐诗认真点点头,看著他远去挺拔背影,想起初见之时,他立如芝兰玉树,笑如